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艾肖貝打電話之前,張鵬飛正在聽鄭一波匯報的同時,吾艾肖貝也在辦公室裡舉行著小範圍的會議。{免費小說}
副書記阿布愛德江,政法委書記曾三傑,常委副省長司馬阿木,省委秘書長白世傑,省政府秘書長伊力巴巴,以及聞訊趕回來的常務副省長華建敏,大家圍坐在吾艾肖貝的辦公室內,一個個都陰沉著臉。司馬阿木垂著頭,緊握著拳頭,不時地敲一下膝蓋,可見他的憤怒。司馬阿木從政三十載,頭一次碰到這麼窩囊的事情!
「怎麼辦?」阿布愛德江率先開了口,他是急脾氣,嗓門也大,每當他說話的時候,大家就不禁想到一個詞「聲若洪鐘」。
「再等一下……等等熱西部長,她應該快趕過來了。」吾艾肖貝看了眼手錶說道。事情發生後,宣傳部長熱西庫利亞就受他的委派在輿論上控制這件事的影響,他在等待結果。
「咱們先開始議吧,都這個時候了還等她幹什麼?」阿布愛德江不耐煩地說道:「金翔高層的人還在酒店等著呢,史密斯非常不高興!」
「他不高興?我還不高興呢!」吾艾肖貝不滿地敲了敲桌面:「如果他們的許諾都能完成,也就沒今天的事了!」
阿布愛德江皺了下眉頭,他感覺到了省長口風的轉變,隱隱猜到了什麼。這時候門聲響動,宣傳部長熱西庫利亞推門走了進來。她一走進來,屋裡的男人就紛紛不自覺地縮起了鼻子,屏住了呼息。也許是忙了一下午,她累得滿身是汗,那古怪的味道濃得令人窒息。
「省長,各位……那群記者已經安頓好了,他們會統一按照我們官方的意思來發文。」熱西庫利亞擦著臉上的汗水說道。
「嗯,熱西部長辛苦了,快坐吧。」吾艾肖貝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只要這件事在媒體上控制住,他的後方也就穩定了。
熱西庫利亞坐在了阿布愛德江的身邊,她知道除了阿布,別人都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怪味。
「熱西部長,那些記者真的聽話了?」阿布扭頭問道,她身上的味道越濃,他越是喜歡。她的狐臭味越深,他越是精神。
「嗯,還是老規矩。」熱西庫利亞笑了笑:「錢是必不可少的。」
「能用錢辦下來的事那就不是事,可有些事情花錢也沒有用啊!」吾艾肖貝感歎道:「新書記剛上任,還沒有接手工作就出了這樣的事,這讓我們省委班子的臉往哪擺啊,大家都說說看法吧!」
阿布愛德江剛要開口,略微一琢磨,突然轉向了司馬阿木,笑道:「司馬副省長,你先談談吧,你身臨其境,比我們大家都瞭解情況。」
司馬阿木心裡有氣,不好對阿布愛德江發佈,冷聲道:「這個項目本就不是我負責的,我今天是被臨時抽的壯丁!我對其它的情況不瞭解,只知道金翔高層很不滿意,一個勁兒問我今天工地的損失怎麼算!」
「先不說這些!」吾艾肖貝擺擺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要談的是如何處理!」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定性的問題!」阿布愛德江開了口:「在處理之前,我們先要給金翔高層一個解釋,否則他們就對我們省委失望了。」
「嗯,沒錯。阿布書記,那依你看呢?」
「這件事我想過了,只能走兩條路。要麼就全部算在惡勢力的頭上,要麼就全算在冶金廠的職工身上。這兩伙人不能參合在一起,要不然金翔高層怎麼看我們?」
眾人紛紛點頭,阿布愛德江說到了點子上。
「原因很簡單,」吾艾肖貝給出了答案:「大家統一下口徑,熱西部長稍後通知媒體,就說因為職工的不滿情緒,所以把事情鬧大了,至於火災……可能是鬧事人在現場吸煙,點燃了易燃品……」
「那死亡的人呢?」白世傑問道。
吾艾肖貝看了眼白世傑,苦笑道:「白秘書長,你太老實嘍!我想熱西部長有辦法。」
熱西庫利亞微微一笑,說:「交給我吧,那些易燃物燃燒後會散發有毒氣體,因此……」
眾人都笑了,白世傑老臉一紅,慚愧地說:「熱西部長,我佩服你啊!」
吾艾肖貝說:「說正事吧,大家談談如何從根上解決冶金廠職工的問題,不能老讓他們鬧事。阿布書記,白秘書長,你們不是正在和職工代表談判嗎?有什麼進展?」
阿布愛德江冷笑道:「我不是把職工代表委員會提出的十八條意見給您看了,老實說職工的意見不算太過份,可是省政府和金翔拿不出錢來有什麼用?省長,心病還需心藥醫,我是沒什麼辦法,還是由您出面吧!」
「我出面?」
「職工代表委員會的主任是馬金山,雖然他不出面,但職工都聽他的。《純》您和馬金山很熟吧?另外金翔那邊能否要來錢還得看您啊!當然,省裡早就答應改善職工住宅環境,維修住宅樓,這些如果答應下來,職工們也就不鬧事了。」
