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中南海,首長們還沒有休息。[`小說`]韋遠方之所以選擇夜裡接見張鵬飛,那是因為白天會見了三撥外賓。
當張鵬飛在秘書的引領下走進一號首長辦公室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姜振國也在。兩位首長相談甚歡,傳來陣陣爽朗的笑聲,雖然夜深了,但兩人的精神狀態都不錯。
「首長好!」張鵬飛恭敬地站在兩人面前。
韋遠方伸出手來,微笑道:「來了。」
「來了。」張鵬飛握住他的手,輕輕一碰就又鬆開了。
張鵬飛轉身,姜振國也站了起來,兩人再次握手,姜振國鄭重其事地說:「琿水事件處理得很好,沒有讓我們操心。」
「給領導添麻煩了。」張鵬飛客氣道。
「坐吧,」韋遠方大手一揮,大家都落了坐。
在這兩位最高首長面前,張鵬飛沒有半點的緊張,只是表現出應該有的尊重。這種態度令韋遠方很滿意,大領導都不喜歡諂媚的小人,但也討厭那些不把村長當幹部的不以為是的傢伙。張鵬飛的表現恰到好處,很符合一位封疆大吏的身份和氣度。
「說正事吧,客套就免了。」韋遠方說道。
張鵬飛沒有看向韋遠方,而是看向姜振國說:「正好姜總也在,要不然我還要匯報兩次。」
韋遠方暗暗點頭,這話說得真得體。雖說有些事只向自己匯報就行了,但恰好碰到姜振國,張鵬飛也要表示出應有的尊重。
姜振國說:「呵呵,一聽張書記這語氣啊,我就知道肯定又是大手筆!」
張鵬飛從包中掏出兩份文件,說:「這是我簡單起草的一個計劃,希望首長們能夠支持和理解。」
張鵬飛暗暗慶幸,幸虧自己多準備了幾份,要不然今天還真沒辦法拍馬屁了。果然,當姜振國看到張鵬飛似乎早有準備似的,而不是只有一份文件,心裡舒服多了。
兩位首長一邊看著,張鵬飛一邊解釋道:「我這麼做也是被逼無奈,別人都不想拔這根釘子,我害怕今後它越來越深,給今後的工作帶來麻煩。趁著幹部審核制度的實施,這是一次大清洗的機會。只要這顆釘子除去了,雙林省其它各市也就好清洗了。當然,問題就是這會引起幹部的恐慌,局面或許會短時間內的失控。我權衡利弊之後,覺得還是可行的。因為這個計劃很特別,我才來面見兩位匯報一下。」
張鵬飛的報告很簡單,這是一份「雷電行動」的計劃書,還不到兩千字,是他自己寫的。言簡意賅,簡單重點地說出了這項計劃的重要性及行動方式。
韋遠方就像沒聽到張鵬飛講話似的,掃了一眼之後,又很認真地從頭看了一遍。姜振國沒有看第二遍,但也沒說話,而是端起茶杯掃視著張鵬飛的臉。
張鵬飛氣定雲閒地等著兩位首長講話,表情沒有私毫的變化。
「振國,你怎麼看?」韋遠方終於開口了。
姜振國的手指敲擊著沙發的扶手,皺眉道:「治病心切,這劑藥是不是太猛了一些?」說完之後,看向張鵬飛說:「你真的不怕?」
「我怕……」張鵬飛老老實實地回答。
「呵呵……」韋遠方笑了,眼睛瞇成一條線。
姜振國也笑了,笑得百感交集。
張鵬飛誠懇地說:「兩位首長,我不是怕,而是很怕,如果操作失誤,這將會成為一個笑柄,更會給兄弟省份造成很壞的影響。類似事件很敏感,又涉及少數民族地區的自治,一但引發連鎖反應,事情將會不受控制。但是我覺得只要把底摸透,值得鋌而走險,值得一試。如果通過此事,能換來雙林省五年的太平,我認為很值!」
「五年太平……」韋遠方收起笑容,正色道:「你有把握?」
「我有把握,說句不該說的話吧,大部分人都覺得我對雙林省的影響力比較深,如果連我都做不成這件事,那麼再等幾年,寧遠將會成為什麼樣子?這顆瘤子不除,肯定會影響其它縣市。那麼今後……幹部審核制度如何開展下去,有些事情必須大開殺戒,動動狠刀啊,不然等壞得撤底,爛到根上,再想處理可就傷筋動骨了。」
「你現在這麼做就不傷筋動骨了?」姜振國問道。
「對於寧遠來說是,但對整個雙林省來說不是。身體局部的大手術,我稱之為身體全部的小手術。」
「大手術、小手術……」韋遠方似乎對這個提法很感興趣,重複了一遍。
