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見大家陷入了沉思之中,並沒有馬上說話。{免費小說}靜靜地等待著陳雅的指示。張鵬飛聽了鄭一波的話,淡淡地說道:「不管多麼複雜我們也要干!」
聽了張鵬飛的話陳雅彷彿得到指令,看向飛虎說:「你接著說。」
飛虎點點頭,說:「確實是b國,我們基本上可以確認,他們之前有意轉移全世界的目光,就是為了麻痺大眾和各國情報單位的調查方向,讓我們誤會那裡只是空地沒有人。」
「還有什麼?」
飛虎猶豫道:「我在考慮一件事,暫且稱他們的營地為a地。a地雖然地地礦物資源豐富,但是地表並沒有供人類生活的條件,比如最基本的飲食,可是他們卻可以長期在那裡生活,這說明什麼呢?我想只有一條,那就是有人為他們提供生活必需品,甚至……武器!」
「媽的!」暴龍揮拳打在桌面上:「該殺,都**的該殺!」
「安靜!」陳雅不滿地皺了下眉頭。
「呃……」暴龍訕訕地笑,臉色一紅不敢再說話了,就好像一個受到老師批評的淘氣學生。
鄭一波看到性格暴躁的暴龍被陳雅收拾成這樣,暗暗佩服。
陳雅看向飛虎,說道:「有證據嗎?」
「沒有直接的證據,不過我們經過事發地的彈殼分析,他們的武器正是……」
「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陳看無奈地說:「可是,這些我們不能當成證據,雖然在那樣的自然條件下,他們能夠生存,還有武器,同時得到情報,這很不正常。不過我們還是要就事論事,現在不能把其它的分析當成依據。」
「我明白,」飛虎說道:「我想表達的意思是,先不說倉鼠的營地位置,我們要想將之剿滅,還要考慮一些外在的因素,這都是我們的難題。」
「哪些因素?」張鵬飛問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倉鼠是受其它力量支持的團伙,甚至內部有其它國家軍方的影子,那麼這便是一場國際事件,再加上其所在營地……」
張鵬飛打斷他的話:「這些問題你們都不要考慮,由我和小雅解決,你們要做的就是全面分析他們的戰鬥力以及作戰方法。」
飛虎認真地說:「首長,分析內在和外在因素是我們戰鬥前必須準備的條件,我所說的外在條件是想向您提供信息,如果這些因素您可以處理,那麼接下來我就可以講講作戰方法。」
「嗯,可以。」張鵬飛對飛虎表示欣賞,不愧是一位指揮者,考慮到了方方面面的因素。
陳雅問道:「金沙分隊的人手不夠吧?」
飛虎沉重地點點頭,說:「對手是二百人左右,再考慮到地形的複雜,以及我們對地形的不瞭解,還有這是在控制線以外的戰鬥,所以我們的人員確實不夠,我們的人員只適合前期滲透,切斷對方後勤保障、地面基礎等,還需要有正面交手的部隊。」
「這個交給我!反恐總隊人多!」鄭一波說道。
「首長,也不需要太多人,」飛虎搖搖頭:「以反恐總隊現在的戰鬥力,人多了反而是活靶子,只能被動挨打,人貴在精,而不是多。只需要一百位精英配合我們,完全聽從我們的戰術指揮,我們就可以將對手拿下!」
鄭一波皺了下眉頭,飛虎未免對反恐總隊有些輕視,但這也是現狀,他不好反駁。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一百位精英沒有問題,你們……出動多少人?」
「二十五人。」
「二十五人。」
「什麼?」鄭一波驚訝地看向飛虎:「你們……只有二十五人?」
「二十五人足夠了,其它人需要原地待命,家裡要留下看家的。」飛虎淡淡地說道。
「飛虎,對方可有二百人!」
「對方再強也會有缺點,上次勝利只不過打了你們一個措手不及,其實正面交鋒,反恐總隊還是有優勢的。」飛虎分析道。
聽他這麼說,鄭一波才舒服了一些,抬頭看向陳雅。陳雅看向張鵬飛,小聲問道:「你決定了是吧?」
「你為什麼不問問高層會不會同意?」張鵬飛笑著反問道。
「你決定了就行。」
「我決定了。」張鵬飛堅決地回答。
「那好,」陳雅看向野狼的方向,問道:「從黑戈壁穿越,有沒有路線適合機動車運行?」