「財政的錢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我拿不出錢來了!」吾艾肖貝看向白世傑,微笑道:「省委有錢吧?」
白世傑的心猛地一跳,驚訝道:「您是說張書記要來的援助資金?」
一聽這話,在坐各位的心思都活泛起來,張鵬飛號稱要來百億的援助資金,如果這筆錢全部到位,那能解決多少事?可是一想到這是張鵬飛自己帶過來的,他們也就不敢想了。在官場中歷來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誰要來的錢誰來處理,他們是沒資格打這筆錢主意的。
阿布愛德江冷笑道:「張政委最近忙著軍訓,恐怕還不知道金翔工地鬧成了這個樣子呢!」
「這件事應該通知張書記,我要向他檢討,今天把你們叫來,一個是統一口徑,另外就是我們要團結起來,積極地處理好這件事,我不希望再拖下去了!」吾艾肖貝掃視著大家說道。
「這就看省長的了,您要是能弄來錢,這事就好解決。」阿布愛德江附和道。
「這件事交給我,其它的事大家都分擔一下。」吾艾肖貝命令道:「阿布書記,你負責安頓那些職工的情緒;白秘書長,你和冷雁寒聯繫,給我們安排一個碰面的時間;熱西部長,你主要負責……」
吾艾肖貝分配好任務之後,單獨把阿布愛德江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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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書記,你今天見過張書記了?」吾艾肖貝問道。
「見過了。」
「怎麼樣?」
「不怎麼樣。」阿布愛德江搖搖頭。
「好吧,說正事,你說把金翔的事交給他處理怎麼樣?」吾艾肖貝玩味地說道。
「你瘋了?」阿布愛德江十分激動:「冶金廠那事……萬一他追查起來?」
沒有外人在場,吾阿布愛德江對待吾艾肖貝反而客氣了很多。
「冶金廠的案子是鐵案,他追查什麼?再說……他憑什麼追查,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阿布愛德江點頭道:「你說得也對,西北不能再亂上加亂了,現在要搞發展,還要維持穩定,他是不會再起亂子的!」
吾艾肖貝說:「金翔和冶金廠的問題我想過了,自己人處理不太容易,如果他願意伸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你的這個思路不是不對,但是他願意伸手嗎?這是個大麻煩,他完全沒必要接手啊!」
「不對,我覺得完全有必要!」吾艾肖貝笑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上任後躲去了軍營,並非不想做事,而是想做大事!他需要一個機會,我覺得金翔的事情就是一個機會。如果他這個問題處理好了,我們省心了,他也得到了口碑,何樂而不為呢?」
「如果他能處理,那麼我們也能處理,為何要白送這麼個人情?」阿布愛德江顯得不是很理解。
「我剛才說了,冶金廠的問題自己人也許不好處理,但是外人也許會更容易。我怕再處置不好,冶金廠這個事就爛在我們手裡,另外再牽扯出別的事……」
「我明白了。」阿布愛德江抓了抓腦門:「可怎麼和他說呢?問題的關鍵可不是熱西部長說的那樣,這個……」
「這個不是難題,難在如何說服他,你說呢?」
「那你的意思是?」
「實話實說,請他出來接手工作,怎麼樣?」
「請?」
「對,請!」吾艾肖貝認真地說道:「他不是想和睦相處嗎,我們就給他這個機會,看看他是否真像說的那樣!」
「可是我有點怕……」阿布愛德江皺眉道:「我今天和他聊了聊,實在摸不透他是什麼人。從資歷上來看,此人很大度,不拘小節,可當你稍微想侵犯他權威的時候,他馬上反擊。我今天試了幾次,他都……」提起這個,阿布愛德江有些臉紅。
「讓我們看不透的人……最危險!」吾艾肖貝說道:「我知道這個想法是招險棋,但是如果用好了,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對他而言……卻有可能是個麻煩!」
阿布愛德江剛才只想到了己方的壞處,聽吾艾肖貝這麼一說,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省長的另外一層目的。表面上請張鵬飛處理麻煩,但實際上又何償不是一個陷阱呢?
