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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七章 搞不懂 文 / 舒本凡

    張秋生終於下了一個炮八平五,當頭炮。該郝老闆下了,手伸向棋盤時不知怎麼碰到了「老將」。真是他自己不小心碰的,張秋生沒搗什麼鬼。雖然他就是本著搗鬼的打算才來下這盤棋。他知道自己下棋水平太臭,不搗鬼根本沒法贏。

    郝老闆恨不得把自己這隻手給剁下來。他也知道主要是盤腿坐在草地上,手與棋盤的高低距離沒適應。但不管怎樣,摸子動子這是剛剛說好了的,他摸了老將應得動老將。

    看著老將孤零零的待在中帳,郝老闆自己都覺得好笑。他現在並不擔心會輸,大不了是走了一步廢棋。張秋生那姿式,老下棋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個菜鳥。可是,但是,可但是,這草地真的有蟲。這都深秋了怎麼還有蟲呢?糟糕的是後背癢,手極力的向後背撓,可是撓不著啊。雙手抓著衣袖來回運動,利用衣服的摩擦力撓,效果也還不錯。

    效果還不錯?那就對了。張秋生當然不知道郝老闆內心感受,但看他臉色可以知道。張秋生原來想用手套上的亂神咒。但僅僅用亂神咒不行,事後他會覺得事情太古怪,就會懷疑自己搞了什麼鬼。

    先自己假裝癢,埋下伏筆。然後讓他癢,就不會懷疑有它了。再放亂神咒,他只會以為是癢弄得他心煩意亂,而不會往別處去想。

    張秋生手套上的亂神咒與別人的亂神符不同。亂神符都是符紙畫的,屬一次性用品不說。亂神符上的法力是固定的,制符的人在符上用了多少法力那就是多少法力,用的時候不能多也不能少無法控制。

    張秋生手套上的亂神咒,是靜虛道長用現在已經失傳的上古符咒,不僅威力無比還妙用多多。最重要的是它可以控制法力的大小,視不同的對象不同的場合而有不同的用法。

    治大國如烹小鮮,治這個郝老闆如烹老母雞湯。一缽好雞湯,沒經驗的廚師得一點點的放鹽。一次性的鹽放多了,湯鹹了再加水湯就不好喝。先放少一點,不夠再加。既要他心煩意亂六神無主,事後想想還又怪不得別人。

    先用真氣刺激穴位讓他癢癢,再用亂神咒侵其靈台,雙管齊下文武兼濟。這叫什麼呀,張秋生想給這種手法取個名。手套裡許多接近仙器級的法寶他不取名,反倒為這麼個不相干的夾不上筷子的事情取名。可見他重生生活是胸無大志隨心所欲。這也怪不了他,都是爺爺奶奶勸他要悠悠閒閒輕輕鬆鬆快快活活過好每一天的結果。

    取個什麼名好呢?有武有道,應當叫復方什麼的,比如復方感冒沖劑。我這個叫復方什麼呢?叫復方黨參片,不行。我這個無影無形,不能叫片也不能叫丸更不能叫什麼沖劑。我這個應當屬散手,不成系統duli的一著應當叫散手。所以應當叫復方什麼散。黨參片是治腦血栓的,我這個是使其暫時性腦殘。就叫復方腦殘散吧,這個名字好。《本草綱目》曰:「腦殘者,無藥醫也」,我這個復方腦殘散,靈力消失就不治而愈。行,就這樣了。看來我對中醫還是有點潛質的,哪天沒飯吃就當中醫去。

    郝老闆現在正處於渾身癢癢的境地,其他地方癢也還好說,要命的是菊花處癢。癢的他不得不用手去摳,僅靠括約肌的鬆緊已不能止癢了。當然他現在還處於輕微的,恰到好處的腦殘狀態。對這個癢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大約覺得人生在世菊花也是要這樣癢癢的。

    棋已到了中局,該張秋生下了。考慮再三深思熟慮後,他將自己的車放到郝老闆的馬口上。這不是他的什麼妙著,他就是這麼個臭棋簍子。這小子立馬也發現他走了一步錯棋,但為時已晚,摸子動子落子無悔這是鐵律。

    郝老闆腦袋雖然有點糊塗,但他是多年街頭混戰練出來的棋油子。無需大腦只憑經驗也知道一匹大肥車送上門,不吃天理難容。張秋生的這顆車要是被吃了,他是必輸無疑,哪怕請胡榮華來也救不了他。

