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網游動漫 > 張秋生

龍騰世紀 第四十九章 多了幾個爺爺奶奶 文 / 舒本凡

    幾百年了這兩人到一起就鬥嘴,張道函沒理睬這兩人,他對張秋生說:「我在封印之前想給你煉製幾件法寶,但又想法寶還是自己煉製的比較好,給你煉了一個儲物戒指,外出旅行方便也可裝一些比較私秘的東西。」說著遞過一個戒指給張秋生。

    白金托架碧綠的戒面,整個戒指的設計與製作簡約而不簡單經典而不失時尚,看不出張道函還是位珠寶設計與製作大師。但張秋生沒接,他說:「儲物法定我已經有一個了。」說著將無指手套取下來,遞給張道函。

    張道函大奇,接過無指手套仔細看了一會,連連稱好:「好,好,好。一隻無指手套集中如此之多的功能,巧思妙想煉製jīng到,好好好。」他雖然從元神到**都被自己封印了,但境界和見識還在。

    非靜與顧覺齋停止了鬥嘴,航嫿也停止了與秋然拉家常。因為張道函煉製法寶的水平很高,能讓他不住口的稱讚的法寶他們還沒見過。

    這三個人看了無指手套也連連稱奇。要知道這幾位與當年煉製這無指手套的靜虛大師修為相當,修為比他們高的不是已飛昇就是在飛昇時被劫雷劈死。現如今的修真界已找不到比他們修為還高的,高處不勝寒使他們走到一起。同樣的孤寂同樣的對前途無望,既是傲視天下的高手,又同是天涯淪落人。偶而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以此排解寂寞,而對世間的一切已經看的很淡很淡。

    他們對這無指手套都一致稱奇,倒也不是這手套有多了不起,讓他們稱奇的是這手套構想的奇巧。除了儲物功能外,粘開、五行雷、五行遁、瞬移、穿牆、避水火、隱身、隱形、聚靈、屏蔽、搬運、安神、亂神等等功能,全聚在一個小小的手套上。更重要的是,手套上面的符菉全是已失傳的上古法訣。

    張秋生見大家都在聚精會神的研究手套,茫然地問:「這手套很了不起嗎?」

    張道函說:「嘿,這一句話還真說不清。這手套有許多功用,這許多功用也沒什麼了不起。儲物功用從來都是用玉啊晶石啊什麼的做,而這個是用皮子做還是第一次看到。唉,奇的地方就在這裡,我們發現皮子做儲物空間比其它東西更好。另外粘開功用是這皮子本身自有屬性,煉製它的人把這皮子的本身屬性利用到了極致。為什麼呢?正是這皮子有這屬性,所以用它做儲物空間是最好不過,再加上它還有隱身、隱形、聚靈、屏蔽功用也是它粘屬性的充分利用。」

    張道函講的非常詳細:「這些功用本身也並沒什麼了不起,都是一些符咒,大不了是上古符咒現在已失傳而已。它了不起的地方在於每一個符咒都由更小的符咒組成,更小的符咒又由更小的符咒組成,依次類推就組成了一個陣法,一個非常強大的陣法。」

    張道函是巴不得把自己懂的全部教給秋生,手套被非靜幾個拿在手上研究,他用一樹枝在地上一邊畫一邊說:「這些符咒交織在一起,包括那些五行朮,瞬移、穿牆等等,這個符組成那個陣,幾個陣組成另一個陣。看著複雜卻又簡單實用,一切都又是用粘xing連在一起。可惜的是許多妙法對你無用。」

    張秋生當然要問哪些妙法對自己無用了。張道函說:「那些五行遁、瞬移、穿牆等對你無用,你絕對碰不得。這些法術需要本身修為已到聚則成形散則成氣境界的人才有用。你想啊,這些法術不僅要讓你穿越一些空間屏障,當然都是一些小的空間屏障。比如地底、水裡火裡、鋼筋水泥,像你這樣的血肉之軀會被擠壓撕扯成血沬。」

