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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六十章 受辱 文 / 舒本凡

    張秋生上午考完最後一門課,中午就回到學校。飯是姐姐早上幫他帶著。張秋生一邊吃飯一邊檢查曹忠民的功課。

    剛剛吃完飯,準備喝口水再繼續檢查,吳痕來了。吳痕也不避曹忠民,開口就說:「我同意了。莫千行找了我家老爺子。」

    於是你家老爺子就同意了,你家老爺子這麼好說話?吳痕笑笑,然後說:「他們家老爺子也答應了。這些老頭組織觀念很強。不管怎樣,你贏了。另外,我代表我自己謝謝你。是時候換換環境,換換生活方式了。否則成天的泡妞、搞大媽,也不是個事。」

    妞沒泡成,大媽也沒搞到手吧?哪有你說得這麼嚴重?吳痕說:「就要趁還沒既成事實前換一種玩法,否則就晚了。」

    曹忠民聽得莫名其妙,正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覺得下面不對,一時沒忍住造成一聲大響。就聽張秋生大叫:「曹忠民,我靠!你也太沒素質了吧?」

    張秋生拔腳就跑,一邊跑還一邊罵:「我靠,曹忠民!明明看見你吃的是蘿蔔,怎麼放個山芋屁?」

    曹忠民雖然極為尷尬,但他皮厚照樣回嘴:「你那是什麼鼻子?明明就是蘿蔔味嘛,你怎麼聞成山芋味?」

    曹忠民話沒說完,張秋生與吳痕已跑得沒影。吳痕不避曹忠民,是因為只幾句話,說了張秋生自會明白。而張秋生要避曹忠民,是因為他有很多事要與吳痕商量。

    二人來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坐下來第一句話張秋生就問:「怎麼搞到莫千行那兒啊?要去也應當去特種部隊嘛。特種部隊是堂堂正正地保家衛國,死了國家追認烈士。莫千行那兒狗皮倒灶,根本都不能登大雅之堂。死了也是白死,連一個泡泡都沒有。」

    特種部隊當然好,可是對於我們沒什麼挑戰性吧?與普通敵人戰鬥,我們會死嗎?

    吳痕的話剛剛落音,張秋生手上就多了一支柯爾特m2000手槍。他將槍對著吳痕腦門說:「普通敵人打不死你?你給我打一槍試試。」

    吳痕嚇得立馬將頭低下,叫道:「別瞎鬧!你在哪兒弄了槍來?」

    你不是說普通人打不死麼,你知道害怕?張秋生將槍收起來說:「我在南洋老潘那兒弄的。這傢伙恐怕走-私軍-火,我將他的軍火全沒收了。」

    這個,吳痕聽說過,沒有再追問槍的事。他說:「不管怎樣,莫千行那兒的挑戰性還是更大一些。另外,我們被家族拋棄了,也要找個靠山。」

    好吧,靠山。對於這問題,張秋生無話可說。他到目前為止都還沒真正弄清修真界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其它話還是要說的。

    張秋生問道:「你沒與莫千行談談條件?」

    條件,什麼條件?吳痕莫名其妙地問:「加入特勤小組還要談條件?」

    那當然。如果我們加入的是部隊,以軍法軍紀為準,一切都是正規的,無需提什麼條件。

    特勤小組卻不是什麼正經國家機構。我們是一個以無-神-論為主流意-識形-態的國家。而特勤小組搞的卻是神神鬼鬼,歪門邪道,封建迷信,在國家機構序列裡就根本沒它。因為無法可依,所以我們就要與莫千行談好條件。

    此時李滿屯、孫不武,還有華寒舟與韓冠陽等等一眾修真青年都過來了。聽了張秋生的話都大點其頭,都覺得是有必要與莫千行談談條件。

    首先要問問我們參加特勤小組的期限。當兵還三年退伍呢,當特勤組員也應當有個期限,我們總不能幹一輩子吧?

    其次要問問陞遷制度。幹得怎樣才可以得到提拔。不想當廚師的士兵不是好裁縫,我們不能拚死拚活卻永遠都是普通一兵吧?他莫千行該著當組長,我們就只能當小兵?

    再次就是獎勵制度。完成怎樣的任務就應當怎樣獎勵。不能幹好干壞一個樣。

    還有如何領取報酬。不能他莫千行當組長拿工資。我們當小兵就只是義務勞動。連小命搭上去都是白搭。

    還必須強調,任何牽涉到派系鬥爭的任務,我們可以拒絕執行。不管世俗界還是修真界都難免有各種不同的派系,我們保持絕對中立。哪怕他莫千行本人與別人發生矛盾都與我們不相干。

    與前面所說密切相關的是,任何性質不明確的任務,我們也拒絕執行。老吳啊,不是我危言聳聽,牽涉進派系鬥爭說不定就有殺身之禍。而且還死得不明不白,可能還遺臭萬年。修真界遺留千年的矛盾別在我們身上發作。