    郝老闆已經拎起了他那隻馬。旁邊觀戰的同學個個搖頭歎息,有的張粉甚至閉上眼睛不忍卒睹。張秋生自己心裡也暗暗歎氣,看來僅僅靠復方腦殘散還是不夠啊。說不得指頭輕輕動了一下,用了一個粘字訣。

    在觀戰的同學們看來,奇跡發生了。郝老闆沒有拿穩棋子,那匹馬從他手上落了下來。明明馬四進六就可以吃了張秋生的車,可它偏偏落到馬四退六位置上去了。

    早已飛昇仙界的靜虛道長,要是知道他棄之不用的手套竟然可以有這種用途,說不定會老懷大慰。廢物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也不枉當年煉製它時花費的那些精力了。

    郝老闆氣的拍了自己腦門一下。旁邊有人說,你拍腦門幹嘛?應當打你那隻手,那隻手摳菊花摳多了背氣。郝老闆深以為然,立馬用左手猛打右手。腦殘之人,無可理喻哈。

    張秋生一點沒有因為自己作弊而手軟,立即挺車吃馬。心想這湯還是淡了點,再給他加點鹽,又放了一絲絲亂神咒進了郝老闆靈台。郝老闆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再對上張秋生這臭手。在觀戰的同學看來,兩人是昏招迭出,臭著紛呈。

    不管怎樣清醒者對腦殘,最後當然是清醒者勝出。郝老闆卻沒有失敗的沮喪,反而覺得很過癮。認為這是他縱橫棋坪二十多年來最痛快的一次。下棋嘛,圖的就是個痛快,輸贏倒在其次。強烈要求再來一次,今天不殺個天翻地覆絕不罷休。

    張秋生假模假式的再三推讓,最後被逼不過才勉為其難的同意與郝老闆再下一盤。其實張秋生早就打算,如果第一盤輸了還要找郝老闆再下一盤。畢竟復方腦殘散是沒經過驗證的單方,第一次試驗難免會有誤差。

    廢話不多說,第二盤當然還是老郝輸。但老郝卻是信心百倍鬥志滿懷,屢戰屢敗,屢敗屢戰,豪不氣餒,越挫越來勁。

    四局對完,老郝已輸了兩千元,牆還沒砌工程款給他輸光了。張秋生堅決不再陪他下了,同時悄悄的把留在他靈台裡的亂神咒抽回,當然是一絲一絲的抽,不能一下抽猛了。一次性抽猛了,一來是他人受不了,二來是事後他會思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秋生耐心的勸告老郝,你已經把工程款輸光了,這樣不好。我們下棋的目的不是為了爭輸贏,而是為了證明你的面相不適合下棋,也不適合砌牆。你怎麼就長了兩個鼻孔呢?長兩個鼻孔也不打緊,可你卻兩個鼻孔一起出氣。這樣的面相就不對了,不適合下棋和砌牆。

    這叫前後照應,腦殘前說過的話,腦殘後再說一遍,以免讓他覺得事情透著詭異,回頭又去苦苦思索原因。

    張秋生又拿出二百元錢給老郝,對他說我們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牆還是不能讓你白砌。其實你也知道砌這個牆總成本只要三百來元,這二百你拿去買材料。明天你砌好牆後再給你一百元,一星期後再給你一百元,一個月後再給一百算結清。記住了,牆必須砌結實了,否則,否則後果你知道。

    後果張秋生自己都不知道,他對這個社會閒散包工頭能有什麼辦法?只不過這樣嚇唬他而已。

    可是基建科長在一旁聽了心裡就不是個滋味。他是全程陪同,親眼目睹這棋是怎麼下的。老郝的棋平時不這樣臭啊,今天是怎麼啦?不過張秋生的棋也同樣臭。他不知道張秋生平時棋下的怎樣。這種詭異他只能歸結到他倆身上都癢癢,癢癢尤其是菊花癢,確實是影響心情。下棋是一門需要心靜的運動,心緒不寧輸棋也不足為怪。老郝輸在他菊花癢,而張秋生不。人家是棋差一著,他倆是癢差一著。

