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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十一:大漠風雲成一統 1370迷惑敵人 文 / 東小北

    1370迷惑敵人

    辦公室裡,白世傑正在向張鵬飛匯報省委巡視組的準備工作情況。

    按照張鵬飛的意思,將對省委巡視組進行重組,拿掉那些不起作用的領導和工作人員,換上真正能發揮作用的人。他不想讓省委巡視組只是一個空殼子,應當發揮出應有的作用,要不然每年拔給各支巡視組的款項也不少,這筆錢就等於浪費了。

    白世傑按照張書記的指示,已經拿出了一套重組方案,非常有針對性。張鵬飛對他的工作進度比較滿意,聽完了他的匯報,微笑道:「老白啊,你現在可真是精力充沛,這麼快就把計劃拿出來了!」

    「呵呵,時間不等人啊,早點把這件事處理好,您在這方面也就省心了。」白世傑回答。

    「說得沒錯,你幫我分擔了這項工作,我就有了更多的時間做其它的事。」

    白世傑問道:「張書記,您那天說要出去調研,選好地點了嗎?」

    張鵬飛說:「我想了,就去南部幾個貧困縣吧,要去就去最需要我的地方,西北有好幾個國家級貧困縣啊!特別是在南部的廣大地區,那裡最難發展!」

    白世傑點點,說:「我明白了,您準備什麼時候走?」

    「等巡視組的事定下來的。」

    白世傑說:「張書記,提到巡視組的改革,現在有個麻煩,您也知道巡視組的領導有不少都是已退休或者退二線的老幹部,他們或許對巡視組的改革不理解,這個……」

    「呵呵,這個我早替你想好了,咱們可以找一個人!」

    「找誰?」

    「你忘了一個關鍵的西北省老幹部,隆運三多,這次請他出山幫幫我們!」

    「隆運三多?」白世傑疑惑地盯著張鵬飛的臉,「他的地位自然是能說上話的,但是他會幫忙嗎?」

    「放心吧,這兩天有空我去看看他,同他聊聊這件事,還有不久之後的西北改革,這都需要他的支持!」

    白世傑突然想起來了,年前張書記去拜訪隆運三多時,老首長顯得很高興。既然張書記敢這麼說,那就表**中有底。他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白世傑說完之後又抬頭看張鵬飛,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張鵬飛看到他的表情,便說:「還有事吧?」

    「張書記,還是文章那事,最近幾天我發現政府那邊有點……」

    「怎麼了?」

    白世傑說:「省長他們這幾天活動比較多,每次外出都會提到您的文章,並且高調宣佈要按照您的指示方針辦事等等,看樣子是有意……」

    「他是想讓外人覺得,我已經按照文章中的指示付之行動了吧?」張鵬飛笑道。

    白世傑擔憂地點點頭,說道:「我感覺是這樣,他們想利用您,以此把您推到大眾的反對面。」

    「老白,謝謝你,我知道了。」張鵬飛心裡說省長的做法正是我需要的!想到省長,他的腦海裡突然湧現出一副特別的畫面,立即問道:「你對省長家裡的情況瞭解多少?」

    「啊?」白世傑滿臉的不解,「您是指哪方面的情況?」

    「這個……」張鵬飛淡淡地說道:「烏雲。」

    「烏雲……」白世傑詫異地看向張鵬飛,還是不太知道領導想問什麼。

    「呵呵,我就是隨便問問,聽說烏雲過去也在冶金廠工作,他們就是在那裡認識的?」張鵬飛笑瞇瞇地問道。

    白世傑聽明白了,知道領導問的是什麼了。他想了想,回答道:「烏雲過去確實在冶金廠工作,聽說受到了原廠長馬金山的器重,還有人說他們談過戀愛。後來,省長去冶金廠調研,就通過馬金山認識了烏雲。」

    「省長和馬金山過去就認識?」

    「也許您不知道,過去省長也當過冶金廠的廠長,那時候馬金山就是裡面的工程師,有一次冶金廠發生火災,別人都往外面跑,省長被困到了裡面,是馬金山跑進去把他背了出來,要是再晚五分鐘,估計就沒有現在的省長了!所以,省長很感激他,本來想大力提拔他的。可是馬金山不愛官場,就想搞技術,一直擔任著冶金廠廠長的職務。後來金翔收購了冶金廠,馬金山暗中帶頭鬧事,省長也沒有怪罪馬金山,只是安排人不斷做他的工作。可以說,省長對他很夠意思,無論對金翔的事再怎麼生氣,都沒對他採取強硬的措施!」

