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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十一:大漠風雲成一統 1495最後一爭 文 / 東小北

    1495最後一爭

    1495最後一爭

    拉住張鵬飛手的正是陳雅,幾人緩緩走回病房,正碰到給劉老做完檢查的白偉宏院士走出來。

    「偉宏,情況怎麼樣?」陳新剛先開口問道,白偉宏不但是院士,同時也是一位將軍,算起來還是陳新剛的部下。

    「首長!」白偉宏警了個軍禮,然後搖頭道:「越來越微弱,不過他的神經系統跳動得特別強,我想老人家在積蓄力量吧!」

    「積蓄力量?」幾人愣住了。

    「老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劉遠海不解地問道。

    「哎,我想你們慢慢會明白的!」白偉宏搖頭而去。

    「這個老白,猜迷呢!」劉遠海不滿地說道。

    「大伯,我懂了……」張鵬飛突然開口:「我想白院士說的沒錯,爺爺在積蓄力量。」

    「鵬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劉遠海的目光又掃向他。

    劉遠山和陳新剛點點頭,他們也都想明白了。

    張鵬飛說:「雄鷹能預知死亡,它在死前的最後一刻還要衝上雲霄、翱翔藍天,它的最終歸宿應是藍天,那裡有它的夢想,榮耀與驕傲。我想爺爺也是一樣,他還在積蓄……最後一次的力量!」

    「難道真的就……」劉遠海咬著牙,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他也是一位老人,已經明白了張鵬飛的意思。

    「看來爺爺有話和我們說啊,所以他在積蓄力量,等著吧,他一定還會醒來的,只不過……」張鵬飛沒有說下去。

    大家搖頭,他們都明白老爺子的下一次醒來,或許就是要道別了。陳新剛看了眼圍在病房外的人群,轉身對劉遠山說:「遠山,我回軍內準備一下,有些事可以提前搞了……」

    「對!」劉遠海也尋思過味來,點頭道:「我也去宣傳部走一趟!」

    劉遠山怔怔點頭,輕聲道:「我在這守著,你們去吧。」

    張鵬飛沒說話,他明白這些人要去做什麼,雖然爺爺要走了,但是在政治上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這時候必須要爭一爭,其他書友正在看:。治喪委員會的規模,軍內的各類記念活動,乃至訃告、悼文的措辭,這些都是體現一位老人政治地位的手段。劉老逝世後的高層舉動,可以充分顯示出今後劉家的政治地位,更能看出高層對劉家的態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這種時刻,劉家人是在打著劉老的名子所做出的最後一爭!度過了這個坎兒,今後劉系才將正式脫離劉老的統領。

    陳新剛和劉遠海離開了,劉遠山身體不支,被送到休息室了。一家人都圍在張鵬飛身邊,目光都有些嚴肅和緊張。張鵬飛突然感覺腳有些沉,對身邊人點點頭,說道:「都休息一下吧。」

    大家這才緩緩散開,不知不覺中,張鵬飛已經成為了劉家的家主。張鵬飛同直系親屬們在一起把那些來看望的老首們送走,病房外漸漸恢復了平靜。大家圍坐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目光仍然不自覺地落在張鵬飛的身上。

    「爸爸,」涵涵看向張鵬飛:「我想進去陪太爺爺,可以嗎?」

    「嗯,」張鵬飛琢磨了一下,點頭道:「那你就去吧,太爺爺應該能聽到你說話。哦,對了,把弟弟妹妹們也帶進去吧,別太吵了。」

    「好的。」涵涵走到一邊,招呼著其它孩子們走進了病房。這些孩子只有劉嬌的還小,其它的都不算小了。特別是劉文和劉武的兒子東東和北北,看上去很有些英武之氣。

    張鵬飛左右一看,突然發現少了人,問道:「嬌嬌和大姐他們呢?」

    「老何帶她們去準備一些東西……」劉文回答。

    張鵬飛點點頭,雖然劉老的喪失由國家來辦,但是劉家自己確實也要有一些準備。「老大,你們去休息一下吧。」張鵬飛發現劉文這兩天有些蒼老,精神很差。

    劉文搖搖頭,雙手摩挲著臉說:「讓我陪陪你。」

    劉武歎息一聲,鬱悶道:「真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張鵬飛沒說話,此時此刻能夠明白他們的心情,如果爺爺一天不走,他們這些人就不會長大,過去凡事都會想到爺爺,好像只要有爺爺在天塌了都沒事。

    「你們以後都小心點,性格能收就收。」劉抗越在一旁提醒道。

    張鵬飛擺擺手,微笑道:「那到不至於,爺爺走了,劉家沒倒,如果我們自己看輕自己,那麼別人呢?」

    「嗯,也對,還是你想的周到。」劉抗越點點頭,大手落在張鵬飛肩上:「論政治,未來的路我們都聽你的!」

    張鵬飛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現在可不是矯情的時候。更何況除了他還有誰能挑起這份重擔呢?劉遠山馬上就退了,雖然劉系還會有人頂上來,但那意義不同,任何一個政治派系,當一位領袖隕落時其直系人馬都會出現真空期,如何度過非常關鍵。