    張道函反覆向張秋生強調這些法術不能用。又向張秋生傳授了其它法術的功能,用法及注意事項。特別是對粘開術的活用,比如即粘即開,粘而不開,開而不粘,連續和斷續的粘與開等等。

    另外告訴張秋生,瞬移術也不是絕對不能用。可以在眼睛看得到的地方用,可以在眼睛看得到地方連續移動。還可以練習短距離的瞬移,比如三五尺一二尺的瞬移,這樣在與人打鬥時可以更靈活。

    航嫿突然說:「老張,我有一件戰甲,不知道是什麼皮煉製的,但可以看出這皮子很好,柔軟防禦性能也好,能不能把它改成這樣的手套?」

    張道函說:「把防禦法寶改了,那你不是沒了?這手套只是奇巧,其它並無大用。」

    航嫿說:「這戰甲不是我的,很久以前與人打鬥時得到的。這不是要封印了嗎?現如今的修真界也沒了規矩,全是宵小之輩,不小心遇上了也是頭痛之事。這種集各種法術於一身的手套,正好可以對付小人不是?」張道函說:「只要你捨得,那就拿出來我們試試?」

    航嫿扔一團衣物模樣的東西給張道函,然後問張秋生:「喂,秋生,這手套你從哪裡弄來的?不是說你與修真界沒來往嗎?」張秋生於是將昨晚盜墓的事說了出來,他本來就要問張道函一些在盜墓過程遇到的事,特別是他進入墓室被人卡住脖子的事。

    秋然聽了張秋生竟然去盜墓,大吃一驚說:「好哇,你一天一夜沒回家,我們還以為你送梁奶奶去姚河了。我們在家還說你老實,你這才叫老實呢!你這叫膽大包天胡作非為,你這可了不得了。啊,你這要把人氣死,啊!你還撒謊,我看你不得了了。」

    偷偷爬樹翻牆上房頂下河游泳,男孩子嘛也還說得過去。可去盜墓,那是什麼性質?張秋然不太懂,但肯定是壞事,大大的壞事。墳墓裡面不說髒了,那也太危險了吧?剛才不是說差點被鬼卡死嗎?既然幾個神仙坐在面前,那鬼也就肯定是有的了。秋然小臉氣的通紅,想狠狠的罵弟弟一通,可她不會罵人,只能氣得跺腳。

    「我沒撒謊,是你們自己說的。」張秋生在狡辯。把姐姐氣得想打他,就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東西。航嫿扳著秋然的肩頭呵呵呵的笑著說:「秋生說的那個不是墳墓,魔窟倒是一點不髒的。」

    魔窟?秋然更加嚇一大跳。魔窟比墳墓更可怕!這男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什麼危險他玩什麼。

    四個高人看著秋然對弟弟發脾氣,生氣焦急關心,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不由陷入沉思。他們各自回想起了遙遠的過去。很久很久或者從來沒有享受過親人間的關心和愛護,當然師傅還是非常關心愛護他們的。但師傅畢竟是師傅,起碼師傅是不會為這樣的事操心的。踏入修真界這樣的事是家常便飯,修真者看起來比普通人壽命長,其實每時每刻都面對著生死。

    有親人的擔心多好啊,這一刻他們懂得了什麼叫幸福。幸福不是高深的修為,不是長生不老,不是擁有眾多的徒子徒孫的膜拜,不是數不完用不盡的財富,不是威風八面生殺予奪的大權在握。幸福很簡單,就是親人間的相互關愛。

    這幾個高人什麼都有,唯獨沒有親人。當然他們也有徒弟,徒弟在他們面前都是唯唯諾諾誠惶誠恐,小心翼翼循規蹈矩。徒弟也適時的向他們送上祝福,但就沒有秋然對弟弟這樣的親情流露,這樣的害怕擔心,為弟弟的冒失而這樣地生氣,為弟弟的狡辯而無可奈何。

    張道函明白了前世的張秋生,為了姐姐的遇害而畢生為之復仇。面對多少生死仇殺的一代高人,此時眼睛竟然有點濕潤。我得到了什麼,我又失去了多少呢?

