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杉過來的速度很慢,女人嘛,出門前總歸要好好的收拾一翻,特別是見這樣重要的男人。《純》聽說他家裡沒有外人,王雲杉還破例噴了一點淡淡的香水。
張鵬飛桌上的菜都涼了,可是他一想能見到王雲杉,就不覺得餓了。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面終於響起了敲門聲。張鵬飛跑過去開門,把一身修長裙裝的王美人請進來,空蕩的客廳裡立刻顯得充實了很多,滿園春色,還飄浮著淡淡的醉人芳香。
張鵬飛並不知道,就在他滿心期望地等待著王雲杉的同時,貴西省正在發生一件大事,他安插在那邊的兩位「小嘍囉」正在替他「報仇」。
王雲杉化了淡妝,頭髮盤了一個很年輕的髮飾,嘴唇塗抹得亮晶晶,看上去彷彿一位公司的高級女白領。張鵬飛情不自禁地拉著她的小手上看下看,看得王雲杉很不自在,推開他說:「幹嘛……又不是不認識!」
張鵬飛笑道:「太意外了,真沒想到你打扮起來還有另一翻風味,真漂亮!」
「你什麼意思啊!」王雲杉心中得意,嘴上滿不在乎地說:「聽你這意思……我平時就不漂亮?」
「我是說更漂亮了!」張鵬飛請她坐下,說:「我等你到現在還沒吃飯呢,菜都涼了,再去熱一下。」
「我去啊?」王雲杉柔聲道。
「我自己去吧,你是客人。」
王雲杉更得意了,能讓省委書記親手熱菜的女人,估計在這個世上沒有幾個。王雲杉今天很有女人味,無論是打扮還是性格,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四周看了看,問道:「小李……去公司了?」
「嗯,聽說查賬,人家是大老闆了,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了!」張鵬飛對她擠擠眼睛。
王雲杉假裝什麼也沒看到,低頭喝茶。張鵬飛暗自好笑,端著菜盤子進了廚房,一想到即將發生的「美事」,嘻滋滋地哼起了歌。王雲杉聽著他哼哼著「情人」,心如鹿撞,低頭看著自己的****,也禁不住笑了起來。
王雲杉將菜熱好,把王雲杉請到餐桌前坐下,倒上兩杯紅酒,笑道:「要不要點兩枝蠟燭?」
「點你個頭!」王雲杉嫵媚地白了他一眼,幸福極了。
「嘿嘿,我知道你喜歡吃我的頭……」張鵬飛不懷好意地說道。
「什麼?」王雲杉愣了一下,抬頭看著張鵬飛的那目光,終於明白了什麼,小臉羞得粉紅,氣道:「流氓!」
「怎麼了?」張鵬飛裝作不解地問道。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下次……就沒那麼好運了!」王雲杉不安地盯了一眼他的下半身,腦海裡想起上次吃他的下面「頭」時的情景,內心有些回味。
「來,謝謝你陪我吃晚飯。」張鵬飛舉起了酒杯。
其實王雲杉已經吃完飯了,即使沒吃飯,今夜過來也不是為了吃飯。兩人碰了一杯,王雲杉心情很好地喝了一大口。張鵬飛放下酒杯吃菜,自言自語地說:「哎,我現在餓得都過勁兒了!」
王雲杉聽著有些心疼,說:「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
「沒事,男人就應該等女人。」張鵬飛盯著面前的女人,哪還有心思吃飯,但又不想破壞這美好的氣氛,所以佯裝振定。如果是面對梅子婷、郝楠楠這類老情人,他當然就會急不可耐地撲上去。但他和王雲杉之間必竟還沒有真正的搞過,所以他會在意這個緩慢而浪漫的過程。對於張鵬飛而言,現在已經不是接不接受王雲杉的問題了,而是如何接受的問題。從骨子裡來說,張鵬飛是情場浪子,風流倜儻,自然在一些細節方面不同於那些只會解皮帶的男人。
王雲杉聽著感動,笑道:「你啊……天生就是泡妞的高手,要不是當了省委書記,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小姑娘!」
張鵬飛苦笑道:「還泡妞的高手呢,泡了你這麼多次,一次也沒成功,反倒是讓你泡了一次。連你這樣的熟女人妻我都搞不到手,哪還能搞到小姑娘!」
「切,誰泡你了!」王雲杉小臉一紅,舉杯道:「喝酒吧,你家的紅酒真不錯!」
「呵呵,這可都是極品!」張鵬飛又和她碰了一杯,邊吃菜邊問道:「同省長合作得如何?」
王雲杉放下酒杯,說:「很好,或者說非常好。胡省長現在對我十分的信任,真正把我當成了身邊人,有什麼事都和我一起研究,我提出來的方案,他也都表示了讚賞。」
張鵬飛滿意地點點頭,自從收服了胡常峰之後,就再也不用替王雲杉擔心了。(。純文字)
王雲杉問道:「你和他之間到底達成了什麼共識?他現在的態度和之前完全不同,變化太大了!」
