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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一章 冒充孫家人? 文 / 舒本凡

    時間過的很快,平安無事過了兩個星期。班上在組織秋遊,實行自願報名原則,主持並積極推動此事的是林玲。吳煙不太管這些小事,她只管抓紀律其它事情全交給林玲。

    林玲主持的事,張秋生敢不去嗎。除吳煙外全班積極響應,連孫不武幾個都報了名。上哪兒去游成了大家熱烈討論的話題。去公園?拜託,我們是高中生吔。去名勝古跡?那當然好,可麒林市沒有啊。李白沒來過,杜甫沒來過,佛祖、道祖都沒來過,也沒有什麼美麗的民間傳說。哎,我們怎麼托生這這麼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呢?

    一向屁眼朝天只唯吳煙馬首是瞻的孫不武,這次表現特別積極。他提議去九峰山,理由是秋遊與一般的旅遊不同,秋遊重要的是領略秋天的景色,與名勝古跡關係不大。真要遊覽名勝古跡可以在下次,比如暑假時候去外地也是一樣。

    孫不武的意見得到大家一致同意。九峰山,麒林市人一般叫西山,因為它座落在麒林市西邊。顧名思義它是由九座山峰組成,佔地五百多平方公里,三省五市交界之地。那兒山青水秀奇石嶙峋,懸崖峭壁溪流縱橫。山中有洞洞中有山,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大洞套小洞洞洞相連,地上有溪地下有河。

    麒林市人不服的是,這麼好的山水自古就沒什麼名人過來。根本沒名人過來也無所謂,問題是無數的名人墨客到過九峰山,但就是不過麒林市這邊來。人家都是到別的省市住下,留下眾多的題字石刻,還有古剎名觀。就連紅軍根據地都是建在別的省市,打戰在麒林市打,打完跑別的省市去休整。這是麒林市最感自卑的地方,連帶著也瞧不起西山出生的人。鄧胖子老家就在西山,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孫不武提議在國慶節時去九峰山玩,理由不用說了,國慶節假多。那時沒有黃金周,但有三天時間在本地玩是足夠了。孫不武還自告奮勇說這個星期天他去打前站,將食宿景點及路線都解決好。在大家一致叫好的同時,孫不武邀張秋生一道去。

    張秋生能不答應嗎?人家這麼熱心班上的公益活動,要是不去肯定要受全班同學的鄙視。張秋生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一時又想不起來究竟不對在哪兒。孫不武這傢伙平時鼻孔朝天,並且與自己關係也不怎麼樣。這傢伙想幹什麼呢?

    約好週日上午八點鐘在西門汽車站見面,張秋生以為這是坐中巴去。當見到孫不武開著一輛切諾基等在車站門口時,張秋生心裡極其不痛快。你是開著車的,為什麼要我從東門跑到西門來?不指望你上我家接,咱們在市中心碰面總行吧。同時心裡那種不對勁的感覺也更加強烈。

    張道函幾位爺爺奶奶們曾說過,雷劫與心劫是一對矛盾。沒有世俗磨礪,成天生活在幸福中的修真者心劫好過,但境界難以提高。因為境界的提高往往需要一種玄而又玄的機緣,這種機緣說不清道不明,各人不同。往往在一個不起眼的小事上觸發而生。所以各修真門派在弟子修行到一定程度,就打發他們去世間歷練,一是積累經驗另就是以求機緣。

    但是世間經歷過於坎坷苦難,那心劫就難過。渡劫時肯定亂像叢生,最終被自己心火所滅。幾位爺爺奶奶一再強調,要追求但不強求幸福的生活,隨遇而安順其自然。

    張秋生本就不是小雞肚腸之人,見到孫不武時心中的不舒服也就一閃而過。但是孫不武找自己幹什麼的疑問卻沒有放下。可以看出來孫不武是處心積慮的籌劃這麼一出,目的是要一個自己與他單獨相處的機會。不是單純地炫耀他的富有,羞辱自己的貧窮。

