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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四十八章 二丫說哥嫂 文 / 舒本凡

    有人抬來一塊大木板。農村風俗,人死了,一定要放停屍板上。正在眾人七手八腳準備將鄧爸搬到板上去,遠遠地傳來一聲大喝:「不能動——!」

    話音剛落,張秋生與鄧二丫就來到鄧爸身邊。張秋生手一揮,一把銀針就扎到鄧爸身上,一股肉眼看不見的金色靈氣進入鄧爸體內。沒有停頓,張秋生蹲下來,拿出一隻筆式小電筒,翻開鄧爸眼皮查看瞳孔。又拿出一隻聽診器,聽鄧爸的心臟音。再一隻手捏著鄧爸的腕脈,一股真氣輸進去。

    鄉親們在鄧爸周圍撐起了十幾把傘,為他遮擋毒辣辣的太陽。還有人用扇子為鄧爸搧風,也有人用涼毛巾為他輕輕地擦拭額頭與脖子上的汗水。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似乎很漫長,也似乎只有一剎那,鄧爸胸部明顯有了起伏,說明他有了呼吸。旁邊有人驚喜地說:「活了,活了吔。」立即遭到旁人的制止:「別說話,安靜!」

    直到鄧爸心臟恢復跳動,呼吸基本正常,張秋生托著鄧爸的頭與後背,二丫托著腰及大腿,九大托著小腿將他送回家,放床上躺好。

    村醫務所有一些常用藥。張秋生給鄧爸肌肉注射了一毫克利血平,又加了**做靜脈滴注。

    張秋生是鄧家人的驕傲,經常在村民中吹他的事跡。村裡醫生見張秋生肌肉注射,靜脈穿刺等等快速而熟練,心裡不由讚歎,果然是醫大畢業的,醫術就是高明。

    鄧爸睜開眼,見張秋生在忙活。欣慰而又放心地閉上眼,沉沉地睡去。他太累了,身累心也累。

    二丫對正犯傻的胖子與他老婆說:「大哥,大嫂,你們過來一下。我有話對你們說。」

    二丫是他們家的鎮宅之寶。全家都為她而驕傲。高考全省文科第二。第一是秋蘭,沒關係,也是自家人。雖然與吳煙、李秀英、林玲與向梅等女生並列,但也是第二名。

    歷史上沒出過一個讀書人的鄧家,現在有了驕傲的本錢。老家的鄉親們都為二丫自豪。

    胖子老婆還特別佩服二丫出手大方。她們結婚,二丫給大哥買了一套房,還給了五十萬。五十萬啊,將她娘家人都嚇暈了。

    二丫很公平,小哥哥退伍,她也是一套房加五十萬。給姐姐買了一套房子,另外也是加了五十萬。妹妹剛上高中,她也照樣一套房加五十萬。

    二丫一共有九百多萬。剩下的五百萬爸媽趕緊抓了過去。由著二丫瞎鬧,她要全部敗光。並且聲明,這錢除了秋生任何人都不能動。這錢是秋生幫二丫掙來的,所以他能動。

    棍棒底下出孝子,這話放在胖子身上一點沒錯。胖子出房門時還關心的望著床上的老爸。二丫說:「有秋生在這兒,你就放心吧。」

    老爸的病,已經是金丹期的二丫自己都能治,只是沒秋生這樣好。所以她很放心地帶哥嫂來到院子裡。

    二丫先說自己大哥,以她向來的簡單直接的方式:「大哥,你這次錯了,徹頭徹尾地錯了。」

    胖子點頭承認,自己是錯了。但二丫沒放過他,說道:「你知道錯在哪兒嗎?你不知道。將自己的東西賣給出價高者,這是天經地義,鄉親們的做法一點沒錯,所以錯的是你。

    是的,鄉親們是應當將錢退給好年華。但因為提留款問題,而無法全退。這個怪不了鄉親們,也怪不了村委會。因為大部分的提留款交到鄉里去了。

    那麼,能怪鄉里嗎?也不能。因為這些錢說起來是提留款,其實大部分包括農業稅。提留款只是鄉親們的習慣說法。

    當然農業稅應當在秋後繳,鄉里春天就收,這種做法欠妥了一點。但也不值得你趕過來罵人,尤其是罵村長。別說村長是我們大伯,他很冤。

    還有,大哥,你知道什麼叫商戰嗎?好年華與富運這次的相互抬高收購價,就是一場商戰。好年華自有安排與佈局,你一點不懂就趕回家罵人,簡直是錯得不能再錯!」

    二丫說的有理有節,胖子夫妻不得不服。二丫又對嫂子說:「大嫂,按道理我比你年齡小,沒資格說你。但今天的事必須說開來,讓你瞭解我們家的生活習慣,供你參考。

    我爸喜歡打孩子,這點是他的不對。可話又說回來,我們農村孩子誰在家沒挨過爸媽的打?俗話說,打在孩子身上疼在爸媽的心裡。他們與孩子一樣難受。」

    二丫讓哥嫂躲在屋簷的蔭涼處,自己卻站在太陽底下面對著他們說話。停了一下,似乎在回憶什麼,然後深深吸了口氣說:「記不清有多少次,爸爸打過大哥後,我見他一人坐在角落默默流淚。九分錢一包的大紅花香煙,他都捨不得一次抽完,總是分兩次抽。」