「我給他打個電話……」吾艾肖貝說完就拿起了辦公電話打給張鵬飛,此時的張鵬飛正送走鄭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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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時間不早了,但省長要登門匯報工作,張鵬飛不好拒絕。令張鵬飛意外的是白世傑沒有打來電話,省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故,身為秘書長,處理完之後應該在第一時間向省委書記匯報,可是他連半點動靜也沒有。張鵬飛還記得他白天對自己說以後會詳細匯報金翔的事,那就先等著吧。
吾艾肖貝並沒有擺譜,很快就到了。張鵬飛看到李鈺彤把他請進門,趕緊迎了過去:「省長,辛苦了!」
「張書記,實在不好意思,大晚上的打擾您了!」吾艾肖貝十分熱情地握住了張鵬飛的手。
「省長,您太客氣了,不用見外,坐……喝杯茶吧。」張鵬飛拉著吾艾肖貝坐下,李鈺彤連忙敬煙獻茶,忙活完之後才離開。
「謝謝小李。」吾艾肖貝暗歎這個女人的漂亮,她的美完全是與老婆烏雲兩種不同的美,當你看慣了烏雲的那種妖冶和**氣質,就會渴望李鈺彤這種還沒**的青春靚麗,雖然李鈺彤也已經成熟,但未婚女人的成熟與**是不同的。對女人來說,沒有比青春歲月更大的殺手了。烏雲是美人,**是塊寶,更是宅男的夢中情人;可是對於成年男子來說,他們更喜歡青春靚女。
張鵬飛對李鈺彤的表現很滿意,不管她顯擺不顯擺吧,在客人面前還是恪守本色,是一位合格的省委書記的保姆。
「張書記,您家保姆不錯啊,真懂事!」吾艾肖貝盯著李鈺彤的背影打量著。
李鈺彤身體一振,嘴角微微一笑,腰臀扭動的幅度更大了。
「呵呵,這姑娘挺可憐的,無父無母了,算是個孤兒,我就把她放在了身邊,這些年哪是我的保姆,已經和我們融為了一體,小雅特喜歡她,她也不願意離開,就這麼跟過來了。現在啊……我可不敢把她當保姆使喚了!」張鵬飛看似在表述李鈺彤的出身,其實是在向吾艾肖貝直言不諱地表明李鈺彤在他們家的地位已經遠遠超過了保姆,而且已經成為了他們家庭當中的一員。他現在把這層意思表達清楚了,就不怕別人再誤會他和李鈺彤之間有什麼了。
吾艾肖貝是聰明人,馬上就懂得了張鵬飛的意思,微笑道:「張書記和陳將軍都是善良人,呵呵,看得出來,小姑娘也沒有把您當主人!」
「是啊,這要是沒有外人在場,她還管著我呢,根本沒把我當省委書記!」張鵬飛苦笑道。
躲在門後的李鈺彤嘴裡一甜,心中發暖。她突然發現,其實色狼書記對自己真的不錯。剛才張鵬飛的話,李鈺彤全聽在了耳朵裡,其實她一直都好奇自己在張鵬飛心中是什麼樣的地位。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張鵬飛很少對她和顏悅色,要麼橫眉冷對,要麼就挑三撿四。李鈺彤一直都以為,自己在張鵬飛心中就是笨蛋蠢貨。這樣的心理甚至讓她很自卑,她總想改變在他心中的形象。可是聽了他剛才的話,雖然他沒怎麼表揚自己,但話裡行間有很明顯的讚美意味。只是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就讓她的自尊心得到了滿足。李鈺彤歡呼著跳到床上,撫摸著自己高聳的豐乳,臉上露出一抹誘人的媚笑……
客廳內的兩人閒扯了兩句,張鵬飛先進入了正題:「吾艾省長,這麼晚過來有要事吧?」
「哎,張書記,我是來向您檢討的!」吾艾肖貝一臉沉重地站了起來,微微彎著腰說道:「您把近期工作交給我們,這是對我們的信任,可是沒有想到今天出了件大事,差點就影響了省委省政府的聲譽,還算各部門補救的急時,但這件事情還是造成了一定的損失,我必須向您檢討。」
「是金翔的事吧?白天我聽說了一些,職工鬧事……這也很正常,我也經歷過,這不能完全怪你們。坐下吧。」
張鵬飛佯裝不知詳情,又拉著吾艾肖貝坐下了。心裡不禁在想,吾艾肖貝過來的真正用意是什麼呢?看似請罪,但肯定沒這麼簡單。
「張書記,也許您還不知道情況,我現在就向您匯報一下,情況不是您所知道的那麼簡單,後來又擴大了。情況很嚴重,這是我的責任,我辜負了您的信任!」
「哦,大的什麼程度?」張鵬飛一臉的吃驚。
吾艾肖貝審視著張鵬飛的表情,心想難道他一點也沒聽說?他歎息道:「情況是這樣的,這件事不完全是職工鬧事這麼簡單,現場有一夥人煽動職工衝進工地,打砸搶燒,損壞了不少東西,造成了一定人員的傷亡。那個工地著了把大火,另外……」