    張鵬飛沒想到這兩人還有這樣的淵源,驚訝道:「難怪我一直都覺得省長在處裡金翔的問題時有些畏首畏尾,原來他在考慮馬金山!」

    「沒錯!這是救命之恩,馬金山又沒要他的任何回報,再有烏雲的事,省長或許覺得對不住他吧。」

    「烏雲的事?」

    「呃……」白世傑笑了笑,說:「冶金廠裡都傳如果省長不出現,烏雲或許就成了馬金山的妻子!不管真假,這些傳言多多少少對省長在處理金翔問題時有些影響,所以他先讓阿布書記接手金翔的事,後來又讓司馬省長接手,一直都採取比較柔和的態度。」

    「我明白了!」張鵬飛顯得很興奮,「真是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故事。」

    白世傑歎息道:「馬金山是一個好人,就是不懂得做人,可惜啊!以他的能力,其實可以坐在更高的位子上,可他就不是願意做官!」

    「這種人越來越少了,太可惜了。」

    白世傑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張鵬飛並沒有回答白世傑,腦海裡還在想著那天晚上看到烏雲同馬金山在一起的畫面,也許傳言不是捕風捉影,這事還真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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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鵬飛所料不錯,在高層常務會議上,有一些委員對張鵬飛不久前發表的文章提出了批評,表示他的思想有左傾的嫌疑,如果不立即改正後果不堪設想。一些委員希望能給張鵬飛一個處分,用以警告他犯下更大的錯誤。

    常委們都沒有先表態,一直在靜靜地聽著他們的意見。在以張泉為首的人提出批評之後,賀保國、金淑貞、賀靜遠等人立即進行了反駁。

    賀保國品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我覺得情況沒有那麼嚴重,文章我看了,看起來似乎是有些偏激,但是我想有些人誤解了文章的主題思想。在我看來,文章的意思只是表明加大對西北少數民族的尊重,增加他們自身的文化、科技等實力,並非像外界所解讀的那樣,什麼自治?聽起來很可笑啊!」

    頓了頓,賀保國接著說道:「我一直搞組織工作,對張鵬飛同志瞭解比較多,他曾經也是我手下的兵。可以這麼說吧,這偏文章有失誤,但主題是好的,他只是想搞好西北的工作而已,沒必要上綱上線吧?」

    張泉同幾位同盟者對視了一眼,早料到賀保國會反駁。

    還不等張泉說話,金淑貞也開口了,她微笑道:「這事聽起來有些滑稽,是不是我們幹部的思維太閉塞了呢?剛才賀部長說得沒錯,文章的思想還是積極向上的,很能調動起西北幹部的動力,我不知道大家看沒看境外媒體的評論,他們到是很讚賞。恰恰相反,大陸內的媒體和幹部到是無法理解了,這說明什麼問題?」

    張泉笑了笑,說道:「金書記,境外那些思想拿到大陸行得通麼?我們還是要立足於眼下,就現在而言,他這篇文章還是引發了一些恐慌。」

    「恐慌?請問張書記,引起了什麼恐慌?」

    「西北那邊我不知道,就拿我們西海來說吧,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響。民間都在傳西北的省委書記要搞獨立,有人說西海是不是也被獨立了!呵呵……」

    金淑貞撇撇嘴,沒有說話,必竟張泉的資歷比她老。

    賀靜遠笑了,望向張泉說:「我覺得西海有張老書記坐陣,那就沒什麼可恐慌的,您怎麼會讓西海出問題呢?呵呵……」

    張泉表情一僵,沒想到被賀靜遠反咬一口,他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韋遠方敲了敲桌面,這是他要說話的表示。上任以來,通過這幾年的努力,他已經完全掌握了高層常務會議的節奏,已經豎立了自己的權威。

    韋遠方看向身邊的常委,問道:「你們有什麼看法?」

    大家都低頭沒說話,必竟他們的身份同張泉這些委員還是不同,涉及到劉遠山的兒子,不好輕易表態。

    「書記,要不……我迴避一下?」劉遠山抬頭問道。

    「不用了,我看沒什麼好迴避的,」韋遠方擺擺手,「錯就是錯,對就是對,大家有什麼說什麼,遠山同志又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劉遠山笑了笑,說道:「那我就先談談吧,大家聽我說得對不對。」

