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網游動漫 > 張秋生

正文 第八百五十六章 有什麼臉面求愛 文 / 舒本凡

    緊接著另一個同學發言:「我叫閻敬文。閻王的閻,尊敬的敬,文化的文,閻敬文。我同意排座次,但反對按年齡,一點創意都沒有。」

    對,按年齡排座次的方法太爛,另一個同學說:「一個人要是膿包,哪怕長到八十歲照樣膿包。難道要一個膿包當我們老大?哦,忘了說,我叫高山寒,高山上很冷的高山寒。」

    對對對,閻敬文說:「我就是這意思。按年齡排座次,這個主意最餿。」

    張秋生朝這兩個同學看看,閻敬文是普通人,而高山寒身上也有淡淡的靈氣。高山寒身上的靈氣與童無茶差不多,以至於這麼長時間才被張秋生發現。

    但有一點,高山寒是以武入道的。他全身經脈已通,並且能夠真氣外放。什麼時候修真人像白菜蘿蔔一樣爛大街了?這麼一會就發現兩個。不是說修真人都快絕種了麼?

    高山寒長相比童無茶要正常一點。一米七十六的個頭,不胖不瘦,臉相平常,沒什麼特色,屬於扔人堆裡絕不會被注意的角色。難怪這麼長時間都沒發現他。

    經過一番爭吵,包括張秋生在內的五個人一致決定,推舉一個叫單有餘的同學為老大。王朋為老二,另外一個叫王鵬的為老三。理由是兩個人的名字讀音一樣,姓也一樣。王朋無鳥,所以應當做老二。王鵬有鳥,理應為老三。

    王朋堅決反對。少數服從多少,王朋反對無效。閻敬文說:「你沒鳥,讓當老二是為你好呢。對吧,你看我們多善良,多愛護同學?」

    剩下的五人石頭、剪刀、布pk。最後結果是高山寒為老四;一個叫溫爾升的為老五;張秋生是老六;閻敬文是老七;一個叫蔣是炳的是老八。老七與老八都是本地人。

    從這個座次可以看出,高山寒作弊了。他真氣能外放,小小的石頭、剪刀、布肯定是他贏。張秋生沒作弊,當老幾他無所謂。

    王朋忿忿不平,無緣無故地弄個老二。這是個什麼破寢室,又是些個什麼爛同學,有這樣選老大的麼?

    王朋要單有餘請客。只有吃老大一頓,心裡才能平衡。單有餘是老實人,連連點頭答應:「是是是,我是應該請客。那個,你們說去哪兒吃比較好?」

    張秋生從上鋪爬下來說:「你們吃去吧,我還有事。」話說完,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拍拍屁股走了。

    李滿屯與孫不武來了,正在四處打聽張秋生下落,已經到了這個寢室的樓下。

    三個人一見面,張秋生就說:「你們兩個來這麼長時間,都幹過哪些壞事?老實交待!」

    我們倒是想幹點壞事,可惜人生地不熟沒那機會,孫不武說:「也就打了幾個人,唱了幾次歌。混混幾天就過去了。」

    好好的要打人幹嘛?你們是來讀書的,不是來混江湖。張秋生又問:「哎,你們學校有沒有修真人?雙江理工,這麼一小會,我就發現兩個,其中一個就在我的寢室。」

    李滿屯與孫不武大吃一驚,立即將周邊環境掃視一周。沒有啊,你們學校沒發現靈脈啊。怎麼會有許多修真人呢?老張,你那眼光不行,別一驚一乍。

    非得要有靈脈?二十一中也沒靈脈,你們不也去了麼?剛想繼續抬槓,他們寢室的一大幫人下來了,張秋生將高山寒指給李滿屯看。

    李滿屯與孫不武同時扁扁嘴,切,這也算修真人。李滿屯說:「老張,別的事我都佩服你。這個嘛,你外行就別瞎說了,免得出洋相。」

    連孫不武都誠懇地說:「老張,這個真的不算修真人。與當初的荊長庚比,差幾弔錢都還不止。」有關修真常識問題,孫不武一般不插嘴。如果他插嘴了,那就說明絕對不錯。

    那好吧,張秋生不抬這個槓,隨手遞給孫不武一張紙條。孫不武拿著這張紙條看了半天,再看看張秋生,再看看紙條,然後憋出一句話:「老張,你又想出什麼歪招害我?」

    李滿屯伸頭看了看紙條,差點笑嗆倒。捂著肚子蹲在地上說:「老,老,老孫,你看看,看看身份證,在不在啊,哦哈哈——」

    不用看,孫不武說:「我身份證在戒指裡,不可能弄丟。老張他一個人無聊,想歪招害我呢。」

    不害,不害,我害你幹嘛?張秋生將火車上的遭遇說了,然後又說:「老孫,雙江是你孫家的地盤吧?這紙條就有用,有大用。

    你們身上還有多少錢?我身上反正是沒了。來的時候身上只有一千來元錢。李秋蘭在軍訓,我沒時間找她要。在乘警那兒拿了五千,一共就六千。繳學費去掉一千,還剩五千。

    我不知道你們身上有多少。如果多,那就算了。反正五千讓我用可以管四年。」

    麒林分隊所有人的錢都投資了。不是買了房子就是入股城市信用合作社。所以張秋生才有這一問。

    孫不武身上只有八千。李滿屯比孫不武要稍微會過日子一點,他身上也只有一萬二。這些錢給一般同學,可以管整個大學四年還吃香的喝辣的。但是對於他倆,能管半學期就算會過了。