張鵬飛說:「沒有達成什麼共識,只不過……我給你透個底,我幫了他一個大忙,算是挽救了他的政治生命,為他保住了聲譽。」
「這麼大的事情?」王雲杉一臉驚訝:「到底是什麼事情?」
張鵬飛笑道:「暫時不能告訴你,等過一陣我會和你說的。」
「既然早晚會對我說,為何現在不能說?」
「那是因為你的態度!」張鵬飛指著她的臉:「女人的心思都在臉上,無論你再怎麼隱藏也沒有用。一但我說出了這個秘密,你看他的眼神或者對他的態度就會在第一時間發生變化!」
王雲杉氣道:「你越是這麼說,我越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事啊!」
「呵呵,我說過告訴你,就一定會告訴你的!」張鵬飛拉住她的手,「如果你今天晚上陪好我,或許我一激動就告訴你了!」
「切!我還不想知道了呢!」王雲杉撒嬌一般推開他的手,輕輕晃動著高腳杯,臉上出現了迷離的神色,兩朵酡紅更顯得出她的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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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又給她倒了些酒,說:「我現在真的輕鬆了,可以專心負責省委的工作,搞我的政治改革!」
王雲杉說:「可是你的敵人更多了!」
「是啊,」張鵬飛苦笑道:「人不能太優秀,否則外人就想幹掉你,超越你!」
「可越是這樣,你就會變得越強,不對嗎?」
「當然,你說得也對。」張鵬飛擦了擦嘴,飯是沒心思吃了,只想陪她多喝幾杯。紅酒這東西非常適合男女間的**,特別是偷情,往往能增添一些情趣和刺激。
「你……」王雲杉剛要說話,沒想到張鵬飛的手機響了。她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安,說:「不會又是……」
「沒事,沒事……」張鵬飛看了眼號碼:「是一個老朋友。」
王雲杉這才放了心,靜靜地等著他接電話。
「老李啊,這麼晚找我有事?」張鵬飛接聽了電話。
李金鎖哈哈大笑,心情大好之餘說話也就沒有了顧及,玩笑道:「張大書記,沒打擾你床上運動吧?」
張鵬飛心情也好,也就沒生氣,反而笑道:「還不算打擾,正在**階段,還沒有上床。」王雲杉聽到張鵬飛說得如此無恥,氣得狠狠擰了他一把。
「哈哈,那我快點說,不能打擾你辦事。」李金鎖很意外,張鵬飛可是很少開這樣的玩笑。
張鵬飛說:「有什麼好事把你高興成這樣?」
李金鎖笑道:「有個大喜事,就在不久前,我和小林配合了一下,對貴寧市進行了一次掃黃行動,結果在貴西最大的娛樂城不但發現了黃賭毒,還有未成年少女賣淫,有的姑娘才十六歲,還在上中學!」
「什麼?」張鵬飛聽後一陣憤怒,可是憤怒之後也有些奇怪,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李金鎖接著解釋道:「最重要的一點,這家娛樂城是喬炎彬引進來的大項目,也是他十分看重的項目,所以……」
「我明白了!」張鵬飛笑了笑,沒怎麼高興,反而替喬炎彬感到悲哀。雖然當初安排李金鎖和李小林到貴西就是給他找小麻煩的,但是現在的張鵬飛已經不在乎這些了,或者說無需在乎。
李金鎖說:「本來我沒想搞,這必竟是全省的大項目,可是這小子媽的不老實啊,非要和你過不去,我和小林一商量,也不能讓他好過,就給他上點眼藥,讓他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
張鵬飛聽後一陣感動,但還是勸道:「我明白你和小林是好心,但還是要以本職工作為主,不要老替我著想。這次的事不要搞得太大,他是省長……」
「你放心,我很給他面子,這件事會低調處理的,這麼干就是給他提提醒。」
「嗯,老李成熟了!」張鵬飛笑起來:「只要你小林安全,我就放心了!」
「呵呵,放心吧,有老蔣罩著,我和小林沒事,不會瞎搞的!」李金鎖說道。
「代我向小林說一聲,表示感謝,你們這次幹得漂亮!」
「一定一定,那就……不打擾你的床上運動了,我老李也找人慶祝一下!」
「去吧,我批准了!」張鵬飛笑著掛上電話。
王雲杉剛才聽了個大概,氣呼呼地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男人嘛……當然就拿女人找樂子!」張鵬飛笑道。
「不尊重我們女人!」王雲杉瞪了他一眼,又問道:「貴西怎麼了?」
