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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十一:大漠風雲成一統 1396再惹風波 文 / 東小北

    1396再惹風波

    西北綁架案這兩天已經上了新聞頭條,產生了轟動性效應。《》哈麗婭成功解救後,為了盡快消除不利影響,鄭一波在省委書記張鵬飛的許可下,立即配合宣傳部門召開了新聞發佈會。鄭一波身為西北省政法委的一把手,又是這個案件的總負責人,他在發佈會上成為了主角。

    鄭一波在會上將案情「詳細」地進行了匯報,他表示這是一次有預謀的、多人組織的團伙性綁架、勒索案件,綁匪氣焰囂張,都把勒索電話打給了省委領導,甚至還提出了很多非份的要求。省政法委、公安廳在省委領導的正確領導下,終於成功將人質解救出來,並將全部涉案人員抓獲。

    新聞發佈會現場閃光燈閃個不停,鄭一波表面上興致勃勃,其實心裡有些愧疚。這個案子明明是小雅破的,結果全部功勞都給了他,雖然說這是不得已的行為,但讓他有些難以接受。鄭一波把情況介紹完之後,便把話語權交給了熱西庫利亞,她面對媒體更有經驗。

    鄭一波聽著熱西庫利亞侃侃而談,感覺臉面發燒。還好因為一些不能訴說的因素,熱西庫利亞瞭解到的情況有限,除唱唱高調,趁機宣傳省委領導外,也沒有什麼新聞。記者們聽著聽著也就失去了興趣。之前哈麗婭的身份已經在網上曝光,記者們更在意的是這個案件當中是不是隱藏了什麼秘密。可是聽熱西庫利亞的講話,沒有一點他們需要的新聞。

    好在熱西庫利亞也看到了記者們不耐煩的表情,很快就結束了發佈會。一眾領導準備退去,蜂擁而上的記者們立即把鄭一波圍了起來。

    「鄭書記,請您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還有一些問題,五分鐘就夠了!」

    「聽說被綁架人在安教當中有著很高的地位,綁匪是否還有其它目的?」

    「請問這起綁架案是否同恐怖組織有關?」

    ……

    鄭一波被大家團團圍住無法離開,他十分無奈,只好抬手壓了壓,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收到的消息,這怎麼會和恐怖組織聯繫上呢?」

    「那綁匪為什麼要綁架哈麗婭女士,她可是安教當中的聖使,還有消息表明她很有可能是新一代的先知……」

    張鵬飛看向那位女記者,微笑道:「因為哈麗婭女士的丈夫是一位富商,所以……」

    「除掉這些,就沒有其它因素了嗎?聽了您剛才的介紹,我們感覺這個案子還有一些疑點……」

    鄭一波馬上打斷她的話:「沒錯,確實還有一些疑點,我們正在積極審訊,希望大家就不要在這裡耽誤時間了。等我們有了最新的消息,一定向大家公佈!好了。發佈會已經結束,感謝大家的支持!」

    鄭一波對身邊人示意了一下,擠出人群。

    「大家聽我說,鄭書記公務繁忙,案件的調查還沒有完全結束,請給他一些時間。如果大家有什麼疑問可以問我,我瞭解的東西可不比他少哦!」熱西庫利亞站在一旁說道。

    鄭一波知道她在救自己,連忙附和道:「沒錯,我們的文件都在熱西部長的手裡,她可以代我回答你們的問題,謝謝大家,我還有事。」

    鄭一波說完也不等記者的反應,在下屬的幫助下擠出了包圍圈。他來到外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並沒有因為破案而高興,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這個案子的發生又一次給他敲響了警鐘,事實表明,他還是樂觀地判斷了西北的局勢。原以為反對勢力正處在修養期,可是沒想到又冒出了一個女權組織。雖然他們抓到了一部分人,但是這些人除了米拉之外,都不是主要人物。這個組織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說明他們應該還有更大的計劃。

    「鄭書記,您……您在想什麼?」身邊的心腹助手問道。

    鄭一波搖搖頭,說道:「小劉啊,你覺得很高興是不是?」

    「我……」心腹助手一時語塞,不明白領導是什麼意思。

    「我們還要努力!」鄭一波不想多談,這個案子的真正情況只能埋在肚子裡了。

    「鄭書記,不管怎麼說,我們這次破了一個大案,這個案子影響很大,想當初……」

    「呵呵,大案?如是這個能稱得上大案,那麼將來……我們或許天天都要辦大案啊!」鄭一波滿臉苦笑,「走吧,我們回去。」

    助手跟著上了車,滿臉的疑惑,心裡非常不理解領導的心情。全省上下都知道鄭書記在省委會議上立下了軍令狀,如果一周不破案就辭職。大家都明白省長那邊想利用這個案件向張書記的團隊施壓。現在案件圓滿破獲,應該皆大歡喜才對,鄭書記為何不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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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建業家中,並沒有因哈麗婭的成功獲救而顯得多麼興奮,相反,大家都多了一些劫後餘生的感慨。哈麗婭沒什麼變化,整個人看上去還是有些縹緲,一身潔白的衣服還像仙女。

