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b。更新)張秋生5:更新時間:23262:4:42。點火下屬肚子裡說:「我哪知道!大家都是站這兒,你不知道,別人難道就知道?」不過腹非歸腹非,這人嘴裡卻說:「可能有事耽誤了吧?」院長與魯南山關係比較近,說他的壞話討不了什麼好。小……更
敬煙屬下看看手錶,都已經十一點二十分了。好像沒幹什麼事啊,怎麼就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嗯,在大樓裡瞎轉加上在這兒等的時間太長了。56764
伍分田將還剩大半截的香煙扔了。掏出電話遞給點火下屬,說:「給魯南山打個電話,叫他快點!」市中級法院只有幾位院長配了大哥大。
這可是重貴物品,點火下屬誠惶誠恐地接過來,慌忙給魯南山打電話。一會兒這人向院長匯報:「辦公室程主任出去有事,公章在他手上。」
法院公章在誰手上伍分田當然知道。這也是讓他憤恨的一點。姓程的只知道跟在楚效東後面轉,從來不將他放眼裡。點火下屬見院長臉色不善,趕緊補充:「已經聯繫上了程主任,他正在往院裡趕。」
伍分田看看手錶,又過去十分鐘,都十一點半了。沒辦法只有等,封條貼了半拉截子的總不能就此罷手。
寬敞的大院,凜冽的寒風。一上午屁股沒挨板凳,熱水沒喝一口。臨近中午,飢腸轆轆。這種等待,每一分鐘都是漫長的。重要的是沒人搭理他們。
以往的查封場面都是熱鬧轟天,今天咋這麼冷清呢?以往查個十萬二十萬的案子,當事人都是或哭著喊著拚死拚活,或低聲下氣磕頭求饒。今天倒好,一千二百多萬的大案子竟然無所謂。
無所謂倒也罷了,還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連水都不給我們喝一口。有人回頭看看劉萍,發現她又不見了。可能又去加水了,大家都這樣想。
其實劉萍不是去加水,而是到車裡坐著。外面太冷,也沒必要陪著站那兒吹風。奧迪車現在歸劉萍開,一直都是停大院裡。擔心法院可能要來查封,所以放在外面。法院果然一點時間都不耽誤,今天就來了。
又過了一會,突然十幾輛車開了過來。有桑得拉、皇冠、切若基、拉達、伏爾加呼啦啦一齊在劉萍周圍停下。
二十一中上午是十一點四十五放學。今天一放學大家就約齊了到工展中心來。
高一一班同學聽說法院正在查封工展中心大樓立即群情激憤。大家紛紛要立即趕去,大有張秋生不同意就揭竿而起的架式。張秋生大施淫威都彈壓不住,只得有條件的妥協。每次兩個人去打電話要車,時間不准超過十分鐘。放學後乘車一起去工展中心。
同學們也知道別將張秋生逼急,這傢伙什麼都幹得出來。再說了,同學們沒理。在二十一中體育課也是課,與主課一樣受重視。而辦公司屬於私活。你們放著課不上,去幹私活?把張秋生惹毛了,他有本事將公司弄垮。
張秋生已經放狠話了:「目前的形勢知道麼?有人在整好年華!逃課是吧?去撈錢是吧?去拯救危難是吧?你們走,我也走!我去找那幾個人,將好年華的機密全出賣了!看你們辦公司去。叛徒?叛徒就叛徒,我也不是第一次當叛徒了。」
不管怎樣,反抗張秋生暴政也算取得了一點點小成績,同學們都很滿意。大家更堅定了一個決心,今後任何屁大的事都不能讓這傢伙負責。
其實也就張秋生自己的一幫小夥伴需要打電話。好年華的那輛桑得拉,孫不武與李滿屯的車,還有吳痕的車本來就在學校。
離下課還有兩分鐘,張秋生收隊訓話:「馬上,我們就要去工展中心了。先告訴大家幾點要求,第一要注意素質,做到文明圍觀,文明打醬油,不准與法院同志有任何語言及肢體衝突。
第二跟著吳煙與李秀英後面做。她倆哈氣,你們也哈氣。她倆瞪眼,你們也瞪眼。她倆打人,你們也打人。由此引起的哈氣罪、瞪眼罪、打人罪自有董事長與副董事長幫你們扛。如若不然,哼哼!」
林爸、胖子等一幫家長送車來,此時都站在小操場邊看他們練操,又見秋生一本正經地訓話。胖子不太明白,問林爸:「秋生當班長了?」
妹妹要用車,胖子放著鍋裡菜不炒親自將車送來,就看見秋生在帶操。登時就羨慕的了不得。這多神氣多威風啊!可惜自己年紀太大了,要不然找梁老師開開後門也來上學。
林爸沒回答胖子的提問,他也不知道。
張秋生最後又強調:「李滿屯與孫不武必須時刻跟在董事長身後,不准亂說亂動。」