張鵬飛想了想,就簡單地把情況講了一遍。王雲杉聽得好笑,說:「要說政治……他是搞不過你的,你身邊的能人太多了!」
張鵬飛起身繞到她的身後,雙手放在她的肩上,然後托起她的下巴,說:「你也是我身邊的能人。」
「什麼能人?」王雲杉仰著頭,醉人的眼神盯著他,晶瑩的紅唇動了動。
張鵬飛彎下腰在她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貼著她的唇說:「一會兒你可以證明給我看……」
王雲杉按住他的雙手,早就不能自已了,渴求道:「拉我起來。」
張鵬飛雙手摟著她的**,幾乎是把她從座位上抱起來的。王雲杉轉過身體,兩人的胸貼著胸,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張鵬飛比王雲杉高半頭,王雲杉只能仰臉看他,雙手抱住了他的腰,說:「我想和你跳支舞……」
張鵬飛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捏著她尖尖的下巴問道:「是不是我每次陪別的女人跳舞,你都……吃醋?」
王雲杉用手指封住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然後來到音響跟前找了一張舞曲光碟放了進去。張鵬飛房間的音響效果很好,佈置得也很巧妙,音樂聲彷彿從空氣中傳來,柔和、美好。
王雲杉抱著張鵬飛,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再也沒有任何的顧及,恨不得同他合二為一共跳這支舞。張鵬飛托著她的腰,可大手卻時不時地落在她的臀部,輕輕地拍一下,捏一下,令王雲杉心焦似火,下腹處憋著一股勁兒,貼著他的下面摩擦,只有這樣才能緩解熊熊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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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一號首長的辦公室內還亮著燈,他還在工作。中組部部長賀保國同一號坐在沙發上低聲聊著,兩人面前擺著濃濃的茶水,臉上沒有一絲倦意,雖然他們已經工作了整整一天!
一號首長韋遠方捏著賀保國手裡的材料,皺眉道:「這幾個人……都不太好,雖然挺有魄力的,可是……太過剛硬,我們需要的不是武夫啊!」
賀保國點點頭,說:「您說得很對,下面報上來的時候就被我否了,只不過如果現在不動老呂,其它人……真不好調整。」
韋遠方看了眼賀保國,很堅決地說:「老呂還是有能力的,也有功勞,現在不能動。現在動了不是稱了某些人的心嗎?」
「這個我懂,」賀保國苦笑道:「正因為老呂不能動,下面的位子也就更難調整,西北的政壇同局勢一樣複雜,一個蘿蔔一個坑,外人能難融入,所以……還要同老呂打好招呼。」
「你的擔心有道理,」韋遠方點點頭,「這方面我來和老呂溝通吧。」
賀保國一臉擔憂,說:「即使老呂能供支持,那……曾三傑也未必能滿意,一但派去的新幹部受到排擠,我們的目的不但沒有達到,還會害了幹部。」
韋遠方的表情也沉重起來,他明白賀保國說得都有道理。他們正在商量西北的問題,西北的局勢暫時算穩住了,但對於這次事件高層必須對相關責任人做出一定的處理。在這個問題上韋遠方考慮了很久,同賀保國也研究了很多次,可一直也沒有好的結果。
韋遠方想保護呂老書記,那就只能對下面的幹部下手,可這樣一來,新派去幹部的人選就成了難題,強硬的不夠柔軟,無法融入西北那樣的政治環境。而柔軟的又不夠強勢,難以發揮作用,甚至還有可能成為政治的犧牲品。西北是少數民族自治,當地幹部占的比重很大,外來人很難立足。韋遠方不動呂老書記,一是為了不能打自己的臉,二來也是為了那邊的穩定大局。別看呂老書記在任上出了問題,但那裡一但離了他,沒準亂成什麼樣子!在那個地方干一把手有很大的壓力,一方面是敵人的,一方面是幹部的。
「那個貴西的李金鎖……」韋遠方突然說了半句話。
賀保國笑了笑,說:「李金鎖脾氣太爆,另外他現在是政法委書記,如果直接派過去頂替曾三傑,下面的幹部……」
「嗯,」韋遠方笑道:「聽說他和張鵬飛關係不錯?」
「沒錯,都是雙林省的老幹部了。」賀保國說道:「我對老李很瞭解,查案辦案都行,但他身上的江湖氣正好與西北地區的環境對上了,派他過去,沒法保證穩定。」
「那就沒辦法了?」韋遠方低下頭,皺眉道:「老賀,你是老組織了,再想想嘛!」
賀保國想了想,說:「一號,我問您句實話,對於老呂……您到底是怎麼個想法?」
