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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章 躲難與府右街保衛戰 文 / 舒本凡

    林玲想說張秋生的吃相難看,想想剛才自己的決心,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吞回去。將手中的筷子遞給張秋生說:「慢慢吃,別著急。」等張秋生吃完碗裡的排骨,又連骨頭帶湯的給他盛了一碗。

    張秋生感覺林玲從來沒有過的溫柔,有點摸不著頭腦。不是遞筷子,不是叫他慢慢吃這些。而是只有張秋生才能體會到的感覺,從小在一起的女孩,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能讓張秋生感覺出不同。

    林玲這是怎麼啦?張秋生的危險意識非常敏感,但對家裡人包括幾個小夥伴除外。他猜不出林玲突然溫柔的原因,心裡有點著慌。要是知道林玲現在真實的心思,恐怕他立即會興奮的跳起來,並趁機大吃豆腐。

    可這不是不知道林玲的心思嗎?於是就往壞處想。是不是什麼地方不小心讓她生氣了?現在的溫柔只是待會翻臉的前奏?想想,再想想,這幾天好像沒做什麼讓她生氣的事啊。難道是因為昨天一天沒照面?

    一天沒照面不會讓林玲生多大的氣,等知道我是干正經事了,這氣就會煙消雲散。而且今天一整天也沒見她有什麼不對,肯定不是為這事。林玲不是腹黑女,將一件事整天藏肚子。那麼就是剛剛發生的事。

    剛剛會發生什麼事惹林玲不高興呢?呼拉圈賣的這麼火,影響這麼大,不應該生氣啊?林玲也不是小雞肚腸動不動就生氣,拿臉色給人看的女孩。

    剛剛發生的,並且值得林玲生氣的事,看來只能是孫不武、李滿屯這兩個小子使壞了。這兩個就喜歡看我出洋相,就是要把歡樂建立在老子的痛苦上。這倆小子別的辦法也沒有,只能在林玲這兒找突破口。已經好幾次了,他倆在林玲面前說我壞話,只是林玲根本不信而已。

    張秋生為什麼這樣想?他是做賊心虛。剛才蹬三輪時,孫不武、李滿屯問他怎麼就想起了呼拉圈這麼好的主意。

    怎麼想起了這個好主意?我是重生來了好不好。我前世就看了滿大街的呼拉圈。其實是不是呼拉圈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極致的營銷策劃。這個在九十年代後期到二十一世紀發展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程度好不好?我只是隨便看看,知道點皮毛而已。反正知道營銷大師能隨便將垃圾狗屎給推銷出去,能把梳子賣給和尚,能把砍柴的斧頭賣給美國總統。

    可是,能告訴他們我是重生過來的嗎?就是告訴了他們也不會相信。張秋生只得將星期六晚上的事告訴了他們,順便將胡斌媽在大街上光屁股的事也說了出來。這個順便害人啊,這倆個傢伙八成是告訴林玲了。

    林玲知道了會不會生氣?那還用說嗎。你把一個中年婦女弄的當眾脫褲子,這是何等的罪大惡極,這是何等的無恥無聊。張秋生決定先躲過這一劫再說,到時候能賴則賴,反正他和孫不武、李滿屯之間扯不清的狗屎賬。

    輪到林玲上場了,張秋生趁機開溜。上哪兒好呢?張秋生在廣場外圍徘徊,拿不定主意去哪兒。反正得盡快離開這裡,林玲記性不好,像這些小事她過一會就忘。這時千萬不能在她面前晃悠,時時刻刻提醒她。

    反正同學們沒誰指望張秋生干具體的活,他能動動腦子出出點子就行了。具體的體力活麼,他自己願意幹當然好,不願意幹也沒人管他。

    張秋生左想右想都沒什麼好地方可去。回家,媽媽和姐姐都到廣場來了,自己倒跑回家,太沒道理太反常了,爺爺奶奶問起來沒話回答。

    張秋生信步晃悠,不知不覺來到府右街,卻發覺這裡已經打成一團。準確的說是被砸的一塌糊塗,更準確的說是林玲家、鄧家、岳迺明三家的酒店被砸的一塌糊塗。因為這三家的位置最好,一進府右街就是。也是因為當初的燒烤就是從這裡開始的,岳迺明是佔了張秋生的位置。以後各家都盡量將自己攤位身後的房子買了下來。