    孫不武是一點就通,問道:「你是說,憑這個可以訛點錢?」

    這個問題很白癡,張秋生懶得回答。抬頭看看天,都已經黑了,說道:「吃飯去。」

    三個人都踏著自製的踏拉板,辟里啪啦一路響著往校外走。暑假期間張秋生天天踏著這種踏拉板看街,同學們都覺得好玩,紛紛效仿。

    張秋生的宿舍樓在整個男寢的最後一排,後面就是女寢一號樓,兩樓中間隔著一條大路。

    現在的大路中間擺放著幾百支蠟燭。這些蠟燭外圍組成一個心形,裡面是英文「啊依辣喔油」。從心形蠟燭到女寢樓大門鋪滿了鮮花。

    對了,這是一個表白現場。很狗血,又屢見不鮮。旁邊很多人在圍觀,且越來越多,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女寢樓的每一個窗戶,每一個陽台上都擠滿了人。女生們羨慕得流口水,兩眼冒星星,七嘴八舌紛紛議論:真浪漫吔。幸福死了喲。這是誰呀,向誰表白呀。要是哪個男生這樣向我表白,立馬我就答應了。

    有人回答,這是齊治平向龐曉月求愛。今天是龐曉月生日,齊治平特意在今天向她表白。

    圍觀的人群裡男生居多。男生有羨慕的,有鄙視的。也有罵人的:「我靠,狗皮倒灶而已,還攔著大馬路都不讓走。」

    更多的人在催促,快點,快點,我還要去食堂呢!狗唸經就抓緊點,別耽誤大家時間。

    也許是在等什麼重要時間,或等什麼重要的人,反正主角到現在都沒出場。面對部分群眾的不遵守秩序,大路中間有人在指揮交通:「靠邊走,靠邊走!走綠化帶!」

    主角終於出場,大家都認識,就是中午在車站的那個疙瘩痘。疙瘩痘懷裡抱著玫瑰,蹲下來,一隻手拿著打火機一一將蠟燭點著。

    疙瘩痘站起來,雙手捧著玫瑰,吸了一口氣,正要大聲喊出表白詞,突然傳來一陣辟里啪啦聲。扭頭看去,只見右手邊,馬路正中,並排過來三個人。腳下穿著自製的踏拉板,大步流星地一路踏將過來。

    指揮交通的人立即大喝:「站住!靠邊,走綠化帶!」

    張秋生三人根本不睬指揮者,辟里啪啦像坦克一樣趟過來。既然趟過來了,那你趟過去也就罷了,算你狠。關鍵時刻,疙瘩痘不想多生枝節。

    可是三人直朝著蠟燭趟過來,踏拉板所過之處的蠟燭全被踩碎。然後又轉回頭,將漏網之蠟燭全踩滅。這還不算,他們又朝著那些鮮花奔去,簡直是暴殄天物地將那些鮮花一陣亂踢。

    疙瘩痘趕緊撲上來阻止,張秋生一腳將其踢翻,接著就大罵:「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崇尚科學文明的大學校園,啊,你們竟敢大搞封建迷信活動!

    啊!這還了得麼,啊,居然敢在大馬路中間設靈堂,公然拜鬼。你是想怎麼著?要反攻倒算,妄圖復辟封建主義?」

    疙瘩痘一時半會爬不起來,嘴裡卻大喊:「我這是在表白,在求愛!你這個鄉巴佬,什麼都不懂——」

    狡辯!臥槽泥馬拉戈壁,愛是可以求來的嗎?啊!你以為愛是別人吃剩的半截饅頭,可以伸手去討嗎?啊!愛是擺個靈堂就可以求的嗎?啊!

    愛,啊,知道麼?啊!必須是在長期的勞動戰鬥中建立,必須在革命鬥爭中產生。啊!你連這都不知道,你中學正治課是怎麼上的,教課書都是用肚臍眼看得嗎?啊!你不是求愛,分明是在求鬼!

    張秋生正大唱高調大扣帽子,三個人迅速地撲過來,其中就有中午的那個肥頭。疙瘩痘見來了援兵,立即大叫:「佟國璋,快揍死這逼養的!」

    佟國璋大概就是肥頭,聞言也不答話,揮拳就朝張秋生腦袋打來。張秋生接過拳頭,腰都懶得彎,一個背摔將肥頭重重地砸在地上。又抓住另外兩人,將他們的腦袋撞在一起,再朝地上一扔。

    不管這三人的死活,張秋生繼續話癆:「再說了,你長這麼醜,比我還醜,你有什麼臉面求愛啊?啊!」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