吾艾肖貝在張鵬飛面前沒有任何的隱瞞,把實際情況講了出來。張鵬飛聽得直皺眉頭,當聽到有兩人死亡的時候,他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在吾艾肖貝面前來回轉了幾圈,坐下的時候抽出了香煙。
「有這麼嚴重?這麼說應該是沙漠組織的行為了?」
「警方正在調查取證,我想錯了了!」
「這麼大的事情……媒體那邊……」
「我正要和您說這個事情,由於您不在現場,所以我就臨時做了一些決定,讓熱西部長換了種方式。張書記,您要怪就怪我吧!」
張鵬飛擺擺手,說:「有些時候非正常的方法是必要的,你沒有做錯,而且做得非常好!」
吾艾肖貝苦笑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您剛剛上任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不想事情在媒體口中變了味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張鵬飛點點頭,安慰道:「過去就算了,我們能夠急時處理,更要做到提前預防,這樣的事還是少發生點比較好。」
「今天的事情也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我想您聽說過三年前的那次大騷亂,那次事件抓了上千人,我們本以為那夥人已經消滅了,可是從今年開始,又接連出現了幾件事,雖然都不大,但表明那伙勢力又死灰復燃了!」
張鵬飛臉色沉重起來,瞥了一眼吾艾肖貝,說道:「事情如果不能從根上得到處理,早晚都是個事。雖然說今天的事很有可能受到有預謀的沙漠組織操縱,但金翔這個事……也要處理啊!冶金廠職工鬧事不是第一次了吧,原因是什麼?」
吾艾肖貝低下頭說:「哎,說到這個事情我還是要向您檢討,這個事情責任完完全全在我!金翔這個項目是我引進的,身為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我一直沒能完整地處理好冶金廠職工的善後工作,導致他們對金翔不滿,對政府不滿。」
張鵬飛沉思道:「是工人要求太多,還是……」
「金翔之前答應的援助資金沒有到位,而且他們還答應了不少職工福利,都……都沒有實施。」
「為什麼?」
吾艾肖貝紅著臉說:「不瞞您說,我本以為這是家國際企業,信譽是沒問題的,可是沒想到他們的資金到位很慢,現在連初期工程都沒結束,更不知道何時才能投產。」
張鵬飛想了想,說:「省長,您能詳細地給我講講當初收購的事情嗎?」
吾艾肖貝心中一喜,他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讓張鵬飛感興趣,只要他想問,那就有門。他趕緊說:「大概是這麼個情況,冶金廠是西北最大的煉造廠,曾經風光一時,是國家投資建設的大項目,超初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但由於開始就設備落後,導致只能生產一些低端產品,後來就跟不上時代,漸漸發展不起來,後來國家就把這個包袱扔給了省裡。說實話,冶金廠本身並不缺錢,它下面不但有鐵礦,金礦,還有稀土礦,單是那些礦山就值不少錢!可問題在於西北缺乏這方面的管理人才,更沒有公司願意操作這類項目,所以遲遲找不到下家,後來金翔到西北考察,就看上了這個項目……」
張鵬飛聽得憤怒了,差點沒忍住發火。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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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子弟彭長宜,原以為會當一輩子教師,不曾想父親的一句話改變了他的命運,更不曾想,他後來居然當上權傾一方的地級市委書記。
在一次次權力洗牌中,在愛情、友情和利益的交錯中,他有著怎樣的博弈軌跡?又是怎樣從一個小公務員一路陞遷的,這其中暗合了怎樣的陞官之道?
這一切都得從那次神秘的任務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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