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序篇的朋友都知道,蒙古國師設下伏魔大陣想全殲中原修真門派的事,是張秋生在幽冥界的畜牲道聽到的。後來在閒聊中說給了張道函聽。
張道函不像張秋生,他這次回人間界沒喝孟婆湯。一是為了與非靜等人商量如何避劫。二是為了將幾個仙術從秋生元神裡開發出來,還有查看他琴棋書畫等文修怎樣。
八合湖的動靜鬧得這麼大,人們紛紛在追根求源。爺爺奶奶們沒怪責孫子胡鬧,而是想著法兒幫他圓謊。
憑非靜與顧覺齋的身份,他們說的話沒人不相信。恰恰南華派也派人來這兒挖地了。他們證明確有其事。
當時南華派有幾個沒資格參戰的人僥倖逃過一劫。這些人修為非常低,最好的也就築基期剛過。
蒙古人後來毀了南華派的山門。這些逃過一劫的人流離失所,四處流浪。但他們堅持不投別的門派,一心要重振南華雄風。
修真人的門派倒了,想要東山再起非常難。因為很多的頂級修煉密法都是口口相傳。傳道之人死了,那些密籍就無法找回。
從那以後,南華派至今都沒成就一個元嬰期的高人。當年倖免於難的人,因為修為太低,連打鬥的具體地點都不知道。後來老人一批批的死去,現在連當年打鬥的大概地點都不清楚。
南華派的人買來大量的香燭表紙,在八合湖祭奠他們先祖。而其他人卻追問那個神燈是咋回事。
撒一次謊要用一百個謊來圓啊。非靜與顧覺齋只得繼續胡說,那個神燈的主人叫元軒。自己的門派已經解散,他一個人苦修幾百年,終至飛昇期。
可飛昇既等於死,這個大家都知道。這個神燈是他的本命法寶。為了躲避天劫,他將神燈從丹田里取出來放儲物手鐲裡。
南華派與蒙古國師大戰時,元軒趕去幫忙。結果身受重傷,連那儲物手鐲都弄丟了。
後來元軒躲到一個地方養傷。這兒恰好是張道函的躲藏之地。兩人成了忘年之交。
元軒受傷太重,一直到死都沒復原。但他非但不遺憾,反而很高興。因為這相當於屍解了,要好過於被天劫劈死。
元軒臨終時托付張道函,他那個神燈不能落到品性不好的人手中。
八合湖的事算是真相大白。大家增加投資,加派人手,悶著頭挖寶。
許大海與屈無病等正一邊喝酒一邊感歎。一個穿中山裝的人過來。畏畏縮縮地站在一邊,想上前也不敢上前的樣子。
大熱天的,正中午毒辣辣的太陽底下,穿件中山裝,給人感覺是要怎麼彆扭就怎麼彆扭。
不過,這兒是八合湖,無論你穿什麼也沒人覺得不對。一眼望不到頭的荒灘上,穿道袍的有,西裝革履的也有,穿迷彩服的有,穿汗衫大褲衩的也有。穿范思哲、皮爾卡丹的有,穿清朝長衫馬褂的也有。
這人穿中山裝算是比較順眼的了。可是順眼歸順眼,喝酒的人不樂意看。我們在喝酒,你站在旁邊,賣唱不像賣唱,要飯不像要飯,這叫怎麼回事?
許大海說話了:「候得貴,你幹嘛呢?」
候得貴就是抓王紹洋們挖地的那個人。這片地原來是他的。後來參加進攻二十一中被沒收。
被沒收不要緊。按好年華公司的規定,可以再出錢買回來。可是候得貴沒錢,結果這地就被許大海買去了。
現在這塊地出了寶。候得貴先將自己腦袋在潛水俱樂部外牆上撞了幾下,又抽了自己幾耳光。
我是吃的糊塗屎啊!放著好好的寶地不挖,跟人後面去打二十一中。身受重傷不說,差點把條老命送掉,地還被沒收。
候得貴撞牆,抽耳光,擤鼻涕,抹眼淚。一陣折騰過後,決定找許大海商量。好歹你也得著寶了,這就行了,別太貪心,剩下的還給我來挖吧,這地本來就是我的。
這塊地裡的寶已經被挖出來了,你再接著挖還能出寶麼?候得貴不這樣認為。他的道理在於,既然是打架嘛,總得兩個以上的人在打。說不定他們同歸於盡呢?