    三家店面裡都各有三四個人在砸東西,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青年站在街中間指揮。看他頤指氣使威風八面的樣子,不知道的人肯定要以為他有多大來頭。其實也不過是麒林道上的一個老大,名字叫操守仁。他的地盤在麒林市中心地段,包括府右街和高一一班賣呼拉圈的廣場都是他的地盤。

    一般情況下操守仁從不親自參與這些打砸搶活動,他的場子已經拉的很大,一般的活兒自有小弟去幹。

    今天是聽手下人說外貿大樓廣場上有一幫小妹兒在搞推銷,這幫小妹個個嫩的冒泡美的冒泡。那時沒有互聯網沒有VCD,連磁帶錄像機都沒普及,所以沒有什麼小蘿莉、**等名詞,麒林人對年輕小女孩都叫小妹兒。

    聽說有美女而且還是中學生,操守仁才親自前去,總不能讓別人代看吧?確實是一群小美女,其中有幾個美的讓人心悸。

    操守仁沒有上前調戲。這倒不是怕在大樓拐角喝酒的警察。怕警察就不用在道上混了,回家去當好孩紙吧。操守仁在分局和市局都有熟人,能保他犯點小事不被追究。即使追究,也是前面抓後面放。

    操守仁都三十五六歲了,這時的廣場上人山人海,要是跑去調戲才十六七歲的小女孩,他自己都覺得太過無恥,要犯眾怒。另外重要的是電視台在攝像,要是讓電視台攝下他的無恥行徑,那個,那個,啊,那就不大好了。一個人流氓點不要緊,要緊的是千萬不能讓電視台拍下來。

    操守仁不便上前調戲小姑娘,可又不甘心就這樣打道回府。大晚上黃金時間,不在家喝酒、打牌、搞女人,辛辛苦苦跑出來再灰溜溜的回去,這不是操守仁的風格。俗話說賊不走空,操守仁雖然不屑於做賊,但既然出來一趟總要幹點什麼吧?

    突然就看到了大樓拐角的桌子上放的酒罈子。他認識這種土製的酒罈子,是用來裝府右陳釀的。聯想到府右街就在旁邊,操守仁的猜測就更加準確無疑了。

    府右街座落在操守仁的地盤上,他早就想收拾那些老闆們了。瑪皮的,憑他cāo哥的面子想多要一兩都不行。害的他每次想喝府右陳釀就得讓小弟提前去排隊。何況還有保護費一直都沒繳,今天總算是找到借口了。

    府右街好像是一夜之間就火爆起來,讓操守仁沒來得及給老闆們一個下馬威,這條小街就在麒林市出了名。整天酒友食客不斷,各種饕餮之輩來往不絕。操守仁要是沒有過硬的借口,還真不好下手。

    今天正好,你們不是自己定的規矩嗎?任何人到府右街這兒喝酒,你們每人只提供二兩陳釀嗎?今天你們給八個人提供了兩壇,就是三斤二兩。

    你們自己壞了規矩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我要叫你們知道在我的地盤上發財就得守我的規矩。操守仁今天帶的人手不夠,只有十來個人。不過操守仁認為只要打了街口的幾家就行,這叫殺雞給猴看。

    這時已經過了飯點,食客們酒足飯飽後差不多已經離開。府右餐飲一條街正逐漸冷清,有的店都在準備下一撥的宵夜食材了。操守仁帶領手下衝進林、鄧、岳三家酒店,二話不說就開砸,那叫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三家的人及剩下沒走的顧客都被砸懵了,手腳無措的看著他們砸。

    操守仁站在街中間大聲喊道:「這兒的老闆們聽著,我叫操守仁,承蒙道上人看得起,叫我一聲cāo哥。知道今天我為什麼要砸你們場子嗎?是你們壞了規矩!壞了什麼規矩呢?前面外貿廣場上有八個人喝酒,你們給了兩罈子就是三斤二兩,這就是壞了你們自己定的規矩。我操守仁最是講究規矩,你們壞了規矩就別怪我砸你們場子。」

    操守仁咆哮完上面長篇大論後,又對正在三家店面裡砸的起勁的手下喊:「給我砸,死勁的砸他個稀巴爛!要叫他們永遠記住不守規矩的————。」

    「啪!啪!」操守仁話沒喊完,臉上就挨了兩巴掌。哦,不是巴掌,是鞋底。操守仁被打的昏頭脹腦兩眼發花。晃晃腦袋,定睛一看,面前有一中學生模樣的男孩,正慢條斯理的穿鞋。

