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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一十章 任小蘭 文 / 舒本凡

    卑微的文爸一句話都沒有,石橋村的村長代他說道:「他也沒想發財,只是想供兒子上大學而已。我們好歹也是一個鄉吧,本鄉的孩子能上重點大學,你臉上也有光不是?」

    靠掃廁所的工資想供一個大學生?你做夢吧!蔡父說:「我公司也不是慈善機構。本鄉的孩子上重點大學固然臉上有光,也不該我出冤枉錢。」

    派出所的一個人說了:「那麼讓孩子他媽也去你們公司打工吧。兩個人的工資總是能供他讀完大學的。」

    石橋村的村長一拍大腿說:「對啊,叫濤濤媽去啊。濤濤媽長相沒得說,端個茶倒個水的不會讓你丟臉。」

    我剛才說了,端茶倒水有秘書與助理。蔡父搖搖頭,懶得再多解釋。反正公司也要招雜工,蔡父說道:「好吧,你們夫妻都上我那兒。你就做清潔工,你老婆去食堂。不過你們要寫一個悔過書,承認誣陷我兒子**不對。」

    寫就寫一個吧。對於卑微到沒尊嚴的窮人,只要有錢供兒子讀書,寫一個悔過書沒什麼。

    文爸如願以償做了蔡家公司的清潔工。每月工資八十元。他向其他清潔工打聽了,大致都是這麼多。有人告訴他,如果幹得好,每年可以加二十元。但很少有人能幹滿一年,都是中途就離開了,當清潔工只是過渡。

    文爸覺得自己可以長期幹下去。他老婆在食堂,也是每月八十。相比較文爸工作要輕鬆多了。

    夫妻倆每月收入一百六。給兒子寄去六十。再存四十,做兒子明年的學費。文爸每月伙食費三十,這是少得不能再少的了。這是因為在公司食堂吃,每天一元的伙食,沒有一點葷菜。

    文媽因為在食堂干,吃飯不要錢。借了蔡父六百元給兒子繳學費,以及購置一些行李。經過向蔡父懇求,現在每月還二十。

    這樣,夫妻倆每月只有十元的零花錢。牙膏、牙刷、衛生紙總得買吧?文媽來了大姨媽,總要花錢買點衛生用品吧?夫妻倆就等於沒有一點零用錢,整一個月光。

    就這樣他們還感謝蔡總。因為蔡總的寬宏大度,夫妻倆免除了房租。那時的房價便宜,相對房租也便宜。但再麼便宜,夫妻倆要租一間小得不能再小的房間起碼也要五十元。

    夫妻倆打聽了,公司單身青年住宿舍不要錢。文爸向蔡總請求,讓他們夫妻也享受單身職工的待遇。蔡總看著文爸好一會才說:「這麼年紀輕輕地就與老婆分開住,你能憋得住?」

    憋得住,憋得住。我們老了,那事幹不干無所謂。蔡總揮揮手,同意了。於是文爸住男工宿舍,文媽住女工宿舍。在一個公司工作,天天見面,卻過起了牛郎織女的生活。

    文爸還很年輕,憋得確實辛苦。老婆進城後,比在村子裡時更漂亮。白裡透紅的皮膚,水靈靈的大眼睛,飽滿鼓脹的胸部,挺翹渾圓的屁股。公司裡的那些男人都喜歡沒話找話地與她說笑,有事沒事地去食堂坐坐。而做為正牌老公卻沒時間親近一下自己的老婆。

    儘管這樣,夫妻倆很滿意。苦四年兒子畢業,好日子就來了。然而,好日子要到四年後再說,苦日子卻就在兩個月後來了。

    這天上午忙完早餐,正在準備中餐時,食堂負責人進來對文媽說:「任小蘭,外面有人找。今天放你半天假晚餐再來,去吧。」

    文媽其實沒正規的名字。在娘家時小名叫蘭蘭,結婚後生了孩子就叫濤濤媽,後來辦身份證,村裡給她填了任小蘭的名字。她對自己的名字一直沒什麼印象,因為別人原來怎樣叫辦了身份證後還是怎樣叫她。直到進了公司後,任小蘭才成為她正式的名字。

    任小蘭剛出食堂門就看見老公等在門口。老公沒說話,看見任小蘭出來扭頭帶著她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推開門對她說:「蔡少爺在裡面等你。」待她進了門後,老公將門帶上默默回去掃地。

    蔡永康找到文爸,說的話很無恥,我們就不多複述了。在這個公司裡蔡總就是天,國人大多數都有畏上心理,這裡的人沒有膽敢反抗蔡總的。

    蔡總對於文爸,一個最下層的清潔工那是高山仰止的存在。再說,他不能失去之份工作,否則兒子的每月生活費,每年的學費就沒有著落。文爸只有屈辱地同意,讓老婆去侍候蔡總的兒子。

