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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八十七章 二女戰六邪 文 / 舒本凡

    距離小屋尚有五十來米時,樹林裡升起一片黑霧。吳煙朝剎車踏板打了一個千鈞符,張秋然探身伸手拉起手剎車。汽車猛地往起一跳,接著就熄了火。張秋然順手拔下車鑰匙,隔空點了司機幾處穴讓其不得動彈。

    兩女下車。黑霧越來越濃。但五十來米的距離難不到張秋然的真氣與吳煙的神識。

    一個佝僂著腰背的老太婆嘴裡唸唸有辭,一手掐著訣一手揮舞著籐杖。濃濃的黑霧平地而起,籐杖上面一個個人面獸身的鬼怪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動著身體,嘴裡卻發出奇異yin-邪的尖笑向兩女撲來。

    老太婆發動的叫魍風魅影。厲害之處在於能惑人心智酥其筋骨。中者無不神思恍惚骨酥筋麻,輕者精神失常全身酸軟束手就擒,重者終生白癡及手腳殘疾。即使能及時逃離,那黑霧之毒也要讓人大病一場。

    吳煙見狀大吃一驚連忙雙手合什飛快地掐動法訣。她聽家裡人說過,魍風魅影雖然厲害但對金丹期以上的毫無用處,三昧真火一出立馬煙消雲散。

    家里長老諄諄告誡,你兄妹修為太低發不了三昧真火,遇上此等邪-術當對應以鳳舞九天之術。起勢為雙手合什,然後一手做無相之印,一手掐鳳舞之訣,口誦九天之咒。

    吳煙此時正是要以鳳舞之術對魍風魅影。只是施用此術過於繁複,既要做手印又要誦咒還要掐訣。

    張秋然於聲律已達通曉之境。別人都害怕的那種yin-邪-糜-頹之音她卻無所謂。黑霧雖毒,也只需屏住呼吸便是。她害怕那些張牙舞爪的魅影。她從小就怕鬼,甚至帶著張秋生都莫名其妙的怕。

    以前怕的只是傳說中的鬼,今天是見到真鬼了。張秋然內心顫抖著,扭頭看看吳煙。吳煙是修真人,總能保得一時周全吧?待一會弟弟他們就要來了。

    弟弟也怕鬼,不過吳痕他們應當是不怕的。張秋然寄希望於吳煙,卻發現她的這個靠山一個法訣半天掐不完。看著漸漸逼近的鬼們,張秋然害怕極了。

    怕也怕不過,靠人不如靠自己。張秋然心想拼了,事已至此不拼又能怎麼辦?擒賊先擒王,這些鬼是那老太婆發出來的,打就打她!張秋然右手一揮,同時左手上多了一圈跳繩。

    老太婆右手以杖代劍指向天空,左手食中兩指併攏戳向地面,雙腳蹈罡步鬥,口中大聲念動咒語。她知道吳煙要與之鬥法,此刻越發瘋狂地唸咒瘋狂地踏步瘋狂地揮舞籐杖瘋狂地戳動地面。

    突然一個小球打中老太婆的嘴。一陣劇烈的疼痛使她不由停止作法,嘴巴一張一粒冰糖葫蘆連同五顆牙齒被吐出來。

    煙消雲散,什麼鬼影什麼魅聲統統消失不見。吳煙掐得差不多的法訣也停了下來。眨眨眼睛問道:「然然姐,你用的是什麼呀?」

    鬼影消散,張秋然心情大松,不由咯咯笑道:「嘻嘻,我看那老奶奶背書辛苦,給她吃了一顆冰糖葫蘆。」

    吳煙定睛向前方地上看去。可不是冰糖葫蘆麼?紅彤彤的冰糖葫蘆和著幾顆牙齒躺在地上,還有一灘血。

    吳煙感到一陣無力一陣洩氣。都什麼嘛,柳家的長老也太無用了吧?臨出山門那麼鄭重其事地叫我與哥哥背訣背咒,還不如然然姐的一顆冰糖葫蘆管用!還鳳舞九天呢,我看鳳舞八天,不七天、五天都不如!乾脆叫雞跳九地!

    不說吳煙在心裡大大地鄙視自家長老。那老太婆楞楞地看著地下,好長一會才明白躺在地下的牙齒是自己的。老太婆悲憤交加,仰頭長嘯,然後又一次高舉籐杖,左手戳向地面,雙腳用力的跺著,口中急急地念著咒語。

    老太婆年歲有點大,頭髮落得差不多了,臉上皮肉鬆馳打皺比雞皮還難看。全身器官唯一讓她自豪的就是牙齒,顆顆堅固沒有一點鬆動。牙好胃口就好,吃麻麻香。現在一次性地就被打掉五顆,以後肯定全口都要鬆動。

