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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對陣教練 文 / 舒本凡

    這個日本學生本能的一個急剎車。再一看狀況,自己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原來張秋生就等在邊線兩步遠的地方。只要他一腳邁進邊線,張秋生肯定又是輕鬆地將他踹出來。那他就莫名其妙的連輸兩場。

    日本學生像打籃球一樣做了個假動作,想從旁邊繞過去。張秋生也是採取籃球的盯人戰術,他跑到哪兒張秋生就正好卡在前面。弄得這個日本學生想進場還進不去。

    看台上觀眾覺得這個比較有趣,比剛才的兩場好看多了。哄笑的有,喊加油的也有,沉寂很久的場面一時火爆起來。

    日本學生雙手舉刀作要劈的動作,張秋生一動不動,眼皮都不眨一下。場外之人打場上之人?那就不是犯規的問題,是故意傷害。

    張秋生這種做法史無前例,可又不能說他什麼,規則沒說不得阻止對方選手入場。

    日本同學不笨,他想,你和我玩兒規則是吧?行,規則上也沒說選手必須何時上場。他就地盤膝坐下,和張秋生打持久戰耗時間。張秋生也就地坐下,也與對方打持久戰耗時間。

    湘東武道社是團隊作戰,不像張秋生純粹是單打獨鬥。他們三個是看在錢的份上才打這架。你日本是發達國家,我們才剛剛改革開放,不撈你們的錢撈誰的?要是與一幫中學生打架還要商量主意,那還不如買塊豆腐一頭撞死得了。

    湘東武道社的三個教練立即看出情況不妙,絕對的大大的不妙。首先耗時間他們就耗不過張秋生。為什麼?因為再麼耗時間也得有個限度,這個限度就是放學。只要放學鈴一響,張秋生就可以宣佈湘東武道社棄權,棄權等於認輸。說棄權還是客氣,要是說反悔那可就了不得。

    其次三人中張秋生最為厲害。這是代子說的,應當不假。僅李滿屯與孫不武兩個,湘東武道社就沒有一合之將。這個張秋生是可以輕易對付的?他現在卡著不讓對手進場,多半是在鬧著玩,聽說這傢伙最喜歡惡作劇。

    老奸巨滑的三個教練甚至看出了張秋生這樣做,是在討好那幫韓國女生。至於張秋生為什麼不討好本國女生,就不是三個教練要考慮的問題了。

    現在怎麼辦?面對強大的對手,日本人向來是兩種辦法,一是投降二是自殺。這麼個中學生比賽,當然不能適用後一種辦法。何況現代社會,打不過就自殺已經相當不合時宜了。現代社會主流觀念是珍惜生命尊重生命敬畏生命。

    可要是就這樣投降,面對其他三國同學面子上也太難堪了。這會影響今後湘東武道社的士氣,說不定從此就一蹶不振。

    唉!真是難啊。戰也不是,降也不是。作為戰場指揮,當發現手上無可調派之將,戰又不能戰和又不能和之時,心裡是如何的悲哀就可想而知。

    也就是這三個教練,學生遇到事他們設身處地地為學生著想,絞盡腦汁去想辦法應對。要是像王保善這樣的老師,必定是把湘東武道社的全體學生都招來。怒髮衝冠地大喝:「他們都給我規規矩矩地站好。這件事誰是為頭的,站出來!你們還得了嗎!啊!隨隨便便找人打架,還開這麼大的盤口賭博。

    你們給學校造成多大的被動?知道嗎!啊!回去把你們家長找來!另外每人寫三千字的檢查!」張秋生就是防著王保善這樣的後著,才要他在戰書上簽字。

    像王保善這樣的鳥人,心裡巴不得麒林市的三個學生被日本學生打死最好。可真要是打了,不管死沒死他都會抓錯,誰叫你們去打架了?啊!你們還有沒有組織性紀律性?無論怎樣他都要處罰人。萬一不僅勝了,還贏了錢。那更好,檢查照寫,錢沒收。

    閒話少說,言歸正傳。武道社的三個教練思考良久,最後刀術教練說:「事已至此,只有我上去了。」另兩個教練看著他沒說話。

    大家心裡明白,這是無奈中最好的方法了。教練上去事實上等於認輸,只是比棄刀投降面子上好看點而已。

    如果教練勝了,可以趁機誇張秋生幾句,聲明這個勝利不算數。這樣可以落個大方的下場,面子上更好看。如果教練也輸了,對學生心理壓力要好得多。教練都打不過,那他們輸了也沒什麼。怪就怪自己沒搞清對象就隨便向人挑戰,今後注意就行。

