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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八章 械鬥 文 / 舒本凡

    這邊老闆使的一根棍棒,優點是長,弱點是細了點。又只是普通杉木棒,不是那些棗木、桑木等硬木。杉木棒打在人身上只是有點疼,但傷不到筋骨。小開老爸使的是菜刀,弱點是太短,優點是鋒利,擦上就是皮開肉綻。

    沒一會,小開老爸頭上已被杉木棒敲出一個大包包,這邊老闆手腕上也已經在流血。這時雙方員工全部出動,雙方女眷齊齊參戰。一時間男對男,女對女,兵對兵,將對將。只殺的山河失色,日月無光。

    這場戲上演的正帶勁之時,遠處警笛鳴叫,一輛警車迅速開過來。原來是早有人打電話報了警,說這兒發生群體xing械鬥。農村派出所最怕的就是這事,群體xing械鬥一來參與的人數多,二來舞刀弄棒的一個失手非死既傷。要是打紅了眼,說不定真敢殺人。

    自從發現了開長途客車飯店是條發財的好門路,這個村子主要領導與大戶都紛紛開店。漸漸這村子倒形成一個小集鎮,受到鄉縣高度重視,號召其他村子學習。

    但是派出所卻非常頭痛。由於競爭激烈,這個村子三天兩頭就打架。而且除非不打,一打就是群體xing械鬥。今年都已經重傷幾個了,輕傷都懶得統計。所以派出所接到報警,在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一般情況下,老百姓打架只要警察來了都會自動停手。但這次不同,雙方都打紅了眼,雙方又都覺得自己占理。所以都不停手,反而越打越起勁。警察既然已經來了,那麼再打的時間就不多了,都爭取在這最後時刻干倒對方。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警察見口頭勸說無效,四個警察同時朝天鳴槍。因為是要制止群體xing械鬥,所以警察都帶了槍。幾聲槍響震懾住了這些處於狂怒中的人,雙方一齊停住了手。

    一個看來是老大的警察大聲喝問:「怎麼回事?」小開老爸哆嗦著說:「你,你,你看看他們把我兒子,打,打,打成啥樣了?啊!無緣無故,啊!有這麼狠心的嗎?啊!」

    警察老大順著小開老爸的手看去,只見路旁一小青年,半躺半坐在地上,腦袋擱在一個老奶奶懷裡。小青年見警察望向他,掙扎著站起來,歪歪斜斜踉踉蹌蹌走了幾步,突然一頭栽倒。

    小開確實是被那老闆打得很慘,剛才也確實是有過短暫昏迷。不過這次的栽倒,卻是張秋生點了他的昏睡穴。這小開雖然被點了啞穴不會說話了,但也保不住他會亂指,乾脆讓他睡一覺吧。這樣他們家就會更加占理,也可以爭取警察的同情分。

    這邊老闆卻鼻子裡哼了一聲:「切,剛才還好好的。見警察來了,立馬就昏過去,裝的也太假了吧?」小開老爸勃然大怒:「我草尼瑪,人被你打成這樣,你還說是假裝的。老子跟你拼了,大不了老子給你抵命。」掄起菜刀向老闆頭上片去,老闆趕忙舉起杉木棍抵擋。

    兩位警察奮不顧身衝過去,舉著槍站在中間。一個警察冷峻地說:「誰個敢動,我立即開槍!」見械鬥雙方止住腳步,警察又說:「把你們手上的傢伙都扔到地上,立即,馬上!」

    眾旅客還想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時。司機們都在大聲喊:「開車了,開車了,快上車,快上車!」有戲看當然很好,但因為看戲而被警察弄到局子裡去作筆錄,簽字畫押捺指紋就划不來了。

    中國老百姓一般都不願進局子,哪怕與自己無關的事,警察只是要你說一下當時情況,那也是能推脫就盡量推脫。司機們長年在外奔波,個個jīng的似猴,哪會為這些狗皮倒灶的事耽誤功夫。

    看戲我所yu也,趕路我所yu也,兩者不可兼得,選趕路棄看戲也。旅客們紛紛搶著上車,生怕司機把他們丟下了。

    張秋生他們這車的旅客基本都上齊了,女小偷才最後趕上來。眾旅客看著她剛才被打得半死,而現在卻生氣勃勃,都大感奇怪,難道剛才是裝假的?反正這是個女賊,得小心提防著。旅客們個個都盯著自己的行李,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偷了。真要是被偷了,你上哪伸冤去?他們可是團伙,而且真敢打人。