姜振國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面好像彈鋼琴似的,很有節奏感。他說:「血流得多了,對你的名聲影響可不好啊!現在的雙林省一片和諧,發展穩定,這是大家都樂意看到的局面,你小子……怎麼就是不能消停下來啊!像寧遠這樣的事情,你不做也無可厚非,即使做了,也沒必要做這麼大嘛,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也是我的疑問,放著好日子不過,為何非要啃骨頭。」韋遠方的眼睛又瞇成了一條線。
張鵬飛早有準備,解釋道:「第一,為了政治改革,為了幹部審核制度,也為了起到拋磚引玉的效果。我研究過現在各省的執政思路,自從新一屆中央集體提出政治改革之後,各省市還持觀望態度,沒有人願意當這個開路先峰,我還年輕,想趁著年輕做點事情。即使失敗,我還有翻身的機會。」
「第二,為了讓雙林省老百姓看到我們反**的決心,也是為了給雙林省接下來的工作豎立一個標桿,我想讓幹部們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一但此計劃成功,成果將會蔓延整個雙林省,甚至整個關外,這樣一來大大有利於今後年輕領導幹部的工作。年輕幹部是我們的未來,只有替他們指明一條路,他們才會奮鬥下去。」
「第三,這是我個人的政治抱負,幹部審核制度是我在省委書記任上提出來的,我想把這項事業做好,並且堅持下去。所有人都認為,這項工作很難持續,我想用鮮血向大家證明這項事業在雙林省必須前進下去,違規者……就要受到懲罰。」
「第四,拋開其它的不說,單以寧遠本身的問題而言,我也覺得有必要這麼做。(。純文字)當然,我知道這是一劑猛藥。但重病急需重藥醫,我不想把寧遠這個難題留給繼任者,能在我手上解決的就解決吧。雙林省未來要做很多事,與朝、俄的合作,延春的發展,江平的擴建,我想讓下一屆雙林省班子能把精力放在經濟上面,我替他們擔任這個清道夫!」
「兩位首長,這是我的肺腑之言。當然,我也清楚,這麼做也有很多弊端,但是綜合考慮利大於弊。通過琿水事件,當我感受到曾經信任的部下也敢欺騙我,誤以為這是我的意思,我很痛心。也讓我發現多年以來,幹部的思想發生了轉變,他們那種官本位的思想要改改了。」
韋遠方和姜振國臉上閃現出紅光,他們被這個年輕人感動了。
姜振國問道:「你剛才說怕,你怕什麼?」
「我不怕失敗,我怕風言風語,最怕別人把這樣的計劃說成是路線的錯誤,說成是政治的錯誤,一頂左帽子扣下來……」張鵬飛點到即止。
確實,表面上來看,他的這個計劃有點「左」,但是張鵬飛相信面前的這二位能懂得自己的意思。雖然做法激進,但思想一點也不左。
韋遠方淡淡一笑,說:「是啊,我黨折騰不起了,路線之爭……應該結束了,最好永遠也不要出現!」
「首長,我是否可以認為,您……已經同意了?」張鵬飛笑瞇瞇地問道。
「我沒有同意,如果你犯了錯誤,一樣要受到處分。」韋遠方言顧左右而及他:「鵬飛啊,你真的願意當這個出頭鳥嗎?」
「早晚都有人當,反正外界對我的評論已經毀譽參半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可你現在不是光腳啊!」姜振國提醒道:「你身上背負著歷史使命,輸不起啊!」
「兩位首長,現在的雙林省確實很和諧,大家也都很支持我的工作。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會隱藏各種各樣的問題,有時候好與壞……是相互辯證的,我們要有危機意識。」
「好,這句話說的好!」姜振國拍了拍手:「好與壞……一念間!」
韋遠方又問道:「我想這個計劃完成之後,你還有後招吧?」
張鵬飛笑了笑,說:「我剛才說過了,現在的省委太和諧了,大家都很支持我的工作,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呵呵……」韋遠方與姜振國相互一笑,他們明白張鵬飛的意思。
「你太謹慎了!」韋遠方說道:「我對你放心!」
「可我對自己不放心,我對其它信任的幹部不放心!」張鵬飛迎著韋遠方的眼睛。
「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韋遠方點點頭:「你回去休息吧。」