    張秋生坦然的坐到副駕駛座上,一句話也不說。孫不武真要有什麼事,他會主動開口。孫不武也不說話,冷著臉開車。張秋生調了調座椅,找了個舒服的姿式睡覺。

    進山後路況不好,車子搖搖擺擺晃晃悠悠。張秋生隨著車子的搖擺而搖擺,依然睡的很香甜。也應當承認孫不武技術很好,即使是山間小路也一樣開的很平穩。

    孫不武終於在一個山岰停了下來。他也不叫張秋生,自己一個人下了車。走了幾步回頭,發現張秋生沒下來。沒辦法,又回過頭朝車裡看看,見張秋生睡的那叫一個舒坦,心中不由來氣。一路上不說話就是想憋死他,結果人家根本沒當回事。你開你的車,他睡他的覺。既沒對你的車羨慕,也沒覺得你會開車而驚訝。

    孫不武敲著車窗咆哮:「起來,起來!」想憋張秋生沒憋著,倒將自己給憋壞了。孫不武需要發洩,路上因任務在身不便發作,現在任務完成了。

    張秋生睜開眼,揉揉。看到車窗外孫不武因咆哮而扭曲的臉,猛地將車門打開。孫不武正湊在車窗邊大叫,沒料到車門猛地被打開。急忙閃開已經遲了,鼻子被小小的撞了一下。撞的一點不重,但鼻子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一時間鼻涕眼淚加鼻血一起歡快的奔流而出。

    孫不武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指著張秋生,跳腳大罵:「儂,儂,儂尼瑪,尼瑪。」鼻子不通說話也不清爽。

    張秋生一邊伸懶腰一邊對孫不武說:「咦?儂細灑海淋?儂個小赤佬把阿拉——」孫不武知道要是讓他把話說完非得把人氣死不可,沒等他說完飛起一腳踢了過來。

    孫不武這一腳深得孫家武學精髓,集刁、鑽、狠、準於一腳之中。孫不武這腳練了好幾年,一直踢不好,不想今天無意中卻成了。他這一腳將張秋生的從手三里到手五里與曲池全籠罩在內,張秋生只有兩個辦法回應。抬手切他這一腳,可是胳膊能擰得過大腿麼?另一招是側身避讓,嘿嘿,那就將身體正面從關元到膻中全暴露出來,相信張秋生不會這麼傻,他也沒小看張秋生。

    手三里到手五里包括曲池都不是什麼大穴要穴,可噁心人啊,被踢中了怎麼著也得酸麻一會,這樣就行了,也算報了鼻子被撞之仇。今天要對付張秋生的另有其人,孫不武犯不著做這惡人。

    看著張秋生不避不讓木呆呆的盯著飛來的一腳,孫不武心裡暗爽,這堪稱經典一腳回去可以和兄弟們大吹特吹了。

    可是張秋生在這一腳即將踢到時,稍稍後退了半步。孫不武大叫不好,你怎麼不側身而是後退呢,此時想收腳已無法可收。在孫不武的腳擦著張秋生胸前將過未過之時,張秋生手動了,不是切而是順勢向上一抬。

    招式已經用老收無可收的孫不武被張秋生在腳上輕輕一掀,孫不武就被掀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山地嘛碎石總是很多的,孫不武只覺得屁股一陣火辣辣,一時半會爬不起來。爬不起來歸爬不起來,孫不武還得做出防守的姿式,以防張秋生趁勝追擊。

    張秋生沒有繼續攻擊,而是伸伸手彎彎腰,做起了廣播體cāo。做完廣播體cāo,又扳著汽車保險槓做起下蹲運動。孫不武看的莫名其妙,也顧不得屁股還在疼痛,爬起來對著張秋生喊:「你幹什麼啊?汽車跟你沒仇吧,你別把保險槓拉壞了!」

    張秋生一邊做著下蹲運動,一邊說:「孤山野窪地處偏僻,前不巴村後不巴店,是個殺人越貨毀屍滅跡的好地方。我得將身體活動開來。待會兒你們動手時,我也能抵抗幾招。你處心積慮設置圈套,不就為了對付我嗎?」