「換肯定是要換的,他年紀也大了,但現在不能換,不是說給他留面子,而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沒了他更亂!」
賀保國點頭道:「這點我支持,可是如果要換,您覺得換誰呢?」
「這個我還沒想好。」韋遠方深深地看向賀保國,「有幾個人選還需要考驗一陣子。」
賀保國無奈地說:「您說得也對,現在放眼全國,合適的人真沒有幾個。」
「你覺得張鵬飛如何?」韋遠方突然說道。
「不不……」賀保國連連搖頭,「派他這類的幹部去西北,您不覺得太可惜了嗎?」
「呵呵,是啊!」
賀保國接著說道:「適合張鵬飛的地方是南方,其實我不是有私心,但我確實已經想好了,過兩三年,把他搞到東南或者南方,他有大氣場,適合發展中心地帶的經濟!」
「嗯,你的分析很對,看起來他確實更適合南方!另外……他那套全新的思想也更容易被南方幹部接受!」
「是的,我就是這種想法。」賀保國笑了,要說沒有私心才怪。
韋遠方說:「那我們現在能夠確定一點,暫時不動曾三傑,只把他公安廳長的職位拿下來,是吧?」
「是的,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警告吧。」
韋遠方想了想,說:「你把張鵬飛叫過來。」
「什麼?」一號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把賀保國嚇了一跳,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韋遠方笑道:「我說你把張鵬飛叫過來,別驚動其它人,讓他馬上趕過來,明天就回去。」
「現在?」賀保國張大了嘴巴,「您……您想做什麼?」
「延春、遼河、江洲,呵呵……這是張鵬飛曾經幹過的地方,我注意到一個奇怪的地方,他很善長在公安系統搞文章,而且也總會選對人,他每到一個地方,就能在公安系統搞一些成績,當年的幾個大案……不都是他搞出來的?其實要說搞政法,他也算是半個專家!」
賀保國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您要是這麼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他曾經確實主抓過公安系統的工作,也辦過幾個大案!您是想讓他推薦一些公安系統的人才?」
「不是我說你,要說對基層公安領導人才的瞭解,你不如他!」
「好吧,那就這麼辦了!」賀保國豎起大拇指:「我怎麼就沒想到從基層找人呢!」
「我也沒想到,只是剛才突然想到張鵬飛幹過幾個大案,呵呵……」韋遠方笑得很開心。
賀保國點點頭,心想一號就是一號,總能在思維枯竭的時候另辟捷徑。不過,他也很奇怪,剛才一號提到李金鎖又是何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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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和王雲杉已經跳舞跳到了床上,衣服也脫了大半,正要完成之前多次沒成完的事情時,賀保國的電話打了進來。從過去到現在,張鵬飛一直以來都有些怕賀保國,比見張耀東還害怕,現在更害怕了。
一聽是賀保國的聲音,下面立刻嚇得軟了下去,情趣丟了大半。王雲杉一臉委屈,趴在床上哭,她真的是太委屈了。
「你馬上趕過來,一號就在辦公室等你!」
「什麼……現在?」張鵬飛看了眼王雲杉,心裡有些惱火:「那個……明天不行嗎,現在太晚了,都沒有飛機了。」
「你哪來那麼多事,一號已經同軍委打招呼,省軍區給你安排了飛機,已經派車去接你了!」
「什麼?」
「我們等你!」賀保國掛上了電話。
張鵬飛把王雲杉摟起來,撫摸著她的淚臉,有些堵氣地說:「這輩子我要不能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我……我就不活了!」
「別亂說……」王雲杉堵住他的嘴:「就沒有時間了嗎?」
「不行,軍區的車已經開過來了,另外……你總不想我匆匆完事吧?」
「討厭!」王雲杉仰臉倒在床上:「我真是命苦,想當個****都當不成!」
張鵬飛一陣心疼,撲上去強吻,別的事幹不了,親個嘴的時間還是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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