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主聽到林奉孝如此言語,簡直肺都要氣炸了,此人一向小心謹慎,因此雖然武功不錯,其實以前卻是聲名不顯。前幾年還是太平盛世的時候他就是自己練練拳,偶爾也會與人切磋一番,但是他也深知盛世之中不要顯露武功的道理,因此一直沒有出頭,但是自從蟲族浩劫之後,就是一個兵荒馬亂的時代了,況且已經證實了武功對於蟲族的殺傷力也不小,至少如果你武功不錯,又有一把好刀的話對付蟲族肯定比你手上拿一把AK勝算大的多。所以掀起了一股練武的狂潮。而幾個基地城市之中武館都如雨後春筍一般的冒了出來。
這個館主也是如此,趁此機會他也開了一家武館,況且他確實身手不賴,有兩把刷子,因此遠近倒是有不少學員來學習。而這個館主也是獲得了一筆豐厚的身家,而且最為關鍵的是武館也有不少富家子弟來學習,所謂窮文富武,這些人其實來武館也就是玩票的,但是就算如此那也是武館弟子不是?這館主也是收穫了不少人脈關係,而這次他也確實是有所袒護,那個逃跑的人所說的話裡面漏洞甚多,經不起推敲,而且又有林奉孝坐證,可謂是證據確鑿,本來蘇家兄妹兩個只是平頭百姓,館主是不怎麼把他們放在眼裡的,而那個逃跑的人家裡頗有權勢,講出來的話明顯份量就不同,館主自然是袒護他的。
而林奉孝也算是個不小的官,還是部隊裡面的軍官,館主本來也不想得罪人,準備來個和稀泥,但是林奉孝到底是眼裡揉不得沙子,而且那個逃跑的小人居然還敢開口威脅他,這簡直是不知死活了。對於這個館主也是根本不留情面。
館主怒道:「既然你如此張狂,我也不能就此放你離去,不然我也沒有臉做人了,今天怎麼也得留個說法,閣下,請出手吧!」
林奉孝點點頭道:「我們都是習武之人,有糾葛也要憑胸中所學來個了斷,但是你學藝不精,我恐將你打壞,不如就搭搭手吧!」
館主大怒,斥道:「居然如此輕視與我,今日定要與你分個高下。」
林奉孝冷冷的道:「既然你自己要丟臉,那也就怨不得我了。」說完,一步強上,居然直接一拳就轟了過去。
這一拳平平無奇,但是那館主看了卻是臉色大變,知道這一拳自己接不下來。他本來以為林奉孝雖然是軍官,但是也看不出是個練家子的模樣,以為只是懂一點搏擊的功夫,沒想到居然身手如此高明,隨便一拳都讓自己束手無策。
這一拳林奉孝雖然是隨手發出,但是他現在的武功是什麼境界?比起三年前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現在整個地球上論武功能和他相提並論的恐怕也就那麼頂多十來個人而已。而這個館主雖然說身手不錯,而且也小有名氣,但是如何能夠跟林奉孝相比,這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如同百多年前地方上的拳師和中央國術館中的那些大宗師的差距一樣。
那館主眼看這一拳避無可避,只好硬生生的招架,結果只感覺到一股大力撞來,整個人居然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館主的身體重重的撞在了牆上,軟軟的滑落下來,就彷彿一張貼在牆壁上的畫卷脫落飄了下來。
打人如掛畫!
