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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三虎報仇 文 / 舒本凡

    梁司劍見人群恢復了平靜,才開始說話:「無線電廠的工人師傅們,我是五聯公司總經理梁司劍。

    現在我宣佈五聯公司董事會的一項決定:五聯公司終止與麒林市無線電廠的合作。同時我個人非常欽佩工人師傅們保衛工廠的精神。謝謝!」

    梁司劍說完就回頭,準備離開這兒。外面突然有人大喊:「你說話算話嗎?不會是放屁吧!」

    梁司劍轉身面對著這個說話的人,堅定地說:「我說話算話。」

    其實五聯公司與無線電廠的合作一點不沾便宜。五聯公司要求佔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也只是方便管理。五聯公司只佔用無線電廠的廠房與部分設備,卻要承擔該廠的近乎二千多萬的債務。

    五聯公司只有一個條件,工人全部留下但原行政幹部全部撤走由政府重新安排。理由是一個好好的工廠被搞到倒閉的程度,幹部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次的工人請願事件,其實就是幹部們煽動起來的。目的就是要將這次合作給攪黃。廠子雖倒閉,但剩餘資產還夠幹部們吃幾年。那時的工人很純樸,聽說是要保衛國有資產立馬群情激憤,想都不想自己有多長時間沒領到工資有多少醫療費沒報銷。

    第二天五聯公司就在《麟林日報》上刊登招聘啟事:五聯通訊器材分公司招聘工人三百名,年滿十八週歲至二十五週歲,不分男女,不分城鄉,具有高中畢業以上學歷均可報名。有實際工作經驗者,年齡可放寬。

    從市政府出來,梁司劍就直接去了郊區一家廢棄的工廠。這是一家屬於鄉政府的企業。原先是專門生產電阻、電容,後來由於產品質量不行而關門。梁司劍本來是與鄉政府談好了租借三年。後來被市政府硬拉去與無線電廠合作。

    這個地方很好,沒有工人需要安置,沒有債務需要承擔。缺點是廠房破了點,地點離市區遠了點。廠房破了可以修補,也花不了幾個錢。

    離市區遠就更是笑話,我是開工廠又不是開商店。這個地方離鐵路倉庫不足兩公里,並且早在備戰備荒時代就修了鐵路至港口的道路,這才是真正的近。

    市長方晉中從省裡開會回來,五聯公司已與鄉政府簽訂了協議。三年租金一次付清,連招聘廣告都刊登了出來。

    方晉中無話可說。這個時候人們的思想還沒有解放,高層的姓資姓社的爭論尚未結束。無線電廠打著保護國有資產的旗幟,無論廠領導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市委市政府都不能說他們什麼。

    政治、經濟的話題太沉悶,我們還是少說為好。再說當天中午,李滿屯與孫不武他們得知上午市政府的事,立馬找到正在吃飯的張秋生。

    李滿屯埋怨道:「尼瑪,老張,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好歹我們也是在戰鬥中結下的友誼吧?去市政府這麼好玩的事,你這傢伙竟然不叫上我們?」

    孫不武連連搖頭,大為痛惜地說:「老張啊,老張,你也太叫人傷心了。啊,我們是什麼關係?有好事一個人去,你好意思嗎?啊!」

    張秋生懶得理睬這幾個貨,扒拉了幾口飯才說:「你們找老吳去!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被他拉去的。」老吳?這幾個水貨不想找這麻煩。老吳比唐僧他媽還嘮叨。

    李滿屯與孫不武,以及宋念仁三個人碰頭。我們好歹也算二十一中的出名人物,號稱五虎上將。

    可是今天市政府的好場合那兩將把我們這三將挪下,是不是太沒面子了?是不是太吃虧了?是不是不可挽回的精神與道義損失?今後廣大人民群眾會怎樣看我們?會不會覺得我們很好說話?社會上貓三狗四的會不會隨便就摸摸咱們腦袋?

    孫不武立即給他叔打電話。孫一行早就將情況摸清楚了。五聯公司是孫家參股的企業,孫一行在這兒擔任保安部經理。今天公司總經理受攻擊,孫家要不將情況摸清楚就是失職。至於總經理要怎麼處理是另外一回事,但扔石塊的人必須查出來,總經理即使不處理也要存檔。

    今天躲在人群裡扔石塊的有一部分是無線電廠的工人,這些人沒什麼背景,真心是要保護國有資產。另外一部分人分為兩種類型。一種類型是麟林道上的人,既操守仁與王紹洋的手下。另一種類型很複雜,是麒林市的一些私營企業主雇來的混混。

    宋念仁問道:「我們找誰下手啊?」

    李滿屯說:「無線電廠的工人就算了,人家保衛自己廠子是正當應份。咱們吃柿子揀軟的捏,操守仁與王紹洋混黑-道的也想爬咱爺們頭上?這是打咱們臉呢!先找找這兩個穢氣,那些小老闆們以後再說。」