    張秋生前世的遭遇,眼前的幾個人都聽說過,無不佩服他的為人和義氣。所以他們在茶樓一見到他就毫不見外的稱他小老弟,而張秋生倒不知如何稱呼他們。這幾人都在想,我要是有這樣的姐姐,我肯定也要為她拚命。

    航嫿將秋然摟在懷裡說:「秋然,你願意做我的孫女嗎?」張道函非靜顧覺齋也好像忽然醒過來都說:「秋然,秋生,你們就做我們的孫子孫女吧!」

    幾百年過去了,他們從來沒想過這問題。這時突然覺得天下最大最重要之事莫過於有這麼兩個孫子孫女,能享受天倫之樂才是完整的人生。那些什麼修為、飛昇等等,只不過是浮雲而已。

    做這些高人的孫女?那當然好了,他們可是神仙耶。可這事要有爺爺奶奶的同意吧?有姐姐在身邊,張秋生是從來沒什麼主意的。

    聽倆孩子說要回去問爺爺奶奶,幾個從封建朝代過來的人更覺得這倆孩子懂規矩。非靜一揮手,一應茶具桌椅板凳立馬收拾好。

    秋然只覺得一陣風,眨眼已到了自家小區外一個無人拐角。六個人慢慢悠悠從拐角出來,一路說說笑笑進了小區。很明顯這是一個貧窮的小區,雖然道路乾淨整潔,但貧窮是掩蓋不住的。小區的人很和睦,一路上都有人與秋然姐弟倆打招呼,也與這四個高人微笑點頭。他們也開心地與每一個遇到的人點頭打招呼,是的,是開心的與人打招呼。幾百年來,他們是第一次與普通平民這樣接近,感受著他們的不求回報的熱情與親切。

    到了家看到癱瘓在床的奶奶,幾個高人震驚了,張秋生從未說過這事。航嫿坐到床沿拿起奶奶的手把脈,過了一會說:「妹子啊,你這是年輕時受的傷,七年前復發,現在時間長了經脈已經痿縮完了。唉,就是我們也無法可醫了。」

    奶奶很坦然地說:「這個我知道,年輕時受傷本來以為就此好不了,沒想到還能讓我快快活活的在地上走將近五十年,這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應該要感謝老天爺了。」奶奶說是說,但心裡疑惑,這女人看起來也只有四十來歲,怎麼叫我這個快八十的人老妹妹,難道她年齡比我還大?

    航嫿非常欣賞奶奶自然坦然淡然對待自己疾病的氣概,這是要多麼睿智的人才能做到這樣?也難怪,有這樣的奶奶,才會有秋然這樣的姐弟。

    來時心想要收姐弟倆做孫子,大概不會很難,這裡竟然有點說不出口。

    張秋生向爺爺奶奶介紹這些人就是教他功夫的高手。爺爺喝斥道:「這孩子這麼不會說話,什麼高手?應當叫師傅!」

    張道函忙說:「是我不讓他叫師傅的,不能怪他。今天來有件事想拜託老弟,有點不好意思,請你千萬同意,不勝感激餘情定當報答。」

    剛才聽航嫿叫自己老伴妹妹,現在又聽張道函叫自己老弟也就見怪不怪了,見這幾人氣宇不凡堂堂正正。而爺爺也不是等閒之輩,隱約猜到這幾人說不定是什麼世外高人,所以說:「有什麼事就請說,能辦到的我肯定辦。」

    航嫿說:「我們這幾人,也活了很長很長的年頭,但從沒有過家室。無兒無女無親無故,見著這姐弟倆著實喜歡,就想收了他們做孫子孫女。剛才和他們倆說了,這倆孩子說這事要爺爺奶奶同意。我們這不是來求你們了嗎?」

    爺爺是個世事洞達之人,他並不把孩子看成自己的私有財產,辛勤的把倆孩子養大純粹是愛孩子。眼前這幾個人看來是世外高人,孩子拜了他們為爺爺奶奶不會吃虧,最起碼能學到一身好武藝。然兒長得太漂亮容易招惹流氓,有好武藝傍身萬一遇上個把兩個流氓也好對付。

