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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八十九章 余馨的苦難 文 / 舒本凡

    畫夾打著旋切在拿機槍的傢伙脖子上。這人一聲不吭地栽倒。紙筒像炮彈一樣筆直地撞到拿突擊步槍那傢伙的額頭上,此人慘叫一聲向後倒去。

    向來愛惜東西的張秋生上前揀起畫夾、紙筒,彎腰的同時大喝一聲:「瓊斯,給我出來!你這狗娘養的。」

    瓊斯從小巷裡先探了一下頭,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喊道:「嘿,張,見到你真高興。」

    張秋生將兩支槍踢到一旁,隨口答道:「是嗎,見到我高興?」

    那當然,我做夢都想見到你。我們組織美中聯軍,來一次東京大屠殺。

    「瓊斯,你這混蛋!」陸克謙聽到屠殺兩字,嚇得心驚肉跳,立即張口阻止:「不准帶孩子學壞!」

    陸,你才是混蛋!我要殺了你!今天殺不了,明天還要殺。瓊斯見到陸克謙就怒火沖天。

    什麼,你竟敢殺我大哥?張秋生一拳將瓊斯打倒,再踩著他胸口說:「你殺我看看?」

    瓊斯雖然無賴,卻也有他棍氣的一面。此時被張秋生踩在腳下都寧死不屈:「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我還要殺了他。除非我死了。」

    咦——,他們之間竟然有這樣大的仇恨,這樣的不死不休?張秋生將腳從瓊斯胸口拿下,問道:「說說看,你為麼非得殺我大哥?」

    瓊斯爬起來說,這混蛋勾引我太太!

    勾引有夫之婦,這事確實不大地道。陸克謙有點難為情。尤其是在秋生面前。秋生還是孩子,會把孩子帶壞。

    哪知張秋生卻不以為然地說:「勾引你太太?太太不就是用來勾引的麼?要不然大家都要找太太幹麼?還不就是為了你勾引過來,我勾引過去?」

    陸克謙與瓊斯兩個大人都楞住了。這是什麼歪理邪說?

    張秋生見他倆沒說話,他就接著說:「瓊斯,你太太不也是勾引來的麼?難道你勾得,別人就勾不得?你這是什麼古怪邏輯?」

    瓊斯扶牆,讓自己站穩一點:「張,你要知道,我勾引時,她還不是我太太。」他的本意是,他追求時,他的太太還是單身。可是剛剛挨了一拳,又被張秋生的胡言亂語弄得頭昏,這話說得漏洞太大。

    張秋生立即說:「對啊,你太太現在還不是我大哥的太太,所以就可以勾引啊。大大地勾引,強力勾引,一直勾引到你太太成為我大哥的太太,也就是說成為我嫂子。」

    不行,絕對不行!瓊斯大叫:「法律不允許,這是違法!」一向不拿法律當回事的無賴,這會也向法律求助了。

    有什麼不行?勾引一下而已,又不是強-奸。你給我說說,美國哪條法律不准男女交往,不准向已婚女士求愛?

    道德,知道嗎,道德。瓊斯法律不行,轉而向道理與宗-教求助:「上帝只准一個男人有一個妻子。」

    對啊,一點不錯啊,張秋生說:「我大哥只勾引你太太,其他人的太太一個都沒招惹。一點不違反上帝的旨意。」

    秋生明明是在幫他,陸克謙卻哭笑不得。這事確實是自己不對,卻被秋生說得這樣理直氣壯。他就沒見過這樣強詞奪理的。

    法律不行,道德也不行,上帝也不幫他。瓊斯將頭在牆上撞了幾下,又轉身對張秋生說:「我愛她,我愛我太太!」

    對啊,我大哥也愛你太太。你們倆志同道合,應當惺惺相惜嘛。應當相互學習,相互幫助,共同提高愛的水平嘛。怎能像生死仇敵,不是打就是殺呢?