    二丫擦去眼角的淚水,接著說:「打完哥哥,爸爸一邊悶著頭抽煙一邊流淚。有時他還抽自己耳光。我不知道,那時的爸爸心有多疼?」

    喃喃自語,像是說給自己聽。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家只有爸爸一人是城市戶口。只有爸爸一人有糧票、肉票、油票、布票等等票。這些票不夠用不夠吃時,就要花高價去自由市場買。所以我們家非常窮。

    爸爸本來可以是一個好鉗工或好車工的。可他求人調到食堂了,這樣可以省下一個人的糧票。家裡做了好吃的,爸爸從來不吃,他就坐旁邊看著我們吃,這時的爸爸臉上總是充滿著笑容。

    改革開放了,買東西不要票了,家裡日子一天天地好起來。可是好景不長,爸爸又下崗了。

    那段日子不堪回首。好在大伯經常接濟我們。嫂子你瞭解大伯嗎?大伯是哪怕只有一口稀飯,寧可自己餓死,也絕不餓著弟弟妹妹的人!

    有一年,大伯家殺年豬。一頭豬,好的部位都給的我們家,以及叔叔、姑姑。大伯自己家只剩下一些零碎。過年時,我們給大伯拜年。大伯還是做了最豐盛的菜招待我們這些孩子。

    我哥吃東西從來不顧人。他與大伯家的大哥搶吃的。你猜怎麼著?大伯將自家的孩子打了一頓。大年初一,兩腿被打腫,七八天都躺在床上起不來。

    二丫突然大喊:「大哥,這些你都忘了嗎!」

    沒忘記,沒忘記,胖子趕緊說:「忘記大伯的恩情,那是豬狗不如。我我我,我一會就去給大伯磕頭道歉。」

    二丫對胖子老婆說:「大嫂,我說這些沒別的意思。只是說明我們的爸媽是好人。他們善良,正派,愛孩子。他們有他們的缺點,但這個缺點不是他們獨有的,老一輩農村人都這樣。

    做為晚輩,不能說必須適應這些缺點,但最起碼要原諒他們。要知道,他們打心眼裡是愛我們的。我也不能強求你必須原諒,但最起碼你不能頂撞,更不能打老人。這個道理放哪兒都是這樣!在這一點上,今天,你,大嫂,你錯了!希望你能夠認識到這點,並且去向媽媽道歉!」

    二丫說完這些話就回屋,發現秋生不在屋裡。小哥哥正在爸爸的床邊,用一把芭蕉扇給爸爸搧風。媽媽坐一旁流淚,大伯也坐那邊流淚。

    二丫擠了個毛巾把,雙手捧著遞給大伯。同樣的,又擠毛巾把給媽媽。最後再給爸爸擦臉,擦身子。給爸爸擦身子的時間,二丫扭頭看看小哥哥,傷已經好了。毫無疑問,是秋生幫他治的。

    張秋生去了哪兒?他看鄧爸沒什麼問題了,就來到一個無人的地方,隱身,起飛,向隔壁地關省而去。

    富運公司與好年華的水果收購大戰,張秋生本來是一點都不在意。商戰本來就是這樣。輸了只能怪自己沒本事,卻不能怨別人心狠手辣。

    現在張秋生改變了想法。富運公司已經擾亂了正常的市場秩序。擾亂市場秩序不要緊,我不是工商局的管不了這個。但鄧爸差點死了,這個我就要管。他娘的,要不給你們點厲害,今後還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你們手下。

    富運公司要是玩得漂亮,該死的也就死吧。可你們玩得太笨,死在笨人手下就太冤。你們怎麼可能逼死好年華?劉總輕輕巧巧已經戰略轉移了,去外地收購比當地的還便宜。

    而富運呢?無論是輸是贏,最終還是果農吃虧。你們贏了,獨霸兩個省的果汁市場。最後你們肯定要打壓水果收購價,將現在的損失撈回去。

    富運要是輸了呢?當地的水果就沒人要,哪怕是爛大街都沒人要。最後哭的還是果農。

    以前懶得管,現在必須管。趁還沒造成嚴重後果,給他們重重一擊,讓他們在果汁市場上翻不起來身,一勞永逸根除後患。

    富運公司的果汁生產企業設在東山的市政府所在地段山市。他們收購了一個已經倒閉的大型肉類加工廠,利用這個廠的冷庫生產果汁。這些資料劉萍在召集張秋生們開會時就已經介紹過,甚至連富運公司租借了段山所有的防空洞儲藏鮮果劉萍都摸的一清二楚。

    富運公司是一個大型的集團公司。總部設在地關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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