    「嗯,你對他應該是最瞭解的了!」韋遠方笑道。

    劉遠山說:「起初我看到這篇文章時也吃了一驚,馬上聯繫了他,隨後才知道他的本意是想宣傳加重對西北幹部的培養,但是把思想傳達到秘在行文中又加上了個人的一些想法,顯得有些偏激。拋開偏激的部分,我覺得文章中的想法並非不可取。但是由於文章的不合理體現,使得大家誤會,甚至造成了一定的恐慌,鵬飛有責任,要對他處分也不為過。」

    「沒錯,」寧副總見劉遠山並沒替張鵬飛開脫,開口道:「遠山同志分析得很好,其實張鵬飛的真實目的不難理解,我也同意他的一些看法,但是這篇文章確實在某些方面有些模稜兩可,容易讓人產生誤會,這對當前的大形式產生了不利的一面,我覺得應該給他提個醒,免得他一時大意犯下更嚴重的錯誤!」

    韋遠方皺了下眉頭,顯然他沒想到寧副總的態度是這樣,看似他理解張鵬飛,但還是表明要對他進行一定的警告處分,所謂的提個醒,就是這個意思。

    「這東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趙校長也開了口,他溫和地說道:「我覺得既然現在我們理解了文章的意圖,就沒必要擴散影響,好像對他怎麼著似的。他是黨和國家培養多年的幹部,又是一位很出色很有責任心的幹部。當然,他的膽子是大了點,但這並不是壞事吧?如果我們對他提出批評,不是表明他文章的思想錯了嗎?」

    有人開始點頭,趙校長說得沒錯,張鵬飛的文章雖然容易讓人產生誤會,但是等他們理解了文章的意圖後,感覺其中的思想並非是錯的。如果再對張鵬飛提出處分,這會讓公眾對張鵬飛產生更大的誤解,也會讓西北的工作不好辦。

    起初,聽到趙校長替張鵬飛說話,大家都有些意外,必竟趙校長一直以來都是中規中矩的人,很少表明支持哪一方。聽著聽著,他們就覺得趙校長這是就事論事了,似乎沒有什麼個人的情緒在裡面,這同張泉不同,張泉明顯帶著個人攻擊。

    只有劉遠山明白這裡面的事情不簡單,他不禁想到了兒子說的,或許有意想不到的人幫忙說話。

    「恩華同志說得有道理,如果我們處分了張鵬飛,那麼西北的幹部怎麼看?是不是認為我們不同意他的觀點,那樣的話……才會引發恐慌吧?」姜總發話了,恩華同志便是趙校長。

    寧副總點點頭,說道:「確實啊,我們剛才還真沒考慮這方面。但是,我覺得還是要和他通通氣,讓他心裡有個數,不妨只和他個人溝通,這樣就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了。」說完之後,寧副總抬頭看向韋遠方。

    韋遠方對這個結論還算滿意,微微點頭,看向列席會議的金主任說:「老金,大家說得都有道理,我看這項工作就交給你了,你抽空和鵬飛同志聊聊,告訴他膽子大不是壞事,但是可不能引發恐慌,以後寫文章還是要注意言辭。」

    「我明白了。」金主任拿筆在本子上「刷刷」的記錄下來。

    散會的時候,劉遠山看了眼趙恩華,他越來越感覺兒子的判斷是對的了。

    大家都離開了,韋遠方叫住了姜振國,最後會議室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振國,你怎麼看剛才的會議?」

    「我覺得中強有些急了,沒想到他那麼堅持。」姜振國說道。

    韋遠方苦笑道:「他也是無奈啊,處在他現在的位置也不好辦,如果他不這麼說,張泉不是就有想法了?」

    「是的,他只能這樣選擇。但是恩華他……」姜振國不禁想到剛才會議上趙恩華的態度,雖然他的意見是中肯的,但是卻站在了寧中強的對立面上。

    「這不正是恩華的機會嗎?他聰明的選擇了這個時機……」韋遠方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姜振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突然感覺中強下了一步錯棋,他不應該……真不應該,張泉……」韋遠方搖搖頭,表情有些失落。

    姜振國盯著韋遠方的表情,心想一號的意思是寧中強不應該選擇張泉?還是有其它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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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艾肖貝第一時間接到了張泉的電話,聽到結果他有些失望,但也算在意料之中。現在劉家在高層的勢力還很強大,韋遠方不可能輕易選擇處分張鵬飛。他們也沒打算在這次會議上得到什麼,為的只是混個臉熟,如果下次張鵬飛再犯錯,那就兩罪歸一了,到時候韋遠方迫於壓力,也就無法照顧劉系的面子了。

