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萬籟俱寂,已經是寒冬時節,天氣十分嚴寒,雖然沒有降雪,但是林子裡面連鳥鳴蟲叫等等聲音也都聽不見了。
黑夜之中,兩個身影鬼鬼祟祟的在穿梭著。
「我說小林,咱們這樣能行嗎,這可是陸航的直升機,還是停在中立區的,咱們這樣算不算是違規了?」一排長還是有些疑慮的道。
林奉孝所謂的想出的辦法就是混上陸航的直升機,先隱藏起來,然後等到飛機起飛後再脅迫飛行員飛到他們的目的地。一排長雖然覺得這個主意有可行性,但是到底也是違反紀律的,而對於一排長這樣一向循規蹈矩的老兵來講還真有些一時轉不過來。
「哎呀,我的排長,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計較這些東西,事急從權嘛!再說了,這事情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啊?就算有人得了什麼風聲,反正只要沒被逮著現行,就算鬧到了首長哪裡,到時候還不是就憑兩張嘴,咱們只要來個死不認賬不就成了,沒有人有證據,這年頭凡事都要講證據的,口說無憑可是沒有說服力的啊!」
「你還別說,我當了這麼多年兵,這種事還是第一次做,演習的時候鑽空子,也就你這小子能想得出來。你確定直升機上沒人了?」
「沒人!這是陸航來運輸藥物的,飛行員在這歇一晚,明天早上再起飛,我都探聽明白了。今天晚上我們就在直升機上過夜,明天飛機就把我們帶走了。」
林奉孝和一排長左顧右盼,確定沒人發現他們的蹤跡,林奉孝先是一縱,上了直升機,接著一排長也上來了,兩人相視一笑,躲在飛機後面閉上眼睛睡了一覺。
已經有兩天沒有睡個好覺了,不知不覺就睡到了天亮,隱隱約約聽見外面有人說話聲,兩人雖然在睡覺可是警覺性也是十分的高,聽到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立刻驚醒。
林奉孝聽見外面有幾個人說話的聲音,有男有女,想必是醫院的醫生護士,似乎是在告別。林奉孝立馬意識到應該是這個飛行員要起飛了,正和熟人告別呢!林奉孝沖一排長點點頭,顯然一排長也是聽到了,心領神會。
兩個人窩在後排一動不動,他們倆這個位置只有在機艙裡面才能看見,那外面一大幫人自然是看不見他倆的。
那個飛行員似乎有點婆婆媽媽,在外面說說笑笑整了半天愣是沒上飛機,林奉孝兩人心中暗罵,但也得老老實實,不敢輕舉妄動。
終於那飛行員似乎該處理的關係都搞定了,鑽進了飛機,這飛行員也是粗心大意,也沒想起來把機艙細看一遍,就直接開動。
直升機的螺旋槳飛速旋轉,機艙門拉起來,「突,突,突」螺旋槳越轉越快,最後帶起的風把周圍的花花草草都壓的低垂了下去,緊貼地面,飛機終於升起來了,地面上的人就看著這架直升機越飛越遠,漸漸的看不見了,沒有人知道飛機上多了兩名不速之客。
那飛行員駕駛技術倒是十分老練,飛機飛的異常平穩,只是突然間背後居然傳來一個聲音:「嘿!哥們,幫個忙吧!」這聲音突然響起來,險些沒把飛行員嚇死,但也把他嚇得手一抖,飛機險些失控,在天上歪了一下。
倒是把個林奉孝和一排長緊張了一陣,還以為飛機要墜毀了呢。要是因為飛行員被他倆嚇著了而導致飛機墜毀了,那可就哭都沒處去了。
那飛行員驚的目瞪口呆,腦袋都短路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飛機上突然多出了兩個人來,聲音有些顫抖道:「你們是什麼人?做什麼的?是哪個單位的?」這也是看著兩人身穿迷彩,帶著槍,也不知是那支部隊的,這才有此一問。
一排長道:「我們是X團偵察連的,我們就是想請你幫個忙,把我們送到紅軍指揮部附近。我們可是有任務呢!」
那飛行員聽了連忙搖頭道:「不行的,不行的,我是屬於中立方的,不能幫你們任何一方,這是要犯紀律的。不行!不行!」
林奉孝撇撇嘴道:「這上不著天,下不貼地的,飛機裡面只有我們三個,你說這事還能有誰知道?還能叫衛星給拍下來了不成?你也忒膽小了些,不就是送兩個人嗎,怕個屁啊!」
那飛行員還是搖頭道:「不行的!藍軍有特種大隊啊,那幫傢伙神通廣大,什麼情報他們都知道,說不準就被他們知道我帶你們飛走了呢,到時候報上去我可是要挨處分的啊!」
