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是啊,師父都是一併教了的。高山寒說:「可築基這玩意不是教了就會,會了就可以築基成功。它包括機緣、個人天分,充足的靈氣等等,缺一不可。」
童無茶也可憐巴巴地說:「我們就是沒靈氣。稍微有點靈氣的地方,都早就被人霸佔,壓根就沒我們的份。我們每天修煉,都是吸納一點點稀薄得不能再稀薄的靈氣,僅僅是保持這麼個可憐的開光期,否則早就退還到普通人了。」
張秋生最是見不得可憐人。童無茶的話擊中了他的軟肋。張秋生說:「你們的天分,我不知道怎樣。機緣這玩意兒,也是可遇不可求。那麼,靈氣可不可以用歸元丹代替?」
可以,當然可以。我們就是沒丹服用,也沒靈氣吸納所以才停滯不前。高山寒說:「我長這麼大,沒服過任何丹。師父窮,也不會煉。他自己都從來沒服過,丹對於我們師徒只是傳說。」
好吧,我們先吃飯。吃完飯,我給你們幾顆歸元丹。然後呢,你們閉個小關,看看能不能把這個基給築了。
因為談話涉及修真秘密,李滿屯將包間門設了屏蔽。張秋生說吃飯,李滿屯將屏蔽撤了,叫一聲:「老闆,上菜!」
門開了,馮德龍站在門口,旁邊還有一個中年婦女。張秋生很驚奇地問:「馮老大,你怎麼在這兒?」又指指那婦女問道:「這是你夫人?」
瞎說,我還沒結婚呢,哪來的夫人?馮德龍又說:「我才三十歲不到,即使結婚了,老婆也不會這麼大年紀。這是許世豪的老媽,特意過來侍候你們的。」
許世豪其實可以叫一些小弟家的女人來。可他為了表示誠意,將自己老媽叫來了。
張秋生難為情地說:「阿姨,對不起哈,我不瞭解情況就瞎說。不過呢,我們不能要您侍候。一般的服務員就行了。」
許世豪的老媽不會說話,只面帶微笑地給各位上菜倒酒。這個飯吃得不自在,大家都風捲殘雲呼裡呼啦,沒一會功夫就吃完。
許世豪堅決不收錢,這些人也就不客氣了。不過張秋生說:「許世豪,我們以後來吃飯,第一不要你母親當服務員,第二一定要收錢。否則,我們就不來了。」
張秋生很好說話的啊,一點不像魏叔叔與牛長風說的那樣。許世豪滿心歡喜,終於去一個大心理包袱。剛才遇見馮德龍,許世豪趕緊將他拉來。
許世豪早就向馮德龍賠過禮了,與他已經成了朋友。今天拉馮德龍來,就是萬一張秋生不饒他,就請馮德龍說說好話。哪知道這麼輕易過關?
許世豪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是高山寒等人築基問題比較重要。馮德龍剛才站在包間門口,裡面的聲音一點都聽不見,這說明是加了屏蔽,他就猜到張秋生他們是在談修真的事。所以現在就緊緊跟著這些人,有什麼好處千萬不能錯過。
張秋生也沒避諱馮德龍。左右看看,下雨天,又是黃昏,街上沒人。轉到一個角落,更沒人,張秋生隨手一揮,將眾人帶進了結界。
高山寒、童無茶與馮德龍很震驚,很好奇,在結界裡東張西望。傳說中的結界吔!除了口口相傳,另外就是小說中才存在的結界吔。竟然是真的,並讓我們遇上了。
張秋生不管這三人的驚訝,拿出一個竹筒,說:「這裡面到底有多少歸元丹我也不知道,你們自己分一下。」然後又指著李滿屯與孫不武說:「這兩人呢,雖然不咋地,但對你們來說也算是大師了。有什麼問題,就問他倆。」
這是當然的,有兩個金丹高手在旁邊指點,這次築基成功的可能要大很多。
李滿屯與孫不武也義不容辭,但李滿屯卻說:「你把那水給我喝點,否則我立馬就走。」
唉,老李啊,你這個小農意識真的要改一改。這方面你要向老孫同志學習。幹什麼事都生怕吃虧,這德行不好。
我德行好不好,你管不著,反正那個水我是一定要喝的。李滿屯理直氣壯地說:「你家的葡萄酒我一滴都沒喝著,難道水也不給喝一口?」
馮德龍低聲問高山寒:「什麼水,很好喝嗎?」
高山寒指指童無茶說:「不知道,我一口沒喝。剛才就他喝了一大瓶。」
馮德龍朝童無茶望望,正準備問好喝不好喝時,張秋生已拿出十瓶。張秋生說:「你們一人兩瓶。慢慢喝。試製品,喝完就沒了。」
事情安排完畢,張秋生就出了結界。沒過一會又回來了,帶來兩大箱方便麵,還有五大桶水。張秋生找李滿屯伸手:「給五百,我身上沒錢吃飯了。」
李滿屯一邊掏錢一邊問:「你買許多泡麵幹嘛?吃得完麼?你打算讓我們在這兒待多少天?」
吃不完難道不能留著?這天老是不晴,萬一哪天身上都沒錢了,也可以糊弄幾天吧?