    下午一點來鐘,人民路「義和」茶樓。兩個打手正在調戲女服務員。這兩個打手要是按以後幾年的說法應當叫保安,但那時還沒這個稱呼,起碼在麟林這個內陸城市還沒實行保安制度。兩個打手就是上次張秋生與爺爺奶奶來時威脅過張秋生的那兩人。

    大中午的茶樓裡沒顧客,兩個打手毫無顧忌的大吃女服務員的豆腐。門開了,進來五個中學生模樣的人。怎麼是五個人?原來高一一班的禍害們聽說要去惹事打架,人人奮勇個個爭先。

    李滿屯與孫不武覺得這樣不好,一來影響太大,二來咱爺們打架需要倚多為勝嗎?所以只指了李滿倉與王不害兩個代表全體禍害了。

    兩個打手的好事被這幾個中學生打斷,氣得揮手喝斥:「去去去,哪來小屁孩,滾!」

    這兩個打手一向仗著操守仁的勢,好人不敢招惹他們,混混們敬他們是操守仁手下,所以在麒林市這一畝三分地上從未吃過虧。他倆哪會將幾個中學生放眼裡。

    今天情況似乎有點不同,不是有點不同而是大大的不同。幾個中學生搖搖擺擺地來到面前,伸手抓住他們衣領提起來放牆邊,其中一個學生說:「站好,站直了!」然後突然就脫下鞋子劈里啪啦,抽了四下耳光。

    這人似乎對自己抽耳光的手法不太滿意,說:「老李,這一招我咋就練不熟呢?」

    老李沒答話,專心致志地也抽了四下耳光。抽完也大不滿意,說:「難啊!可再難也要練。老吳也在練呢。老吳說了,這一招綜合了許多招。你看啊——」

    老李話沒說完就被另外三個人搶過來,一個學生說:「老李,你也讓我們練練。還有老吳說了什麼,你們也說來給我們聽聽。」

    於是另外三個學生輪流脫鞋搧耳光。這三個技術就更差,毛手毛腳不說,輕重緩急也掌握不好,每個人都有脫鞋時將鞋子弄飛了的敗著。

    老李也不糾正,任著這三個人亂抽而在一旁說話:「老吳總結了很多。比如這脫鞋吧。在與人做生死決鬥時,拔刀或拔槍快慢零點幾秒都是生死立判,所以名義上是脫鞋實際上是練拔刀。

    還有這抽耳光,練得就是正反手刀法。我就是反手刀用不好,在日本差點送了命。大家要用心練呀。」

    只要不是白癡,這會兒也該想起這伙中學生是什麼人了。其實想都不用想,都穿著校服呢。

    操守仁這夥人,這些年來吃得最大的虧就是攻打二十一中。其它虧當然也吃過,流血、受傷、跑路包括進局子判刑坐牢。這些在道上混都是遲早的事。只要不死,這些都是今後繼續混的資本。

    可是與二十一中的這一戰卻讓他們臉面盡失,損兵折將又賠錢。兩個重金請來的江湖高手發誓不再踏入麟林半步。兩個槍手被打得患了嚴重心理障礙,現在見了繩子就哆嗦。

    操守仁手下聽到二十一中學生就害怕。這兩個打手那天也去了二十一中,認識李滿倉與王不害。他們心裡暗暗分析,這五個學生中兩個最厲害的,一個別人叫他老李,那就是李滿屯無疑。另一個恐怕就是張秋生了。唉,女人是禍水啊!剛才要不是因為這兩個女人,也不至於沒認出這些二十一中的學生。

    現在後悔也遲了,為了不繼續挨打趕緊求饒吧。一個打手朝孫不武恭手,說:「秋,秋少。」這個打手是極力穩住自己的情緒,才兩個秋字就將秋少喊出來了。

    聽說張秋生最恨人沒完沒了的秋。上次胡斌秋了半天,將張秋生惹的火起,本來沒想打他的,結果變成非打不可。

    孫不武聽這傢伙叫他秋少,立馬不樂意了,問道:「我長得特麼像張秋生嗎?他是那麼歪瓜咧棗,我是這麼帥,你分不出來?」

    這個打手倒也機靈,連忙改口:「孫,孫少,別,別打了。有,有啥事,您吩咐。」

    二十一中五大禍害不在江湖,江湖中卻有他們的傳說。不是張秋生,不是李滿屯,吳痕是個小白臉,宋念仁是美國人一般不主動惹事,那麼這個必定是孫不武了。

    孫不武像老師對小學生說話一樣,說:「本來嘛,我們學了一手好招,想找幾個人肉沙包練練。我看著你們倆挺合適,配合一下,也就一個來小時的事。我們很忙,兩點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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