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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三章 搶救阿仁 文 / 舒本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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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撥人一整天都在走岔,直到下午四點來鐘。這兒天黑的早,眼看著天就要黑,張秋生著急了,放出神識四下搜尋。

    有人要問張秋生這大半天的時間為什麼不放出神識搜尋?其實習練古武的也好,修真者也罷,誰也不會沒事就把內力或神識放出來。比方說,你家有一把強光手電筒,你也不會沒事就到處照是吧?

    那如果遇到危險怎麼辦?習武或修真到一定程度,比如像到了張秋生與吳痕這樣的程度,在得知危險前會有感應。這種感應不僅像張秋生這樣的人有,經過嚴格訓練的特種戰士也有。張秋生今世即使沒修真,他也會有這種感應。

    張秋生現在就感應到危險,所以再也不管吳痕會不會發現他是修真者,而極力展開神識四處搜尋。不到三四秒,張秋生就找到了宋念仁,現在列寧廣場上被二十多蘇聯青年人圍著打。

    我靠,張秋生一個箭步跳起來,像一陣風一樣向列寧廣場跑去。

    如意神爪掄出去,打倒一個正準備跺阿仁的傢伙。再掄出去,又打倒一個也是拿腳跺阿仁的傢伙。

    眨眼,只是眨眼功夫。如意神爪就打倒七八個人,張秋生已經到了這些人中間。沒有停手,繼續狂暴的揍人。二十幾個蘇聯人根本沒看清張秋生長什麼樣就全部被打趴下,其中不乏昏迷之人,斷胳膊斷腿的幾乎全都難免。

    張秋生抄起宋念仁就跑。宋念仁全身是血,肚子上插著一把匕首。張秋生已經探知阿仁脾臟破裂,右腎出血;肋骨左邊斷了三根右邊斷了兩根,一根斷了的肋骨插進肺腔;顱腦積血,眼球凸出;心跳極弱,呼吸也幾乎停止。

    這種情況現在送到任何一家大醫院都無可避免的要宣佈死亡。張秋生慌忙封住匕首四周的穴位,先把血止住。正準備用手套上的愈傷符時,吳痕趕上來保持與張秋生同步,一個愈傷符打到宋念仁身上,這時根本顧不得在張秋生面前暴露修真者身份,一切以搶救阿仁生命為最高原則。吳痕心裡想,以張秋生這樣的武功修為,可能對修真也有瞭解。

    張秋生抱到宋念仁,由吳痕引路亡命的飛奔。李滿屯與孫不武也咬著牙緊緊跟隨。吳痕放開神識,專揀無人的路線跑。施放愈傷符會有靈氣波動,吳痕不敢肯定這兒沒有修行之人,被他們發現會增加難以預料的變數。另外,需要一個無人打撓的地方救阿仁。吳痕已經用神識探過了阿仁的傷勢,嚴重到不用非常手段就無力回天的地步。

    匕首周圍的穴位已被封,血已止住。愈傷符也起了效果,右腎已停止出血,脾臟破裂沒有擴大。顱腦也停止繼續出血,眼球也慢慢回縮。斷了的肋骨,除完全斷開的兩根,另外三根也慢慢癒合。

    但這根本不夠,還不能挽救阿仁生命。張秋生還是抱著宋念仁飛跑,吳痕還是與他平行奔跑。李滿屯與孫不武拚命追趕。

    不知跑了多少路,前面是一條大江。從地理課上他們知道,這可能就是精奇裡江,俄羅斯叫結雅河。張秋生找了一個平坦的地方將宋念仁放下。先將匕首取出來,再用內力將插入肺部的肋骨拔出來復位。

    吳痕又打了一道愈傷符。肋骨在慢慢復原,破裂的脾及腎臟也在慢慢復原。顱腦也不再出現新的出血點,眼球也慢慢復原。

    但這遠遠不夠,首先體內淤血排不出去。尤其是顱腦內淤血。時間長了還是會要了阿仁的命。

    一般情況,體內只要不再出血,通過血液循環會將這些淤血排出體外,雖然這個過程很慢,但總比宋念仁目前的情況要好。但他的情況是失血過多,僅維持血液循環就已很難。就憑失血過多就已經足夠要他的命,還何談靠血液循環排除體內淤血?要是在醫院可以輸血,但這兒怎麼輸?既沒有輸血設備,又不知道各人的血型。

    還有一個重要情況,愈傷符不能通達宋念仁身體各處。大家知道愈傷符是修真者用來治療外傷的,主要是修真者在與人打鬥而受傷時用來療傷的。對於一些淺表傷,那真是符到傷除,比如張秋然治療陳健行和林玲那樣。可阿仁現在的傷勢嚴重,嚴重到五臟六腑都破損、移位。愈傷符的靈力必須能深入肌體的深處,才能徹底治療傷勢。