    最後一定要告訴老莫,我們雖然年幼無知誤入修真界,但還是這個國家的公民。我們享有公民的一切權利。比如上學讀書的權利,工作的權利,結婚的權利等等,總之法律規定的全部權利。都不能被剝奪,都不能被干擾。

    這些事吧,太過重大。我覺得由吳煙與李滿屯去談判,老吳你跟著去掌舵。

    大家都知道吳痕是老實人,根本就不會談判。一般都是別人提什麼,他都無條件同意。李滿屯會胡攪蠻纏,吳煙會據理力爭寸步不讓。當然最好是張秋生親自去談,他更會胡攪蠻纏,更會寸步不讓。

    吳煙與李滿屯都沒推辭。他們知道張秋生這陣子特別忙,這傢伙能動腦子就行。跑腿動嘴的事就不用勞動他了,正當應份是我們的事。

    張秋生正準備抓緊時間檢查曹忠民的學習情況,吳煙說暫時不著急,這學期可能不考試了。

    嗯,二十一中大改革,實行無考試教學?周文華思想這麼解放,這麼銳意進取?這步子跨得也太大了吧,那些先進國家也沒上學不考試吔。

    吳煙扁扁嘴說,周文華是改革的人麼?二十一中已經山窮水盡,沒錢買試卷。一個月前賬面上就只有十元錢了,現在只剩幾元不到。

    試卷沒錢買就自己印,教務處早就將試卷出出來了,可是學校連買紙買油墨的錢都沒有。周文華要公司拿錢出來。老師們說,你欠我們兩個月工資還沒發呢,另外法院那兒還一屁股官司,指望我們拿錢填你那無底洞?

    張秋生就不明白了,問道:「對於學校來說,考試可是大事。沒錢他可以去借啊,可以去教委要啊。怎能不考試呢?」

    切,他上哪兒借?這人已經信譽崩潰,誰人相信他?教委估計不會去,他沒那個膽。

    不考試更好,沒哪個學生喜歡考試。張秋生這陣子被考得頭暈,二十一中不考試正中下懷。

    去謝雲珠家將她姐姐叫出來一同去棉紡廠。盡快將這問題解決了,姐姐在廠裡太委屈。

    張秋生很自信,不僅因為安然公司是棉紡廠的最大客戶,三個廠長中有兩個原來都是鄰居,包括一把手。

    可是出乎張秋生意料之外。廠長明面上對他很客氣,實際上卻皮裡陽秋地敷衍他,一邊張羅著給他泡茶倒水,一邊暗中對一個秘書模樣的人使眼色。

    張秋生對人向來大大咧咧,與人交往時不怎麼用心思。但現在感覺氣氛不對,廠長的那個眼色就瞞不住他。

    不過張秋生不明白廠長的眼色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叫秘書去準備酒席,晚上好好招待我一下?現在就準備酒席早了點吧,才兩點來鍾吔。

    難得的是三個廠長都來了。那個與張秋生不太熟的廠長說話了:「秋生啊,我們廠與安然公司是有業務關係。不過我們質量沒得說吧,交貨也及時吧?安然公司在我們廠賺得也不少吧?」

    什麼意思,難道想提價?這個與我說沒用,應當找愛娟姐。單子都是愛娟姐拉來的,價格也是她定。

    這個廠長終於圖窮匕現:「我們廠接待的客戶很多,從來沒哪個客戶干涉我們廠的內部人事管理工作。你這樣做就不對了。這事你爺爺奶奶知道麼?」

    張秋生臉紅了,今生還沒有過這樣被人逼得臉紅。張秋生憤怒了,今生還沒有過這樣憤怒。連見到前世的仇人王紹洋,都沒現在這樣憤怒。

    不答應就不答應扯許多幹嘛?你的意思是安然公司還沾了棉紡廠的光?憤怒的另外一個原因是,還不能就此發火。單子是愛娟姐的,不能說這業務不做了。即使愛娟姐同意,也不能壞了廠子的事,工人們還指望著工廠吃飯。

    廠長見張秋生臉脹得通紅卻沒說話,裝作關心地嘲弄道:「秋生啊,你家的親戚我都認識嘛。謝麗珠與你是什麼關係啊,她年齡可比你大。再說了,你現在只是個中學生,過早考慮這樣的問題不好。」

    張秋生正要對廠長發火,一個尖厲的女聲傳來:「謝麗珠,你這個臭婊-子,發騷發到小孩子身上了。」吧啦吧啦,全是污言穢語。接著就是一個又黑又肥的女人進來,指著謝麗珠破口大罵。

    一個中年男人隨著這黑胖女人進來。進門就指著謝麗珠喝斥:「謝麗珠,你下班不在家好好休息,難怪上班無精打采。這個月獎金全扣,另外罰款五十!」

    黑肥女人跟著叫道:「她休息什麼啊?忙著勾引小男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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