    「鵬飛啊,」岳母王麗雅想了半天,最後還是問了出來:「今年換屆你……怎麼樣?」

    張鵬飛淡然道:「還要看高層的態度。」

    「那你就不爭一爭?」

    「媽,我心裡有數。」張鵬飛擺擺手。

    王麗雅點點頭,還想說什麼,卻聽陳雅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王麗雅老臉一紅,尷尬道:「你這孩子,我就是問問……」

    「沒事,」張鵬飛拉住陳雅的手。

    手機響了,張鵬飛掏出來一看是吾艾肖貝,這些天老部下、老朋友們的慰問電話不少,看來吾艾肖貝也終究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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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艾肖貝在電話裡表達了一些關心之意,同時表示讓張鵬飛不要急著回來,等老首長恢復以後再說,西北的工作還有他撐著。

    掛上電話,吾艾肖貝看向面前的司馬阿木說:「看來……這次是有准了。」

    「真……真要不行了?」司馬阿木驚訝地問道。

    「你也不想想他多大歲數了!」吾艾肖貝臉色沉重地說道:「在他們這代人裡面,他是最老的一位了,一個時代的終結啊!」

    司馬阿木怔怔地盯著吾艾肖貝,從他臉上看不出高興。理論上來說,如果劉老逝世,這對吾艾肖貝應該是一件好事。

    似乎明白他那眼神的用意,吾艾肖貝不禁有些鄙視他的思維,淡淡地說道:「劉老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老人,從張書記的身上我們就能知道,他是一位多麼偉大的老人!」

    司馬阿木訕訕地笑,他的心胸就不像吾艾肖貝那麼寬廣了,同時還有些複雜。他正準備拋棄吾艾肖貝同張鵬飛結盟,可張鵬飛最大的靠山就要離開了,這對他的打擊也挺大的。

    「司馬啊,這些日子張書記不在,我們都盯著點,不要出什麼問題。」

    「嗯,我明白。」

    「省委那邊我再和阿布、老白說一說,算了……我看還是開個會吧,把最近的工作先安排一下,保證張書記不在的這些日子穩定發展!」

    司馬阿木點點頭,心想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不是也等著這次機會嗎?其實他還真錯怪吾艾肖貝了,在這種時刻誰也不會去做其它的事情,那太小心眼了。吾艾肖貝確實是從工作出發,西北不像其它地方,穩定要求很高,如果張鵬飛不在期間出現問題,他這個省長是要擔責任的。

    「省長,」司馬阿木琢磨了半天,訕訕地問道:「您說如果劉老真的走了,那麼換屆……」

    「這事確實不好說,高層的事可不是你我能想明白的!」

    「呵呵,那咱們可有機會了!」司馬阿木笑得有些猥瑣,他已經想明白了,現在張鵬飛的靠山已經倒了,自己同他的結盟也要好好思量了。更何況吾艾肖貝從京城回來後給人的感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乎心氣更穩了,這說明他一定得到了某些好處。司馬阿木不傻,他相信等張鵬飛再回到西北的時候,肯定不敢像之前那麼囂張了,那麼如果自己和他結盟,萬一得罪了吾艾肖貝,後果就不堪設想了。也許吾艾肖貝對張鵬飛沒辦法,可要是對付自己……司馬阿木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

    聽到司馬阿木在試探自己,吾艾肖貝笑了笑,說道:「工作為主……」

    司馬阿木點點頭,他發現最近有些看不透省長,他對自己不像過去那麼直接,難道真的發現了什麼?想到這裡,司馬阿木說:「我打算繼續在招商工作方面努努力,爭取再上一個大項目!」

    吾艾肖貝心中冷笑,想通了嗎?可是已經晚了!他點點頭,假裝不明白,說:「非常好,張書記在本土企業方面很努力,已經收到了成效,我們也不能落在後面啊!」

    「省長,您放心吧!」司馬阿木趕緊表忠心:「我肯定聽您的指揮!」

    「呵呵……」吾艾肖貝只是笑了笑。

    司馬阿木看到他的笑容,後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起身道:「您忙,您忙,我先回去了。」

    「嗯。」吾艾肖貝看著他那猥瑣的背影,有一種噁心的感覺。

    「你他媽的什麼東西,其他書友正在看:!」待司馬阿木把門關上以後,吾艾肖貝出了口惡氣,這段時間他對司馬阿木太失望了,司馬阿木暗中做的那些事真的把他氣壞了。

    吾艾肖貝美美地品了一杯茶,心想這就是所謂的風水轉流轉吧?張鵬飛怎麼也想不通,他此刻面臨的危機遠遠不止這麼簡單!

