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b。新)張秋生466:更新時間:23732::4。王建新隊長說,怎麼執行經濟案他管不著。現在所關押的是刑事案件犯罪人,他們犯的是綁架、非法持有槍支,非法持有警械,外加無照駕駛。小。b.新
諸太平威脅王建新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提這樣的條件是不想把事情搞大。他還警告王建新,別給臉不要臉。527352
劉萍補充說,外面正門及兩個邊門上的封條就是他們貼的。由於他們的帶頭才讓各法院爭先恐後的貼封條。
這是正事,張秋生開口瞭解具體情況:「我們到底欠他多少?是因為什麼原因欠的?」
劉萍歎口氣說:「這是工展中心所有債務中最莫名其妙的幾件事之一。合同標的是五十萬件汗衫,也就是我們麒林人說的老頭衫。標的額是二百五十萬。也就是說每件五元。
可是無需專家,任何人都知道這種汗衫只能兩元一件,還是零售價。麒林市只有六十萬常住人口,工展中心一次性就採購了五十萬件,每個成年男性要攤兩件還不止。」
張秋生問:「知道原廠家麼?」知道,連洲省會嶺市針織廠。張秋生又問:「能與這個廠聯繫上嗎?問問他們這汗衫確切的是多少錢一件。」
劉萍點頭,馬上就去辦這事。這事也好辦,包裝箱上就印有地址與電話號碼。
張秋生又問王隊:「那個什麼諸太平不能抓他嗎?」
王建新搓手,搓了一會手才說:「我真的想把這傢伙抓起來。太他媽囂張了。可是沒理由啊。那些抓人,非法持槍等等也不是他幹的。」
張秋生掏出兩包中華煙,扔了一包給王建新。拆開另一包,扔了一支給王建新,自己叨了一支,然後說:「他能將豆腐賣成肉價,必定與工展中心有勾結,可以查查。查出來就以合同詐騙,行賄罪抓他。」
吳煙眼睛一亮,立即插話說:「這個合同我看過,上面業務員一欄直接就是總經理展志輔。當時我就奇怪。」
張秋生問王建新能不能找這個展總經理談談。王建新說,展志輔已被檢察院刑事拘留,找檢察院的人大概可以去看守所見。
張秋生又問能不能帶他一道去。王建新看了看張秋生說:「恐怕不行,你這模樣看著就是中學生。」
張秋生請王建新等一下,說:「我稍稍去一下,把模樣弄老一點。」王建新笑著說:「就你這樣,能弄大一點就可以了,還弄老一點。」
五六分鐘後,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小青年進來,對王建新說:「王隊,我們可以走了吧?」標準帶京腔的普通話。
王建新楞了一下,恍然大悟笑著說:「小張同學,哈哈哈哈。行行,行。哎,你以後可得報考刑警學院,真的,我是真心建議。」
市檢駐看守所辦公室同意了王建新見展志輔,大家都是老熟人。再說都是為了工作,相互還是很支持的。三個市檢的人只當張秋生是警校實習生,一點沒往心裡去。
展志輔長得倒是相貌堂堂,進來時的神態卻是咬碎鋼牙決不招供。王建新交待政策,拿他家人進行攻心戰術。無奈展志輔就是不說話。
從進來就站一旁不說話的張秋生給兩個市檢的人散煙,又給王建新遞煙,最後還給展志輔遞了一支煙。當然他也忘不了給自己點上一支。
正當兩個檢察院的人與王建新都不耐煩準備放棄時,展志輔突然哭了。哭得得很傷心,啪嗒啪嗒的眼淚往下流,將吸了一半的香煙都打濕了。
兩個檢察院的和王建新立馬來精神了。這傢伙哭,就說明他的心理防線鬆了。王建新又將剛才說過的話再重複著說:「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頑抗到底是死路一條。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老婆孩子想想。」吧啦吧啦。本來他自己都不相信這些話有多大的說服力,但現在他信了。
在王建新的心理攻勢下,展志輔越哭越厲害。哭得鼻涕冒泡泡,口水往下滴。
張秋生又給他換了一支煙,並幫他點著火。又哭了一陣,展志輔終於招了。
這批汗衫諸太平每件給他五毛回扣,先給了一萬。其它的按規定貨到付款,展志輔的錢從貨款裡扣。
可是展志輔原本就沒打算付款,因為工展中心壓根就沒錢。他想把這批汗衫低價處理掉,他的每件五毛從售貨款裡扣也是一樣。這樣工展中心與他個人都能得到好處。
