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痕用劍將這籃球一樣的金丹用力戳一下,沒有一點反應,連一個痕跡都沒留下。再接著烘。金丹還是漸漸鼓脹,大到兩個籃球那麼大時,再戳一下,還是沒反應,還是一點痕跡都沒有。
再漸漸地鼓脹到四個籃球大小時,終於可以戳一個小眼了。李滿屯說:「撤火吧,我們拿劍來切。切成小塊再燒,這樣要快一點。」
吳痕賣弄技術,朝神燈打了幾個法訣。正圍著大球烘烤的三昧真為突然分成幾百道火頭,每個火頭都像刀一樣切割著大球。
幾百個火刀間隙距離相等,像數控機床上的刀具一樣切割著大球。先切成片,再將片切成條,最後將條切成小粒,靈氣丹大功告成。
眾修真青年佩服之情溢於言表,老吳的用火之技已經出神入化了。
吳痕雖然迂了點,膽子小了點,卻是絕頂聰明之人。又對於修真之事非常鑽研,進步非常迅速。這個不得不承認。同夥的每一個進步,張秋生都為之高興。
吳煙來電話:「都十二點了,你們在哪兒?明天不上學!」
除趙如風、荊長庚與李小曼,其他人都要上學。那三人都是單位領導,作息制度對他們沒什麼約束。
到目前為止,然然姐受傷的事還瞞著梁老師。這麼多人不回去上學,憑梁老師的精明,絕對會發現其中的蹊蹺。
鄧二丫與宋念仁坐在太乙銅鑒上,其他人都是駕著法寶飛行。唯獨張秋生是憑空,什麼法寶都不用。
一眾修真青年眼珠子差點都睜掉下來。老張,你什麼時候會飛了?以前都是扮豬吃老虎?
張秋生牛皮哄哄,那當然,我早就會飛了。以前是低調生活。主要是懶得與修真人打架。現在低調高調,他們都是打,就沒必要與他們客氣了。
張秋生也想明白了。過分的低調反倒招人欺負,應當保持一定程度的核威攝,那些修真人才不敢輕舉妄動。這次只要晚來一步,姐姐就要遇害。想想頭皮都發麻。
修真青年們不相信張秋生的鬼扯。這小子說話,向來十句裡有九句都是水分。
張秋生朝李滿屯打了個千鈞訣。憑李滿屯的修為哪經得住千鈞訣?立馬直線往下掉。嚇得這傢伙大聲叫喊。
張秋生撤了千鈞訣,再將李滿屯拉上來。這傢伙臉色蒼白,哆哆嗦嗦地說:「老,老,老張,可,可,不能,開開玩笑。」
在眾人的開心大笑中,張秋生手朝鄧二丫與宋念仁一指。這兩人立馬不見了,銅鑒也只留一道邊緣。
什麼情況?修真青年們傻眼了。老張對他們使了隱身術?不對,不對。隱身術不會連銅鑒一起隱了。好吧,你修為高深,法力無邊,隱身隱形同施兩個法術,能連銅鑒一起隱了。但隱就隱全部,不可能還留下邊緣。
大傢伙一同望向張秋生,眼神明顯是在問,你小子在搞什麼明堂?張秋生也不說話,笑咪咪地用手朝銅鑒上劃了一個圈。
奇怪的事又發生了。銅鑒上出現一個門洞。透過門洞,鄧二丫與宋念仁正在裡面東張西望,他倆不明情況,有點驚慌。
吳煙帶頭,大家都飛進門洞。張秋生是最後一個進去。他進來後,門洞就消失了。
是結界。畢竟是修真青年,一進來就明白了。明白歸明白,卻更加吃驚更加不明情況。老張,你到底是什麼修為,怎麼連結界都有了?
仙域對於這些修真青年只是傳說,雖然很美好,卻沒什麼**。就像天上的月亮,說上面有嫦娥,也沒誰想著去見一面。而結界就不同了,他們家的老祖宗就有,這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
雖然自家老祖宗有,他們從未奢望自己也有一個。甚至連流口水的資格都沒有。他們知道自己考慮結界問題距離還遠得很。
但現在這些修真青年流口水了。他們也有資格流口水。因為張秋生有,這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同學朋友。張秋生有,他們沒準哪一天也可擁有。
張秋生不知道同學們的想法,也沒理會那些碧綠的眼光及嘴角的口水,依照他一貫的風格大吹特吹:「怎麼樣,我老張牛-逼吧?啊!這玩意兒,可是殺人越貨,強-奸搶-劫之必備利器,是吧?
