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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三十四章 不是冤家不碰頭 文 / 舒本凡

    可是張秋生不這麼認為。他勸大家把面子問題拋一邊,要抓住矛盾的主要方面,要看到這個問題的焦點在哪兒。

    吳痕覺得張秋生這次真的開始說人話了,他以為這小子下面要說問題的主要方面在如何救出吳煙等人。

    可是張秋生說的與他想的完全風馬牛不相及:「你們要看到這是個優質人肉沙包。練鞋底板兒抽耳光的好材料。你們總不能找那武功高強的練抽鞋底板兒吧?小六子你抽韓冠陽試試?」

    我又沒毛病,幹嘛要抽他?只要有人說他,胡小六是從來沒有不回嘴的。哪怕這人立馬就要殺他,也要先將嘴回了再說。

    哦,你不抽人,是吧?那人家要是抽你呢?只要有人說他,張秋生也是從來沒有不回嘴的。這兩人是一路貨色,只是張秋生能耐比小六子高一籌而已。

    抽就隨他抽,我不還手。胡小六隻管回嘴痛快不顧其餘。

    張秋生對這兒武功最差的陳健行說:「阿健抽他!用鞋底板兒抽。他說過不還手的。」

    一番打鬧過後,張秋生真的開始說正經的了:「這個打吧,俺們要一個一個來的。不能一哄而上。一來呢,是這人不經打,萬一打死了我們賠不起。二來呢,打人是犯法的。公開場合打人,警察肯定是要抓的。俺們可不能讓警察一網打盡。那樣後面就沒咒可念了。」

    這個大家都點頭認同。張秋生說正經話還是有道理的。

    張秋生開始佈置具體行動方案:「孫妙因,你帶著原班人馬,堅持君子動口不動手,給我們這些打人的做輿論上的支持。堅決與我們隔三個以上蹲位。」

    尼瑪,方案是不錯,就是這話聽著咋這麼彆扭呢。孫妙因俏臉一紅將頭扭到一邊,這話無法搭理。

    張秋生轉而對自己這五人說:「第一個上的是老吳。記住了,這年頭人肉沙包不好找,一定要練到位不能浪費了。

    為什麼要你第一個上?你這人,唉,氣死我了!他無緣無故下令抓了你妹妹,難道你不該打他?

    警察當然要抓!此計關鍵之處就是要警察抓俺們,抓得越多越好。這樣,孫妙因他們才可以大造聲勢,舜渡官方欠錢不還,還胡亂抓人。

    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這叫博取同情,置舜渡於不義的處境。我們現在只有翟副主任這麼個漏洞,就必須用此苦肉計將其擴大。」

    此話有理,此計甚妙。吳痕不怕坐牢。只要他高興,舜渡看守所哪關得住他。

    張秋生又轉向李滿屯,問道:「你管秀英叫姐姐還是叫妹妹啊?我到今天都沒弄明白。」

    李滿屯眼睛一翻,說道:「姐姐還是妹妹,你管得著麼?」

    我當然管不著。哪怕你叫李秀英奶奶我也管不著。問題是,你打翟副主任總得師出有名,名正才能言順。你總不能打前聲明,姓翟的你下令抓了我姐姐妹妹奶奶,所以我今天要打你吧?那樣就亂了套,就顯得你太沒水平,太沒素質,太沒文化。你一人丟臉不要緊,關鍵是帶累我們二十一中都跟著丟臉。

    李滿倉看不過去了,幫著回答:「是妹妹,秀英比我還小呢。」小七與張秋生鬥嘴是十斗九輸,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回答他問題。

    那就是說老李是哥哥?李滿倉點頭,嗯吶。張秋生立即就埋怨上了:「老李,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看看人家老吳,妹妹出了點情況,急得嘴唇都起了泡。而你呢?不焦不愁,不急不慌,沒心沒肺,沒皮沒臉。同樣是哥哥,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李滿屯怕人笑話哥哥還不如妹妹,所以從來不說李秀英比他小。至於對妹妹關心不夠,這個他無所謂。關心不關心得看實際行動,不是放嘴上說的。

