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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五十五章 烈女怕纏夫 文 / 舒本凡

    泡妞是個技術活,這方面張秋生就是個大水貨。別看他平時嘴呱呱地天花亂墜,其實他從沒談過戀愛。與林玲那樣所謂的好不算。因為泡妞與從小一起長大完全是兩碼事。

    儘管是一竅不通,張秋生也知道泡妞要主動說話。可是平時能說會道的嘴,現在卻像個沒開口的葫蘆。有一肚子話要說,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應當說什麼。

    無話可說,就唯有傻笑:「嘿嘿,嘿嘿——」這笑聲讓謝雲珠毛骨聳然。從初中開始,甚至從小學開始,就有不少男孩子對謝雲珠表示愛慕,可是從來沒人像張秋生這樣的。

    謝雲珠也沒多少被泡的經驗。雖然有不少男孩子喜歡她,但她對這些男孩子從不假以辭色。媽媽與姐姐也經常告誡她,女孩子一定要穩重,一定不要被那些男孩子的花言巧語迷住心竅等等。

    謝雲珠還是決定找話與這男生說說。否則老是這樣傻笑,別人會以為他是神經病。要是別的男生她完全可以轉過背去不理睬,可是對這個男生不行。人家昨天剛剛救了你一命今天就不理睬他,那也太忘恩負義。

    謝雲珠還沒主動與男生說過話,還未張嘴小臉就憋得通紅。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才說:「真巧哈,我們又遇見了。」

    不巧,不巧,嘿嘿,嘿嘿,我是故意來找你的。在前一站上車是為了顯得很巧,嘿嘿,嘿嘿。張秋生一不留神將自己出賣得乾乾淨淨。這時的張秋生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癡。

    張秋生身上本來有一種很酷很特別的氣質能吸引女孩。現在這麼一白癡,就將這種特別的氣質抹殺得一點全無,真就是一個大白癡。

    唉,這個男生也就是會打架。其它方面恐怕,恐怕那啥,恐怕不咋地。謝雲珠本來打算接下來請教姓名啊,哪個學校啊等等與張秋生繼續聊下去。現在一點興趣也沒有了。不過他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一定要記住,以後有錢了買個好禮物送給他。

    畢竟不是普通人,張秋生見謝雲珠將頭扭到一邊不睬他,立馬就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的表現太差勁,差勁的一塌糊塗。泡妞泡到如此傻不啦嘰的份上,確實應當找塊豆腐撞死。

    「請問尊姓大名?」不對,應當說請問小姐芳名。還是不對,現在叫女生為小姐是罵人。應當說請問同學芳名。這個,這個,有點彆扭吧?

    謝雲珠不知道張秋生內心的糾結,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叫謝雲珠。」挺好,挺好,我也叫謝雲珠。啊,不對,不對,我叫張秋生。彎弓張,秋天出生。

    謝雲珠忍不住抿嘴一笑。又怕張秋生誤會她是嘲笑,趕緊將頭扭向一邊。

    張秋生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泡妞真是個技術活啊,泡妞真他娘的累啊,比扛一百公斤的麻包上山還累。泡妞難,泡中國妞更難。想當年,我張秋生泡俄羅斯美女不是很輕鬆地嘛,泡日本美女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嘛。

    張秋生就沒仔細分析,在俄羅斯與日本是妞泡他,而不是他泡妞。泡與被泡之間的區別大了去。他時不時地還以泡妞聖手而自居,今天遇上動真格的狐狸尾巴就露了出來,顯出那實實在在的水貨本質。

    謝雲珠要是在社會上稍微混過,那就知道張秋生的大名。可惜她都是從家到學校,再從學校到家,從來都不在外面混。

    謝雲珠念初二時媽媽下崗了。家庭財政一下失去半壁江山,生活立即陷入困境。媽媽出去擺了個小攤,賣點針頭線腦以貼補家用。謝雲珠放學也經常幫媽媽看攤,影響了學習,中考成績不太好。

    謝家不管多窮,女兒起碼也要念個高中畢業吧?於是馬馬虎虎就進了十三中。可是進去才知道十三中教育路線是藝術與體育,爭取走捷徑來個高考零的突破。

    十三中抓藝體教育,眼光也只放在幾個好苗子身上。對於一般的學生還是聽之任之放任自流。學校讓學生自己報名學哪門,不報也行。

    窮苦出身的孩子想學藝體,那簡直是笑話。家裡沒有萬元以上的儲蓄就別想著讓孩子學這樣費錢的專業。謝雲珠家沒錢,連吃飯都困難還花錢去幫她買樂器、買畫紙、買相機?除了學校裡學的還不算,還得另外找老師輔導,那個課時費一般人家付得起?