    「期望他犯下更大的錯吧!」吾艾肖貝看向司馬阿木說道。

    司馬阿木說:「他最近在搞巡視組的工作,我怎麼就摸不透他的想法呢?東一拳西一腿,不是說要改革嗎?可他……到底想怎麼辦?」

    吾艾肖貝搖搖頭,他也猜不透張鵬飛現在是什麼策略,表面上看亂的很,工作上毫無頭緒,但他最近做得每件事似乎內在又有什麼聯繫,只是他們想不通罷了。

    「文章,巡視組,考古工作,舉報信……」吾艾肖貝默默地念了一遍,滿臉的茫然。

    「什麼舉報信?」

    「哦,忘記和你說了。就是那天他找我,談到了巴干多吉……」吾艾肖貝把舉報信的事說了一遍。

    「這事不用擔心,紀委都查多少回了!」

    「是啊,他這算是送我個順水人情,沒什麼實質意義。」

    「省長,你覺得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不好說,」吾艾肖貝有些發愁,猜不透對手的心思實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等吧!」司馬阿木苦笑道。

    「他肯定會有大動作的,現在應該是準備期。」吾艾肖貝判斷道。

    司馬阿木點點頭,說:「喬炎彬上任了,多年的媳婦終於熬成了婆!」

    「對他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陳靜……可不是一般人,有她這個省長在,喬炎彬不會太過分的,也許幫不了我們什麼。」吾艾肖貝頗為無奈,劉系做事真可謂滴水不漏,蔣國濤上調離開貴西,馬上又安排陳靜坐陣,喬炎彬又怎麼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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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分,張鵬飛帶著江小米離開了省委,他要去拜訪隆運三多。隆運三多已經接到電話,早就在家裡等著。張鵬飛之所以看重他,那是因為他是一位比較開明的老幹部,現在又主管宗教事務,對將來西北的發展有幫助。另外,兩人也頗談得來。

    「張書記,您有事打個電話我就過去了,還勞您過來!」隆運三多拉著張鵬飛的手十分客氣。

    「老首長啊,我這就叫忙裡偷閒,呵呵……」

    「坐坐,快請坐。」隆運三多拉著張鵬飛坐下,又看了眼江小米,說道:「後生可畏啊,現在的年輕人真厲害!」

    「首長,您過獎了!」江小米微微一笑。

    隆運三多的目光又投在張鵬飛身上,主動開口道:「您不來我也想給您打電話了,前幾天的文章我看了,很激動啊,張書記,你讓我們這些西北幹部看到了希望!我非常支持文章中的觀點,西北要想發展、穩定,關鍵還在於本地幹部!外來幹部進來得再多,如果融合不好,只會產生新的矛盾!」

    「您說得沒錯,無論外來幹部還是本地幹部,在一起時間長了,都會有個別問題出現。重用本地幹部是應該的,可是現在有一個難題,我想您比我清楚,我們的本地幹部能力有限,問題也有不少。」

    「是啊,這確實是一個大麻煩,國家總引進外來幹部,考慮的也是這方面因素,自己人不爭氣,怪誰呢?」

    「所以,我現在有一個想法,希望得到您的支持,懇求您的幫助!」

    隆運三多擺擺手,「張書記,您太看重我啦,老頭子一個……還有什麼作用?有事您就說,我能管的自然要管。」

    「是這樣的,西北省委巡視組也成立幾年了,但是一直沒怎麼發揮作用,我想是不是應該讓巡視組發揮作用,對基層幹部進行一定的考察、走訪,把不合適的有問題的換掉,留下精英人才,重點培養這些人……」

    隆運三多連連點頭,說:「您的想法很好,是不是擔心一些老幹部有想法鬧情緒?」

    「呵呵,」張鵬飛苦笑道:「是啊,所以才請您出馬,巡視組的改制工作由老白負責,我想請您幫幫忙,不需要你直接做什麼,只是掛個名,有時間就參與巡視組的工作,請您出山,主要就是起個帶頭的作用,您看……」

    「好吧,既然張書記如此看重我這把老骨頭,那我就干了!」

    「太感謝您了!有您在我身上,壓力會減輕一些。過幾天我也要下基層調研,這樣我也放心了。」

    隆運三多微笑道:「是應該下基層走走,改革還是要先摸透基層的需求,您的想法是對的。」說著,話峰一轉,笑瞇瞇地說道:「西北幹部如果想得到省委的重用,那就必須提高業務能力啊,我看是要對他們進行大檢查!」

    張鵬飛聽他明白自己的真正用意並支持,心中也有底了。他相信那篇文章的出現已經麻痺了省長他們,短時間內他們是不會理解自己真正用途的,這就是暗渡陳倉、迷惑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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