    張秋生胡說一通,突然又對瓊斯說:「你太太恐怕是個大美女吧?否則我大哥是看不上眼的。走,帶我看看去,到底是美到何種程度,值得你們打生打死。」

    其實瓊斯太太張秋生認識。就是在京城國際機場看著像農村人的女人。張秋生還將從瓊斯那兒贏來的五萬美元給了她。

    可是張秋生這人一向馬馬虎虎,將這事給忘了。後來在申洋機場遇到瓊斯,還說起這事,可過不多久又被他忘了。

    是的,不錯,張秋生的記憶力非常好。但是再好的記憶力,也要他去記。就像再好再貴的攝影機,那也要攝影師去拍。不拍,那膠帶裡總是空白。

    這個,瓊斯倒沒抗拒。在他心目中,張秋生反正與太太認識。再說了,這個張只是個中學生,不會對他太太有什麼想法。

    余馨見到張秋生先是驚訝,再接著就是高興。興奮地張羅著,不知拿什麼招待他才好。

    余馨大概渡過了困難期,心情變得非常開朗。漂亮的雙眼閃著動人的光彩,臉上皮膚細膩白嫩吹彈可破。穿一件綠花的連衣裙,身材窈窕凹凸有致。

    張秋生一開始是木呆呆地望著余馨,這女人咋這樣面熟呢?還是余馨提醒道:「不認識啦?京城國際機場,你還給了我五萬美元,還拉了小提琴。」

    哦——,想起來了。你那時像個農村大娘,這會咋就變成美女了呢?張秋生是貫徹他一向的胡說八道。

    余馨卻紅著臉輕斥道:「小屁孩,盡知道胡說。」不過,儘管在機場一起待得時間不長,她也知道一點張秋生的德行,喜歡胡說八道。他與瓊斯合夥坑人,那是絕配。

    余馨去廚房做飯,要張秋生與陸克謙一定要在這兒吃。

    張秋生打量著四周,這是一間書店。店堂不大,但佈置得井井有條。所賣的書籍大多是音樂、美術類,也有一些文學書籍。

    張秋生跑廚房,一邊看著余馨幹活,一邊與她聊天。

    儘管現在心情已平息,但說起過去的苦難,余馨還是忍不住抽泣流淚。她父親是某樂團的第一小提琴手,也希望女兒走音樂道路。

    余馨是六八年出生,兩歲時母親莫名其妙地投河自盡。警察也立案偵查過,審問了許多人,最終也沒個結果。

    動亂過後,父親不像許多喪偶的人重新組織家庭,他怕女兒受委屈。他一人含辛茹苦地將她帶大。

    余馨一直都是聽話的孩子,可是說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小提琴也多次在省內外獲獎。那時還沒有考級之說,否則可能會考個專業八級。

    看來一切都很好,如果沒有意外,余馨會沿著父親的足跡踏上音樂之途。

    可是意外還是降臨了,突如其來。余馨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愛上一個同學。

    這時已經離高考不遠了。余馨的專業考試已經通過,文化課只要達錄取分數線,就可以穩穩當當地進頂級音樂學院。

    命運弄人,余馨無可救藥地愛上這個比她大兩歲卻同班的男生。而這個男生學習並不太好,根本沒能力考上重點大學。

    填高考志願時,余馨瞞著父親,偷偷填報了與這男生同樣的學校,一個二本的獨立師範學院。

    鬼迷心竅,真的是鬼迷心竅。直到錄取通知下來,父親才知道這無可挽救的事實。

    沉浸在愛情裡的余馨一點都沒發現父親突然像老了十多歲,一夜間頭髮全白。

    余馨渡過了四年幸福的大學生活。那男生在數學系,她自己在外語系。應當說,那男生長相非常好。身高一米七八,白白淨淨溫文爾雅。毛筆、鋼筆字都寫得非常好。尤其是鋼筆字,寫出來都可以當字帖。

    男生身上有許多優點,余馨到現在都承認。最讓余馨感到幸福,也最讓室友眼紅的是,男生一點都不花心。整個四年他只專心地愛著余馨一人,對其他的女生看都不看一眼。

    大四那年的春節是去男生家過的。天真幼稚的余馨從來沒問過男生家庭情況。在她心目中,兩人只要真心相愛,又豈在乎對方的身外條件?

    男生的家是在本市下面的農村。不過家庭條件很好,起碼在他們本村是很好。他父親承包了村裡的魚塘,收入很是可觀。窮也好富也罷,余馨都沒放心上。只要他愛我,真心對我好,這就夠了。

    就在這個春節期間,男生終於佔有了她。

    他們畢業後一起分到本市的一所中學。余馨當時覺得是幸運,兩人一起上班,一起回家的感覺真是無比的美好。

    工作剛剛穩定,他們就結婚了。因為余馨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再不結婚就來不及。

    從婚宴的那一刻起,余馨的苦難就接踵而來。首先是父親在她的蜜月中去世了。

    父親早已診斷出患了腦癌,一直瞞著女兒。父親沒去醫院做手術,甚至沒有採用積極的醫療措施。卻將畢生的積蓄全給了女兒操辦婚禮。

    父親是在家裡走的。那時余馨正在外地度蜜月。接到電報,余馨連夜趕回來。

    沒了父親,余馨才醒覺父親在她生命中的份量,那是如山一般的重,如海一樣的深。

    父親的貼身口袋裡有一張照片,那是她母親的。這個癡情的音樂人,始終將妻子的照片貼身藏著。怕被自己的汗漬污染,用小塑料袋裝著。

    余馨發現了父親的一本日記。裡面全是女兒成長的軌跡。語氣是向妻子匯報女兒如何的可愛,女兒取得的每一點成績。

    悲痛欲絕的余馨想起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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