    基建科長心裡暗想,算老子倒霉,今夜不睡也要監視他們施工。眼見著二十一中往好處走了,可不能在這裡候被除名,那就真的不划算。我怎麼就介紹這麼個胞衣來呢?天懸二日、田地枯焦,這是個什麼面相,得找人好好問問。

    張秋生請所有在場的同學磋了一頓。大家都是吃過飯的,雖然人多但也只花了二百元不到。三元錢給門房大爺買了瓶麒林特曲,給女生們買了二十來元的糖果。踩著上課的鈴聲,浩浩蕩蕩回了學校。

    課間休息時,眾女生吃著糖果向男生們打聽棋賽情況。男生們含含糊糊的說張秋生贏了。李秀英抓住李滿屯問:「聽說張秋生的棋臭的厲害,怎麼他就贏了?」

    男生們之所以回答的含糊,是因為四局棋確實沒什麼妙著供他們描述。再說吃了人家嘴軟,二百多元人家一下就花出去了,你總不能罵他臭吧?李滿屯遇上自家大小姐,只能如實相告:「張秋生的棋確實臭,可郝老闆的棋也臭,兩個臭對臭,張秋生略勝一籌。」

    同樣的問題,吳煙在抓著孫不武問;林玲在抓著王長青問。都是差不多的回答,誰也沒問出個明堂。第二節課間休息,幾個女生抓住李滿屯、孫不武、王長青,來個三堂會審。她們還就不信張秋生不搗鬼,非得問明白不可。她們詳細詢問比賽期間有沒有蹊蹺、古怪的事情發生?

    幾個男生回答的是,要說蹊蹺、古怪的事,也只能說郝老闆身上癢癢。可是張秋生身上也癢啊。這可能是草地上有蟲子而已。只是郝老闆癢的部位比較敏感難耐格外難以忍受。

    李秀英就認為必定是張秋生做了手腳。刺激穴位讓人身上癢的手段,不僅孫家有他們李家也有。不要說修真門派任何一個古典武術門派都有這種手段,只是需要修為達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使用罷了。

    那麼,張秋生的修為達到了嗎?答案是肯定的。今天早讀前李滿屯就吃了他苦頭呢。但是其它現象就難以解釋了:比如郝老闆的手總是無意中碰到不該碰的棋子。再比如明明要吃張秋生子了,可無巧不巧郝老闆的手一鬆,棋子落到不該落的位置。

    這就無法解釋了。不說古典武術各門派沒這手段,即使是修真門派也沒這手段。除了修為已達通神之境大乘期高人,他們可以輕鬆控制人的神識,通過控制郝老闆的神識讓他輸棋。你說這麼個高人,有這麼樣的大能耐,他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嗎?

    再說了,張秋生是高人嗎?不說李秀英,連吳煙都嗤之以鼻,切,他要是高人,那我明天就飛昇。

    要說控制人的神識,還有一種流派,那就是修煉邪術的。那也只能控制人的魂魄,而不是神識,這是有根本區別的。何況動用邪術不是那麼容易的,吳煙李秀英非常清楚,畢竟她倆修煉的是玄門正宗。

    邪派動用邪術,要擺香案請法器,使法之人要仗劍蹈罡步斗念動咒語,排場大著呢。哪能像張秋生下棋時輕輕鬆鬆。而且施法過後,被施法的人如同大病一場,哪能像郝老闆一樣還騎著自行車回家?別說吳煙李秀英想不通,林玲從小與張秋生一起長大也想不通。還有那紙條,到現在也沒想通其中關竅,三女生不由的有點氣悶。

    借的錢基本已還回去了。只剩李滿倉和錢不喜的各二百元沒還。張秋生只需還錢不喜的二百就行了,李秀英反正要出三百,這錢也是歸李滿倉給的,他直接給郝老闆就行了。不管怎樣李秀英還是很感謝張秋生的,本來要出一千二,現在只需出三百,誰的錢也不是大水淌來的不是?

    張秋生壓根沒理睬三女生抓住三男生,在一旁神神叨叨嘀嘀咕咕。他抓住曹忠民督促這小子學習。他語重心長的對曹忠民說:「忠民同志,我過些日子還得出差。你要趁我在的時候把一些重點、難點搞通,要多做習題。少小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初中的知識點都掌握了嗎?還沒有,是吧,那你抓緊啊!那麼小學的呢?哦,那還差不多。要是連小學的知識都沒搞清,我勸你買塊豆腐撞死得了。」吧啦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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