    「行,只要各位老哥老姐喜歡,我沒什麼不同意的。」爺爺高高興興地說:「然兒媽去姚河了,等她回來工作我去做。」這下皆大歡喜。顧覺齋拿出幾張紙片遞給爺爺說:「老弟真是爽快人,不過我們也不是壞人。你看看這是我的證件。」

    爺爺老花眼但還是能看到幾個證件上研究員、教授字樣。張道函幾個也分別拿出證件給爺爺看。張道函的國家公共安全什麼什麼局的調研員;非靜的是什麼國家道教協會什麼理事;航嫿的是馬來西亞什麼公司董事局主席。

    爺爺是什麼人?他老人家活了八十多歲,什麼事沒見過什麼事沒聽說過?知道這些證件只是他們對外的一種掩護,骨子裡還是世外高人。當即對姐弟倆說:「還不給眾位爺爺和奶奶磕頭敬茶?」

    航嫿說:「我不跟你們一起,弄不好惹人家誤會。然兒,秋兒你們先拜爺爺,再拜奶奶。」

    張道函三個老頭硬拉了爺爺一起坐好,姐弟倆給他們磕了三個頭然後再每人敬一杯茶。就是家裡的粗茶粗碗,非靜這個老茶鬼喝的美不滋滋的,就別說其他三個爺爺了。

    航嫿坐在奶奶床沿,摟著奶奶一起受姐弟倆的跪拜、敬茶。航嫿淚眼婆娑,用手背擦了擦對奶奶說:「妹子啊,我雖然不能治好你的病,但我這兒有幾粒藥丸,先給你三顆。你每月吃一顆,用溫黃酒送服,或許可以緩和你的症況。我把這藥方交給孫兒們,以後讓他們煉製。」

    非靜也拿出一小袋茶丹遞給爺爺:「老弟啊,這是茶丹。你把它放進茶葉裡,過上三五天。這茶葉就比一般的好喝。這一顆大概可管二十來斤茶葉。這個方子我也給孫兒們,以後讓他們自己煉製。」

    顧覺齋也拿出一個小袋說:「老弟啊,這是酒丹。你打十斤酒放一顆進去,這十斤酒不能喝是用來勾兌的,每十斤酒兌一兩就差不多。方子我也給孫兒們,以後讓他們自己煉製。」

    張道函苦笑著說:「我還真沒準備,不像他倆一個酒鬼一個茶鬼,整天就鼓搗這些東西。過陣子我也來鼓搗個什麼新鮮玩意兒,給老弟你玩玩。」非靜與顧覺齋同聲對爺爺說:「其實吧,這個茶丹與酒丹的方子都是他給的。他自己懶得煉製才交給我們。」

    秋然到廚房去做菜,秋生在客廳給爺爺奶奶們端茶倒水。

    老頭們在客廳說話,航嫿和奶奶在房間說話。奶奶儘管是大家閨秀出身,到底是女人不管多大年齡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有點八卦,忍不住問:「我說老姐呀,我想問一下,你到底有多大年紀啊?」

    航嫿笑笑說:「按道理我也不能瞞你,可我要說出來你可別怕,也不能對別人說。我具體年齡已記不清了也懶得記,我大概有六百多年了。」奶奶差點被一口水嗆著:「什麼?六,六百多歲?」

    航嫿憂怨地說:「說是六百多歲,可沒過過什麼正經日子。成年累月的在深山裡修行,活一百年也抵不了你們一年的快活。沒有家庭,沒有兒孫。沒有修煉成功前,成天提心吊膽生怕遭人暗算受人攻擊。修煉差不多時又擔心天劫,早就後悔當初嫁人生子多好。壽命雖短可實實在在,活一天快活一天。所以我想啊,倆孩子學當然還是要他們學,但絕不能把修煉當飯吃。壽命比別人長一點,壞人不敢欺負了就行。該上學上學,該戀愛戀愛,該結婚結婚。自由自在快快活活也不比當神仙差。妹子你說呢?」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