這一戰持續兩天才結束,兩千多萬不是那麼容易出完。依張秋生的意見起碼要三天,但警方等不及了。
張秋生對兄弟們說:「文武之道,一張一弛。我覺得該休息一會了,成天炒股也沒什麼意思。錢夠花就行,別累著自己。」
留二百萬給童無茶練感應術,其餘全部撤出股市。張秋生對童無茶說:「好好幹,兄弟們的零花錢就指望你了。你那個感應術能練到什麼境界無所謂,兄弟們的錢可別給你弄沒了。」
大家恢復原狀,該幹什麼還是去幹什麼。張秋生去看書,這次考研不能像考醫大一樣作弊了。
李滿屯與孫不武繼續去泡妞。他倆也要考研,但他們對自己的要求不高,該泡妞時照樣泡妞。
其實吧,孫不武現在泡妞的興趣也淡了下來。他對李滿屯說:「這個泡妞呢,太累,太沒譜。我覺得還是去股市,找童無茶要兩支股然後去勾----引女人。這樣比較乾脆,說不定就勾到一個破雨鞋呢?」
李滿屯泡得那個妞八字還沒一撇,卻又捨不得放棄,就說孫不武:「你這人怎麼這樣沒長性呢?泡妞就好好泡。再說了,泡妞也不影響去股市勾---引女人。我們泡妞勾---引兩不誤。」
讓孫不武的鬱悶的是,那個提琴男還在江小嫻的樓下拉琴。我靠,這個人怎麼這樣沒皮沒臉啊。你有這個毅力幹點什麼不好?有必要這樣死纏爛打的泡妞麼?
孫不武本來就是為泡妞而泡妞,這下就更是索然無味。其實孫不武的小提琴拉得也不錯,起碼技巧非常好。主要問題是他對音樂沒什麼興趣,所以他的琴拉得沒靈氣。要不是覺得張秋生用歌聲對抗震魂法器,還有能讓人神魂顛倒很牛-逼,他都懶得學音樂。
孫不武真要拉小提琴,絕對可以將這提琴男逼走,這提琴男的水平比業餘還業餘。孫不武是完美主義者,琴拉不好他就不丟這個人。
孫不武決定放棄,明天去股市淘寶,說不定就找到一個破雨鞋呢?那可是夢寐以久的寶器。
李滿屯又將孫不武拖住,他習慣了幹什麼事都兩人一道。李滿屯說:「我們做事要有毅力,要有長性,不能半途而廢。」
靠,這也不是什麼正經事要什麼毅力?孫不武說:「老張說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泡妞就是牛忙。現在撤出來應當叫改邪歸正。」
李滿屯反靠,老張的話你也信。他泡娜婭是以結婚為目的麼?除了林玲,老張泡任何妞都不是以結婚為目的。還有,牛忙就牛忙,咱哥們死都不怕,還怕當牛忙麼?再說了,咱哥們牛忙的事也沒少干,在乎多一樁少一樁麼?
李滿屯想想又說:「不過呢,老張這小子的鬼主意向來好使。我們找他想想辦法。理由呢,就是那提琴男沒走,還在拉琴。你老張不能做個半拉截子事就扔那兒不管。」
咦——,提琴男還沒走?張秋生有點不相信:「我都把他弄成那樣了,他還沒放棄?居然還敢拉琴?」
自從出過上古鬼魂後,雙大保衛處主任也換了特勤組的人。這個主任姓李,是這次受李滿屯與孫不武指導試圖突破築基的五個人之一。五個人中只有兩個成功進入築基,沒這李主任的份。雖然只成功了兩個,但特勤組卻欣喜若狂,照這樣下去特勤組的整體修為就會提高。李主任也不灰心,上次馮德龍沒成功但這次成功了。這說明,下次有機會,他說不定也能成功。
所以張秋生找李主任,問他雙大有沒有群眾娛樂組織,比如腰鼓隊,秧歌隊或者國標舞隊時,李主任非常熱情。何況孫不武拿出了兩萬元錢,說是請這些隊伍的報酬?
