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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七十三章 天劫來臨 文 / 舒本凡

    張秋生這是要逆天了。連太上祖宗都向他學招術。吳煙心裡有一種說不出滋味。她還真的去問航嫿與非靜。

    吳煙連比帶劃的將此招術一說,航嫿與非靜都笑嘻嘻地承認,這招他們會,也都是向張秋生學的。

    航嫿疑惑地問道:「飛劍被粘在後腦勺上。是誰受了秋兒的禍害啊?別是你們家的那個柳莫言吧?」

    吳煙點頭承認。這個很好猜的。這招除了這些太上祖宗,就只有張秋生會。元嬰期的人被禍害了,自己還這麼著急。不是柳莫言還能是誰?

    不過吳煙孤老拼絕戶,指指李秀英說:「他們家的李水根也同樣遭張秋生禍害了。」吳煙直接大名小姓地叫李水根,這應當屬於大逆不道。

    不過李秀英與李滿屯都無所謂。航嫿與非靜就更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名字取了就是讓人叫的。

    這個,孩子們啊,不是我們不救柳莫言與李水根。你們知道秋兒的德行,這小子鬼明堂最多。萬一我們越解越亂,那反而壞事。航嫿與非靜都這樣說。

    航嫿又問了:「柳莫言與李水根為什麼要殺秋兒呀?還要連然兒也捎上。他們兩個幾百年的老妖怪,秋兒與然兒只是中學生,之間沒什麼交集啊。竟然這樣深仇大恨的,都到了要殺人的地步。」

    這個,柳李兩家的孩子都很慚愧。兩個祖宗都是老糊塗,他們連我們這些親骨肉都說拋棄就拋棄。

    再說張秋然隨弟弟出了結界,走了一段路後停下來說:「秋生,我和媽媽都被學校開除了吔。」

    啊!張秋生大吃一驚。姐姐這麼好的學生,媽媽這麼好的老師,學校竟然開除,周文華不是喪心病狂了麼?

    張秋然無奈地說:「你被開除沒關係,還有醫大可上。我和媽媽怎麼辦呀。

    也沒什麼吧。媽媽可以待家裡寫論文,或者寫其它文章都行。你嘛,就更沒關係了。出國讀書去。世界這麼大,哪兒還沒學上麼?

    出國留學,那也要我們國家的高考成績吧?人家外國學校會收一個沒來歷的學生?

    姐弟兩個都不清楚出國留學的具體手續。張秋生安慰姐姐說,航嫿奶奶在南洋很有點勢力,你就去南洋讀書吧。至於手續嘛,我相信華航公司會幫你弄好。

    總之,天無絕人之路。你也只是要讀書,又不是要當官要發財。再說了,讀書最難的一關是考試,你又不怕考試,那就沒什麼難的。

    再說了,大不了去哪個國家先讀個預科,或者乾脆再上一次高中,那不是有來歷了麼?你又不急著工作掙錢,慢慢讀就是了。

    張秋然被弟弟這麼一說,心情放鬆了很多。只是喜歡讀書罷了,既不在乎學歷文憑,又不急著去打工,這麼大的世界,難道還沒我讀書的地方?

    心思放下,姐弟倆就商量去哪兒散散心。張秋生說,去申洋吧,去看看我買的房子。

    張秋然說太遠,會讓家裡人擔心。還是去西山玩一下吧,在縣城逛逛,坐最後一班車回家。

    張秋生向來是姐姐怎樣說,他就怎樣聽。

    姐弟倆這陣子運氣比較背。大巴出城沒多久就被公路稽查攔下。按道理公路稽查只查養路費、車況等等,總之是查車而不是查旅客。

    但兩個稽查員還就上車查旅客了。這兩個稽查員居然想摸張秋然臉蛋,嘴裡還胡言亂語。

    張秋然氣得出離憤怒,沒等弟弟動手「喀、喀」兩下,就卸了兩個雜碎的胳膊。

    整車旅客沒看清張秋然是怎麼一閃身就下了車,張秋生也趕快跟著。

    張秋然離開公路拚命地飛跑,不管腳下是稻田還是菜地。羞辱、憤怒、惶惶然不知所措,唯有跑,淚流滿面,不斷地跑。

    也不知跑了多少路,前面一列火車,張秋然想都沒想就跳上去。這是一列貨車,張秋然扒在車壁上,一個開字訣打開車門,閃身就進到車裡面。

    張秋生也緊接著上了火車。這節貨廂裡裝得好像是棉布。張秋生將車門關好,在姐姐對面坐下。

    姐姐在哭。張秋生不知說什麼話來安慰,只得遞給姐姐一疊紙巾,然後任隨姐姐哭個夠。

    李翠蘭也出來了,她也不知如何安慰然然姐。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尤其像然然姐這樣斯文的女孩子,屈辱與傷心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張秋然哭了一會,感到累了。是心累。被學校開除,與元嬰高手打架,遭侮辱,拚命的長跑。