張秋生話沒說完就又一次出了結界。在圖書館混到快熄燈時才回寢室。單有餘問:「怎麼到現在才回來?高山寒與童無茶呢?」
唉,別提了。高山寒老媽吧,與童無茶老爸,他們兩人呢,相邀一起來看兒子。結果呢,出了車禍。唉,唉——,慘啦,他倆都死了。臨死時,兩人還抱在一起,救援人員都無法將他們分開。
石破天驚,全寢的人都被炸呆了。連從來不關心室友的王朋都從床上爬起來,一連聲地問:「咋了,咋了?」
單有餘疑惑地問:「高山寒不是孤兒麼,他自己在班會上說的。還有據說童無茶也是孤兒,也是他自己在他們班上說的。」
唉,是啊,他們原來都是孤兒。可現在不是了。高山寒老媽吧,是未婚先孕,孩子生下來怕丟人就扔了。現在呢,又找了上來。至於為什麼要找,那個,我就不知道了。
單有餘是老實人,連忙說:「誰願意扔孩子啊,總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困難時期過去了,肯定要千方百計地找了。唉——可憐剛剛找到兒子,盼望著母子團圓,唉唉,卻又出了車禍。真的是慘,慘,唉——」
閻敬文卻問:「那童無茶呢,他家幹麼要將孩子扔了?這年頭計劃生育,生個男孩不容易,怎麼能隨便扔呢?」
童無茶吧,剛生下來太醜,簡直就是非人類,他老爸懷疑不是自己的種,一氣之下將他扔了。後來呢,又生了個女兒,還是醜。再後來呢,又生了個小兒子,仍然是醜。他老爸就後悔,認真仔細地照照鏡子更後悔,於是就到處找。
室友們一致點頭,童無茶這傢伙別說剛生下來,即使長到現在也還是醜。尤其是王朋,罵道:「丑不要緊,你睡覺別打呼嚕啊。打呼嚕也不要緊,你別開拖拉機啊。開拖拉機你就照直開,中途別熄火啊。」
王朋不無惡毒地問:「高山寒的老媽與童無茶的老爸怎麼臨死還抱一起?難道,莫非,他們那個啥了?」
不知道,你別瞎想,也別瞎問,張秋生說:「當心他們打你。兩人打你一個,絕對要將你打出屎來。打了還白打,你不佔理。」
單有餘認為張秋生說得對,趕緊叮囑眾室友:「這事千萬不能隨便瞎說。傳出去他們真打人。這兩人橫得很,被他們打了還沒地方說理,誰叫你亂嚼蛆?」
張秋生在兩個班,分別都是以這樣的理由為高、童兩人請的假。這理由雖然匪夷所思卻又合情合理,太電視劇,太引人遐想,由不得人們不相信。這消息迅速在建工學院傳開,甚至有向全校漫延的趨勢。
天天下雨,地攤是擺不成了,趁這時間好好看書吧。今生的運氣非常好,幾乎是心想事成。但也有一樣不好,不得安寧,總是有麻煩事來找他。
給童無茶請完假,張秋生準備回自己教室上課。半路上突然一個女孩向他走來,迎面就問:「你是張秋生吧?」
這女孩大概二十出頭吧。皮膚非常黑,但黑得好,是那種健康的光滑細膩的黑。個頭不高,大概一米五十幾模樣,也不算太矮。唯一不好的地方是太胖,一種這樣年齡的女孩不應有的胖。
見張秋生點頭,這女孩就說:「我愛你!」
我操,你連我名字都沒弄清就愛?很快,張秋生就發現,不遠處的樹叢中有幾個女生,龐曉月、李婷婷、梅麗等人都在其中。
這也是下雨惹的禍。女生們見老是下雨,預定的讓城管襲擊張秋生的計劃不能落實,心裡就非常的鬱悶。
這幾個女生被理工大學的男生慣壞了,她們共同的毛病是男生不能讓她們生氣,否則一定要報復。報復的念頭一起就迫不及待,非得親眼看見仇人倒霉才高興。
原定計劃一時半會實現不了,她們就另想辦法。還是梅麗說:「找個醜女,真正的醜女。讓這醜女去泡張秋生,死纏爛打的那種泡。讓這傢伙知道什麼才是醜女,噁心死他。」
對對對,其他女生一致同意。如果張秋生一時把持不住,與那醜女那個啥了就更好。我們捉尖在床,看他還怎麼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