    蔡永康一見任小蘭進來就輕浮地說:「小蘭來了?快過來,想死我了。」

    蔡永康不常來公司。他進了師大的成教學院,立即被師大的女生吸引的成天流口水。師大向來是美女如雲,蔡永康都看花了眼。

    憑蔡永康的能耐想泡師大的美女很難。成教學院本身就讓那些女生瞧不起。成天開著大奔就能泡到美女?這個倒不一定,師大美女當然愛錢,但除錢之外,你本人太過草包也不行。

    蔡永康當然聽說過十大校花,還有許多院花、系花。十大校花根本只是傳說,一般人很難見到面,就別說成教學院的人了。

    劉冬梅與羅真真還可以找宣傳海報看看,張秋然、夏小雪這些頂級美女憑蔡永康這個暴發戶的兒子也能見到?她們也沒海報供人yy。

    蔡永康拿出三千元,對他宿舍的幾個色友說:「誰能讓我見一下張秋然或者夏小雪,除了這三千,還去你們指定的任意酒樓吃一餐。」

    色友們說,張秋然與夏小雪我們也想見吔,可惜一點辦法都沒有。另外張秋然千萬別招惹,據說有個宿管大媽保護著,一個不對付她就打人。

    也有人出主意,打聽好張秋然在哪個教室聽課,下課前等在教室外總是可以見到的。

    這個主意不錯。資深泡妞專家蔡永康真的跑一個教室外等。可是,尼瑪,還沒到下課時間,校保衛處的人就來了:「你躲在這兒鬼鬼祟祟地幹什麼?啊!跟我到保衛處來一趟!」

    保衛處的人將蔡永康訓得頭昏眼花,卻並不死心。好吧,張秋然我招惹不起,劉冬梅、羅真真與張秋然一個班一個寢室,我也招惹不起。夏小雪是研究生,我更招惹不起。

    但是師大裡美女這麼多,總有一些我招惹得起的。那個鄧二丫,聽說也是大一新生,聽這名字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我去泡泡總不要緊。

    大前天,還是趁下課,蔡永康跑去找鄧二丫。他只看到一個背影,憑那個身材就可以知道是美女,他跟在後面大喊:「鄧二丫,我請你去吃飯,鄧——」

    話沒說完就被鄧二丫班上的男生抓起來一頓好打。靠,鄧二丫的名字是你這水貨能大呼小叫的麼?

    腿被打瘸了,胳膊被打腫了,嘴與鼻子被打破了,眼睛被打成熊貓了。蔡永康跑回家向爸媽哭訴。蔡媽心痛的直流淚。蔡父卻怒火萬丈,問道:「你沒向校領導報告?你怎麼這樣沒出息呢?誰打你,要向校領導反應,向派出所報告哇!」

    蔡父親自帶著兒子去學校,他要學校處理那些打人的學生。這事正宗歸保衛處管。可是對於保衛處的提問,蔡永康卻回答不上來是誰打了他。當時是十幾個男生一起上,他連人都沒看清就被打倒。何況即使看清打他的人,他也不知道這些人的名字。

    趙主任看著蔡永康這個猥瑣樣就來氣,當著他爸面喝道:「站好,站沒站像坐沒坐像,你還有一點學生樣嗎?」

    蔡永康沒什麼感覺,他爸卻怒火中燒:「我花錢是來讀書的,不是讓你朝我兒子瞎嚷嚷的。你是什麼服務態度?」

    對不起,我們不提供服務。只對學生的不良行為進行訓戒、警告、記過直至開除。趙主任說:「前幾天就發現蔡永康上課時間跑別的學院干擾教學活動,本來就要處罰,只是念他初犯而放過他。」

    這兒不是前進村,由著他們家說了算。這兒是申洋,千多萬的資產在那時確實是富得嚇人,但那只是在其它地方。在申洋千萬資產還排不上號,只能算是先富起來的人。

    人性有一弱點,看見富人就崇拜,不自覺地就矮三分。在富人面前低三下四,奴顏婢膝。其實富人的錢再多,也不會給你一分。你在富人面前下跪,他也不會格外的憐憫你。但是,就有很多人哭著喊著做富人的哈巴狗。沒辦法,所以才叫人性的缺陷。

    仗著有錢,向來是頤指氣使的蔡父,趙主任連眼角都不眥他一下。小小的暴發戶而已,不罵他就已經很客氣了。

    蔡父被趙主任莫明的威勢壓得喘不過氣來,帶著兒子灰溜溜的回家。自己的兒子知道小名,肯定是招惹女生,結果遭一些護花使者打了。

    剛剛挨過打挨過訓的蔡永康,今早來公司就看見文濤媽。當時文濤媽正在洗碗,沒看見蔡永康。

    蔡永康越看文濤媽越覺得漂亮。也就是農村女人沒讀過什麼書而已,年齡大了點而已,長相一點都不比那些大學校花差,甚至比年輕學生更惹-火。

    蔡永康拍著沙發說:「小蘭,過來,到我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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