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茹雖然十分漂亮,平時看著也只是活潑可愛,但是林奉孝與她十分熟絡,倒是知道這個孫大小姐可是沒什麼心機,而且嫉惡如仇的那種,看到不順眼的事總是要管上一管,平時這幾個小流氓在學校門口常常為非作歹,孫大小姐就有心教訓他們,只是一直沒有什麼機會,如今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正中孫大小姐下懷了。
那小流氓頭頭嘿嘿淫笑道:「小妹妹,要不要跟哥哥走,咱哥幾個一定讓你挖個夠,想挖哪裡都可以。哈哈哈!」幾個小流氓都一起淫笑起來。
孫大小姐大怒,一個跨步上前,手一探,就向那流氓頭頭抓去,那流氓還在口出污言穢語,見孫茹伸手,也伸手出去想要摸一下孫茹的小手,不想被孫茹一把抓住,用力一扭,小流氓一聲慘叫,其他幾個流氓看情形不對,都發一聲喊,一起衝了上來,孫大小姐凜然不懼,又扭脫了一個小流氓的手腕,林奉孝暗自驚訝:「這丫頭身手不錯啊,擒拿功夫有兩手,難怪好打抱不平,不過到底是個女孩子,我也不好站在邊上看著,反正這幾個小混混當年也曾敲詐過我,如今也是讓我報仇了,嘿嘿,順便也是練練手,活動活動筋骨。」
對付這幾個小混混也不用什麼招式,林奉孝隨手一拳打在一個混混的肚子上,這個混混身子弓成了蝦,倒在地上,口中留涎,又是一拳,一個混混半邊臉腫起,嘴都歪了,倒在地上,又隨手扭脫了兩個小流氓的手臂關節,這幾個混混就全被放倒了。
要說也是這幾個小流氓倒霉,平日裡他們仗著人多,在學校門口欺負學生,那些學生膽小怕事,只是敢怒不敢言,倒是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在這一帶都有些目中無人,但是今日遇上了嫉惡如仇的孫大小姐,而且這位大小姐還有一副好身手,這幾個小流氓又不開眼,自己撞到了槍口上,更何況當年林奉孝唸書的時候也被他們敲詐過,還被扇過巴掌,現在也是一身武功,哪裡還有不報仇的道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這些小流氓一共七個人,孫茹放倒了三個,林奉孝放倒四個,兩人乾淨利落的拍拍手,相視一笑。這時,冷飲店老闆走了出來,看到倒了一地的小混混,也是嚇了一跳,連忙道:「你們兩個不准走……」話還沒說完,兩人哈哈笑著,早就跑的沒影兒了.
兩人跑了幾百米遠,才停下來,彼此對望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突然,孫茹「哎呀」一聲,驚叫道:「我們這就跑了,連冷飲錢都還沒付呢!」說完吐了吐舌頭,很是俏皮。
林奉孝擺擺手道:「那老闆明顯也不是什麼好路數,想把我們留下了,他好不惹上麻煩,嘿嘿,我們跑了讓他自個兒焦頭爛額去,他還想要冷飲錢啊?」
孫茹也是嘿嘿一笑,沒有說什麼,林奉孝接著道:「對了,我看你教訓那幾個混混的時候似乎身手不錯啊,以前練過?」
孫茹得意道:「那是當然,我舅舅一家子可都是部隊的,我從小就跟他們學了一身功夫,就是我那幾個表兄也都不見得能贏得了我,本小姐可是一向愛打抱不平的,沒點真本事怎麼行?」
林奉孝隱隱知道知道孫茹家裡恐怕有些背景,雖然不曾聽她說過,但以前在學校裡也聽到過一些傳聞,所謂空穴來風,並非無因。現在林奉孝就聽出來很明顯她舅舅家就是軍方的,只是不知道勢力有多大,心中一動:「要不要請孫茹幫忙跟她家長輩說說,活動一下,我參軍後把我調到邊境呢?」轉念一想,還是算了,畢竟和孫茹雖然很談的來,算是朋友,但是她家里長輩並沒有見過,也不好提起,反正到時候再說。
孫茹並不知道林奉孝心裡在想什麼,反而跟林奉孝講起了她以往除暴安良,打抱不平的經歷,講到高興處咯咯笑了起來,林奉孝倒是沒想到這個孫大小姐倒還是個女俠一樣的人物,像今天教訓幾個小流氓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不少次了。林奉孝哈哈笑道:「這樣說來,我以後可就要叫你孫女俠了!」
孫茹翹起小腦袋,得意道:「那是當然!」接著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道;「哎,我剛才看見你也放倒了四個,身手很好啊,你這兩年到底搞些什麼,還學了一身功夫?」
林奉孝有些尷尬,不知道如何解釋,只好胡亂道:「是學了兩手,我得了病,身體弱,就學了兩手強身健體。」