那館主在地上連連掙扎,奈何身子酸軟,還是沒能站起來。林奉孝這一拳其實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只是隨便的一拳而已,如果真要發力恐怕這館主現在就在地上挺屍了。
林奉孝冷哼了一聲道:「這一拳就是你偏聽偏信,不辨是非的教訓。」那館主聽了這麼一番話,驚怒交集,直接氣暈了過去。林奉孝也知道對方這回算是完了,練拳的最怕的就是被打敗,一旦被打敗那就大丟臉面,甚至往往還丟了性命。這次這個館主性命倒是無礙,但是面子卻是半點不存,以後也是抬不起頭來了,而他這個武館也是開不下去了,在場的這麼多弟子都親眼看見他被別人隨便一拳就打飛了,不是覺得他沒本事,那誰還會來他的武館學習?這也是他為什麼會氣暈過去的主要原因了。
不過這個館主本來也不是什麼好鳥,林奉孝這次也是有心給他一個教訓,至於對方以後怎麼生存,還如何混下去,這就不是他要關心的了。這個時候他已經面對那個逃跑的傢伙了。
那個人看到剛剛一幕已經嚇傻了,他可是知道他們館主的武功的,但是在他心目中如此厲害的館主居然連這個人的一拳都沒能接下來,他如何能不害怕?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
林奉孝齜牙一笑道:「剛剛你叫的很歡實啊!居然還要憑借你家裡的權勢來壓我,可見平日裡這種事情是做慣了的,我生平最厭惡的就是仗勢欺人的人,今日也給你個教訓。」說完居然身手在他腰上一捏。
那個人好無感覺,只覺得面前這個恐怖的傢伙在自己腰上碰了一把,聽到他的話還在打算著回去以後要家裡的勢力給對方一個厲害瞧瞧,雖然對方是一個中校,軍職不小,但是他家裡也頗有權勢,一個中校倒也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林奉孝冷冷的道:「你也不要打什麼歪主意了,我剛才在你的腰上捏了一下,其實已經動了暗勁,傷了你的腎,你雖然全無感覺,但是不過半個月後腎就會爛掉,到時候就沒的救了,反正你家裡不是有權有勢嘛,趕緊換個腎吧,記住,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不然下半輩子就等著做太監吧!」
那個人聽了嚇得面無人色,一刻也不敢停留,趕緊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林奉孝拍拍手轉身對蘇家兄妹笑道:「蒼蠅都已經趕跑了,咱們也要辦正事了。怎麼樣,你們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就走吧,找個地方烏煙瘴氣,不是什麼好去處。」
蘇家兄妹早就知道他的身手,因此倒也不吃驚,蘇彪道:「我們在這裡不受重視,本來就是無足輕重的,也沒什麼可收拾的。現在就走吧!」
林奉孝點點頭,三個人一起走了出去,武館的弟子都自動讓開一條出路,無人膽敢發出半點聲音。
三個走出武館,蘇彪抬頭看了看武館大門,神色有些複雜,開口歎道:「我們兄妹在這裡學習了三年了,一直沒能受到重視,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館主居然會如此行事,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居然還會袒護那個人,哎!恐怕這家武館也要關門了吧!可惜了!」
蘇紫葉冷哼了一聲道:「那個館主只知道趨炎附勢,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你還感慨怎的?」
蘇彪搖頭道:「到底是學習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有感情了,現在要離開了,而且它也馬上要關門了,心裡還是有些不捨的。」
林奉孝歎道:「這也沒什麼的,你馬上要去的軍營絕對比這裡好多了,對軍營很快就能生出感情。」
蘇彪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三個人上了馬路,林奉孝有點尷尬,他是坐那個大首長的車子來的,車子早就開回去了,這回三個人可是沒車,蘇家兄妹兩個都望著他,林奉孝訕笑了兩聲,伸手攔下了一輛的士。
在車子裡,林奉孝對蘇家兄妹道:「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徵兵已經比我們那時候大有不同了,至少每年都要征好幾次,哈哈,你們也算是趕上了。再過個幾天就要體檢了,我今天帶你們去報個名。對了,蘇紫葉你也參軍嗎?女兵也是要的。」
蘇紫葉早就已經打扮妥當了,不再是野外獵殺蟲族時候那個樣子,那時候滿臉血腥,簡直是看不出模樣,不過回來以後自然是要清洗乾淨的。說實話,蘇紫葉長得還算是很漂亮。一張瓜子臉,大大的眼睛,櫻桃小口,頗有些小家碧玉的氣質。不過林奉孝可是知道這個女孩子的厲害,要是哪個登徒子有意輕薄只怕要吃大苦頭。
蘇紫葉搖搖頭道:「我就不參加了,我哥哥去就行了,我還要照顧母親呢!」
林奉孝點點頭表示理解。
原來報名參軍都是要在自己的城市行政區的徵兵的點報名,不過自從蟲族動亂之後,人員大量死亡,遷徙,早就搞的亂七八糟的了,況且現在的基地城市都是倚靠各大軍區建立的,所以索性就在軍區設立了一個辦事處,所有適齡的,有意參軍的直接去那裡報名就成了。
林奉孝帶蘇家兄妹來到這裡,蘇彪報名成功,那個辦事人員看見一個中校陪同蘇彪來報名肯定是不敢怠慢的了,說不定心裡面還在猜測這個大個子有什麼背景。
出來以後,蘇紫葉終於忍不住笑道:「剛才那個傢伙的表情好搞笑,一直盯著我哥看,神情古怪,恐怕他以為你是什麼大人物家裡的,報名都有個中校陪同,但是估計也是疑惑你怎麼還來報名參軍,不是直接當官,大概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蘇彪笑了笑,道:「這麼說來,感情我還狐假虎威了一把。」
林奉孝搖頭笑道:「這些都是旁支細節,也算是這些人狗眼看人低,不過這個年頭哪裡都是這樣,倒也怨不得他。反而是你,可得好好表現,說不定你能給我一個意外,哈哈,希望能在我的部隊裡看到你。」說完也不管這兄妹倆,轉身走了。路已經幫他們找到,至於怎麼走,能走到哪一步,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