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晚上都沒什麼時間,所以就早點發出來吧!
林奉孝他們離開了偵察連,車漸行漸遠,離開了山區,開進了市區,看著車窗外繁華的城市,林奉孝忽然舉得自己似乎很久沒有來到過人煙稠密的地方了,在軍營的生活彷彿是與世隔絕一般,如今驟然見到城市竟然有一種陌生的感覺,一時間有些怔怔出神了。
汽車把他們送到了軍用機場,搭上直升機,也不知飛了多久,反正下飛機的時候也看到百來個和他們一樣剛剛下飛機的士兵,想來也是來參加這次特種大隊考核的。
林奉孝習慣性的左顧右盼觀察四周,發現他們似乎又來到了山區,反正西南這邊別的不多,但是十萬大山,想找山旮旯那是不費吹灰之力,那特種大隊從來都是神神秘秘的,想來也是有些什麼機密,呆在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也算是正常。
這次過來的百來個人說起來都是各自部隊的佼佼者,也是精銳的士卒,剛下飛機也都在東張西望,顯然也是在觀察,這時,來了幾輛大卡車,所有士兵都被塞罐頭一般塞了進去。
林奉孝,王喜,一排長,班長几人相熟的自然在一起,幾個人剛上了車,還沒坐穩,車子就呼的一下開動,幾個人東倒西歪,差點滾成一團,有個人怒吼一聲:「媽的!幹什麼啊!會不會開車啊?搞下馬威啊!」其他人也都罵罵咧咧,就連王喜這個老好人也抱怨了幾句。
林奉孝趁機打量坐在周圍的人,發現都是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甚至有些人畜無害的樣子,一點也不像精銳士兵,暗自嘀咕:「莫非都是扮豬吃老虎的主兒?」
有一個笑起來憨憨的士兵,扛著一把狙擊步槍,坐在林奉孝旁邊,對林奉孝道:「我是某團某連的,我叫陳九,嘿嘿,狙擊手!」語氣之中很是得意。
林奉孝也回道:「林奉孝,某團偵察連的,你叫我小林就行了。」
那陳九明顯是個很健談的人,拉住林奉孝說個沒玩沒了,好在這人有著一股樸實勁兒,而且講話很幽默,因此倒是不惹人生厭。
那陳九正在跟林奉孝吹他以前出風頭的事情,林奉孝饒有興趣的聽著,王喜也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他是最喜歡聽別人吹牛的。
陳九講的口沫飛濺,正自得意間,突然外面傳出轟隆隆的聲音,像爆炸一樣,在場的都是老兵,都是精銳,哪裡還聽不出來是炸彈的聲音,一排長神情嚴肅,沉聲道:「快下車!」就連一直眉飛色舞的陳九也都面色凝重,抱起槍,一語不發的跳下了車。
林奉孝自然知道出事了,早就跳了下去,抬頭看去,只見所有的車都停了下來,路已經被炸的坑坑窪窪,看來賣炸彈的人是早有預謀,只是破壞路面,叫車子行駛不得,卻並沒有傷到人。
只見每個車子上面都有士兵跳下車來,慌慌張張,亂成一團,林奉孝暗自皺眉,道:「這一定是特種大隊搞的鬼,只是不知道他們想搞什麼?」
一排長正色道:「我想,考核應該已經開始了。」
「什麼?」林奉孝正詫異間,連特種大隊的軍營還沒到,這考核怎麼會就開始了?
突然,上面有人喊話的聲音傳來,眾人抬頭看去,一個黑瘦的高個子男人拿個擴音器在山坡上喊話:「菜鳥們注意了,現在是抓鳥時間,前十個被抓到的菜鳥將被淘汰,努力的逃吧,菜鳥們!」
話一喊完,一群特種兵如狼似虎的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一個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倒在地,那個男子數了一聲:「一!」
所有人才哄的一聲反應過來,立刻四散而逃,林奉孝他們也被人流給衝散了,一時間場面混亂無比,誰都找不到誰,但林奉孝隱隱注意到那些特種兵卻都是訓練有素,即使情況這麼混亂但還是行動的有條不紊,看似散亂,其實隱隱約約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兩兩之間有些配合,一個又一個的士兵被擒,林奉孝也知道,這些特種兵有備而來,而且隊形看似散亂,其實有序,而這些考核的士兵說起來也是精銳,但現在看來確實只能算是烏合之眾了,被擒住只是早晚的事情,看的就是誰會是那十個倒霉蛋中的一個了。
林奉孝也跟隨人流衝出去,衝進了山林裡面,也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反正山區樹林裡面林奉孝也不怕什麼,就算有特種兵來擒他,林奉孝自持武功過人,再加上地形複雜,縱使幾個人圍他一個也能反敗為勝。
林奉孝藝高人膽大,其他人可就不同了,有許多根本就沒衝出來就被擒住了,衝出來的十亭之中已經只剩下三亭了,就這樣也都如喪家之犬,鑽進了林子裡。
一個士兵把自己全身披上枯枝樹葉,躲在灌木叢裡,小心翼翼隱藏了半天,確認沒人發現,這才慢慢站起身來,誰知剛剛站起來,卻發現周圍幾堆草都站起來了,原來是幾個特種兵一直潛伏在他身邊,把他包圍了起來,他卻一直沒發現,看他一臉驚駭的表情,幾個特種兵一擁而上把他直接放倒。
陳九作為一名狙擊手,隱藏,潛伏那是基本功,作為一名王牌狙擊手,陳九自信自己潛伏三天三夜都能一動不動。陳九趴在草叢裡,全身掩護,端著狙擊槍,在瞄準鏡前瞄了半天,沒發現可疑目標,就在這時他身子一僵,歎了口氣,道:「狙擊手居然被包圍了,悲劇啊!」話一說完,周圍就竄出來幾個特種兵,陳九無奈被擒。
