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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九十章 弄成了大案 文 / 舒本凡

    張秋生也不回答李滿屯的問話,自顧自的說:「打個大窟窿也好。這樣不用發莫爾斯密碼,你可以與翠花直接通話。說不定翠花一高興也給你懷一個孩子。這倒可以成就一段武林佳話,李滿屯與孫不武穿了連襠褲。」

    李滿屯想起翠花的典故-,連連搖頭說:「不,不不,翠花是孫不武的,我就不摻和了。要不然孫不武要和我拚命,我可打他不過。」牆壁是不能打了。李滿屯左看右看實在沒東西可打。整個留置室裡光滑溜溜,什麼桌椅板凳一樣沒有,板磚鵝卵石等等就更沒有了。只有四張雙層床,說明這個留置室滿員時可以關八個人。呃,不對,靠門的牆角還有一個馬桶。馬桶當然是不能打的,除非腦袋真出了毛病。

    沒辦法,李滿屯只能力貫右掌五指併攏,對準一張雙層床的中間立柱劈去。光噹一聲,筆直的鐵柱被劈出130多度的角,雙層床嚴重傾斜。

    李滿屯看著這床不太滿意,聲音不大,鐵柱沒斷,床也沒倒,簡直是一點聲勢都沒有。雖然從幾何學物理學的角度來看,這床有四根立柱相互牽制,而立柱是熟鋼方管製成,本來就不容易折斷,能劈成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

    但李滿屯不滿意,這不是他要的效果。他要的是如史詩般的恢宏壯麗氣勢磅礡的效果。像這樣還沒一個炮仗的響動令他很不爽,讓他感到很難為情。

    再次運氣,還是右掌,刷的一下劈向下鋪床沿。轟咚,光當!床沿是角鐵所製,還是沒斷。但原本平平的床沿嚴重下凹,整個床形成兩頭翹。不過造成巨大響聲的,是床倒了,並砸在另外一張床上。

    李滿屯從上下鋪之間的空檔鑽出來,看著他一手造成的狼藉,還是不太滿意。效果還是不理想,一點都沒有他預期的波瀾壯闊驚天動地。

    李滿屯深刻的自我反省,功力尚欠火候,前方任重道遠啊。他在這自怨自艾,卻早驚動的外面的警察。一個警察打開留置室門一看,登時大吃一驚。留置室內一片狼藉,一個少年吊兒浪當的站在牆邊,三個成人呆若木雞。還有一個少年站在倒了的雙層床上下鋪中間,愁眉苦臉若有所思。

    警察怒髮衝冠朝張秋生大喊:「怎麼回事?啊!」也不怪警察朝他喊,五個人中就他嫌疑最大,誰叫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呢?

    令三個成人更加吃驚的是,張秋生毫無義氣的指著李滿屯說:「不干我事,是他砸的。」李滿屯砸床已讓他們心驚肉跳,這樣的猛人一般都是很講義氣的。沒有審詢沒有做耐心的思想工作,更沒有嚴刑逼供,這傢伙就把自己的同夥給供出來了。他們倆是一路的麼?三個成人表現懷疑。

    警察也不相信是李滿屯干的,因為這傢伙面露苦惱沉默寡言。警察試探著問他:「是你幹的麼?」見李滿屯一副木呆呆的樣子,又指著張秋生說:「他說是你幹的。」這警察知道他倆的一同被帶進派出所的,心說要冤枉也是你同夥冤枉你,怪不得別人。哪知李滿屯眼睛一翻說:「是啊,你有意見麼?」

    意見?我意見大了去了。警察勃然大怒,沒見過這樣渾的小子,進了派出所還敢狂。伸手就向李滿屯抓去,嘴裡還罵罵咧咧:「阿拉擦儂兩污,儂個小赤佬——」還沒罵完就覺得騰雲駕霧的飛了起來,然後撞上牆壁摔了下來。

    李滿屯不懂上海方言,但赤佬的意思大約等同於傻-逼是剛才知道的。剛聽到這兩個字就一把抓住警察伸過來的手,身子稍稍一矮一拱將警察摔出留置室,撞向對面的牆上。

    這警察被摔的七葷八素,躺在地上大喊:「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呼裡呼拉一下子跑過來四五個警察,有兩個手裡還提著電棍。見到留置室裡亂七八糟,與躺在地上的同事,立即如臨大敵。兩個持電棍的警察大喝:「誰幹的!說!」

    李滿屯好漢做事好漢當,平靜的說:「我幹的,怎麼了?」兩個警察同時跳進室內,電棍冒著「絲、絲」的火花撲向李滿屯。

    李滿屯不退反進,跨步邁出雙層床,一個閃身就從兩個警察的中間穿過,順手還將電棍奪了過來。這次他沒打這兩個警察,因為沒有罵他赤佬。李滿屯對張秋生說:「我走了,你走不走?」張秋生罵道:「廢話,即便你不走我也要走了。不過,你不是要坐牢嗎,現在可以嘗嘗真正坐牢的滋味了,挺好玩的。」李滿屯邊往外走邊說:「不玩了,不好玩。」

