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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六十六章 十二平方公里 文 / 舒本凡

    看守所的大門外,聞勝傑站在車子外面迎接華、韓二人。這兩人一見聞勝傑眼睛都是一亮,華寒舟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說:「成了?能外放了?」

    聞勝傑眼睛濕潤地點頭說:「成了,是張秋生幫忙的。」華、韓二人點頭歎息,梁老師一家對我們恩重如山呀!只是不知如何報答,只有搞好學習了。

    接著就看到那輛奔馳車。阿傑,這車哪來的?聞勝傑說,是我們自己的。張秋生在申洋弄了兩部,這奔馳分給了我們,另一輛寶馬分給了高一一班。

    上車,上車。我們終於也是有車一族了哇,哈哈,想想都開心。聞勝傑讓華寒舟過車癮,自己坐到後排。他說:「本來同學們要搞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被梁老師一頓臭罵都嚇得縮回去了。」

    嘿嘿,嘿嘿,罵得好,罵得好。本來就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歡迎個什麼勁?

    聞勝傑將剛才在市委大院召開新聞發佈會,然然姐怎樣激辯記者與市委秘書長的事說了一遍。最後聞勝傑說:「華子,陽子,不是我說你們。以後千萬不能這樣冒失衝動。你知道梁老師為我們擔了多大的風險,頂了多大的壓力麼?

    上次工展中心的事,省領導說是梁老師沒將學生教好。明明為保護學生一條命都差點送了,卻還遭省市領導的批評。我們再也不能做這樣的事了。」

    梁老師遭省市領導的批評,這事華、韓二人知道。這還是那個安全部門的人告訴他們的。

    這次又是砸法院的桌子又是大鬧市委大院,梁老師可能又要挨批。由於我們的胡鬧讓梁老師受批評,真的豬狗不如。

    三人靜靜地坐在車內陷入沉思。這時又過來一輛奔馳在他們車後停下,司機下車恭恭敬敬地打開後面車門。

    華寒舟與韓冠陽心裡一動,就見從他們車旁路過一人。

    此人飄飄欲仙,似乎不食人間煙火。戴一瓦楞道冠,著一身青色道袍,履一雙黑色千層底布鞋及白色布襪。童顏鶴髮三綹白色鬍鬚,仙風道骨不染凡塵。

    靠!華、韓二人同時罵道:「也就一築基期,裝-逼倒裝得十足十。」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尿真人,余化平的師傅了。

    依華寒舟的性子就要開車撞死這裝-逼犯。回頭想想,再也不能給梁老師惹禍了。憋下一口氣開車走人。

    學校裡還是往日一樣的寧靜。三人規規矩矩喊:「報告」,請求進教室。這堂是生物課,任課老師沒表示什麼驚奇,平靜地說了聲:「進來」,就繼續講課。

    天大地大上課第一大,是二十一中現在的校風。上課時間誰也不敢亂說亂動,或做與講課、聽課不相干的事。

    可是一下課同學們就將華、韓二人包圍起來,打聽他們在看守所的趣事,並向他們述說中午在市委大院的經歷。連隔壁高二四的幾個外國佬都跑過來。

    還是學校裡舒服啊,華、韓二人發出與張秋生一樣的感歎。不同的是,張秋生到哪個學校都覺得舒服。華、韓二人是別對他們提一中,提到一中就惱火。

    下個星期各球隊與單項運動員就要去省城參加中學生春季運動會了。高二三班是當然的陪練,誰叫他們上學期就是對頭呢。

    劉萍一個電話,日本與韓國商貿代表團就過來了。這個,市委市政府的人不服也不行。李會元在市委黨校縣干培訓班開學典禮上說:「誰要再膽敢刁難好年華與金年華,或隨便抓人,堅決嚴肅查處絕不手軟。」

    劉萍也被增補進麒林市政協委員。劉萍對吳煙說,其實這都是你們的功勞。我只不過打打雜跑跑腿。那些日本人、韓國人叫他們來就來叫他們走就走的能耐我是一點也沒有。

    吳煙甜甜地叫道:「劉姐姐,您老就別謙虛啦。我們只是水手,您老才是掌舵的。雜活當然要水手來幹,您老只要掌好舵就行。要不然憑我們這些人的瞎鬧,好年華早就觸礁擱淺了。另外那些日本人與韓國人與我也沒什麼關係,完全是張秋生幾個將他們打服了。」

    投資醬菜廠的事,日本代表團說要回去研究。一是要看這次進的貨在日本的銷售情況;二是要徵求董事會的意見。人家這說法非常有道理。金年華的孫妙因他們無所謂,招商局也無話可說。

    劉萍由韓國需要進口大量蔬菜,想到八合湖那兒的大片荒灘荒地。她親自請人去丈量了一下,大約三千來畝。於是跟吳煙商量能不能找市政府買來。一是做為好年華超市的蔬菜基地,二是做向韓國的出口基地?