林奉孝譏誚道:「特種大隊算個屁!不也是一個腦袋兩條腿嗎,也沒見哪個長了三頭六臂啊,就這次演習我也幹掉七八個特種兵了,怕什麼!再說了,這凡事都得講證據,他們要舉報你總得拿出真憑實據吧,沒證據,空口講白話,誰信啊?捉姦還要在床呢!?等他們知道我們上了你飛機的時候只怕我們早就到了下了飛機了,到時候你只要死不認賬誰能拿你怎麼樣?」
一番話講的那飛行員頗為心動,想了半天,搞得林奉孝他倆都有些緊張,生怕這個飛行員是個死腦筋。最後那個飛行員終於點點頭答應道:「我只能把你們送到紅軍陣地靠前的地方,再往裡我就不能去了。」
一排長聽了大喜道:「沒問題!多謝兄弟了!」
林奉孝和一排長下了飛機,一排長讚歎道:「小林啊!還是你頭腦靈活,有辦法。」
「咳!這人啊都是給逼出來的,到了那關頭,想不出來辦法也要想啊!」
一排長點頭贊同,然後拿出地圖仔細看了半天道:「這裡離紅軍指揮部還有大概三十多公里,路段也還好走,半天就能到。咦,這附近怎麼還有藍軍駐紮?」
一排長遠遠看見有一個崗哨,幾個藍軍在哪裡站崗。有些驚奇。直升機把他們丟在紅軍後方陣地的前沿,再往裡面他也不敢飛進去,不然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一排長在地圖上找了半天,興奮道:「這是敵人的裝甲團,咱們要不要做上一票大的再走?」
林奉孝大笑道:「那是當然,怎麼也不能空手而歸嘛!他們追的我們那麼慘,怎麼也得撈回點利息,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兩人相視一笑。
「報告!得到消息,那個列兵林奉孝和那個帶隊幹部已經逃出大山,搭乘直升機飛走了!」圓臉漢子「斬鐵」向馬隊報告道。
「直升機?怎麼可能,他們哪兒來的直升機?」馬隊大聲吼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陸航給戰地醫院運輸藥品的直升機,咱們要不要向上面報告?他們這是違反紀律!」
「有個屁用,這回他們早就下了飛機都不知道到哪兒了,你報上去又沒有真憑實據,那飛行員完全能夠賴賬,你能拿他怎麼樣?」馬隊很是惱火,本來是志在必得的甕中之鱉居然逃走了,傳出去別人都會笑話他們特種大隊名不副實。
「那怎麼辦?」
「再仔細搜索那兩個人的消息,一定要盡快得知他們在哪裡。」
「是!」
這時候林奉孝和一排長早就打暈了兩個外出的藍軍,換上了他們的衣服,混進了裝甲團的營地。
「分頭行動,你搞破壞,我來下藥!」一排長道。
林奉孝打個「oK」的手勢。
已經是中午時分了,馬上就要開飯了,一排長藉機跟那炊事員侃了半天大山,一邊偷偷的摸出一個黃色的小紙包,裡面裝的都是瀉藥,趁著炊事員說話的時候一個不注意,把藥下進了鍋裡。
林奉孝雖然對坦克這東西不怎麼會開,但好歹在部隊裡也學會了開車,看看那些按鍵連蒙帶猜的倒也能猜出個**分,而且他的任務是搞破壞,這就更容易了。
林奉孝把那些坦克都給搗鼓搗鼓,確定都不管用了,就鑽進了最後一輛完好的,這可是特意留下來的就是為了最後衝出去用的。
開飯了!士兵們興沖沖的打了滿滿一盆,吃的興高采烈,今天的伙食很好,還有紅燒肉,所有士兵都吃的狼吞虎嚥,全然不知道這飯菜已經被做了手腳。士兵們吃完飯後圍坐在一起侃大山,突然有人叫肚子痛,開始是一個兩個,接著都肚子痛,廁所都在排隊等著,有得實在憋不住的漲的臉色發紫。
就在這時一輛坦克突然開動,所有士兵大驚失色,似乎連肚子痛都忘記了,只傻傻的在那看著,好半天才有人反應過來,大喊道:「敵襲!敵襲!」
可惜那坦克根本不鳥他們,任憑他們喊個不停,一排長神色興奮,連忙從打開的蓋子鑽了進去,塔克衝著人多的地方發了幾炮,然後揚長而去,直接撞毀了崗哨,驚的哨兵目瞪口呆。
當天下午林奉孝和一排長順利回到紅軍指揮部,交上情報,完成任務!同時導演部認定裝甲團被下了瀉藥,如果是真正的戰爭就會被下毒藥,全軍覆沒,決定裝甲團退出演習。整個裝甲團一炮未發就就全部啞火了。
林奉孝,一個列兵,一個新賓但子,幹掉了八個特種兵,毀掉了一個裝甲團,立刻聲名鵲起,在軍區的大佬們的腦海中留下了深刻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