野狼在鍵盤上操作了一會兒,大屏幕上會快就出現了兩條綠色和兩條紅色的箭頭標示,野狼分析道:「從金沙穿行黑戈壁到達a地總共有五條路線,其中只有一條公路,而且沒有到達黑戈壁腹地,也就是說沒有公路,只有土路。紅色路線是曾經西北南下的古路,距離現代時間太久,路況並不瞭解,而且現在的季節很容易迷失方向。至於那兩條綠色的道路,我們的小分隊也只走完了三分之二,還有一部分並不瞭解,據說其中有一處地形十分複雜,能否行車難說。」
陳雅又看向飛虎,說:「在最短的時間內,在保證安全、秘密的條件下,必須將路線摸清楚,做好標記!」
「交給我吧!」飛虎笑道:「有野狼在,應該不會出問題的。」
「一定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明白!」
陳雅轉頭看向張鵬飛:「你還有什麼問題?」
張鵬飛琢磨了一下,看向飛虎說:「有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最好能夠摸清對方的根基、形成,以及各種相關信息,我想在戰鬥之前對他們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瞭解。這也就是你剛才所說的外在因素,你只需要摸清楚,並不需要處理,能不能辦到?」
「有點難度,但不是不可能,我們可以試試。」飛虎點頭應允。
張鵬飛看向陳雅說:「大家都需要準備時間。」
「是的,我還需要研究戰術,另外,你要爭取上面的同意。」陳雅說道。
鄭一波說:「張書記,我還是擔心……那個位置……」
「不用擔心,難題交給我吧。」張鵬飛微微一笑。
「差不多了,也沒什麼事了,你們回去休息吧。」陳雅起身說道。
張鵬飛摸了摸頭,尷尬地說:「那個……你這邊有住的地方吧?我……」
「外人不能留宿,誰也不能壞了規矩。」陳雅冷冰冰地說道。
「呃……」張鵬飛鬧了個大紅臉,好像自己有什麼其它邪惡的想法似的。
「咳……」飛虎清了清嗓子,說道:「陳部長,張書記也可以留下,他不是外人,他……」
「他不是外人,那你說他是什麼人?」陳雅毫不客氣地打斷飛虎的話。
「他……他是……」飛虎的臉紅了,不知道如何解釋。
「你想說他是我的丈夫,所以就不是外人,有權利在這裡留宿?」陳雅看向飛虎:「你告訴我,我們的行為準責有這一條規定嗎?哪一條規定家屬可以留宿?」
「沒有……」飛虎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張鵬飛也很尷尬,擺手道:「我……我開個玩笑,隨便說說,沒別的意思。」
「這裡是軍事重地,我帶你們進來已經是破格,因為情況特殊。但是我必須提醒兩位,」陳雅面無表情:「今天在這裡所見到的一切,所聽到的一切,你們兩人不能告訴第三個人,自己的秘書、司機、警衛、下屬都不能知道,明白嗎?」
「放心吧,我們知道保密。」張鵬飛沖鄭一波做了個苦臉,他已經明白了陳雅如此「不留情面」的原因,這是想在下屬面前立威啊!小傢伙,等以後打你屁屁!
鄭一波也趕緊表示決不外露信息。
陳將軍對兩人的表態很滿意,說道:「走吧,我送你們出去,要不然你們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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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只好乖乖跟在了陳將軍的身後,飛虎幾人將幾位領導送出門外才退了回來。
暴龍嘿嘿笑道:「張書記……就是劉老的孫子吧?真沒想到他在咱們老大面前……」
「是啊,咱老大就是威風!」大熊粗聲粗氣地說道。
飛虎瞪了兩人一眼,道:「少廢話,從現在起進入戰備狀態,剛才老大的命令都聽到了吧?兄弟們,該我們忙活了!」
「明白!」四人立正喊道。
陳雅三人走出小樓,張鵬飛問道:「彭翔他們呢?」
「那裡……」陳雅指著對面一排排倉庫,「我帶你們過去。」
「那是什麼?」鄭一波問道。
「搏擊場,戰士們平時練著玩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軍人靠實力說話,這樣方便管理,要不然這群小子誰也不服誰總打架。」陳雅無奈地說道。