    出了留置室李滿屯還想往外走。張秋生跟在後面說:「你就這麼走了?不錯不錯,只拉屎不擦屁股。做錯了事拔腳就跑。」

    李滿屯見張秋生說這話,就大大的不服氣:「我做錯什麼事了?孫不武在浮雲機場不也打了人嗎?也不見你說什麼,還摻和著起哄。」

    「唉,叫我怎麼說你,」張秋生搖頭歎氣:「這根本就是兩碼事,知道嗎?咖啡廳的侍應生狗眼看人低本來就該打,其他旁觀的老闆裝逼打兩下也無妨。今天派出所的警察有什麼不對,就該你打了?」

    兩人就站在過道裡說話,警察們知道李滿屯厲害也沒人上來阻攔。見兩人不急著逃跑反而在不慌不忙站這裡抬槓,大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感到大惑不解。

    李滿屯左想右想還真沒想出這派出所有什麼不對。張所帶他們來時,張秋生叫他跑,是他自己不願跑想坐一小下牢玩玩。而張所是出於好心,見他們兩個中學生不上學,怕他們遇上壞人才帶他們到派出所想叫家長領他們回家。何況張所一路上苦口婆心的勸他們學好。

    兩個人都喜胡鬧,但張秋生畢竟前世吃過大苦,今世發誓低調做人,先弄點錢然後守著家人好好過日子。因為前世沒怎麼在社會上混過,一直保持著純樸善良的品xing。經過這麼多時間的調整,心態已漸漸恢復少年心性。但再麼胡鬧基本底線不會逾越,始終沒忘記自己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

    而李滿屯的性格非常矛盾。一方面出身高官家庭,爺爺是開國將軍,父親也屬軍中年輕一代少將。另一方面又出身古老的修真家族,從小在農村長大。家族中的長老對子弟的教育除了習武修行外,其他方面都與農民毫無二致。所以他既有衙內的壞德性,又有農民的樸實。現在被張秋生這麼一說,不由的開始反省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知道自己確實不咋的。人家年輕的警察詢問的口氣沒有張所好,不回答他問話也就是了。非得裝神弄鬼的騙人家大清早的趴在冰冷的水磨石地上。戲弄警察總是不太好的。

    還有人家警察罵你一個小赤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其實只是口頭禪不能算是罵人。那一下真的把人摔重了。

    李滿屯低著頭說:「那你走吧,我留下來坐牢好了。」往往一些「官二代」、「富二代」做出天怒人怨人神共憤的壞事,身邊總少不了一些幫閒,最起碼是狗腿子。幸好的是張秋生不是幫閒,更不是狗腿子。張秋生打開旁邊的一間辦公室,說:「我去給孫不武打個電話。」

    李滿屯警覺地問:「你給他打電話幹什麼?」張秋生停住腳步說:「解決現在處境的方法有三個,一是負隅頑抗,打出派出所;二是老實承認錯誤,接受處罰,這個起碼十五天的拘留是少不了;最後當然是走具有中國特色的道路,找熟人!該認錯的地方照認,沒錯的地方據理力爭。重要的是寧願賠錢也不坐牢,我們來申洋是工作不是坐牢,沒時間胡鬧。我認為採取最後的辦法比較好。聽說老孫家在申洋熟人比較多。而你家的關係都在東北。」

    要孫不武給他擦屁股,那你還不如殺了他。李滿屯大叫:「找他幹嘛?我家關係在東北多,在申洋也不是沒有。」張秋生也不堅持自己觀點,現在不是抬槓的時候,馬上對李滿屯說:「那你趕快打電話找啊!」

    李滿屯進房間打電話,張秋生守在門口。不知李滿屯是給誰打電話,張秋生也沒細聽,他要做的是暫時安撫警察們的情緒。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劍牌香煙扔過去,說:「對不起,各位警察叔叔。我們不善於說話,手比嘴快。做了一些錯事,還請原諒。我們願意接受懲罰,賠錢賠物都行。」一個警察一腳將香煙踢開,大聲喝斥:「想靠一包香煙化解這樣的大事?想得倒美!」另外一個警察說:「別與這個法盲多說,我已經打了電話,分局的人馬上就來。」

    張秋生說這些話的目的也不是求饒,這事本身根本算不上什麼,但性質極其惡劣。沒有過硬的關係,想要討到好去,那是做夢。他這樣做只是想拖延時間,一是讓李滿屯將電話打出去;二是看看能不能爭取更長時間等李滿屯找的人來。聽這警察說分局的人馬上就要來,心知事情越發的惡化了。實在不行就只有先逃出去,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好漢不吃眼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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