「好的,打擾首長了。」張鵬飛面向兩人笑了笑,緩緩退了出去。
等張鵬飛離開了,姜振國看向韋遠方說:「他好像明白我們在想什麼啊?雙林省確實太和諧了,您就真的不擔心?」
「哈哈……」韋遠方放聲大笑。
「哈哈……」姜振國也同樣放聲大笑,他們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院內,張鵬飛站在古槐樹下,面帶微笑,雖然兩位首長沒有表態,但是他已經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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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半夜回到陳家休息,第二天就要趕回雙林省,陳雅依依不捨地親自送他。坐在車裡,陳雅不斷地回頭,似乎有心事。
「怎麼了?」張鵬飛問道。
「沒事,」陳雅搖搖頭,看了張鵬飛一眼,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一會兒你小心點。」
「什麼?」張鵬飛不明所以。
「彭上校,」陳雅喊了一聲彭翔。
「到!」
陳雅對著後視鏡做了一系列手勢,彭翔一陣驚訝,隨後點頭道:「明白了!」
「幹嘛……有事不想讓我知道?」張鵬飛一臉驚訝,還沒等他明白呢,突然發現從身後衝過來一輛路虎,緊緊貼著他們的越野車,看樣子想超車。
彭翔沒有給對方任何的機會,早有準備,狠踩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出去。路虎明顯沒料到彭翔的車子這麼快,反應不及,一時間被落到了後面。彭翔向前跑了一陣,猛打方向盤,把越野車橫在了道路中間。
張鵬飛知道出事了,扭頭一看,那輛路虎也被逼停了,車窗拉下來,幾位面罩男子手裡全都拿著微沖,對著越野車就是一陣狂掃。
「趴下!」陳雅把張鵬飛按倒在座位上,兩輛車的距離太近,張鵬飛就感覺子彈是從頭頂飛過似的。還沒等他想明白,陳雅打開車門,一個打滾就飛了出去,在空中甩出兩把飛刀,聽到兩聲慘叫,對手有人中刀。與此同時,彭翔也飛身下車,舉槍變射。
路虎車裡的幾人原本已經跑下車,想把陳雅圍在中間,可沒想到彭翔也有槍,趕緊躲在車後,但為時已時,已經有人中彈,禍不單行的是,就在他們身後,突然出現了兩輛悍馬,從車中跳下一隊荷槍實彈的女兵。
「要活的!」陳雅喊道。
話音剛落,在對手發愣的一瞬間,陳雅已經飛身衝了過去,一腳踢向為首那人的頭部。這一腳如果挨上的話,輕了也是腦震腦。此人也是高手,看到勁風襲來,來不及做出飛應,只是身體稍微向下一蹲,保護住大腦不受襲擊,在這動作的瞬間,扔下手裡的槍,從腰間掏出了一把軟劍。
陳雅看到對手做出反應,身體在空中猛地下壓,很不可思議地又踢出了第二腳,直接命中對手的胸口。原來第一招只是虛的,第二招才是致命的。
「啊……」男子躲閃不及,身子橫飛出去,站立不穩,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還想掙扎,卻被彭翔補上一腳給踢暈了。
其它人一看不好,全都撲向陳雅,完全是不要命的攻擊。身後的女兵剛想衝過來,陳雅卻喊道:「保護張書記,不要管我!」
馬上就有四位女兵衝到車邊,四人站在四個角落警戒。張鵬飛這才直起腰,看著小雅已經和那群人鬥在一起。他氣道:「你們快去幫忙,不用我管!」
「首長,您放心吧!」有一個女兵回答。
張鵬飛看了她一眼,感覺有些眼熟,知道是陳雅的嫡系衛兵,這才稍感放心。
陳雅一腳踢在路虎車身,隨後身體就反彈飛出,在空中來了個大轉身,手上多了兩把飛刀,對準目標就飛了出去,又有兩人中刀倒地,被剩餘的女兵控制住了。此時彭翔也解決了一個人,人群中只剩下一個男人了。他摘下臉上的面罩,猙獰地笑道:「軍中玫瑰……女皇確實厲害,值得一戰!」
「女皇?」張鵬飛一臉驚訝,難道這是老婆的外號?聽起來好拉風啊,她什麼時候弄這麼一個外號?