    張秋然沉沉地睡去。有弟弟與翠蘭在這兒,她很放心。

    張秋生希望姐姐能多睡一會。一覺醒來,心情恐怕就會變好。他悄悄給姐姐扔了一個昏睡符。

    火車一路向北。中間除了換車頭,丟下幾節車皮或重新帶上幾節車皮,幾乎沒耽誤時間。

    張秋然睡了將近一天一夜,直到昏睡符失效才醒來。張秋生手套內有瓶裝水,新牙刷新毛巾等等一應俱全,給姐姐刷牙洗臉。

    張秋然洗漱完畢坐著發楞。弟弟遞給她的牛肉脯等熟食連看都不看一眼。

    這不是姐姐的一貫風格。張秋生不懂女孩子受侮辱後的心態變化,只能心裡乾著急。

    李翠蘭也不知然然姐怎麼了。她是十六歲時就死了,然後就是做鬼。生前她沒受過什麼大的委屈,沒有遭壞男人調戲的切身感受。

    張秋然楞了很長一會,從手套裡拿出一個蘋果。這蘋果是方寸小築裡種的,沒有一點污染,無需削皮。她取出水果刀,切下一片放嘴裡慢慢吃。

    一片蘋果吃完後,張秋然說:「我這陣子總是感覺很煩躁。有時簡直控制不住,壓不下去。總是想大吼,想打人。」

    這,這這,這好像是要渡劫的徵兆吔。爺爺奶奶們曾千叮嚀萬囑咐地告訴過這種現象。

    這種現象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可能還會有別的解釋。可發生在姐姐身上就只有渡劫一說了。因為姐姐一向都是斯文而又沉靜的人。

    張秋生猜得不錯,他姐姐確實面臨渡劫之境。張秋然這陣子鑽研音律,對於空間的認識有很大的突破。

    音樂不也是不斷創造著不同的空間麼?虛無飄渺的旋律中不是照樣有高山,有流水,有田野,有河流,有喜樂哀愁?

    所謂三十六正途,七十二旁門,門門都可以求得正果。張秋然正是通過對音樂的參悟,而使境界得以突破。

    境界得以突破就得挨劫,天道向來如此。渡過了此劫,你的境界就此上了新台階。渡不過此劫,那就是灰飛煙滅。

    爺爺奶奶們說,發現天劫徵兆後,如果感覺渡不過去,應當立馬屍解投胎轉世。

    可是,能不能渡過去呢?從來沒遇過這事,不知道能否渡過去。再說了,如何屍解,就在這火車裡自殺?

    張秋然膽小,但不懦弱,一點不怕死。既然天劫來了,該怎麼渡就怎麼渡吧。

    三個人商量,應當找個沒人的地方去等天劫的來臨。金丹劫而已,修真人應當渡的劫中屬最小的一種,也不一定渡不過。

    張秋然問弟弟,這個劫是怎麼個渡法啊?我一點不知道吔。張秋生說:「別急,讓我慢慢想一想。」

    火車飛奔,一路向北。又過了一天一夜。天劫傳染嗎?張秋生也感覺到了一種無名的煩躁,甚至李翠蘭也有了同樣的感覺。

    不是天劫傳染,而是天道將他們當做共同渡劫。一般來說,天劫只針對應劫之人。可張秋然的修為本來就是從弟弟身上分過去的。姐弟倆的修為差不多,性質也差不多。

    而李翠蘭最近不是在張秋生身上,就是在張秋然身上。三人都是以那個太極球為修煉基礎。

    現在三人又成天待在一起,所以就讓天道將他們當做共同渡劫了。

    爺爺奶奶告訴過他們,有人渡劫時千萬不能湊一起。天道會認為你們共同渡劫。共同渡劫的烈度會比單人渡劫強上無數倍。

    可是說歸說,聽歸聽。從沒經歷過,或以為對於自己還早得很的事,一般不太往心裡去。現在意識到這一點已經晚了。

    張秋生向來是糊塗膽大。張秋然有關這方面的事從來都是聽弟弟的。而李翠蘭一點都無所謂,她覺得即使現在就死了,也是死而無憾。

    火車又行駛了十四五個小時,終於在一個車站停下來。這次不是換車頭,也沒有進行車皮編組。再看看,這是一個很大很大的車站。

    三人下車,出了車站才發現這兒已經是哈爾濱。正是晚上八點來鐘,街上閒逛的納涼的很是熱鬧。

    三人毫不停留地往北飛。張秋生說西伯利亞荒無人煙,最是適合我們渡劫。

    天氣晴朗,農曆月初,無風無月。三人快如流星地在高空向北飛去。

    四五個小時後,已經感覺到劫雲追在他們身後而來。三人更加沒命狂奔。頭上繁星點點中有一片黑雲,身下更是黑黢黢的一片,不知此時途徑何處。

    沒有參照物,不知自己速度是多少。三人甚至拿出靈氣手串加快速度。飛快的速度帶起的狂風刮得臉上生疼,但誰也不敢放慢哪怕一點點。

    天漸漸地亮了,頭頂上的劫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厚。三人還是沒命的狂奔,能跑多遠就多遠吧。雖然下面已是蠻蠻荒原,千里無人。

    劫雲已佈滿天地,四周黑壓壓地見不到一絲藍天,甚至下面的森林都是黑黢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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