    重要的問題是宋念仁經脈不通。他的經脈如果通的話,張秋生早就教他內家功夫了。其實宋念仁的經脈是完整的,並且也是清晰的。只是他從小在美國長大,西方的飲食習慣使他的經脈淤塞嚴重。說簡單點就是,西方人以肉為主食。雖然宋家是中國人,宋家長輩極力保持國學傳統,但畢竟還是要入鄉隨俗的,尤其青年人在外面生活。

    這兒不是久留之地,被張秋生打的那些人不知有沒有死的,可以肯定的是重傷一大批。布市警察說不定正在搜捕他們。

    張秋生抱起阿仁又開始逃亡,還要找更安全的地方挽救阿仁生命。

    張秋生抱著阿仁流淚,一邊跑一邊哭喊:「阿仁,你不能死,你要挺住。我們哥倆還有許多好吃的東西沒吃,許多好玩的東西沒玩。你一定要挺住。你要死了,我決定不活。舅爺爺和奶奶把你交給我,我沒保護好你,我沒法活下去。」

    吳痕也在流淚,一邊跟著跑一邊擦眼睛。李滿屯與孫不武咬著牙追張秋生,任淚水在風中被吹乾又嘩嘩的流出來。

    遠遠地聽見火車的隆隆聲。張秋生停住腳步,等火車過來。這是一列裝載木材的火車,也許是蘇聯車皮充足,不像中國火車堆得木材都要冒出好高,它的每一節都沒裝滿。張秋生等到一節裝的最少的車皮到眼前,猛一提氣,抱著宋念仁跳上車皮。

    吳痕與李滿屯、孫不武被張秋生這樣絕頂的輕功驚呆了,眼看著張秋生抱著宋念仁竄起,在空中打了一個華麗的旋轉輕鬆上了車,趕忙也紛紛上車。

    李滿屯與孫不武不用吩咐,一上車來不及等氣喘勻,兩人就趕緊往車下扔木材,直到騰出一個窩風場所。

    張秋生靠車壁坐好,將宋念仁放在自己膝蓋上,貼著自己身子。然後對李滿屯與孫不武說:「你倆一人抓住阿仁一邊的手腳,抓緊了!無論他怎樣掙扎都不要鬆手。」又對吳痕說:「你在我背包裡把毛巾拿出來,一會阿仁要是叫喊就將毛巾塞他嘴裡,防止他咬碎自己的牙齒和舌頭。」

    吳痕試探著問:「你要幹什麼?」張秋生回答:「我要強行打通他的經脈,然後才能用真氣幫他療傷。」

    吳痕倒吸一口冷氣:「強行打通經脈?那是生不如死的痛楚啊,阿仁受得了嗎?」張秋生說:「現在沒辦法,他失血太多,本身血液已無法吊命,也無法排除體內淤血尤其是大腦裡的淤血,更無法徹底修復受傷的臟器。還有他只要睡過去就再也醒不來,痛可以保持他的清醒。沒辦法,只有這樣了。」

    吳痕想想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這是真正的死馬當活馬醫。張秋生從口袋裡一陣掏摸,掏出一個塑料小盒,裡面是上百根毫針。這都是平時張秋生琢磨小玩意時準備的,其實他沒少在自己身上扎。想禍害人,得先禍害自己。

    張秋生抓起一把毫針,迅速的扎進宋念仁身體,其手法之快認穴之準,讓其他三人歎為觀止。張秋生非常慎重的將最後幾根針扎進宋念仁頭部各穴,讓手掌抵住頭頂百匯慢慢施放內力。

    遍佈宋念仁週身的毫針漸漸直立,並放出嗡嗡的響聲。宋念仁剛剛張開嘴大叫,吳痕及時將毛巾塞進他嘴裡,並隨手又打了一個愈傷符。

    宋念仁痛苦的掙扎,可是手腳被死死的按住,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淌下來,被吳痕用毛巾輕輕幫他擦掉。

    張秋生帶著哭腔說:「阿仁挺住啊,不是我狠心,只有這樣才能救你命。你活下來了,我也就活下來了。你挺住等於是在救我的命。啊,知道嗎?你答應我的,說要我到美國,去你家玩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挺住,挺住。」

    宋念仁全身開始痙攣,他想就此死了算了,可死不了。秋生不讓他死,秋生在他耳邊哭,他還從來沒聽過秋生哭。他想昏迷過去,不是說痛到極點人就會昏迷嗎,這是人的自我保護機制。可昏迷不了,秋生不讓他昏迷。秋生就是喜歡惡搞,喜歡禍害。可是,這次好像不是禍害我,他在哭。恐怕我真的要死了,不然他怎麼會哭?

    痛,撕心裂肺的痛,剜心剜肝的痛,傳說中的凌遲般的痛,五馬分屍般的痛。血,到處都是血。天空是紅的,大地也是紅的,樹是紅的草也是紅的。不,不,這不是血,是火,是火在燃燒,在燒我的頭燒我的腳。

    經脈在一寸一寸的被打通。吳痕一手幫宋念仁擦汗,一手放到他章門穴上,將一絲靈氣慢慢輸入他體內,跟在張秋生真氣後面修復剛剛被打通的經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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