    教練用心良苦啊,盡力維護著學生哪怕一絲絲的自尊。人無自尊哪來自重?沒有自重哪來自愛?人無自愛就會自拋自棄,了無上進之心。而且不自愛之人斷然不會去愛別人,更不會去愛社會。所謂教育工作者,無論是教哪門課,培養與維護學生的自尊非常重要。

    刀術教練讓那學生退下去,隔著邊線與張秋生說:「張秋生同學,可以換人嗎?」他的英語不好,但說話神態非常誠懇友善。

    張秋生點頭,說:「你們人還沒上場,當然可以換人。」張秋生這樣回答,說明他是非常講道理的人。

    就怕張秋生胡攪蠻纏的教練鬆了一口氣,又對張秋生說:「你看,換我上可以嗎?說老實話,我的學生都不是你對手。」

    張秋生喜歡這種坦誠的人。這個無關國籍、民族,人類有共同的光明與美好的性格,也有共同的陰暗與醜惡性格。

    張秋生微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您是老師,價碼總要漲一點吧?不能學生與老師一個價。」

    教練無奈地攤攤手,說:「坦白地說,你的要求很合理。可是,我們沒錢了。你知道,我們開始只籌到三十萬,後來贏了韓國同學十萬。

    我們知道這遠遠不夠,又緊急籌款。可這是一筆數額非常大的款子,我的學生們費了很大的勁,才又籌到二十二萬。」

    教練苦笑著指了指休息區的一隻密碼箱,說:「那就是後來所籌之款。前面的錢連箱子都被你們贏走了。後面的二十二萬,也被你一腳踹去十萬。現在只剩十二萬了。」

    張秋生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皮,這個也太狠了點吧?不過在社會上混,說出的話就絕不能改口,否則今後就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好糊弄。

    張秋生說:「這樣吧,我們還是按加一倍算。如果你贏了,那箱子裡就會變成三十二萬。如果我贏了,你給十二萬現金,剩下的你打欠條。你看怎麼樣?因為您是老師才可以享受如此優惠。」

    教練苦笑,說:「行,就依你的。那麼,我現在可以入場了嗎?」張秋生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說:「我可以去將背包放下,還有將棉衣脫了嗎?」看著張秋生身上還背著背包穿著羽絨服,教練也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張秋生回李滿屯與孫不武坐的地方,將羽絨服脫下。他裡面穿的也是手織的毛衣。

    張秋生比李滿屯還要心痛毛衣。他拎起一隻密碼箱將裡面的錢倒出來,再脫下毛衣疊好放進去。

    他這種做法讓全場觀眾有種莫明的感動。二十萬美元不敵一件毛衣,那就說明毛衣在張秋生心目中非常珍貴。

    女友親手幫他織的?不太可能吧?現在的女孩很少有會織毛衣的。媽媽織的?肯定的了!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無論怎樣珍視也不為過。

    人們因為有了主觀上對張秋生的好感,連他裡面穿的土也不覺得寒酸了。寒酸什麼?人家可是連整箱美元都不當回事的主!別說人家穿的土,人家要的就是這個范,這才叫個性!

    其實張秋生裡面穿的與李滿屯基本一樣,也是高領棉毛衫。不同的是他的衣領沒有變形。如果他穿了件衣領變形的內衣,張秋生倒無所謂,覺得丟臉的是梁司琪與張秋然。衣服穿得好不好倒在其次,但必須整齊清潔。這是張家的規矩。

    這倒不是貶低李滿屯。他們四個男孩在一起過日子,哪講究許多?雖然有李秀英與他們在一起,雖然是堂兄妹關係,但畢竟不是親兄妹。李秀英也只能管住他們外面穿得怎樣,至於內衣嘛,她一個女孩不太方便去管。

    張秋生下面穿的還不如李滿屯。最顯眼的就是他沒皮帶,而是用一根紅布綢子紮著腰。觀眾們沒覺得難看丟臉。張秋生會買不起皮帶嗎?這是他覺得這樣比較酷比較拽,才這樣做。

    所以說牛-逼的人怎麼做都牛-逼,哪怕他穿個大褲靸拉個塌拉板,人們也會覺得牛-逼。說白了,牛-逼的人是人們覺得他有底氣。沒底氣的人哪怕西裝革履開寶馬喝拉菲,人們也會覺得他是在裝-逼。

    其實張秋生哪是故意用紅布綢子扎腰。出門那天清早,不是還要考試嗎?梁司琪早早出門,她還要去盯著曹忠民那班人。梁司琪表面雲淡風輕,其實內心也很緊張。她去考場門口堵那些平時成績不好的學生。雖然臨時也補不了什麼課,但說幾句話做做心理輔導減輕考生壓力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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