聽說那場架很慘烈,同歸於盡的事比比皆是。能出一件寶,就可能出兩件、三件,甚至四件。
候得貴腦袋一發熱就跑了過來。但看到五個人在喝酒,其中四人都是金丹期,立馬就覺得自己矮了十五到二十公分。就像村長在村子裡橫行霸道,見了鄉長立馬癟食一樣。
對於候得貴的要求,許大海犯了躊躇。按道理他可以不予理睬,這塊地是他比好年華那兒買來的。
可是候得貴是因為攻打二十一中,這塊地才被好年華沒收。而此事的罪魁禍首就是許大海。
雖然在攻打二十一中這事上,許大海不是策劃人,也不是召集人。但他是此事中修為最高的人,按修真界的規矩,他不是罪魁禍首也是罪魁禍首。
許大海沒混過官場,也沒混過江湖。他缺少當官的或當老大的那種做派,有事手下扛著,沒事自己作威作福。
不習慣騎在手下脖子上拉屎,那就得為此事負責。要是就此放棄這塊寶地,許大海委實捨不得。說不定有人在這兒同歸於盡。這種想法不僅候得貴有,八合湖的修真者都這樣想。
許大海為難地說:「這塊地是從好年華那兒買來的吔。」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情況也確實如此。候得貴無話可說,但他也不走,癟癟嗦嗦地站那兒。
嘖,許大海嘬了一下牙花說:「我分一半給你怎麼樣?但你得付一半錢。」
這就很好了,好得不能再好。這充分說明許大海這人通情達理,說明他勇於承擔責任。無論讓誰評理,都要誇許大海一聲好。
候得貴從中山裝裡掏出一個包袱。雙手遞給許大海,說:「我現在沒錢。這是我祖傳的東西,放你這兒抵押。無論挖沒挖著寶,我一定會贖回來。」
有人問,這麼個小事作者廢許多話幹嘛?是的,此事很小。但候得貴要挖地就要請民工,可是他沒錢。
在八合湖挖地的民工可不是一般民工。要是在麒林周邊隨隨便便找幾個農民,那就涉及到洩露修真秘密了。
在八合湖挖地的民工都各門各派或散修們在自己家附近請來的。這些農民對修真有一定的耳聞,將這些門派、散修們當活神仙。
按當時的物價,一般的民工每天大約十元就行。而這些專門請來的民工每天得二十元,起碼也要十五元。
候得貴沒這預算,他連普通民工都請不起。對了,他還是去找王紹洋他們。王紹洋好歹是本書的反派主角,很長時間沒登場了。
候得貴在許大海面前雖然癟食,但畢竟是築基後期的人物。像他這樣修為的人,要找幾個普通人不是難事。
第二天上午才九點來鐘,候得貴就在郊縣的曾大有家將王紹洋、李衛軍與洪明傑找到。
王紹洋一夥因曾大有殺人未遂被抓進看守所,出來後幫了塵殺張秋生。張秋生沒殺成,王紹洋倒把了塵給殺了。後來又被候得貴抓去挖地。
候得貴的地被沒收,王紹洋一夥才脫離苦海。這麼長時間王紹洋一夥就沒碰過女人,可把他們憋壞了。
幾個人四處泡妞,卻一時半會不得其手。泡妞這事,一要運氣,二要時間,三要錢。恰恰他們這陣子運氣壞到極點,別說泡,連找女孩搭個話都難。
等不急了,再找不到女人,他們懷疑自己要憋得爆炸。實在不行,他們準備去找雞了。但身上又沒錢,吃飯都各自回家,哪來的錢去找雞?
王紹洋突然想起來,對李衛軍與洪明傑說:「江萍不在家閒著的麼?就是曾大有老婆。」
是啊,曾大有在牢裡坐著,他老婆閒著也是閒著。給兄弟們洩洩火不是正當應份麼?
王紹洋、李衛軍與洪明傑起個大早,專門乘頭班公交車來到郊縣曾大有家。沒辦法,憋得難受,一夜都睡不著。
曾大有老婆雖是農村人,因為有老公在外面掙錢,所以她不用幹農活。他們家又在鎮子上買了房子,就更養成城裡閒人的生活習慣,早上要睡到**點才起床。
一陣敲門聲將曾大有老婆吵醒。睡眼惺忪的女人打開門,看見三個男人站在門口。睡意還沒完全過去的女人,一邊咕嘟著:「你們找誰啊?」一邊在肚皮上撓癢癢。
雪白的小腹上有一個蚊子咬的紅包包,曾大有老婆越撓越癢,沾了一口唾沬擦到紅包上不斷的撓。卻將三個男人晾在門口差不多給忘了。
三個流氓也僅不著急,反而饒有興趣地欣賞眼前的女人。穿一件鬆鬆垮垮明顯是男人的老頭衫,裡面沒穿胸罩,下面是白底紅花的褲衩。
破舊灰敗的汗衫根本遮不住裡面的那對葫蘆的雪白,以及葫蘆頂上紫褐色的蜜棗。同樣是舊的紅花大褲衩,只遮到大腿根部,將兩條雪白的大腿完全暴露在外。
那時城裡的女人都還沒流行穿睡衣,何況曾大有老婆這樣的農村女人?再說了,大熱天的,又是在家裡,就應當本著怎樣涼快怎樣穿。
至於這樣是不是很失禮?廢話,那是文明人的做派,曾大有老婆是文明人麼?王紹洋這三個流氓是文明人麼?
王紹洋三人覺得這樣很好,很性感。尤其是褲腰邊沿露出些許的毛毛更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