    張秋生接著說:「阿仁你排第三個打。」嗯,好吧,我排第三個打。宋念仁對排名無所謂,可是他問道:「那我以什麼名義打啊?」

    你無需名義。我們是買二送一。警察抓了老吳與老李,我們再添一個給他們。這是優惠價,過期作廢。

    孫妙因早就聽吳煙說過,張秋生的腦袋瓜靈活總能出好主意,但所有的主意都大而劃之,必須細化才可以實施。她站起來對後來的三十多人說:「我們走吧,換一家早餐鋪。」

    為什麼啊,大家在一起多熱鬧?孫妙因說:「剛才張秋生說了,要我們離遠一點。另外,我們還要商量一下如何搞好輿論支持。」

    早餐鋪老闆見這些人說走就走,跟在後面大叫:「喂,怎麼都走了?我馬上就好!」可是沒用,孫妙因他們眨眼就上了車,一溜煙就沒了蹤影。

    老闆說馬上就好,其實他水到現在都還沒燒開。好在張秋生他們不著急,才六點多鐘,機關要到八點才上班。打翟副主任總要等他上班。

    李滿屯見張秋生沒了下文,問道:「你與老孫什麼時候打,誰先誰後?」

    張秋生望著門外,有口無心地說:「我和老孫就不打了。總不能讓他們一網打盡吧?」

    憑什麼你與老孫在外面快活,我們就該去坐大牢?李滿屯大大地不服。張秋生似乎在考慮什麼,被李滿屯的瞎嚷嚷吵醒。

    我吧,原本想著,留兩個人盯著翟副主任。你們把他打了,還是鞋底板兒抽耳光那種嚴重侮辱人的打法。這些當官的平時驕橫慣了,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慣了,怕他一時受不了想不開,萬一要是自殺了可咋辦?這不是造孽麼!再怎麼著他也不犯死罪吧?

    還有呢,翟副主任肯定只是馬前卒。萬一他身後的主子要殺人滅口,然後再栽贓陷害賴到我們頭上那便如何是好?所以必須時時盯著他,以防萬一。

    再再有呢,我又想啊,真要是有廉恥心的有自尊心的,恐怕也不會當狗腿子做馬前卒吧?

    他挨了打,並且一個一個依次來打。這就可以猜測出來,我們是要慢慢折騰他。他們的陰謀詭計已被識破,我們正在與他鬥智鬥勇。

    那麼他便會怎樣?肯定要向主子匯報,要向主子討主意。向主子討獎賞,我都被打了怎麼樣也要賞幾個吧?

    所以要緊緊盯住他。通過他找出幕後黑手。然後我再與老孫折騰這黑手。如果人不夠,可以找孫妙因他們調。我們還是一個一個地來,反正要叫他們不得安生。通過這個黑手再找更後面的黑手。

    咦?這個比較好玩!李滿屯來興趣了,堅決要與孫不武調換。要孫不武先去坐牢,他來盯黑手。

    孫不武正想與李滿屯爭辯,張秋生又說:「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我們都等著被一網打盡吧。同志們,朋友們,準備下一個節目。鐵窗烈火,獄中鬥爭。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另外四人不知張秋生又發什麼神經。張秋生沒解釋,而是朝老闆大叫:「好沒好哇?沒好就算了,我們馬上就要走了。」

    原來張秋生無意間看到了一個熟人。不用說大家恐怕也猜到了。這兒是舜渡市,時盈盈就是這兒人。

    時盈盈每天清早都是由她爸爸的司機送去上學。這年頭的中小學生比農民還苦。農民起得早,多少還可以落一個睡也早。中小學生不僅起得早,睡得也晚。有幾個中小學生不是天不亮就起來,而晚上要學習到十一二點?

    時盈盈上學早,司機送她到學校後,回頭再送她爸爸上班完全來得及。時盈盈無意中就看到張秋生等幾個坐在早餐鋪裡等吃的。她不明白,現在並不是節假ri,這幾個人怎麼不上學跑舜渡來幹嘛。

    不過張秋生幾個不上學的問題不是時盈盈要考慮的,他們本來就不是遵守紀律的人。她考慮的是報仇的機會終於來臨了。張秋生啊張秋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進來。

    原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你,此仇只能石沉大海無法可報了。誰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的全不費功夫。你既然瞎了眼竄到我的地盤,不扒你一層皮上對不起列祖列宗,下對不起廣大人民群眾。

    時盈盈叫司機停車,然後問如果有人欺負過她該當怎麼辦?說著說著眼淚就出來了。這不是裝的,時盈盈一想起張秋生對她的種種就要哭。長這麼大從沒那個人對她那樣!哪樣?太多太多,罄竹難書,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司機大吃一驚。整個舜渡誰敢將盈盈欺負得要哭哇?不說她爸爸是常務副市長,不說她外公是省政協副主席。就是她本人也是人見人愛,學習好品德好有禮貌的好學生啊。誰這麼喪盡天良欺負這麼一個好女孩啊!

    司機慌忙說:「盈盈別哭!誰欺負你了?告訴叔叔,叔叔幫你報仇。」這不是拍馬屁,司機是真心喜歡時盈盈。

    時盈盈家教非常好,雖然慣但並不嬌,雖然寵但並不溺。她在家裡家外從不持寵而驕,基本是個善良而有愛心的女孩。時盈盈最大的缺點就是,在與她一般大的男生面前顯得高傲,從不將這些男生放眼裡。

    時盈盈對司機真像對自己的親叔叔。她有什麼好吃的好玩,從來都想著司機家的孩子,一定要分一份給他們。司機聽了盈盈一樁樁一件件的血淚控訴肺都氣炸了。靠,這天下還有這麼欺負女孩子的麼?

    司機一時憤怒,腦袋一熱,就問:「盈盈,你說,要叔叔怎麼幫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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