王喜雖然也是新兵,但是身體素質好,也能吃苦,各項科目訓練成績都很優秀,潛伏對於偵察兵來說也是基本功了,但毫無意外,王喜也對幾個特種兵潛伏在他周圍將他包圍也是一無所知,直到被按到在地他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班長這方面就比王喜他們強了不少,他警覺性極強,往往特種兵們一靠近就被他察覺,現在正在樹林裡奪命狂奔,突然一名特種兵從天而降,原來他一直潛伏在樹上,班長一拳轟過去,那名特種兵雙臂護住自己,結果班長這一拳力量太大,他雖然沒受傷但到底從天而降,腳不著地,沒有落腳之地,結果被轟了踉蹌後退,也幸虧是他訓練有素才沒被放倒。班長見那特種兵沒倒,立馬上前又是一拳,那特種兵身形不穩,無奈之下只好雙臂交叉努力護住自己,本想穩住陣腳,伺機反擊,沒想到班長太過兇猛,得理不饒人,一拳接一拳,那特種兵早就被打散了架子,成了沙包,終於招架不住被轟倒在地,班長理也不理,趕緊奪路飛奔。
一排長處境也是十分危急,他也被幾個特種兵給盯上了,如同上次演習的時候一樣,怎麼也甩不脫,一排長暗暗叫苦,幾次都被追上,幸好他身手高明,勉強殺開一條路來,又廣佈疑陣,在林子裡東躲西藏。
一個海軍士兵,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模樣,十分不起眼,但就這個看起來傻傻的兵卻讓特種兵吃了個大虧。說起來這個士兵也是個練家子,是祖傳的武功,練的是譚腿,兩個追他的特種兵被他的外表迷惑,大意之下,眼見他被包圍了就不在意了,說說笑笑,那海軍也東拉西扯,趁其不備,以一敵二,兩腳就把兩個特種兵給放倒了,然後隨身掏出一卷繃帶就把兩人給捆了,兩個特種兵被一個傻乎乎的海軍給捆了,這傳出去還不丟死人了,兩人那是羞的耳朵根子通紅,頭都抬不起來。其實,後來所有「利刃」的人都知道,這個海軍士兵史大憨是個大智若愚的傢伙,那傻乎乎的外表只是他的偽裝,按他的話來講就是「這年頭人比猴精,誰會整天臉上一臉睛明相啊!」,整個特種大隊裡面都叫他「笑裡藏刀」,他居然也坦然接受了,就彷彿人家是誇他聰明一般。
林奉孝自然不知道別人如何,想來也是不好受,但他自己的確是不好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軍演讓特種大隊吃了個虧,丟了面子,還是因為放倒了八個特種兵,人家現在要找回場子,總之林奉孝覺得自己絕對是收到了特殊照顧。足足十幾個特種兵追在他屁股後面,各個如狼似虎,緊追不捨,無論林奉孝怎麼潛伏,怎麼下套子,佈疑陣,人家總能識破,而且是腦袋一根筋的跟他耗上了,追的他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林奉孝也是年輕人,有血性,一時血氣上湧,登時不顧一切,老子跟你們拼了!所謂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都是大頭兵,誰怕誰啊?林奉孝一衝動,那邊十幾個特種兵也是鬆了口氣,這小子絕對是兔子投胎的,太過滑溜,要不是幾個人都是當了多少年特種兵了,追蹤技術太過高明,再加上主場作戰,這地形太熟悉不過了,估計早就把人追丟了。眼見這小子終於不跑了,也都憋了一口氣,想要找回上次的場子,人總是要爭一口氣的不是?至於結果倒是沒人想過,雖說這小子是練過的,身手好,但自己這些人也不賴啊,都是特種兵,能以一當十的那種,十幾個圍一個,包了餃子,縱然這小子一身是鐵,能打幾個釘子?
林奉孝也是決心要拚個痛快,再加上自持武功,縱然對上十幾個特種兵也是毫無懼色,這讓那些特種兵們也是暗暗讚歎:「這小子有種!」
林奉孝逮著一個就是一記崩拳,「啪」的一聲炸響,明勁的力量,拳頭破空發出的聲音把那些特種兵嚇了一跳,甚至他們覺得似乎還隱隱聽見了雷聲,都是覺得眼前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猛獸,是神靈,心裡的驚駭:「這還是人?人能有這般力量,出拳能發出這種聲音?」
那個士兵哪裡敢接招?早就躲到一旁,林奉孝跳步回身,身化龍形,一個跨步,半步崩!
擋者披靡,林奉孝一瞬間覺得自己似乎來到戰場,陷入大軍重重包圍之中,卻如同古代那些蓋世猛將一般視敵軍如草芥,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林奉孝覺得暢快之極,一聲大喝,虎形!劈拳!勢大力沉,彷彿盤古舉起大斧劈開混沌,有開天闢地一般的威勢,平地起了一聲虎嘯,那些特種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聽見了老虎咆哮的聲音,甚至鼻子裡還隱隱聞到了腥風,心裡面都在想這個人莫非是老虎成了精?
膽氣被奪,縱然再精銳的士卒也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林奉孝轉身走了,留下一地被打暈的特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