孫茹不疑有他,點點頭道:「原來這樣,你有這般身手,參軍應該沒什麼問題,怎麼,要不要我跟我舅舅說說,你想去哪裡服役啊,我讓我舅舅幫你一把。」
林奉孝心裡一跳,但還是搖搖頭道:「這樣不好吧!我對去哪裡服役倒不是如何在意,況且與你家長輩也不認識,貿然相求也太唐突了些。」
孫茹想想也對,反正她也是一時興起,也是開玩笑的成分居多,雖然她舅舅家在軍方勢力不小,但畢竟與林奉孝不曾認識過,貿然提起著實唐突,說不定還會生出什麼事端,而且自己也不曾帶過男孩子回家,萬一讓家裡誤會什麼也是不好。
眼看天色漸晚,兩人都已聊的盡興,孫茹道:「今天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以後你要是有機會到北京去玩,一定要去找我哦,我爸爸工作也調到北京了,嘿嘿,我們全家都會過去,到時候我就是地主了,要盡地主之誼啊!」
林奉孝點頭笑道:「那是當然,你去北京讀大學倒是要恭喜了,嘿嘿,下次我要有機會去北京肯定要去敲你竹槓。」
孫茹笑著擺擺手,道了聲別,就轉身走了。林奉孝目送她背影消失,笑了笑,今天跟老朋友相遇,聊的十分舒心,還教訓了幾個小混混,顯擺了一下身手,心情暢快,正好回家吃飯。
那邊孫茹剛剛回到家,孫父就從書房裡走了出來,孫父名叫孫國正,四十多歲,一張國字臉,十分威嚴,是特種兵出身,現在在警察系統,自身很有能力,又有妻子娘家的背景,今年換屆之後就要調到京城進入公安步(真坑爹,縱橫居然表示是違禁字,無語了)了,就他的年紀來說已經太過難得了,許多人做一輩子官也邁不過這個坎,但是有背景就是不同了。
孫國正對女兒道:「你今天又惹事了,還打了幾個小混混,一個女兒家的整天瘋瘋癲癲,成什麼樣子?」
孫茹知道老爹發火,吐吐舌頭,有些調皮,連忙練哄帶撒嬌,總算把孫國政哄的笑了起來,孫國政一笑之後也覺得教育女兒要嚴肅點,又把臉一扳,道:「你這丫頭,都要上大學了,還這麼調皮搗蛋,要到北京去上學可要給我安分點,別再惹事了,要不然你舅舅也要責怪你。對了,今天跟你一起的那個小伙子什麼來路,不會是你談的男朋友吧?」
孫茹臉一紅,道:「老爸就胡說,那是我一個同學,叫林奉孝,人挺老實的,前兩年聽說得了一場大病,已經退學了,今天就是偶然碰到,聽說他的病好了,而且似乎還學了些武功,身手不錯的樣子,今年準備參軍去呢!至於我跟他的關係也就是比較說的來的朋友啦!」
孫國政聽了點點頭,道:「據我所知他是得了白血病,後來跟了以為老中醫,看來那老中醫救好了他的病,還會武功?」
孫茹對於父親知道林奉孝的情況一點也不驚訝,她父親也算是高官了,就這麼一個女兒,對於和女兒走的比較近的男孩子肯定很是關注,而憑借他的權勢,打聽清楚林奉孝的來歷也是輕而易舉。
孫茹搖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我跟他已經很久都沒聯繫了,就是今天才偶爾遇見的,對於他這兩年發生的事情並不清楚。」
孫國政聽了女兒的話點點頭。
「咦?不對!」孫國政猛然反應過來「不對啊!白血病可是絕症啊,雖然有一定幾率能看好,但是要是換骨髓的,這老中醫就能把他治好?」只是林奉孝並不是什麼罪犯,雖然他身上發生的事情有些奇怪,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也不好尋根究底,畢竟警察又不是情報部門,林奉孝也不是什麼犯罪分子,不具備什麼危害性,因此孫國政雖然一頭霧水,但也沒放在心上。只是點點頭道:「嗯,年輕人要多吃點苦,去部隊鍛煉一下也是好事。」
孫國政事情很忙,跟女兒說了兩句話就回書房了,孫茹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抱著枕頭,有些出神,對於林奉孝,她也覺得兩年沒見這個老同學有些神秘起來,孫茹也不是個傻子,反而很聰明,林奉孝身上發生的許多事情都有些匪夷所思,想了半天也沒什麼頭緒,搖搖腦袋出房門,到餐廳吃晚飯去了。
林奉孝回到家,吃過飯,也躺在床上,今天跟老同學聊了一天,心情暢快,也知道老同學恐怕有些疑惑,不過也不放在心上,本來就不是什麼犯法的事情,要是真要有什麼人懷疑什麼就全往荀老頭那裡推,那老頭人老成精,什麼說法他都能給整出來。再說這世上就是艾滋病都有不治而愈的例子,更何況自己的白血病還是經過荀老頭這個老中醫治療的,別人最多也只能驚呼「奇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