    謝雲珠考慮了很長時間,決定報表演。在她心目中,表演不需要花費什麼錢。不像音樂,要買樂器。不像美術要買畫筆、油彩、畫紙、相機,還要經常出去寫生。不像舞蹈要買服裝、鞋子、錄音機等等。

    謝雲珠也不指望自己能考上戲劇學院、電影學院。雖然老師、同學都說她長相好,但她自己並不自信。

    謝雲珠的姐姐謝麗珠從紡織學校畢業。那時的中專國家包分配,她姐姐被分到棉紡廠。這個很好,專業對口。謝家也很滿意,兩個女兒出來一個,父母的擔子輕了很多。

    可是謝麗珠到了棉紡廠卻被分到了車間,成了一名紡織女工,還是三班倒的那種。中專畢業生來廠裡應當屬企業幹部,而謝麗珠卻成了女工。不是棉紡廠的領導不遵守國家政策,而是謝麗珠太不會理解領導意圖。

    謝麗珠報到的第一天領導就很滿意。漂亮,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都沒話說。於是領導叫她下班去喝酒,說是要陪一個客戶。讓領導感到意外的是,謝麗珠說要回家做飯。

    第二天謝麗珠就被發配到車間。其實車間也有好崗位的,比如質檢員,比如車間辦。可是車間主任能夠領會廠領導意圖,這麼年輕漂亮的中專生下到車間,肯定是要磨她性子。於是主任叫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工,讓謝麗珠當她的徒弟。

    這個師傅黑不溜湫一臉橫肉,看著就不是省油的燈。謝麗珠開始了她的苦難生涯。

    麒林市的公交車全是七十年代的國產貨,四十邁的速度開起來車身無處不響。一路轟裡光當搖搖晃晃,張秋生與謝雲珠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張秋生的緊張情緒也慢慢平復,不再像剛開始時那樣胡言亂語了。

    謝雲珠乘這路公交車非常值票價。二毛錢從城西開始坐到城南再拐到城北。後來張秋生發現她用的是學生票,還只要一毛五。張秋生倒不在乎這個票錢,他在罵公交公司。你這個破八路車走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線路?你應當從西往東再城北嘛,這樣我就可以省我多少冤枉路?

    不管怎樣,謝雲珠下車了。張秋生當然跟著下車。謝雲珠疑惑地問:「你怎麼也在這兒下?」

    啊,當然,自然,必然在這兒下。我要看看咱爸咱媽,不在這兒下在哪兒下?

    謝雲珠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更加疑惑地問:「你家也在這兒住,我怎麼從沒見過你?」

    我家在城東,從沒在這兒住過。謝雲珠似乎明白了:「你爸媽住這兒。」她心裡想的是,張秋生是與爺爺奶奶過。

    不不,不,我家沒人住這兒。我是想去你家看看你爸媽。張秋生圖窮匕見,**裸地說出目的。

    謝雲珠小臉脹得通紅。她不知道怎樣回答這近乎強暴的要求。她不說話,張秋生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默默無言的站著。

    張秋生極力回憶前世網絡上看到的那些泡妞**。可惜沒找到一條適合此時情況的。不過倒是想起了兩條終極法則,一是死纏爛打,二是單刀直入霸王強上弓。

    這兩條終極法則是截然相反的。死纏爛打是水磨功,需要很長的時間。單刀直入最快,不成功便成仁。只要此妞強烈反抗,並對你產生惡感,那今生你就別打算泡她。

    張秋生正在考慮是不是一不作二不休時,謝雲珠說話了:「我爸媽都不在家。」

    哦,沒事,我坐你家等。你爸媽總要回來的吧?謝雲珠沒招了,想想又威脅道:「我爸爸脾氣很壞的,他真打人。」

    哈哈,張秋生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打。這個,這個,大人嘛,總是要打小孩的。沒事,打打更健康。

    謝雲珠跺腳:「我從來沒帶過男生回家!」我算碰上無賴了,這可怎麼辦?謝雲珠著急得想哭。

    張秋生的心態越來越恢復正常,平時的胡說八道又來了:「你今天帶我回去,不就有了零的突破?」

    不行!鄰居會說閒話的。張秋生說:「你從沒帶過怎麼知道鄰居會說閒話?鄰居見到你帶這麼個陽光燦爛帥得掉渣的男生回家,說不定會認為你很拉風呢?」

    拉風你個大頭鬼。你個大扁臉一點都不帥。不過陽光倒是很陽光的。謝雲珠不是腹黑女,張秋生的優點還是承認的。

    張秋生見謝雲珠不說話,又想出一招:「要不你先回家?我過會再去。這樣就不算是你帶回去的。人民群眾要罵也只會罵我不要臉。」

    唉,看來單刀直入恐怕不行,還是改死纏爛打吧。烈女怕纏夫,我天天往你家跑。你爸要打,我就任他打。你媽要罵,我就任她罵。總有一天他們打累了罵累了,我就順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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