    司馬阿木回到辦公室之後面壁沉思,他現在很矛盾,如果再不看出省長對他態度的轉變,那就是傻子了。他有點煩惱,如果知道張鵬飛會在這個時候出問題,他說什麼前段時間也不會向他示好。現在可好,騎虎難下,反而給人搖擺不定不值得信認的印象。官場中最怕的就是他現在這種處境,沒有一個可以依靠住的根!

    現在回想,他真的後悔死了,可是眼下也沒別的辦法,只能一點點讓自己在省長心中的印象改變過來。他又想到鍾思緣的那個大項目,那可是他翻身的最好機會!

    正在想著呢,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把他嚇了一跳。

    「誰啊,忙著呢!」司馬阿木沒好氣地喊道,抬手擦了擦汗,竟然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難道這就是心虛的表現。

    門外沒有聲音,有人直接推門進來了。司馬阿木更來火了,罵道:「聾子啊,我說話沒聽到?」

    「幹嘛呀……」門口傳來一個柔弱的充滿著委屈的聲音。

    「呃……」司馬阿木抬頭看到了一位滿臉委屈的少女,不好意思地擺擺手說:「是米樂啊,我不知道是你。」

    「您……您不高興,那我走了……」米樂說完板著臉就要離開。

    「等一下!」司馬阿木把她叫住:「丫頭,我不是針對你,過來陪陪我吧。」

    「真的讓我陪?」米樂臉上有了笑意。

    「過來……」司馬阿木指了指自己的身邊。

    米樂乖巧地走過來,靠在他懷裡說:「乾爹,您到底怎麼啦?」

    「張書記的爺爺生病了,你不知道嗎?」

    「哦,張書記的爺爺是不是就是劉xx……」

    「是啊……」

    「那和你有什麼關係?」

    「傻丫頭,這些你就不懂了!」司馬阿木搖搖頭,她又怎麼能明白自己的處境!「對了,你那個姐姐不是說快回來了嗎,怎麼還沒消息?」

    「又是我姐姐!」米樂彷彿吃醋了似的,「您是不是真看上她了?」米樂撅起小嘴,還有意挺了挺自己飽滿的**,但是同鍾思緣那種**相比還是差了一個罩杯。

    「你胡說什麼啊,我是為了工作!」司馬阿木抬臂將她摟得更緊了,感受著她身體的柔性,心情漸漸好轉過來。

    「好吧,那我再給她打電話問一問……」米樂白了他一眼。

    「對對,你現在就打……」司馬阿木急切地說道:「就說我找她有急事……」

    「哎!」米樂歎息一聲,不情願地掏出電話,這部最新的智能手機,還是乾爹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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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天過去了,劉老還是沒有醒來,但是也沒有離去的意思。張鵬飛用熱毛巾再一次替他擦了擦臉,心情異常沉重。

    「爸爸,晚上我想陪太爺爺一起睡……」涵涵說道,其他書友正在看:。

    張鵬飛聽到兒子這麼說,感覺很欣慰,微笑道:「也好,你能陪他的日子不多了……」

    「爸爸……」涵涵看到周圍沒有外人,又小聲叫了一句。

    「什麼?」

    「你說太爺爺想不想見弟弟妹妹們?」

    「啊……」張鵬飛驚訝地看著兒子,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長成大孩子了。他搖搖頭,說道:「涵涵,有些事沒那麼簡單。」

    「我覺得太爺爺想見……」

    「也許吧……」張鵬飛放下毛巾,拉著兒子坐下,問道:「爸爸問你件事,你會不會覺得弟弟和妹妹是你的累贅?」

    涵涵搖搖頭,微笑道:「聽到別人叫我哥哥也挺好的。」

    「呵呵……」張鵬飛摸了摸兒子的頭,心裡極為滿意。

    「爸爸,可以讓大姨帶著妞妞妹妹過來……」涵涵給爸爸出招。

    「再說吧。」張鵬飛不是不想讓她們過來,可是人多眼雜,必竟不方便。突然間,他想到了一個人,要不要和那個女人說一下呢?

    正琢磨著呢,手機震動起來。張鵬飛掏出一看,不禁苦笑,難道這就是心有靈犀嗎?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張鵬飛對著電話說道。

    「是……是真的嗎?」冉茹的聲音有些顫抖。

    「算是吧……」

    「已經……不行了?」

    「昏迷呢。」

    「我想去看看!」

    「不行!」張鵬飛斷然拒絕。

    「鵬飛,求你了……」

    「等爺爺醒來的吧,好嗎?」張鵬飛能理解冉茹的心情,不管怎麼說,躺在床上的老人可是她的父親!