聽到張鵬飛驚訝,剛才說話的那位女兵說:「姑爺……首長,將軍是我們的戰神,特種部隊的驕傲!被外人稱為女皇!」
張鵬飛一陣鬱悶,心說這個外號雖霸氣,但是卻讓他感覺到了壓力。他來不及細想,看向摘下面罩的男子,一下子呆住了,這不是昨天在飛機上的追求者嗎?難道他是……
「帥王……也不簡單!」
「哈哈,你昨天就認出我來了?」男子放聲大笑,脫掉身上的衣服,張鵬飛看到他的腰間綁著各種武器,還有兩枚手雷。他不禁替老婆擔心,雙手緊緊捏著拳頭卻也幫不上什麼忙。
「昨天沒認出來,」陳雅老實回答:「今天早上才拿到你的材料。」
「不簡單,不愧為情報專家!以你的身手搞起了情報……不覺得有些屈才嗎?」男子解下腰間的皮帶,所有武品全都扔在了地上:「我今天……就要和你打一架,看看帥王能不能戰勝女皇!」
「沙漠組織派出四大天王之一的帥王……不是更屈才?」陳雅也把腰間的手槍扔了出去。
「傻帽,開槍打他啊!」張鵬飛氣得大罵,這個傻老婆!
剛才說話的那位女兵不高興地看了眼張鵬飛,說:「首長,這是軍人的榮譽,將軍不會失敗的!」
張鵬飛唉聲歎氣,他已經聽明白了這是西北反對組織的殺手,沒想到被陳雅把境內的老窩端掉之後,直接把目標投向了她,看來他們動了真怒。
「我渴望與你一戰!」
「奉陪到底!」陳雅擺好了身形,全身凝聚出一股力量,目光盯在帥王的臉上,一動不動。
帥王也一動不動,高手對決,勝負就在一念間。面對陳雅,他不敢掉以輕心,先動的人往往會露出了破綻。然而不知道是他低估了陳雅還是高估了陳雅,他剛擺好姿勢,陳雅就以萬馬奔騰之勢衝過去,右拳擊向他的胸口。
「打的好!」帥王大叫一聲,出拳抵擋,沒有任何的防禦,想和她對拳。
陳雅的拳沒有收,身體卻在前行中稍微側開,輕而易舉地避開了帥王的硬拳,同時移動在帥王的左側。帥王沒想到她如此狡猾,動作又是這麼快,一臉驚訝,還沒等退後,陳雅的左手已經擊出……狠狠地紮在了他的肩膀上面。她的手裡不知何時握著一把匕首。
「你……你……」帥王大驚失色,他還是輕敵了,之前根本沒把傳說中的「女皇」放在眼裡,現在他知道後悔了。一招就敗,這是他的恥辱。
「傻瓜,不用槍,我還有刀!」陳雅飛身一腳把他踢出,順勢拔出了匕首。
帥王摔倒在地,肩膀處的血像噴泉一樣流出來,立即被女兵控制住了。他怒道:「我不服,我要的是真正的戰鬥,你使詐!」
「你不是我的對手,」陳雅擦了擦匕首走到他的面前,「我也沒有時間,還要趕飛機呢,沒空陪你玩!」她一臉平淡,好像小孩子過家家似的,說了句平常話。
「你……」帥王氣得差點吐血,陳雅的輕視更讓他自尊心受到了傷害,組織內堂堂的四大天王之一,一招就被人打敗,他承受不住這份恥辱。
「帶回去……好好審!」陳雅命令道。
「是,首長!」女兵們沒有任何激動,在她們看來,女皇是戰無不勝的。
「休想……從我嘴裡問出什麼……」帥王猙獰地笑著,臉部**起來。
「不好……」陳雅伸手想捏住他的下巴,但為時已晚,他還是咬破了口中的毒藥,吐血身亡。
陳雅看著地上的屍體,無奈地搖搖頭,回頭看向那幾位男子,冷聲道:「你們也想死嗎?」
這幾人沒有應聲,躲閃著陳雅的目光,並不像帥王那麼硬氣。公路上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警方已經出動了,但看到有女兵在場,看了人們她們的工作證之後,識趣地敬禮之後就撤了。
「打掃戰場,全部帶走!」陳雅大手一揮,穿著皮靴又坐回了越野車上,淡淡地說了一句:「可以走了,時間還不晚。」
張鵬飛驚訝地盯著愛妻,從她的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陳雅看到他盯著自己,不好意思地臉紅了,小聲道:「我……我是不是太野蠻了?」
「傻瓜!」張鵬飛這才把她抱到懷裡:「你早就知道?」
「今天早上接到的情報。」陳雅說道。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怕你害怕,我還要分心。」