要是懶得殺人、強-奸搶-劫呢?當房子用也是很好的嘛。不怕風吹雨淋,不怕酷暑嚴寒。冬暖夏涼,四季如春。有事沒事將它撐開,喝個小酒打個麻將,啊,多好?聚-眾賭-博,聚-眾淫-亂嘛,警察也抓不著。
這些都不說了。出差嘛,總無需找旅館了吧?隨便找個地兒,將它支起來,是吧,就可以過日子了。」
尼瑪,好好的一個結界就是用來幹這些破事的?修真青年們碧綠的眼光依舊閃閃,嘴角的口水依舊流淌,但表情卻充滿了疑問。
這些表情容易讀懂,張秋生又說了:「結界不用來幹這些,難道專門用來打架?還當真的專門用來殺人?要殺人,你們去別的地方殺。我每天中午用它來睡覺。大冷天的,還在草地上睡覺容易感冒。我回去就買一張床,再加被褥等什麼床上用品。」
「張秋生,你騙人!」吳煙突然大叫。李秀英也跟著叫道:「張秋生,你就是個大騙子!」
嗯,什麼情況?弄個結界睡覺,怎麼就成騙子了?張秋生不明白。不明白就不明白,女生的事你別多想,想也想不通。張秋生準備接著瞎吹。
李秋蘭哪還不知道兩個女生此時的想法?秋生修為突然大進,這兩個女生覺得與他的距離拉遠了,心中的那份愛更加的渺茫。
李秋蘭同情兩個女生,開口揭穿張秋生的謊言:「你們別信他!這結界是無恕的。是一個法寶式結界,人人揀來都可以用。」
哦————,眾修真青年恍然大悟。大家覺得與張秋生的距離又拉近了,一切又回到原來的位置。難怪老張急吼吼地要將木村的金丹煉成靈氣丹呢,原來是要幹這個。結界也不是人人揀來都可以用,最起碼是要法力支撐。
張秋生反正是要吹牛,被李秋蘭揭穿把戲,又換一個話題。他像老師給學生上課一樣說:「通過這件事,向我們說明了一個什麼道理呢?說明了繼承與發揚我軍的光榮傳統非常必要!我軍的什麼光榮傳統呀?打掃戰場啊!
每次打完架,你們這些公子哥、大小姐,要麼是瞎玩要麼就背著手看風景,只有我這窮人家的孩子在打掃戰場。是吧,這叫話嗎!」
這事要怪也得怪老莫!打架不叫上我們。如果我們來了,肯定也要打掃戰場。這個結界沒準就讓我揀來。修真青年們紛紛發表宣言,似乎他們參與了打架,結界就是他們的了。
張秋生給予他們以無情地打擊:「得了吧,老莫叫你們來,結界該你們揀了?上次在學校打架。剛剛打完,汗都沒擦,水都沒喝一口,遍地的戰利品不揀,就吵死吵活的要去南洋。這些水貨不是你們?
哪一次不是我這個窮苦人家的孩子在揀?哪怕自己不要也揀。辛辛苦苦地揀來,再交給你們這些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大小姐?」
這個,情況確實如此,賴是賴不了的。賴不了也要賴,你揀的東西大多交給老吳了吧?與我們沒什麼關係。這話說得有點心虛,他們身上的法寶都張秋生搶來或揀來的。
吳煙突然問道:「張秋生,你怎麼突然就會飛了,難道也是揀來的法寶?」吳煙這是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將張秋生審個底兒掉,總是有點不放心。
瞎說!這是奶奶給我做的飛行法寶,張秋生說:「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到什麼時候呢,起碼是在還沒進二十一中前。奶奶有一件戰袍。她老人家將這戰袍一裁為二,給我還有我姐姐一人做了一件飛行法寶。」
張秋生說著就解開外衣,給大家看他裡面穿的是啥。灰色的緊身**,但上面晶光閃閃靈氣逼人。
張秋生又將衣服穿上,說:「這個衣服好哇。不僅可以飛。保暖、透氣、吸汗,冬暖夏涼啊!比街頭上賣的最新式**不知好多少倍啊,我一輩子都不用買**了哇。」
靠,這是街頭上普通**能比的嗎?這是法寶,是高級得不能再高級的法寶!你小子竟然當**穿。這是造孽,造大孽!
修真青年們罵完張秋生後,又接著歎氣:要飽早上飽,要好祖上好哇。有這麼個好奶奶,該這小子得瑟。
吳煙與李秀英卻笑靨如花,一顆心算是放下了。張秋生還是那個張秋生,一點沒變,這樣很好。
秋生變沒變,鄧二丫一點沒往心裡去。她在操心另外一件事:「那個,秋蘭,你這麼悶著頭瞎跑,到得了麒林麼?別跑出國了還不知道。」
怎麼是悶著頭瞎跑呀,是沿著大河跑的好不好?李秋蘭伸出手指在前面劃了一下,然後指著下方說:「那不是大河麼,順著大河走,不就到了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