    「明白過來了?」孫不武得意的笑,一時之間也沒感覺屁股痛了:「可惜遲了,只能怪你自己笨,別怪我設圈套。」

    是笨了點啊,張秋生也承認自己笨了。早上要是不來,他也只能回班上說我不守信用,不顧班上全體同學的利益。卻不會使自己陷入如此凶險之境。再看看旁邊停的另外三部車,看來今天要對付自己的人不少啊。自從重生以來沒得罪過什麼人啊,除了王紹洋。王紹洋有這麼大能耐嗎?伍少宏,那天吳痕也害了伍少宏。這孫不武不是與吳痕是一夥的嗎?

    後悔已來不及,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大方點。張秋生整整衣領像唱戲一樣對孫不武說:「請——帶路!」

    跟在孫不武後面轉過一個山角,前面是一個稍顯平坦的窪地,站著五個人。張秋生「咦——」的一聲,隨即喊道:「班長,您老人家也參與了這場陰謀?」

    五人中有一個女孩,正是吳煙。吳煙見張秋生這樣說有點不高興,撅著嘴說:「什麼陰謀不陰謀,我只是來看熱鬧。你自求多福吧,我一個都不幫。」還有一個張秋生也認識,就是牛長風。不過他暫時懶得理牛長風。

    張秋生拎著兩邊褲腿,行了個西方宮廷貴婦的屈膝禮:「小的給班長您老人家請安了。班長您老人家可得離這些傢伙遠點。您看他們個個獐頭鼠目賊頭賊腦沒一個好東西。長得賊也沒什麼,主要是那叫什麼?五行缺了四行半,傷友傷主傷父母。別看他們整天圍著您轉,要是傷害您起來絕對心狠手辣。」反正今天是討不了好,先過過嘴癮再說。

    吳煙是個才十六歲的女孩,被張秋生一口一個老人家的叫著,心中說不出的彆扭,而且還嘻皮笑臉。可你要是說他稱呼的不對,那也不見得,麒林市對比較尊貴的人是不管年齡大小都稱老人家。但是這詞從張秋生嘴裡出來就不是好話,嘲諷的意味比恭敬的多。

    另外四個男人被張秋生一番話氣的直哆嗦,其中一個乾瘦老頭說話了:「張秋生,是吧?今天叫你來沒別的事,主要是有人說你冒充我們孫家人,還在外面招搖撞騙,敗壞我們孫家名聲。你說說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你們孫家人?看來你姓孫了,與這孫不武是一家人。」張秋生點點頭,表示懂了這個孫老頭的意思:「那麼我姓張,就是張家人。她姓吳,就是吳家人。姓張姓吳都沒什麼了不起,沒發現有人冒充。這麼看來姓孫很有來頭,值得我去冒充。能和我說說你們了不起在哪方面,值得我去冒充?」

    乾瘦老頭氣得一跺腳立即就要發毛,不過想想還是忍了下來,對張秋生說:「我們孫家沒什麼了不起,可也不讓人隨便冒充的。」

    「說的也是,」張秋生依著乾瘦老頭的話說:「比如我姓張,你要是冒充我張家的人,我也不樂意。」

    人處於對自己不利的局面,一般的人是服軟求饒。也有人是激憤大聲咆哮,以緩解壓力。還有人是話多,不但不求饒反而是激怒對方。張秋生就是後一種人。這是天生的性格所決定。現在除了吳煙不算,四個男人中孫不武從早上到現在的態度明擺著姓孫的要對自己不利。另外兩個中有牛長風,那也就不用說了。

    乾瘦老頭已經懶得和張秋生廢話,單刀直入地問:「你說吧,冒充我們孫家都干了哪些事?」憑良心說,這話問的口氣雖然生硬,卻沒有要為難張秋生的意思。他沒有問都干了哪些「壞事」,意思就是一般小孩子虛榮心喜歡攀高枝,只要沒做什麼壞事也不打算追究。至於干的「事」是好是壞,得由他來評判。