    「鵬飛,真沒想到這一年媽媽走了,連他也……」

    「別太傷心,爺爺很好。」張鵬飛哽咽著說道。

    「鵬飛,不見他見你行嗎?」

    「這……等我消息吧。」

    「嗯。」

    張鵬飛放下電話,心情越發難受了。陳雅從外面走進來,柔聲道:「你們出來吃飯。」

    「走吧。」張鵬飛拉著涵涵走出來,特護馬上進來了。劉老的身邊24小時不空人,時刻都有人盯著。

    獨樓裡有一間大餐廳,劉家人都坐在裡面,可是誰也沒有胃口,目光都看向正走進來的張鵬飛。劉遠山等人都出去辦事了,在現有的劉家人當中,張鵬飛無疑是眾人的主心骨。

    「都吃吧,我們還需要做很多事,身體跨了可不行!不管爺爺今後在不在,我們的路還要繼續走!」

    「是啊,鵬飛說得對。」大姐夫何澤華附和道,他是晚間才回來的。

    張鵬飛對他點點頭,並沒有過多的交流,這種時候自家人是不需要溝通什麼的,其他書友正在看:。他的目光到是落在了大姑和大姐的身上,由於大姑、大姐過去經常在外經商,劉家人裡面,張鵬飛同她們接觸的最少,大姑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看上去精神不錯,是一個和藹的老太太。對於她們,張鵬飛心存感激,如果不是大姑,當年的張麗也不會進入商界,梅子婷和劉夢婷也不會擁有現在的身家。現在劉家的生意全都交給這兩個女人負責,可見大姑很信任張鵬飛以及他的身邊人。

    「大姑……」張鵬飛叫了一嘴,「這次就留下吧。」大姑父早年就去世了,這些年大姑一直獨身在國外生活。

    「嗯,我和小影說好了,以後就跟著她過了。」老太太點點頭,一臉的慈祥。

    「是啊,我就盼著家裡能有一位老人!」何澤華說道。

    張鵬飛微微一笑,看向何澤華夫婦說道:「讓一個億萬富婆回家當全職太太,姐夫啊,你可真幸福!」

    「呵呵,是啊!」何澤華扭頭看向愛妻,眼裡充滿了柔情。

    劉文和劉武相互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他們兄弟倆都不太喜歡何澤華,到不是說關係不好,就是沒有共同語言。特別劉武,過去總和張鵬飛說跟老何沒話說,那人太假!張鵬飛到是勸了幾句,何澤華天生就是這種性格,喜怒不外露,給人感覺不夠豪爽,但是他對劉影是真的不錯。

    「吃吧。」陳雅推了推張鵬飛的餐具。

    「嫂子對我哥也好……」劉嬌溫柔地說道。

    張鵬飛對她笑了笑,這位異母同父的妹妹和她最親了。他表面上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但是心裡很難受。自從老爺子再次昏迷後,周圍就傳出了很多消息。現在的劉家必竟是華夏政壇的第一家族,就像劉遠山之前說的那樣,盛極而衰,有時候過於強大也不是什麼好事,不知道有多少人盼望著你出點什麼事。

    每個人都清楚,不管高層和一號對劉家是什麼態度,劉老離去之後,劉系的力量都會被削弱甚至消滅。其實就對張鵬飛自身而言,他也相信在不久的將來,華夏政治的派系力量肯定會在歷史舞台中消失,那些政治家族也不會像過去那般了,對黨和國家而言,這並非是壞事。

    只是在劉系面臨更新換代的時刻,他不能後退,如果這時候後退,那麼將代表他自己的失敗。在這個敏感時期,他更要穩定軍心,要麼別說外敵,內部就要亂了。

    想到這裡,張鵬飛大口吃起來。眾人愣了一下,隨後心裡酸酸的,他們都明白張鵬飛在給他們豎立榜樣。

    一家人食不知其味,但還是對付著吃了一些。外面的天已經很黑了,雨停了,天還有些陰,看不到月亮和星星。總院內的景觀燈閃閃發亮,陳雅依偎在張鵬飛身邊看著窗外。

    外面有汽車駛來,劉遠山和劉遠海都回來了。張鵬飛沒有趕過去迎接,此時的他只想靜靜地站在爺爺的床前。

    張麗和大姑在輕輕地揉捏著老爺子的手,想讓他感受到知覺。突然,張麗愣住了,捏著老爺子的手叫了一聲。

    「怎麼了?」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老爺子的手好像動了……」張麗說道。

    「沒有啊……」大姑捏著劉老的另一隻手。

    「肯定是動了!」張麗說道。

    眾人都把目光盯在劉老的手上,這時候陳雅卻看到老爺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鵬飛,爺爺醒了!」陳雅那永遠都是波瀾不驚的臉閃現出激動的神色。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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