    林回音安靜地依偎在母親身邊,眼睛卻偷偷盯著張鵬飛。她的目光充滿了崇拜之意,在她的心裡,母親的生命是張書記撿回來的。笑笑很高興,一個勁兒地逗大家說話,想調節沉悶的氣氛,可林家仍然籠罩在陰雲下。

    張鵬飛把真實情況告訴了林家人,當然會有所保留。當林回音聽到米拉是幕後指使時,臉色大驚,不敢相信地說道:「這……這怎麼可能呢?」

    「不是吧?」笑笑跳了起來,「是……是那個女人?她……她看上去是一個好人啊,會不會搞錯了?」

    張鵬飛看了眼笑笑,說道:「沒有搞錯,確實是她,她從一開始接近你們就是……就是有目的的,後來又認識了我……」

    「這個壞女人,我們還當她是好姐姐呢!」笑笑拉住林回音的手臂,「我們以後不能相信別人了!」

    林回音卻是搖搖頭,說道:「我不覺得她是壞人,她如果是壞人,媽媽就……」

    「她們對我很好,這兩天沒有欺負我,除了不讓我離開外。」哈麗婭點點頭。

    笑笑卻說:「她可是恐怖分子,沒準有什麼目的呢!阿姨,她抓你到底為了什麼?」

    哈麗婭看了眼張鵬飛,說道:「我也不知道。」

    笑笑看向張鵬飛,問道:「張書記,她這個算不算大案子?」

    「是大案子。」

    「那一定要判重刑,省得她再出來害人!」笑笑嫉惡如仇地說道。

    「是啊,她的心機太重了!」張鵬飛歎息道,「不過話說回來,她確實是一個可憐人。」

    「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她是一個極端的人,想製造轟動。」張鵬飛說道,他剛才並沒有說米拉是女權組織內部的人。

    笑笑說:「如果現在不抓住她,沒準她還幹出什麼事呢!回音,我們真是太傻了!」

    林回音傷感地說道:「米拉姐姐有她的苦處吧,我們認識了這麼久,她如果想傷害我,早就傷我了。張書記,您說對不對?」

    「這個怎麼說呢,她確實犯了法,但是人品還不能說壞。」

    「張書記,您就是太溫柔了!」笑笑撅起嘴來說:「想想都後怕,她這半年就住在您家,如果她對您……」

    「所以我才說她不算一個徹底的壞人!」

    哈麗婭點點頭,說道:「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是安全的,有些劫數是命中注定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兩天反而讓我又想明白了一些事。」

    「阿姨,」笑笑不服氣地說道:「她就是干了壞事,你們還替她說話!」

    「笑笑,」林回音拉了她一把,「她肯定有苦衷,我一點也不怪她。如果她真的需要錢,為什麼不對我說呢……」

    「回音真是個善良的姑娘!」張鵬飛欣慰地說道。

    哈麗婭對女兒笑了笑,滿臉的和藹。

    笑笑頑皮地說道:「回音是個好姑娘,我是一個壞姑娘!」

    「笑笑!」林回音擔心張鵬飛生氣,連忙制止她。現在已經不是在玉門的火車上了,雙方身份有別,笑笑這種性格卻沒有更改。

    笑笑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對張鵬飛笑笑。

    張鵬飛突然問道:「你和林子分手了?」

    「我……」笑笑的小臉立即紅了,「張書記,對不起,我們……我們兩個性格不合適,我……」

    「不用對我說對不起,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外人不能插手。」張鵬飛說完看向哈麗婭和林建業:「這次的事情給我們敲響了警鐘,你們今後要注意安全,我還有事些和你們商量。」