「呵呵,這到是一個好辦法!」張鵬飛笑道:「有沒有人挑戰你啊?」
陳雅像看白癡似地看著張鵬飛,點頭道:「有啊,屋裡那五個傢伙全被我打敗了……」
「呃……」鄭一波一口氣沒上來差點休克,這實力也太恐怖了吧?想想那個暴龍,那個大熊……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張鵬飛壞笑道:「你們軍人就是笨,他們五人要是聯手你就輸了吧,哈哈……」
「他們就是五個人一起上的……」陳雅慢悠悠地說道。
「呃……」這次輪到張鵬飛難受了,一口氣窩在胸口好半天才吐出來,可是看陳雅那樣子,他知道這不是慌話。
鄭一波下意識地離陳雅遠了點,怎麼感覺這是一個女魔頭啊!終於明白為何那五人在陳雅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了,原來已經被收拾過了。
張鵬飛回想著過去陳雅收拾自己時的招術,看樣子她已經手下留情了……
陳雅沒理他們兩人,走到了一間倉庫門前,早有戰士把門打開,隨後他們就感受到撲面而來熾熱的燈光,接著從裡面傳出了打鬥的聲音。
陳雅帶著他們走進搏擊場,裡內看起來比外面看寬廣多了,分成了好幾塊場地。幾人尋找著彭翔和林輝的身影,終於在最左邊的一塊場地上看到了彭翔。彭翔站在場邊,周圍也站了幾位戰士,場中央和人打鬥的正是林輝。彭翔扭頭看到領導過來了,趕緊跑著迎過來。
張鵬飛仔細一看彭翔的臉,禁不住笑了,他臉上掛了彩,受了點輕傷。
「嘿嘿……」彭翔不好意思地笑。
「敗了?」張鵬飛有些驚訝,以彭翔的實力,應該不比這些人差。
「贏了,不過他們也很厲害。林子還在打呢……」彭翔笑嘻嘻地說道,看樣子打得很過癮。
張鵬飛看向場中央的林輝,他正和一位戰士鬥得凶,那麼戰士身體素質不如林輝,可是身形閃動很快,好像一條蛇一樣總是近身纏著林輝,使得他的力氣無法施展。
「腹蛇從小學習柔術,只要被他纏上……連我要費心力氣才能抽身。」陳雅解釋道。
張鵬飛看著場中央難解難分的兩個人,像彭翔示意了一下。
彭翔明白了領導的用意,大喊一聲:「林子,回家嘍!」
正在打鬥的兩人聽到彭翔的聲音,趕緊分開。
「打得爽!」林輝大笑,對面前的戰士抱了抱拳,說道:「算平手?」
戰士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也他看出了林輝的實力,無奈地說:「雖然你不能擺脫我,但是我想打倒你也是不可能的。」
林輝點點頭,豎了下大拇指,然後走了過來。張鵬飛發現他臉上也受了輕傷,這種戰鬥看來很殘酷。林輝看向陳雅,羨慕地說:「真想在這裡多玩幾天,小姐,他們都很強!」
「他們還不是最優秀的,」陳雅搖搖頭:「金沙分隊戰鬥力只能算作二流,等以後有機會,我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高手。」
林輝一聽,眼中冒出興奮的光茫,連彭翔都有些蠢蠢欲動了。
「走吧。」張鵬飛揮揮手,彭翔二人跟在身後。
陳雅陪著張鵬飛,這一刻像個安靜的小妻子。
「這個事……」張鵬飛想說什麼。
「這裡不是談事的地方!」陳雅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
張鵬飛這才醒悟,訕訕地笑著不敢再說話了。陳將軍剛才已經提醒過了,在裡面的談話不能外露,這裡人多眼雜,自然更不能提了。鄭一波也明白過來,暗暗佩服陳雅的警覺性,別看這些戰士都是她一手挑選培養的,可是她並沒有完全相信,骨子裡時刻保持著最高警惕。鄭一波發現,今天晚上他從陳雅身上學習到了很多東西,這些都是反恐總隊能用上的。
陳雅一直將張鵬飛送到門口,停下腳步說:「有事打電話。」
張鵬飛點點頭,如果沒有外人在場,真想伸手摸一摸她的頭,可是周圍有人不說,人家還穿著軍裝呢,他不好胡鬧。
張鵬飛和鄭一波上了車,陳雅目送著他們遠去,心情微微有些失落,其實在她的心底,又何償不希望多和張鵬飛親近親近?可是礙於身上的這身衣服,她還要堅守著保家衛國的重任!