李、孫二人同時跳腳,憑什麼?幹嘛專門照顧我倆?張秋生也不回答憑什麼,只是笑嘻嘻地問:「你們倆在日本,那啥,放水裡的蝌蚪也不知變沒變成青蛙?」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同學們都不知是什麼意思。李、孫二人卻嚇得冷汗滾滾面色蒼白。
吳煙與李秀英氣得七竅生煙,可也沒張秋生辦法。她倆也知道張秋生是對的。這麼多人跑去,萬一與法院的同志發生衝突,後果不堪想像。事先不將預防針打好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高一一班就沒一塊好料。
可是,你好話不能好好說啊!什麼叫我哈氣大家跟著哈氣啊?真氣死人了。
高三一與高二三班的都知道好年華遭災了。孫、華、韓帶著跟班呼啦啦全來了,吳痕也帶著跟班開著車來了。
十輛車還不夠這些人坐,只好大家擠一擠。吳痕一聲令下,十輛車向工展中心出發。吳煙特意將常樂與金順愛叫一起坐公司的那輛桑得拉,同在一起的還有林玲。她們要問問李滿屯與孫不武在日本都幹了什麼壞事。
常樂與金順愛左想右想,實在想不出這兩人幹過什麼壞事。他們無非是打架、打球、彈鋼琴。哦,不對,鋼琴是張秋生彈的,李滿屯與孫不武是琴簫合奏。
真要說幹壞事那也是張秋生,他掀人家女生裙子。嗯,這個大家早已知道。張秋生幹壞事從不隱瞞,不以為恥反而為榮。
但是,李滿屯與孫不武必定是幹過壞事,還是傷天害理的那種。否則也不會張秋生一提,他倆就嚇成那樣。這兩個也是三觀不正榮辱顛倒的人。
明天再去找高二四班的那些外國同學去打聽。他們三個與男生在一起是什麼話都說,與女生當然有所保留。
常樂說:「也不是吧?他們與女生也照樣胡說八道。張秋生就說他今生不找女朋友。家裡要他結婚,他就找個寡婦。還要帶著兩個孩子的寡婦。這樣連生孩子的心都省了。」
啊,還有這等事?這傢伙是要死了!那他天天將泡妞掛嘴上幹麼?李秀英一手扶著方向盤,扭頭看看吳煙,說:「他就是口頭革命派。你什麼時候見過他泡妞?」
吳煙看看後視鏡裡的林玲。只見林玲扭頭望著車外一言不發。呃,倒忘了,當著林玲面不能說張秋生。趕緊將話頭拉回來,吳煙問道:「你們就沒發現李滿屯與孫不武離開張秋生活動嗎?」
有啊。並且是經常、天天都是這樣啊。張秋生總是摸哪個角落曬太陽,而那兩個人卻四處亂竄。
這就對了嘛。這完全符合這三個人的性格。張秋生沒事就喜歡曬太陽,一般情況下不愛動彈,所以大家都說他死懶。
而李滿屯與孫不武是沒頭的蒼蠅。到處惹是生非,沒事找事。必定是背著張秋生幹了什麼,結果卻讓張秋生知道了。於是一個把柄抓在張秋生手裡,沒事就拿捏一下。
常樂不知道林玲與張秋生的關係,又將話頭扯到張秋生身上:「張秋生說他沒準要去當和尚。」
啊?其他四個女生都是一驚,連林玲都忍不住回頭看著常樂。正在林玲忍不住一陣心酸時,常樂又說:「他說現在的和尚也能搞女人。要是生了孩子呢,就讓他當小和尚。」
眾女生都不說話了。各人想著各人的心思。金順愛還是第一次聽說張秋生的這種奇談怪論。心想張秋生必定是受了什麼重大刺激,才心生如此厭世又玩世不恭的念頭。
劉萍坐在車裡看書,突然就見十幾輛車開過來,中間有自己公司的那輛桑得拉。看看表正是放學時間,知道是二十一中的學生來了。
同學們本身都是帶著飯菜的。胖子接妹妹通知,特意為劉萍做了一份帶來。
林爸從後備箱取出一個折疊小桌及馬扎,在大廳裡放好。胖子將飯菜端上來,四菜一湯。
張秋生捧著飯盒來到大院,仰著脖子看小樓上的封條。似乎對法院同志的工作不太滿意,慢慢來到伍分田跟前:「我說老同志啊,你們這工作態度要改進!」
伍分田哪知道張秋生認識他?扭過頭不理睬張秋生。不過,哪啥,這位同學吃的是什麼菜啊,咋這麼香呢?嗯,芝麻油放多了。這人家也太不會過日子了吧,啊?做個菜放這麼多芝麻油!
吳煙與李秀英還有其他幾個同學也跟著張秋生過來看封條。他們也聞見了香味,吳煙說:「張秋生,你是什麼菜啊?這麼香。」
張秋生將飯盒遞到吳煙跟前要她自己看,他要繼續與伍分田說話:「你看看那些封條是怎麼貼的?一點都不平整。既不美觀又不大方,有礙觀瞻。」
張秋生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