    女小偷不是裝假,剛才她確實被打了個半死。特別是踢在她肚子和腰上那兩腳,讓她全身痙攣抽搐,疼的冷汗直冒。張秋生看不過去,悄悄丟了個小小的愈傷訣到她身上。當然用真氣也可以為她治療這小小的傷勢。但是真氣療傷手必須按到她身上,隔空只能點穴而不能渡氣。愈傷訣只是靈氣組成的符陣而已,張秋生現在對手套上的各種符訣已經能運用自如,治癒普通人的這點小小傷勢,只需要一絲絲靈氣。

    女小偷正覺得疼痛難當,一口氣都提不上來之時,突然感覺一陣輕鬆。然後覺得肚子一陣轟鳴,似乎是便急。當下趕去茅房,經過一陣電閃雷鳴之後,立感全身輕鬆舒泰,比挨打之前還要精神百倍。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也不是喜歡動腦筋的女孩,身上不痛了當然是好事,也不多想。

    女小偷上車後,一屁股坐到李滿屯身邊。兩眼全是小星星的望著李滿屯。我們的老李同學最怕的就是這個,這讓他額頭出汗身上長毛。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同學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你這麼看,看著我干,幹麼?」

    女小偷充滿崇拜地說:「帥哥,你好厲害喲。從今而後,我就跟你們混了。」不說李滿屯,連張秋生都嚇一跳。我們好好的社會主義優秀少年,三好學生,後面跟著一個女賊,這叫什麼話?這叫自絕於人民自絕於社會,也不用警察叔叔來抓了,自家爺爺就會把他打死。

    張秋生正在害怕呢,女小偷又竄到他座位上,說:「帥哥,我叫小麗,我們交個朋友吧!我決定以後跟你們混了。」

    張秋生比李滿屯要沉著一點,他說:「我叫謝小五,交朋友就不必了。跟我們你也混不下去,你簡直沒法混。」小麗臉色一變,說:「怎麼,瞧不起我?我怎麼就沒法跟你們混?」

    張秋生淡淡地說:「我們都是學生,而且是三好學生。你跟我們去學校讀書嗎?」

    小麗張著大眼睛說:「什麼?你們還是三好學生?就你們這樣?」小麗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有點自信的,她哪知道這兩個人身邊全是頂級青春美少女,像她這樣的長相對他們來說只能算不醜。

    張秋生說:「那當然,你不相信就算了。我們素不相識萍水相逢,信不信也沒什麼要緊。」小麗又竄到後排在李滿屯身邊坐下,問道:「你叫什麼?謝小武的說的是真的嗎?」

    李滿屯說:「我叫牛長風,謝小五說的當然是真了。騙你做什麼?你有什麼值得人騙的?」李滿屯現在也平靜下來,說話也流利起來。

    小麗還是不相信他們說的,又問:「那你們打架怎麼會那樣厲害?」李滿屯翻著眼睛說:「誰說三好學生就不能會打架了?再說了,我那算厲害嗎?只能算那傢伙太慫包,人家拿鞋底抽他都不還手。」

    小麗想想,當時的情景好像是這兩個傢伙嗓門特大,敢吼,硬是把那些人吼怕了。這個牛長風確實只用鞋底打人,真打架的人哪有用鞋子打的?嗯,這兩個人應當說只是膽子大,敢於見義勇為。

    小麗的心裡所想張秋生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恐怕要大大的頭疼。救小偷算不算見義勇為?這恐怕是法律專家或社會專家研究的問題,張秋生目前功力尚淺,要想參詳透這個問題,那要大費周折大傷腦細胞。

    這時突然有人提出要下車方便:「師傅,停下車,我要下車解手。」司機沒理睬這個,繼續開車。方便這個問題,沒人提出來大家也糊里糊塗的過了。但只要有人說出來,很多人也會覺得內急,立即就要方便。

    於是有更多的人提出要停車方便。售票員就說了:「剛才在飯店,停了那麼長時間,你們不解手。現在開車才沒多長時間,怎麼就要解手了?這不是成心搗亂嗎?」

    有個旅客說:「剛才不是看熱鬧看糊塗了嗎?」售票員嘿嘿冷笑,說:「看熱鬧把大小便看忘了?你以為你是幼兒園小朋友?」

    旅客們無話可說,於是閉嘴。可是人生有三急,內急便是其中之一。這不是閉嘴就可以閉回去,反而因為閉嘴而越來越著急。沒過多久,又有人提出要下車方便,司機還是不予理睬。剛才在飯店沒吃到飯,這些旅客也有一部分責任。司機就是要讓這些旅客知道,這車是誰的地盤,這兒是誰做主。

    內急的人越來越急,要求越來越強烈。最後達到起哄的程度,俗話說眾怒難犯,司機還是硬扛著就是不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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