    操守仁氣的話都說不圓:「你,你,你,你竟敢打,打我?」

    酒店裡正砸火熱,杯盤酒瓶碗筷湯匙,破砸的稀里嘩啦。張秋生看都不朝裡看一眼,三家店舖,沒法同時去救,擒賊先擒王。反正砸壞的都要賠。今天女人們都去廣場湊熱鬧了,男人們挨兩下沒事。他笑嘻嘻的對操守仁說:「我吧,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個規矩,我這人最講究規矩,」語氣不急不徐慢慢悠悠:「知道我的規矩是什麼嗎?」

    「我他媽管你是什麼規矩,」操守仁回過神來,破口大罵:「老子今天要弄死你個逼養的。」

    「啪!啪!」又是兩聲悶響。張秋生不知怎麼又脫下鞋子,用鞋底又抽了操守仁兩耳光。操守仁又被抽懵了,沒看見他脫鞋啊?

    張秋生脫鞋快得讓人看不見,穿鞋卻很慢。保持金雞duli的姿式,一邊穿鞋一邊說:「我最討厭說話被人打斷,發言要舉手不知道嗎?你父母是幹什麼工作的,怎麼一點家教都沒有,啊?想知道我有什麼規矩嗎?」

    操守仁點點頭,他被打怕了,怕說話又挨抽。

    見操守仁點頭,張秋生就準備跟他說說自己的規矩。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看見操守仁的一個手下正準備打林玲爸,這還了得?砸東西不要緊,打人就絕對不吮許,何況還是林玲爸。

    張秋生鞋子也顧不得穿了,右手一揮一抖,要打林玲爸的傢伙就被拎出來,摔在他面前。抬起一隻沒穿鞋的腳踩在這傢伙臉上,也不管被踩的傢伙瘋狂的掙扎,繼續與操守仁說話:「我的規矩是長著圓圓蘋果臉的男人就討厭,圓圓蘋果臉上再長個厚嘴唇,我就有打人的衝動。如果再大眼睛雙眼皮,這打人的衝動就有點控制不住。如果加上一個肉頭鼻子,那我就真的打人了。」瑪逼的,這不擺明了是說我嗎?這意思是不是說不管有事沒事,看見我就要打?

    操守仁不笨,笨也混不到大哥級別。他猜出來這是遇上了傳說中的張秋生。武功高強,講理的時候講理,不講理的時候一點都不講理。府右街是張秋生創出來的,這是早就聽說過的事。

    操守仁想說點什麼,比如長什麼樣是爹媽給的,自己做不了主。可是這話實在說不出口,太那啥,太過膿包了。

    張秋生卻幫他把話說出來了:「你想說長相自己做不了主,是靠爹媽遺傳是吧。不知你是隨你爹呢,還是隨你媽。要是隨你媽的話嘛,說明你媽長的還行。那個厚嘴唇,長在女人臉上叫性感,長在男人臉上就是**。」尼瑪,這太侮辱人了。操守仁立馬就要發作,可是看到被張秋生踩著臉,已經奄奄一息無力掙扎的手下又不敢。

    張秋生像釣魚一樣,又拎出一個傢伙。放開原先被踩的那個,同樣一隻光腳踩在新來的這個傢伙臉上。新來的傢伙同樣是瘋狂的掙扎,張秋生還是繼續與操守仁說話:「喂,令堂貴庚?能飯否?」見操守仁沒聽明白,搖頭說:「唉,沒文化真可憐。我是問你媽今年多大年紀,老了沒有。」

    路邊圍觀的群眾發出嗤嗤的笑聲,委實操守仁在這一帶名頭太大,認識的人都害怕得罪他,所以不敢放聲大笑。

    cāo,是可忍孰不可忍。操守仁哇哎哎怪叫著跳起來,掄起右拳用盡全身之力朝張秋生打去。這樣的侮辱如果不拚命,今後也沒法在這一帶混了。

    操守仁的拳被張秋生一手抓住,登時渾身酥軟分毫動彈不得。稍過片刻身上開始癢癢,先是脖子後面,再後背、前胸,再全身到處都癢。操守仁想起王紹洋幾個說的,不怕打就怕拍。可是這不是沒拍麼?就這麼抓著老子的拳頭也能癢癢?

    張秋生左手抓著操守仁,右手一揮再一抖,又一個傢伙被拎到面前,如法炮製放過舊人踩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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