    笑笑知道自己不適合留下了,起身道:「阿姨回來就好了,我……我也回去了。」

    「你回去休息吧,昨天晚上也沒睡好。」林回音拉著她的手:「我送送你……」

    「張書記,林叔叔、阿姨,再見!」笑笑禮貌地和大家打招呼。

    林建業看著兩個女孩兒的背影,微笑道:「以回音的性格能交到這樣的好朋友,還真是不容易啊!」

    張鵬飛看向他和哈麗婭,說道:「剛才有些話我沒有說,你們知道米拉的真正身份嗎?」

    「我已經知道了。」哈麗婭點點頭,「您沒說,我也就沒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次輪到林建音吃驚了。

    屋裡沒有外人了,張鵬飛把全部情況講了出來。林建業聽得目瞪口呆,半天沒反應過來。

    「原來是恐怖組織?」

    「可以這麼說吧,我們官方對這個組織瞭解很少,還需要進一步調查。為了必免引起不必要的影響,我沒有把消息傳出去,希望兩位理解。」

    林建業點頭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抓哈麗婭呢?」

    「您應該猜到了吧?」張鵬飛看向哈麗婭。

    「她們希望利用我安教當中的身份發動女性革命……」

    「啊……」林建業恍然大悟,說道:「這麼說來,她確實沒想傷害人!」

    「這點是可以肯定的,她……還想讓我向你們表達歉意。」

    「我不怪她,她們的有些觀點我是支持的,只是……」哈麗婭抬頭看向張鵬飛。

    張鵬飛微笑道:「有些事要一步一步來,哈麗婭女士,等我們的改革成功後,西北女性的地位就會提升,您就是其中的代表!」

    「我懂您的意思,也認可您的說法,我會努力的。」哈麗婭說:「張書記,自從上次談話之後我想了很多,我會按照您的意思做下去。」

    林建業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掃過,不明白他們在講什麼。

    張鵬飛說:「我不想逼迫任何人,但是我的想法有利於政法和宗教事業的發展,我們的目的是共同的,無非是西北的和平,百姓的幸福。至於你想怎麼做,只要在法律的允許下,我不會干涉。」

    「謝謝您,你我之間已經不用說這些了,一切都在這裡。」哈麗婭指了指心。

    張鵬飛看了眼林建業,點頭道:「是的,但有些話還是要說明白,建業,你不會誤會吧?」

    「呃……」林建業老臉一紅,訕訕地道:「我……我確實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張鵬飛微笑道:「我是西北政壇的領導,哈麗婭是西北宗教事業的領袖,為了西北的未來,我們之間有一些共同的想法。」

    「呵呵,我明白了,這些事我也搞不懂,你們也就別和我說了。再說教會的事……她一向不告訴我的。」林建業心裡的疙瘩解開了,要不然還真有些誤會。

    張鵬飛歎息道:「哈麗婭這次的事……還和我有關,要不是米拉從我這裡得到消息,也不會綁架她。」

    哈麗婭搖頭道:「有些事發生了比沒發生好……」

    張鵬飛默默思量著她的話,感覺很有哲理性。

    「你們在說什麼?」林回音走了回來。

    張鵬飛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麼,你們一家三口團聚,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他就站了起來。

    「張書記,謝謝您!」林回音羞澀地說道。

    「不用謝。」張鵬飛明白她感謝自己的原因,抬手摸了下她的頭。

    林家三口送張鵬飛離開,目光中都有感激之意。

    …………………………………………………………………………………

    張鵬飛離開林家後並沒有回辦公室,而是趕往關押米拉的秘密地點,這裡也是關押金鳳凰的地方。鄭一波先一步到了,正和陳雅坐在監控室裡看著米拉的一切。剛才進行了一輪審訓,除掉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外,米拉還是不願意透露關於女權組織內的高度機密。

    陳雅已經做出了判斷,雖然無法確立米拉在組織內的真實身份,但她應該是排在前五的人物,也就是說,她是西北女權組織的領導之一,但是她並不承認。

    「他都說了什麼?」張鵬飛盯著監控畫面問道,畫面中的米拉坐在床邊一動不動,雙眼發呆,精神看起來還不錯,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整個人同過去相比變得有些陰冷,臉上失去了往日的神彩。

    陳雅把審訓記錄交給張鵬飛,說道:「你看吧。」

    張鵬飛翻開大致看了看,皺眉道:「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陳雅和鄭一波同時問道。

    「順和門,知道嗎?」

    「我知道。」陳雅點點頭。

    「我沒聽說過……」鄭一波慚愧地搖頭,「順和門是……是什麼?」

    「你知道多少?」張鵬飛看向陳雅問道。

    陳雅說:「順和門是安教的分支,其教義和安教基本差不多,信徒追求的是真理、自由、和平,信奉的是安主。但是有一個最大的不同,順和門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提出女人比男人更適合領導社會……」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那麼……」張鵬飛一陣詫異,陳雅既然瞭解這些,那就更應該明白順和門同米拉之間的聯繫。

