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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進派出所 文 / 舒本凡

    袁、邢兩位老師想制止,但又沒什麼理由。張秋生已經被除名,他們不能以領導的身份出面。以圍觀群眾的身份說話,會有干擾警察辦案嫌疑。

    年長的警察用非常溫和的口氣,但態度不容置疑地說;「說吧,不要有什麼顧慮。」張秋生好像迫不得已的指指瓊斯,又指指王保善說;「他罵這位老師是婊-子養的。」

    張秋生說完又馬上加一句:「我只是原文轉達,不能算我說下流話。」四周爆發出哄堂大笑。連兩個警察都背過臉去,但明顯可以看出他們雙肩在聳動。

    王保善知道又鑽了這小兔崽子的套,氣的暴跳如雷:「胡說,胡說!你們說了這麼長時間,只有這四個字?」

    張秋生裝著好學生模樣,說:「我也認為這是胡說。我告訴他,說人是婊-子養的要有證據,還得是非常確鑿的證據。一次兩次那個,那個啥不能算,甚至七次八次都不能算。必須是以那個,那個啥為業,並且必須是在那個啥的過程中養下了你,那麼你才能叫婊-子養的。王保長,你看我說了這麼多話。」

    王保善出離憤怒了,跺著腳大罵:「你個小兔崽子,你個王八蛋。我不弄死你,我,我跟你姓。」

    張秋生扁扁嘴,說:「要你跟我姓幹麼?王保長改成張保長?給天下姓張的丟臉?不行,不行,你還是姓王吧。」

    周圍又是哄堂大笑。航班延誤的時刻有這麼一齣好戲看,時間倒也不難熬。一些外國旅客聽不懂,自有那熱心人幫著翻譯與解釋。

    王保善忽然明白過來,與這小兔崽子鬥嘴是大為失策之舉。這小兔崽子尖嘴利舌,抓住你一個語病就能大做文章。他對瓊斯說;「先生,能說說剛才你們交談了一些什麼嗎?」

    應當說王保善的英語不錯,起碼口語是字正腔圓。但這個問題問得明顯白癡。指望人家回答說,我們是在竄供?

    瓊斯雖然不懂中文,但從這個告密者氣急敗壞的樣子也可以看出張已經成功地把水攪渾了。再說旁邊還有很多義務翻譯,也讓他明白了個大概。他這個老牌無賴怎能輸於一個少年?

    如果說中國有一些三觀不正的人,比如像李滿屯與孫不武之流。那美國三觀不正的更多,眼前這瓊斯就是一個。中國的還是一些小小少年,美國的這傢伙可是成年人。

    瓊斯覺得絕不能比張表現的差勁,那樣會給美國的無賴界丟臉。個人沒面子事小,國家的面子可不能丟。瓊斯脫口就說:「那個,我們是在討論,應不應當叫你狗娘養的雜種。」這話說的也是字正腔圓,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能聽懂。

    王保善聞言差點背過氣去。尼瑪,他們是一夥的,我怎麼笨到去問他哇。王保善連連跺腳,手指著瓊斯大叫:「**!**you!」

    年輕的警察皺皺眉頭,輕喝:「都不許罵人!」張秋生與瓊斯都點頭表示遵從警察的命令。只有王保善還是在跳腳大罵,英文罵過用中文罵,中文罵過用英文罵。

    唉,高下立判哇。王保善的素質與張秋生、瓊斯一比就出來了。警察再三喝令不許罵人,王保善氣急敗壞哪管得許多照罵不誤。

    四周圍觀的旅客都大皺眉頭。公共場合如此污言穢語,還不聽警察命令的情況真的少見。

    有些旅客都開始憤怒了,但看著被罵的張秋生與瓊斯一點也不生氣。不僅不生氣甚至非常平淡的望著王保善,面露微笑像是在看猴戲。憤怒的人也慢慢平靜下來,反正是在捱時間呢,有人演戲我們就看吧。

    王保善罵著罵著就覺得不對味,大家都像看猴子耍把戲一樣看著他。強烈的羞辱感讓王保善逼著自己冷靜地想了一想,這個老外與我今日無怨往日無仇,那他為什麼要罵我?肯定是那小王八蛋挑唆的!剛才他倆一直在低聲嘀咕,雖然也認真聽了一下就是沒聽懂。但有一點毫無疑問,他們在竄供。

    其實那個年輕的警察也聽了張秋生與瓊斯的說話,也是沒聽懂。這兒會英語的人多,包括那些即將赴日本的中學生英語的口語與聽力都基本過關。只是張秋生與瓊斯說的話中夾帶了大量的俚語,還有生活在美國底層人們的習慣用語,再加上他們語速太快,所以王保善與警察還有袁、邢二位老師都沒聽懂他們說什麼。