「你……」張鵬飛無語地低下頭,有這麼一個強悍的老婆,他還能夠說什麼呢。
「我不是傻瓜!」陳雅說道。
「你……」張鵬飛想起她扔槍時自己說的這句話,原來她聽到了。他不好意思地說:「我以為你真要和他練拳擊呢!」
「他還不配!」陳雅伸手整理了一下頭髮,要是讓帥王知道她的評價,估計會氣活過來。這個女人也太牛x了吧?
「喂,」張鵬飛笑嘻嘻地拉著她的手說:「女皇……這外號挺霸氣啊?」
陳雅羞澀地臉紅了,外人面前的女戰士,可在張鵬飛面前卻成為了居家小媳婦,她說:「你是皇帝。」
「呵呵……」張鵬飛一陣甜蜜。
任憑我在外面再怎麼牛x,回到家裡也是你的老婆,這是陳雅的潛台詞。
「開車吧,一會兒趕不上飛機了!」
彭翔答應一聲,偷偷地笑了起來,他為陳雅能夠擁有這樣的愛情而感動。曾幾何時,那些特種部隊的士兵都把他們的女教官偷偷稱為女魔王,都說她這輩子也嫁不出去了。可是誰能想到,女魔王也有溫柔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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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林省寧遠市,市長林成虎在家裡又送走了一位客人。這幾天他的家裡就沒閒過,他不斷約昔日的部下,還有合作過的商人來到家中秘談。
他勞累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性感的老婆柳小波從樓上走下來,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還是沒消息?」
「沒有,他的電話關機了。」柳小波回答。
萬捷自從那天晚上出現後,第二天又失蹤了。當朱大可和林成虎來到賓館時,他已經退房離開了。他們調出市內所有的監控錄像,卻沒有發現一號車的影子。這時候他們才想到發動江平的關係,詢問張書記的下落,得到了一個更令他們害怕的答案:張書記不在江平。
他們以為張書記還在寧遠,其實張鵬飛在京城。他到京城出差,只有少數幾位常委知道,對其它人是保密的,這也加深了林成虎等人的恐懼。
「你說他們能去哪了呢?」林成虎一臉煩躁,狠狠地拍著沙發。
「老林,和你商量點事。」柳小波一**坐在他懷裡,由於只穿著一件光滑的幾乎可以忽略的睡衣,這讓人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肌膚的彈性。
「什麼事?」林成虎此時沒有任何的**,但也把手伸進了她的胸膛。
「我們離婚吧。」
「什麼?」林成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要和你離婚。」柳小波像說一件平常事似的,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你說真的?」
「真的。」柳小波點點頭,從他的身上爬起來坐到了一邊,給他思考的時間。
「為什麼?」
「你說呢?」
「哈哈……」林成虎發出大笑,玩味似地盯著柳小波。良久後問道:「他是不是還和你說了什麼?」
「是的,他告訴我最好離開你。」
「他要你?」
「不,他只是想提醒我而已,他嫌我髒。」
「呵呵……我為什麼要答應你離婚?」
「你可以把錢通過我轉到其它賬戶上面,如果你們真的出事,我來照顧孩子,照顧你爸媽,怎麼樣?」柳小波並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說得很認真。
林成虎想了想,說:「即使我們離婚了,他們如果要查,還是會查到你的身上!」
「我知道,那就是我的事情了!這些年我貪的錢都送出去了,現在手裡的錢都是你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成虎點點頭:「你就這麼狠心?」