他恨諸太平。他沒想到諸太平竟然帶著法院將工展中心的門給封了。結果是其他法院爭相封門。造成工展中心經營停頓,再也不可能從銀行貨款,也沒人再願意與工展中心往來。
檢察院的人就不明白了,王建新的這些話他們也說過哇。咋就沒一點效果呢?王建新帶著張秋生都出二門了,檢察院的人在後面叫:「喂,老王,別著急走哇。他還有很多問題沒交待呢,你也幫著說說?晚上我們請客!」
王建新忙得很,哪有時間在這兒幫檢察院幹活。王建新心情很愉快,在百忙中又一次來到工展中心。
劉萍的事也辦好了。這批汗衫實際出廠價是一元二毛,由於積壓嚴重,結果按每件八毛處理給地南省無河市太平洋公司。而這個太平洋公司一分錢貨款都沒付。他們起訴到法院,雖然勝訴了卻沒法執行,太平洋公司賬戶上沒錢。會嶺市法院與針織廠的人會在最快的時間內趕來。
另外還有一件奇怪的事,工展中心還有五十萬隻避孕套,每隻二元,就是一百萬元的債務。
在那個還沒有超市的年代,避孕套計生委是免費發放,即使是藥房零售也最多一元一隻。這種大量批發,卻是兩倍於零售價,其中貓膩可想而知。
劉萍也按包裝箱上的電話號碼打過去,情況弄也很快弄明白了。原來這是專門為出口非洲而生產的一批避孕套。型號有點大,不適合東亞人種使用。由於非洲局勢及其他原因,這筆出口業務擱淺了。後來就按成本價每隻二毛處理掉,可也同樣沒收到一分錢。這個廠家也說要帶法院人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大家都搖頭,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最後大家決定諸太平暫時不抓,等著看他的後台是誰再說。
提出這個建議的當然是吳煙與李秀英了。她倆倒要看看這個姓諸的後台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果吳痕在這兒不知會做出怎樣決定,他一向是能讓人處且讓人的。
王建新本來是打算這就去將諸太平抓了。這傢伙的張狂將他肺都氣炸。另外無河那邊馬上就要來人,他怕到時頂不住壓力。
現在看吳煙與李秀英兩個女生這樣自信,王建新沒來由地一陣興奮。沒有任何道理說不出什麼原因,他就相信這兩個女生的背景不簡單。他倒要看看這場神仙大戰是怎樣的結果。
第二天是星期一,今天是正式開學的日子。李滿屯也大清早地就來了。昨天他與李滿倉、李滿升一天都沒來,大家都知道他們是在執行任務。
任務執行的怎樣?現在就聽他們吹吧。
李滿屯盯的這撥人後來全被帶到派出所。一開始那啤酒肚還堅決不去,他大聲咆哮:「我是庭長,副縣級,與你們副縣長平級。我這輩子就沒進過派出所。不去!」那時候公務員條例還沒出來,副縣級就是後來的副處級。
警察怎麼會被他嚇住?一個警察很平靜地說:「好吧,你可能是副縣級,也可能是與副縣長一樣大。但這事等你當了副縣長再說,現在你必須跟我去派出所。你覺著讓這些群眾圍著好看嗎?」
一干人等去派出所。李滿屯兄弟幾個犯難了。跟去?派出所離這兒四五公里遠,看看餐廳裡的群眾食客好像沒人願意跟去看熱鬧。如果自己這三人開一輛車跟去就顯得很搶眼。再說了,誰知道他們要鬧到何時?這不耽誤睡覺嗎?
回房間睡覺?問題又來了。要是這些人問題已解決,半夜裡走了,到時上哪兒找去?叫你們盯個人,你們睡覺把人弄丟了。那也別回去吧,就近找棵歪脖子樹吊死算球。
李滿屯這幾個人也好笑。張秋生叫他們盯住紫色的桑塔拉,他們就傻不啦嘰地盯上。到現在也沒搞清這些人到底是哪兒的。李滿屯叫李滿倉去總台打聽這撥人的登記資料。
李滿倉也不知是懶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說:「就是打聽清楚了有用麼?老張叫我們盯,那意思還用說麼?就是要看他們半路上幹什麼壞事,抓住把柄了可不就由著我們捏扁捏方了?可你把人弄丟了,然後追到他們家,這有用麼?他們在自己家幹什麼還由得你管?」
嘖,頭痛啊。李滿屯還有一點顧忌。將人跟丟了,這種糗事給孫不武知道了,這小子該怎麼笑我?恐怕門牙都要笑掉吧?這小子肯定要拍拍我肩膀安慰我,人生在世,跟掉人的事也是經常有的,別灰心別喪氣,以後盯人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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