    吳煙當然覺得此計甚妙。荒灘荒塗屬國家所有。劉萍將報告打到市政府。

    找政府要東西要政策的報告千篇一律都是花裡胡哨,字裡行間透露得都是增添領導的政績。劉萍也不能例外。她報告裡什麼純天然無公害蔬菜,什麼奶牛養殖,什麼豬牛馬羊,什麼肉雞及雞蛋等等,這些對麒林市市民的菜籃子是怎樣大大的好。反正是荒灘荒塗,充分變廢為寶。

    方晉中報告沒看完就一拍桌子大叫三聲:好!好!好!然後就夾著這份報告去市委找李會元。他倆在好年華與金年華的問題上政績共享。因為這兩個公司都與張秋然有牽連。既然扯不清張秋然是誰的女兒,那有關張秋然的事他們兩人政績共享風險共擔。

    深更半夜,方晉中每每想起然然就流淚。這個女兒雖然不認我這個爸爸,但她卻不斷地給我創造政績。他知道然然在二十一中地位非常超然,這個學校所有的企業都聽她的。那些京城首長的子女也都聽她的。大能啊,這個女兒。

    方晉中與李會元碰了一下頭,兩人一致認為應當將此事做大。應當將八合湖與金牛湖中間的荒灘全都交給好年華公司。兩湖之間也不能說全是荒灘,中間還隔著幾座荒山。正因為有這麼幾座山,才一湖分成兩湖。

    好好的幾座山之所以荒了,是因為麒林市經常發大水。洪水一來山就變成孤島,附近沒有村莊,山就沒人打理只長雜樹與荒草。

    那面積有多大?一畝得收多少錢?李會元大嘴一張:「一畝兩千,反正這兩個公司有錢。」

    方晉中考慮了一會,說:「如果一次性付款不行,可以分期付款。畢竟基礎建設還需要大量資金。僅一項修建防洪堤壩恐怕都要幾千萬。」

    書記、市長定下調子就交給下面去辦。土地局、農業局、水利局的幾個局長嘴張得都可以塞下雞蛋。那個時代荒山灘涂五六百元一畝就頂天了,一般是二百來元一畝。開發荒山灘涂是一項國家鼓勵的事業,政府還應當給補貼。

    這種情況一直到房地產成為支柱行業後才改觀。荒山灘涂反倒是高級樓盤看中的好地塊。

    反正不管,書記市長交的任務必須盡快完成。沒幾天結果就出來了。八合湖與金牛湖之間的灘涂與荒山一共十二平方公里,約等於一萬八千畝。如果每畝按二千元算,應當是三千六百萬元人民幣。

    李會元與方晉中看著幾個下屬張著嘴望著他們,知道這些下屬心裡的想法。李會元說:「按照目前國家政策以及經濟狀況,這些荒山灘涂是賣貴了。但要看賣給什麼人。好年華與金年華這兩個公司有錢,也會幹事。他們買個大樓都能花幾千萬,一座大樓才佔多少地?」

    農業局局長是專家學者型的,年紀也比較大。他不怕書記市長,直言道:「繁華鬧市口的商業大樓與農村荒山灘涂沒有可比性。它們之間壓根連用途都不同。當然能多賣錢是好事,我就怕人家不要。」

    水利局局長也跟著說:「這地方無論誰,只要買下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加大防洪投入。這個投入恐怕比買地的錢更多,有誰這樣傻啊?本來應當由政府來做的事,現在他們來做,還要花大價錢來做。」

    是啊,那地方十年九澇,否則也不會成為荒山灘涂。那地方種不出來東西,澇災是最大的殺手。

    兩個公司都很厲害,他們的股東都是中學生。年輕人敢想敢闖衝勁實足,他們也確實幹出了成績。但是我們不能欺負他年輕,就將這麼大的風險交給他們。

    李會元就這麼好,隨便下屬怎麼發牢騷他都能聽進去。待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了一番後,他說:「這樣吧,價還是這個價,但可以讓他們砍嘛。做買賣哪有不砍價的?你們掌握一個度,國家對於荒山灘涂一般是個什麼政策,就以這政策為底線。」

    現在輪到劉萍頭痛了。我的個媽呀,這麼大一片地,買下來可怎麼弄哦。從來沒聽說買地是按平方公里算的。

    不管了,交給那些學生討論去。他們腦袋與眾不同,敢打敢拚。說不定還真能想起什麼鬼點子。

    二十一中高一一與高二三班聯席會議。劉萍剛剛將議題說完,張秋生就一拍桌子大叫:「好哇!天大的財氣竟然直砸俺們腦袋上。俺們人品太好了。」

    開會討論問題,班干最害怕的就是張秋生唱反調。但今天不同,班干們都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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