    鄭一波問道:「聽起來好像和女權組織差不多啊,難道米拉和這個順和門教……」

    張鵬飛點頭道:「米拉每週都要去順和門教的教會,李鈺彤也跟著去過幾次,所以……」

    鄭一波臉色大變:「我想起來了,西北確實有這麼一個教會,似乎很神秘,如果米拉利用這個順和門教來推行女權主義,那可就……」

    陳雅解釋道:「我不想現在驚動順和門。米拉倒下了,但是她的上面還有領導,只要順和門不挎,它就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放長線釣大魚?」鄭一波問道。

    「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我同意你的想法。」張鵬飛說道,「既然我們已經掌握了線索,那就不急於一時了。她們組織雖然破壞力不大,但是再這樣發展下去,肯定就有危險了!」

    鄭一波猶豫道:「張書記,按你們的說法,這個順和門……是邪教?」

    張鵬飛擺手道:「也不能說是邪教,現在只能定位於『異教』,至於是不是邪教,還要看它今後都做了什麼。」

    「我是怕……」

    「鄭書記,你放心吧,這個順和門交給我了,你不用擔心。」陳雅說道。

    鄭一波老臉一紅,被道破心事,尷尬地笑了笑。他是覺得既然已經發現這個教有問題,那不如早些取締。假如今後鬧出什麼事來,上級可就要怪罪了。

    張鵬飛並沒有怪鄭一波,而是說道:「你想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多盯著點吧,一有問題馬上就行動。」

    「嗯。」鄭一波心裡舒服了一些。

    張鵬飛指著監控畫面說:「我進去看看她。」

    「你去吧,我們就不進去了。」陳雅說道。

    「好,我單獨和她聊聊。」

    「監控關掉吧。」陳雅對身後的飛虎說道。

    飛虎向工作人員示意了一下,畫面消失了。張鵬飛一愣神,隨後就明白了愛妻的用意,她這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和米拉的交談,免得有什麼不方便。

    …………

    張鵬飛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走進米拉的單間,剛進門就嗅到了她身上特有的體香,她的味道已經充斥了整個房間。張鵬飛輕輕關上房門,米拉抬頭見是他,猛地站了起來,苦笑道:「您怎麼來了?」

    「不放心,過來看看你。」

    「我挺好的。」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

    「米拉,你有什麼需求就告訴我,怎麼說我們也是……其實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朋友。」張鵬飛拉住了她的手。

    「朋友?呵呵……」米拉滿臉的苦笑。

    「米拉,小雅有沒有和你說fd恐怖組織的事情?」

    「說了,我相信她說的是真的,或許我們組織的總部真的是被fd利用了,但是我們西北的組織……並不是恐怖組織,我們只是想維護自己的權利。」

    張鵬飛說:「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你想過沒有,等你們組織發展到一定程度時,自然而然會受到fd組織的利用,那時候你們和恐怖組織也沒什麼區別了。就說這次的事情,將來你們的膽子只會越來越大。」

    「我承認這次事件不對,是我太著急了。」米拉垂下了頭,「你出去吧,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你。」

    「米拉,我進來不是要勸你說出組織的秘密,只是想勸你認真的反思……」

    「我會的。」米拉的聲音很小,「你走吧,以後也別來看我了,不值得。」

    「你是我的家人,沒什麼值不值的,你能走到這一步,我也有責任。」張鵬飛傷感地說道。

    「張書記,你為什麼對我這麼說?」

    「我是想告訴你,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壞人。」

    「呵呵……」米拉的笑容有些嘲諷。

    「天黑了,我就不陪你了,一會兒還要趕回市裡,你休息吧,應該快吃飯了。」張鵬飛托起她的臉,「我設法讓你出去。」

    米拉的身體顫抖起來,滿臉的不敢相信。張鵬飛不再多話,轉身走出了房間。陳雅和鄭一波就等在門外,張鵬飛說:「她還有希望。」

    「我也這麼覺得……」陳雅點點頭,「吃完飯再回去吧。」

    「好的。」張鵬飛在陳雅和鄭一波的陪同下走進食堂。

    三人邊吃邊聊,對這個案子和米拉又進行了深度的解析。張鵬飛的電話突然響了,他剛一接聽,聽筒裡傳來了夾雜著哭聲、驚恐的嚎叫:「張書記,不好了,出大事了,出事了……她死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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