「我說過了,如果你真的躲不過去,為何不保住我呢?為了孩子,也為了老人。」
「柳小波啊……萬捷當初沒選擇你是正確的!」林成虎點點頭,「我就不信這次能完蛋,老子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有多少人想拿寧遠動刀子,可結果呢?」
「可這次不一樣,你的對手是張鵬飛!」
「張鵬飛怎麼了,他多個**?」林成虎狂妄地笑道:「不過我同意你的要求,下午……下午我就和你辦離婚手續!」
「我知道你會同意的!」
「我這是在幫自己!」林成虎話音剛落,電話就響了,他拿起來接聽,還沒等說兩句,人就站了起來。
「怎麼了?」柳小波問道。
「發現一號車了!」林成虎興奮地說道:「我要把他們留在寧遠!」
「你想幹什麼?」柳小波嚇了一跳,難道他還想綁架張書記不成?
「我去探探口風,如果能看到張鵬飛……」林成虎話沒說完,人已經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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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捷昨天消失了一天,今天是有意出現的,他的目的就是擾亂林成虎等人的心理防線,讓他們摸不到頭腦。看似是寧遠發現的他,其實是他故意出現在賓館的。
朱大可與林成虎同時趕來,把萬捷堵在了房間裡,這次可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林成虎笑瞇瞇地說:「我說萬兄弟,你太不夠意思了,怎麼來到寧遠還玩失蹤啊,我們想盡盡地主之宜都找不到人!」
「呵呵,我有私事要忙,不想打擾兩位。」
「這話太見外了嘛!」朱大可打量了房間幾眼,沒有看到張書記的身影。
「兄弟,你和老哥說句實話,你這次來到寧完到底是幹什麼?」林成虎拉著萬捷坐下,他不想再拐彎抹角了。
「對不起,我不能說。」萬捷搖搖頭。
「一號……是不是在寧遠?」看到林成虎不再客套,朱大可也直接問道。
「這個我更不能說,我想二位都是聰明人吧?」萬捷盯著兩人神秘地笑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放聲大笑,他們確實明白了萬捷的意思。如果一號不在寧遠,萬捷完全可以直接否認。可是他卻說不能說,這不就等於告訴他們答案了嗎?他們哪知道這是萬捷的計策!
「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呵呵……」萬捷盯著兩人看了看,突然說道:「一號在不在寧遠我不知道,但是有記者在寧遠,我是知道的。」
「什麼意思?」林成虎心中一驚。
萬捷指了指桌上的電腦:「兩位可以自己看。」
當兩人在網上看到東小北所寫的那篇文章時,臉都綠了。朱大可憤怒地喊道:「誣蔑,栽贓,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兩位比我清楚,如果我是你們兩位,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裡,而是做一些應該做的事!我也是寧遠人。」萬捷模稜兩可地說道。
「兄弟,你說句實話,現在情況怎麼樣?」林成虎是真的急了。
「腳下的泡是自己走的,那也應該自己挑**理!」萬捷說道。
兩人默默點頭,告辭離開了。他們知道現在最要緊的是堵住記者的嘴,不讓寧遠的醜聞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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