    可張秋生聽了這話不樂意了:「我說老頭,你這話問的不對。你應當先調查清楚,我究竟有沒有冒充你們孫家。」孫不武這時插話了:「這是我師叔,江湖道上大名鼎鼎的孫一行。你怎麼可以開口老頭閉口老頭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你把我帶這兒來這麼長時間,都沒介紹一下在場各位身份背景,叫我怎麼稱呼?」張秋生鄙視地望著孫不武說:「再說了,我又不是什麼江湖道上的人,大名鼎鼎不大名鼎鼎和我有什麼關係?」

    孫一行不願在這樣的小事上糾纏,指著牛長風說:「據這位朋友說,你在他面前就冒充了我孫家人,現在你有什麼話說?」

    「嘿嘿,嘿嘿,我無話可說,」張秋生見話頭終於扯到牛長風身上,忍不住嘿嘿冷笑:「只想請孫師傅自己推算一下。你是相信一個江湖大混混,還是相信一個年年的三好學生。我的意思並不是說三好學生有什麼了不起,只想說我壓根都不是什麼江湖人。在今天以前根本不知道江湖上都有哪些人物,更不知道還有什麼孫家,想冒充也無從冒充。還是剛才那句話,冒充孫家有什麼好處?冒充孫家就殺人不犯法?冒充孫家就可以紅燈不停綠燈不行?冒充孫家就可以吃飯不給錢?」

    張秋生的話裡話外就是一個意思,你孫家沒什麼了不起,我沒必要冒充。孫不武聽的不高興了,他是非常以身為孫家人而自豪的,所以在師叔還沒開口時就插嘴道:「我們孫家是沒什麼了不起,但在江湖上提起我們孫家不少人還是要給幾分面子,免得讓人打了白打。」他意思是你小子肯定是惹了人怕人家打所以冒充我們孫家。

    張秋生再次鄙視的望著孫不武說:「你們孫家有這麼大面子?那我明兒幫你做個大招牌頂腦門上,綠色打底上書孫家兩個紅字,保證價廉物美,做工精良,終身保修。對了,你要塑料的還是要鋁合金的?」

    孫不武畢竟是吳煙的跟班,見他吃憋忍不住說:「孫不武是怕你在外面惹禍,又怕人打所以才冒充孫家。」就你這損人的嘴,在外面人家不打你也是個怪。

    張秋生回頭望望牛長風,然後指著他對吳煙說:「你的意思是說我怕他打?就憑他那熊樣,我怕他打?你叫他過來打了試試看!」說完這句話,臉色又一正說:「吳煙,這就是你的不對。你說好是兩邊都不幫的——,算了,反正你們都是一夥的,幫不幫也就這麼回事。」

    吳煙氣的直跺腳,人家這是為你好呢,你趁早說幾軟話會死啊?你武功再高能打幾個,一味的尖牙利齒不是找打嗎?

    在場的另一位老頭說話了:「張秋生,我的徒兒確實打你不過。別以為你會邪派功夫人家都怕你,今天老漢就來鬥鬥你的寒冰掌。」

    張秋生真的莫名其妙,問這老頭:「牛老頭,你說什麼叫寒冰掌?你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老頭糾正張秋生的稱呼:「我姓章,不姓牛。」

    「哦,你是章家人,不是牛家人。」張秋生隨口應答。章老頭被張秋生這油嘴滑舌弄得老大不耐煩,做出開打的架式說:「邪派之人人人得而誅之,今天就讓我會會寒冰掌。」

    張秋生根本不接章老頭的招,卻哈哈大笑地說:「哈哈哈哈哈哈——,我是邪派之人,哈哈哈哈,這麼說來你是正派囉?你們章家欺騙婦女**,倒是正派了。哈哈哈哈,你們章家到處挖人祖墳倒是正派了。哈哈,哈哈,你們章家膽小怕死,挖開人家祖墳,卻拿槍逼著中學生上前探路,這是正派。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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