這天是週末,晚上七點不到,江小嫻那個女生宿舍樓下彈吉他的,拉提琴的,拉二胡的,吹笛子等等一片嘈雜。還有手捧鮮花,地上擺蠟燭,以及兩手插褲兜等在樓下,總之是熱鬧非凡。前面的路上還停滿了小汽車。都是高檔又豪華,霸氣又拉風的高級車。低檔車也有,但都停遠遠的不好意思過來。
正在吱吱呀呀,嗚裡嗚啦的一片嘈雜聲中,突然傳來整齊的鼓聲。張秋生、孫不武與李滿屯分別踩著一輛加長加寬的三輪車並排開過來,每輛車上放著一面大鼓,每一面大鼓上都有三個鼓手同時在敲。
跟在三輪後面的是一壯漢,打一面澡盆大小的銅察:「光、光、光光光!」
銅察後面是二百五十多中老年婦女,排成四路縱隊,隨著銅察的節奏打著腰鼓,左三步右三步,向前三步退後兩步「光、光,咚咚咚!光、光,咚咚咚!」
無比的威武,無比的拉風,無比的霸氣。那些什麼小提琴、二胡、笛子全都弱爆了,什麼彈著吉他唱歌的,扯著嗓子瞎叫喚的都成了浮雲。
不僅在場的人都停了各自的動作,睜大眼睛張著嘴巴看著這腰鼓隊,兩邊樓上的女生全都站陽台或趴窗戶上往下看,還有成百上千的人湧過來瞧熱鬧。
三面大鼓與銅察停在路邊,腰鼓隊進入樓前的場地表演,或下蹲或跳起,或直行或轉圈,或向左或向右,向前三步退後兩步,直叫人眼花瞭亂。
一陣急促地銅察聲後,腰鼓隊的中老年婦女突然大喊:「孫不武!」然後鼓聲:「咚咚咚!」中老年婦女又喊:「江小嫻!」最後形成這樣的聲音:「孫不武,咚咚咚,江小嫻!孫不武,光光光,江小嫻!」
圍觀的人明白了,這是一個叫孫不武的同學在向江小嫻表白。樓上的時盈盈懷裡抱著一個枕頭也在看熱鬧,看到這一幕恍然大悟:「我就知道是麒林那幫人幹的。」
張秋生三人將大鼓拉到場就躲在一邊看熱鬧。時盈盈的室友沒看見他們,於是就問:「你怎麼知道是麒林那幫人?」
這不明擺著嗎?孫不武是張秋生一夥的,時盈盈說:「這樣的鬼門道也只有他們想得出來,並且想出來就能做出來。」
圍觀群眾人山人海,有羨慕的也有鄙視的。羨慕的一般是女生,心想著哪個男生這樣向我表白,我立馬就答應了。鄙視的是男生,我操,誰呀,這傻-逼出這麼個餿主意,純粹是提高泡妞難度嘛,以後叫我們怎麼活?
更有一個腰粗膀圓的傢伙大罵:「出這個餿主意的養兒子不長屁眼,給老子見了非打他一頓不可。」
正在大家議論紛紛之時,突然傳來一聲大吼:「臥槽泥馬!誰把老子車劃成這樣?」
怒吼的聲音很大,但被更大的腰鼓聲壓著,只有旁邊幾個人聽見。大家回頭朝車子看看,是輛路虎。引擎蓋上用利器刻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開這車的是傻-逼」。那個逼還是個錯字,女字的空檔中間加一點。這是任何字典上都沒有的,卻任何人都認識的字。象形而又會意,說不出猥瑣。
不僅是引擎蓋,車門車尾上面都有。車主氣得暴跳如雷:「這是誰家的孩子,也不管管!」
事情沒完,這個車主的罵聲未絕,旁邊的車主又罵上了:「是誰呀,臥槽泥瑪!」接著十幾個車主都罵開了。所有停在這兒的車都被劃上了字,重點都是女字正中加一點。
事情至此結束?沒有!氣得頭昏腦脹的車主們又發現一個問題,他們的車似乎比平時矮了一截,仔細一檢查,尼瑪,四個輪胎都被戳破了。輪胎被戳破時肯定有響聲,但被更大的鑼鼓聲給掩沒了,車主們沒聽見。
都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好車啊。車主們傷心欲絕,暴跳如雷,大聲咒罵。可是沒用,十幾個人的罵聲怎能敵得過震耳欲聾的鑼鼓聲?
腰鼓大媽的口號又變了:「小嫻小嫻我愛你,就像老鼠愛燒餅。咚、咚咚、咚咚察,咚、咚咚、咚咚察——」
「孫不武愛小嫻,一道回家去過年。咚、咚咚、咚咚光,咚、咚咚,咚咚光——」
江小嫻在自己陽台看了半天,沒看出明堂,跑到時盈盈寢室問道:「哎,時盈盈,你對這些傢伙熟,幫我看看他們躲在哪兒?」
我也正在找呢,時盈盈說:「這兒被他們搞翻了天,到現在主角都不出場,這個不符合常理。必定有比泡江小嫻更好玩的事在吸引他們。」
時盈盈的目光在下面搜尋了一會,突然說:「江小嫻,他們在那兒!正在挑唆別人打架呢。」
愛車被劃,車胎被戳。車主們傷心欲絕怒氣難平,跳腳拍大腿破口大罵。旁邊一些低檔車主幸災樂禍,剛才罵打腰鼓是餿主意的那人假裝好人地說:「唉,唉,你們車就不該停這兒。你們看,我的車就停遠遠的。這兒多亂,多雜啊?」
張秋生遞一支煙給高檔車主。高檔車主看看,軟中華,叼嘴裡點上。點煙的手都因氣憤而顫抖。張秋生卻笑嘻嘻地說:「我說個小故事哈。從前呢,有個人,買了一個鍋回家。走半路上要拉屎。就將鍋放地上,自己跑一邊去。這時又過來一人,將那人的鍋拿起。他沒跑,而是將鍋頂頭上,就在旁邊蹲下,也裝作拉屎。
前面那人拉完屎,跑回來一看,鍋沒了。四下看看,旁邊有一人頭上頂著一鍋,也在拉屎。這人對丟鍋的人說,鍋丟了吧?你應當像我一樣,將鍋頂頭上拉屎就不會丟了。」
幾個高檔車主都望著張秋生問,你的意思是——。張秋生不慌不忙地說:「我什麼意思都沒有。也就說個小故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