    那個時代剛剛開放,出國人員少,在國外長期生活後回國的人也少。一般國人中所謂精通英語的人都是通過教材學的。他們可以用中規中矩的口語與別人說話,也可以聽懂語速稍慢並規範的新聞與演講。但像張秋生與瓊斯使用美國混混的語言交談,他們一般就聽不懂了。

    這個道理很簡單。新聞聯播是個中國人都能聽懂。但不同地域不同文化教養不同生活圈子的兩個中國人如果不說普通話,他們之間幾乎無法交流。

    閒話不扯,王保善想到了老外必定是受了小王八蛋的挑唆才如此的罵他。那麼他同時攻擊這兩人就犯了大錯,正確的戰術應當是各個擊破。先拉攏一方打擊另一方,這才是上上之策。

    找到了正確的戰略戰術,接下來就要付諸實施。王保善恰恰忘了,拉一方打一方的戰術是放之四海而皆准,但你舉報他們賭博其實已經使他們結成了統一戰線,鑒於這老外的特殊情況這統一戰線目前是牢不可破的。

    你要是說瓊斯是受了張秋生的挑唆,瓊斯自己都要跳出來反對。一個是未成年人一個是成年人,你說成年人受了未成年人挑唆,那是對這個成年人的侮辱。而且也沒人會相信。要基於對形勢的正確判斷,才能制定正確的戰略戰術。

    王保善對瓊斯說:「先生,你看,我們並不認識。你罵我完全是受了他的指使挑唆,是吧?」他說著朝張秋生指了指。

    瓊斯大搖其頭地說:「不,不,你認為我的智商,那個,還不如一個少年?好吧,我們撇開智商問題。先生,你真的不認識我?說老實話,我原以為你應當認識我的,因為時間相隔並不長。」

    王保善揉了揉眼睛,認真地看了看瓊斯,確定自己真的一點也不認識他,甚至連見都沒見過面。

    而瓊斯這個無賴卻認真地開始了誣陷。當然是說王保善偷-窺的事。反正具體情節大家都能猜到,這兒就不多描述以免占字太多。

    而一旁圍觀的袁老師看了看邢老師,意思是問她相信不相信。邢老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輕聲告訴袁老師昨天張秋生也是這樣說王保善的。袁老師搖頭歎息,總不能人人都冤枉你吧?尤其是那老外,你既然說從未謀面,那他要冤枉你幹嘛?

    警察雖然討厭王保善,但這樣的醜聞不太適合在這大庭廣眾下傳播。年長的警察說:「你們都跟我走!」終於要帶他們去派出所了。王保善鬆了一口氣,到了派出所就可以專攻他們賭博的事,再也不能讓他們轉移話題。那個小王八蛋太會東拉西扯了。

    走了兩步,王保善突然叫道:「讓他們把行李都帶上!」他怕張秋生他們將賭資放在行李裡,到了派出所就搜查不出來。張秋生將雙肩包背上,沖了他嚷了一句:「廢話,行李不帶上丟了誰負責?」

    從一個小門出去,再經過七彎八繞的過道,又通過售票大廳來到外面,再走一段路才到了派出所。

    警察倒也不囉嗦,直接要張秋生與瓊斯將行李打開。瓊斯還待抗議,要警察拿出搜查證。張秋生對他說:「我要是你就乖乖地將行李打開。聽警察的沒錯。」

    張秋生將拉鏈打開,拎起背包底部一翻一提就將裡面的東西全倒出來。瓊斯也照著張秋生的辦法將行李箱以及一個背包裡的東西全部倒出來。

    兩個人的行李裡除了衣物還有一些個人用品,亂七八糟什麼都有唯獨沒錢。王保善傻眼了,警察也感到失望。張秋生主動問;「身上是不是也要搜一搜?」不待警察回答,又三把兩把將衣服脫光,只留下內褲沒脫。

    張秋生說:「你們自己搜吧。」年輕的警察開始並不搜,而是將衣服倒拎起來抖了幾抖。張秋生衣服口袋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年輕的警察不服氣了,一個人的口袋裡怎能如此乾淨?又抓起褲子倒過來抖了幾抖,這次有東西掉出來了,是幾枚硬幣。除此之外還是什麼也沒有。年輕的警察索性在衣褲時仔細翻找,真的什麼也沒找到。

    找不到也不能說明他們沒賭博,說不定這少年是輸家,輸得精光水滑而已。那就檢查老外的衣物,同樣是什麼都沒有。哦,這樣說也不對,還是有六十幾美分的硬幣。

    警察們覺得老大的無趣,年輕的警察命令道:「把衣服穿起來吧!」不行,兩個賭博嫌疑人同時搖頭。你們想抓就抓想搜就搜,把人脫的清光光的搜,現在要我們穿衣我們就穿了?不行,得給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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