「張書記,明天我們有什麼任務?」鄭一波問道。
「明天……」張鵬飛閉上眼睛琢磨了一會兒,苦笑道:「明天再說吧,看看情況。」
鄭一波不知道領導地思考什麼,不好再說話,聰明地閉上了嘴巴。現在,他發現張鵬飛和陳雅真是一對絕配夫妻,他們的行事風格很有些相似,外人很難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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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很意外地接到了阿布愛德江的電話。阿布愛德江是事發後,第一個主動給張鵬飛打電話的西北高官,連吾艾肖貝都沒和張鵬飛通過話,只是下意識地安排司馬阿木到場——還別有目的。
「阿布書記,你好!」張鵬飛笑著接聽電話。
「張書記,休息吧?」
「嗯,剛剛回來,怎麼省委有什麼事嗎?」
阿布愛德江猶豫了一些,說道:「向您匯報一件事,剛才省長緊急召集在家的常委還有相關部門的領導開了個短會,主要談了談金沙事件後的輿論導向問題。」
張鵬飛一愣,隨後眼睛迷了起來,他已經想到了什麼,看來吾艾肖貝行動了。他問道:「阿布書記,我怎麼沒有接到消息?」
「呵呵,我猜他就不會通知您!」阿布愛德江顯得很生氣似的,「這叫什麼事嘛,雖然您不在哈木,但是像這種會議,他也應該和您提前打聲招呼!」
「是啊,有人還真不把我這個省委書記當回事了!阿布書記,多謝你能通知我!」張鵬飛一邊附和,一邊道謝,他當然明白阿布愛德江看似是學雷鋒做好事。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是別有用心,他想再挑起張鵬飛和吾艾肖貝之間的爭鬥,從中漁翁得利。
阿布愛德江聽到張鵬飛感謝自己,接著說道:「哎,這個……太過分了,張書記,這次金沙事件發生後,有人……呵呵……」
張鵬飛問道:「省長在會上都談了什麼?」
「嗯……這個嘛,他希望省內相關部門能夠消除不利影響,他說現在的輿論對西北省委非常不利,宣傳等部門沒有做好應急措施,導致現在的局面……被動。」
「哦,他這是什麼意思?」張鵬飛假裝疑惑地問道:「事件發生後,宣傳部等部門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要我看來他們的應急還是很到位的嘛!」
「這個……哼哼……」阿布愛德江冷笑道:「張書記,其實……您想想應該能明白的,省長這是假借批評宣傳部門而……別有用心啊!」
「別有用心……」張鵬飛苦笑,難道你阿布愛德江就不是別有用心?相比於吾艾肖貝,其實張鵬飛更不喜歡他這種人。
「是啊,您想想……」阿布愛德江略顯神秘地說。
「這是……」張鵬飛遲疑了一下,隨後像突然驚醒似地,驚呼道:「你是說他在批評我?」
阿布愛德江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壞笑,冷哼道:「他當然不會這麼直接說,不過他對現在的輿論表示了不滿,暗示金沙這邊的反應不到位,特別是新聞發佈會上的種種發言欠缺考慮!」
「他這就是在批評我啊!」張鵬飛說道。
「誰說不是呢,您……您還是早有準備吧。」阿布愛德江暗示道。
「怎麼……他還想幹些別的事不成?」
「這可不好說,他的為人……哼哼……」
「哎,煩啊!」張鵬飛歎息道:「阿布書記,金沙新聞發會上的發言確實是我同意的,我的意思是讓大眾瞭解真相,免得橫加猜測,你說我做錯了嗎?」
「這個……」阿布愛德江並沒有立即回答,他想到這是一個陷阱。他本意當然不想張鵬飛停手,希望他繼續違反常理辦事,這樣與吾艾肖貝的鬥爭將更加激烈。但既然已經明白張鵬飛的做法有違常理,他就不能再支持,那樣煽風點火的嫌疑太明顯了,張鵬飛也會明白他的目的。
想到這裡,阿布愛德江便說:「張書記,這件事……不太好說。」
「說你心理話。」
「好吧,」阿布愛德江為難地說:「說實話,雖然我明白您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如此把詳情公佈,一時間確實產生了很大的轟動性,對我們有一些不利的影響……」
「哎……」張鵬飛心想他還算聰明,歎息道:「或許我太著急了吧!不管怎麼說,阿布書記,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
「呵呵,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您心中有譜就行了,早點休息吧。」
「好,再見。」張鵬飛掛上電話,看來應該是晚上司馬阿木向吾艾肖貝匯報完之後,他才臨時起意決定出手了。
這個會議看似沒什麼用處,其實大有文章,對張鵬飛非常不利。今後,當有人批評張鵬飛的做法時,外界就會知道省長很早就有不同意見。這樣一來,吾艾肖貝表面上反對,暗中又可推波助瀾,張鵬飛受到的指責越嚴重,他越可以抽身事外,用心險惡可見一斑!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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