    老太婆抓狂了,拚命地跺腳拚命地指天拚命地戳地拚命地唸咒。可是鬧騰了半天沒見一點動靜。雙方人馬都停手看著她跳看著她指天劃地看著她大聲嚷嚷,像看猴子耍把戲。

    老太婆自己也奇怪,怎麼法術不靈了?想了一會,明白了關竅所在。牙齒被打掉了,說話不關風,念的咒語就不准。

    想明白了原因,老太婆也不施用法術了,雙手握著籐杖向張秋然衝過來。她要殺了這個狐狸精,再將她剁成肉醬,再挫骨揚灰,再將她的魂魄煉成鬼奴,要每天抽這鬼奴三百鞭。

    張秋然見老太婆赤紅著雙眼,滿口的鮮血,如同瘋狂的妖怪一樣向她撲來著實害怕。她從小到大哪見過這種場面?聽都沒聽說過。弟弟雖然在外面胡鬧也沒向她說過這樣的場面。

    吳煙見老太婆瘋狂地向她們進攻,連忙也是一顆冰糖葫蘆向她打去。吳煙哪知道然然姐心裡正害怕?她只想著然然姐剛才打了老太婆一冰糖葫蘆,那我也要打一顆。

    吳煙的冰糖葫蘆直取老太婆眉心。老太婆大喝一聲,揮起籐杖將冰糖葫蘆砸開,沒有停步地繼續向兩女奔來。

    張秋然知道不能一味地害怕,左手一揮跳繩向老太婆擊去,右手也是一揮,冰糖葫蘆出手。

    其實雙方相距四十來米,張秋然的跳繩根本夠不著。但老太婆本能地一揮籐杖,當然是擋了一個空,這時冰糖葫蘆打中了她膝蓋。

    老太婆前衝得太急,膝蓋被打中止不住身形,一下重重地栽倒,籐杖脫手向前飛出一大截路。跳繩落下稍帶著捲起籐杖扔得遠遠的。

    這幾下兔起鶻落,電光火石。老太婆卻已徹底落敗。牙齒打落無法唸咒,籐杖丟失不僅難以作法也沒了兵器,膝蓋受傷無法站立。

    眾人都呆呆地看著老太婆在地上輾轉翻滾。胖子卻將一隻手悄悄地收到背後。他有一個獨門絕技,能夠人不知鬼不覺地從背後用符施法。不知道他這種門道的人往往要遭暗算,被打個措手不及。

    除了老太婆正趴在地上,其他四人當然是知道胖子的這種鬼伎倆。這時都假馬惺惺地看著老太婆,一臉的同情一臉的兔死狐悲。

    胖子一邊在背後將符取出來,一邊偷偷看著張秋然。他們現在不怕吳煙這個修真者,反倒怕起張秋然這個武學高手。這女孩的暗器功夫太厲害了,用個冰糖葫蘆都能打人。早知如此,就該將濱河大道上賣冰糖葫蘆的全趕走,我看你上哪兒買去。

    胖子見張秋然也滿懷同情地看著老太婆。心想這女孩心太軟,成不了大事。他哪知道張秋然心是軟,但也最怕鬼。

    張秋然知道面對的這些人個個都是做鬼好手,所以時刻警惕著,別猝不及防地又弄個鬼出來。

    張秋然看著胖子最可疑。表面上比別人都和氣,其實最鬼祟。張秋然暗暗放出真氣繞過胖子背後一看,果然後面一隻手拿著符紙。前面一隻手在悄悄掐訣,嘴唇不動但喉嚨卻在咕嚕咕嚕。

    胖子哪知道張秋然有三股真氣,早已將他前後左右「看」得清清楚楚,眼睛還看著老太婆滿臉的悲憫。

    胖子見張秋然根本沒對他看,自以為得計,突然口喝一聲:「急急如——」後面兩個「律令!」沒喊出,就見一個黑點向自己飛來。急忙向旁邊一閃,前手向張秋然一指,後手卻將符放了出來。

    張秋然要打,憑你也能閃得開?你當粘字訣是鬧著玩的?急切間胖子讓的幅度不大,只想著能避開那冰糖葫蘆就行。那黑點都沒轉彎直接就朝他嘴上飛去。

    胖子還想著要將「律令!」兩字喊完呢,「撲、撲」兩響,一顆冰糖葫蘆打在胖子嘴上,另一顆打中符紙。符紙被打破,胖子一句咒語沒念完,憋得一張肥臉發紫發黑,然後「哇」的吐出一口烏血。

    老陶見機不妙,大喊一聲:「大家一起上!」。憑一個人是無法阻擋冰糖葫蘆了。奶奶的,老子們混跡修真界幾十年,今天倒被冰糖葫蘆打敗了。

    老太婆掙扎著爬回自己的陣營,拚命地往外掏符紙拚命地往二女方向扔,門牙全無的嘴唇嘟啷著咒語。

    施大頭隨眾人扔了一張符就往小屋裡跑。他也有一項絕技叫「圊軒之氣」。此氣噴將出來真比千年糞窖還臭,且奇毒無比。平時他隨口就可以噴,中之無論道行多深,輕者無不掩面嘔心逃之夭夭,重者立即昏厥口吐白沫而殞命。

    施大頭之所以敢與任何人抬槓,就是人人都怕他這圊軒之氣。即使他輕輕哈一口,也要讓人嘔心幾天。

    在此危急時刻,施大頭當然要用獨門絕技。但有一個問題,輕噴當然是不行的。這兒是野外是樹林,不是室內,輕噴毫無用處。那就要來重的猛的。重的猛的就需要念動咒語,要長時間聚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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