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程鐵山睜著腥紅的眼睛站起來,凶狠的目光彷彿要吃了段秀敏。[`小說`]
「兄弟,你坐下。」彭翔硬生生地把程鐵山按在床邊坐下。
張鵬飛離開雙規李瑞傑的地點之後,同段秀敏一起出現在程建設的病床前。房間裡除了程鐵山沒有外人,剛才段秀敏簡單地向程建設父子倆講了講這件案子的情況,程鐵山得知真相後有些無法接受。
程建設半天沒有說話,也許是不知道說什麼,更或者是因為實在難為情。
張鵬飛把手落在程鐵山的肩頭,緩緩說道:「鐵山,我知道你無法接受,可這是段書記的調查結果,為了真實性,她找到了很多的證據,現在只需要她自己的承認了。我覺得……」
「不……不可能!」程鐵山瘋狂地搖著頭:「一定是錯了,錯了!秋紅雖然長得漂亮,愛打扮,可是她……她對我很忠心,她……」
「好了!」程建設打斷兒子的話:「錯不錯不是你說了算!段書記的調查我想不會錯!雖然我對鐵紅沒有好感,但也不想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我們要相信事實!」
「爸,您要相信她,她……」
這時候段秀敏的手機響了,她起身接聽說了幾句,然後對張鵬飛說:「張書記,您出來……我們商量一下。」
張鵬飛跟著段秀敏來到外面,她說:「張書記,我能理解鐵山的感受,我想……是不是讓他親眼所見才能相信?」
張鵬飛猶豫道:「那對他的傷害是不是太大了?男人的自尊心都很強,我怕他……」
段秀敏說:「張書記,反正他早晚也要知道,長痛不如短痛,如果不讓他親眼所見,他永遠也不會相信,對秋紅還會有念想,我的意思是……」
「我懂你的意思……」張鵬飛痛苦地敲著牆壁,最後下決心說:「好吧,我們一起過去。」
兩人重新回到房內,段秀敏對程鐵山說:「鐵山,你跟我走吧。」
張鵬飛看向程建設,拍著他的手說:「不管怎麼樣,你還是那個程建設,這是最讓我欣慰的地方。」
程建設老淚縱橫,只不過半個月的時間而已,可他老了很多。
一行人離開醫院,程鐵山坐在車裡一言不發,他隱隱猜到段書記想做什麼。他的心很虛,害怕一會兒見到的東西自己無法承受。半路上又有一輛警車加入進來,那是張鵬飛讓崔明亮安排過來的,為的是以防萬一。
時間很快,二十分鐘而已便來到了一片高級住宅區,段秀敏緩緩說道:「9號別墅便是秋紅名下的財產,她現在就在裡面。」
程鐵山的一顫,沒有說話。眾人在別墅面前下了車,為了安全起見,警笛沒有拉響。段秀敏剛下來,就有兩位辦事人員從一位很不起眼的車中跑了過來。
「什麼情況?」
「段書記,人還在裡面。」來人匯報道。
段秀敏看向張鵬飛說:「您看……咱進去?」
張鵬飛看向彭翔,指了指別墅的門說:「打開。」
彭翔雖然樂意跟在張鵬飛身邊做保鏢,但是同其它中警衛來說,這項工作未免沒有挑戰性。好不容易來了點難活,興高彩烈地跑過去想把門撬開,結果發現門跟本就沒有鎖,這讓他很失望。
彭翔推開門讓領導進來,只有張鵬飛、段秀敏、程鐵山和兩位紀委的工作人員,其它人留在了外面,這種事段秀敏不想讓太多的人看到。
幾人一走進別墅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從二樓的臥室傳出了一陣很古怪的聲音,好像是一個女人痛苦的哀嚎。程鐵山豎起了耳朵,馬上就想衝上去,幸好被彭翔拉住了。
幾人慢慢來到二樓,站在樓梯口就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啊……用力,寶貝好棒……我愛死你了,哦……親愛的,再來……再來……」
段秀敏皺了下眉頭,停下腳步看向張鵬飛。張鵬飛也皺了下眉頭,回頭看向程鐵山,發現他已經忍不住了,正在掙扎著想衝過去。張鵬飛看向彭翔點點頭,彭翔終於鬆開了手。程鐵山飛快地衝到門口,一腳把門踢開,看到了一幕他此生從來沒想過,也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這副情景很多年後還徘徊在他的腦中。
房間裡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女人正是程鐵山的愛人鐵紅,男人卻是經久集團的老闆白冬,秋紅以一個誇張的姿勢騎在白冬的身後,完全把肥白的**暴露在外,配合著白冬用力,長髮凌亂地披在身上,好像一個縱慾的女魔鬼……
「啊……」看到這一情景,程鐵山像瘋一般衝上去,飛起一腳把秋紅踢翻在地,衝上去就要打白冬。
彭翔早有準備,從後跟上把程鐵山按在床上,秋紅也嚇得啊啊大叫,爬起來跪在地上望著身後的幾個人,慌亂中拉著早就被被她踢掉在地上的被單裹住敏感部位。
張鵬飛與段秀敏相視一眼,重重地歎息一聲。床上的程鐵山還在發狂地叫著:「秋紅,**!你對不起我,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
白冬很久才緩過勁兒來,望著幾個人說:「你們……想幹什麼?」
張鵬飛對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好感,扭開頭懶得和他廢話。段秀敏只好出馬,看了看秋紅,又看了看白冬,說:「你們認識我的,我這次找你們……還是上次同樣的事情,不過這次所不同的是……不是要治你們的罪,而是讓你們當證人,給我一些證據。當然,我所說的不治你們的罪,是在我的職權內,其它的……我也管不到。」
段秀敏說完也扭開頭,對手下人說:「把他們帶走!」
兩人慌忙穿上衣服,膽戰心驚地站在床頭。程鐵山緩過勁來兒,彭翔就把他鬆開了。程鐵山滿臉痛苦和淚痕地來到秋紅面前,吱唔了半天終於問道:「你……你為什麼要這樣?」
秋紅也哭了,擦著眼淚說:「鐵山,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我們的相識就是個錯誤,我……」
「你……為什麼不要了我的命!」程鐵山揮出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秋紅的臉上。
「好了,」張鵬飛打斷程鐵山,「鐵山,這件事還沒有結果,等結果出來了,我想一切疑問都可以解開,把他們交給段書記吧。」
程鐵山無奈,狠狠地向白冬吐了口唾沫,隨後這兩人就被帶走了。他們沒有任何的反抗,他們的罪自己清楚,沒有太多的恐懼,只是沒有想到被人按在了床上。
張鵬飛看向段秀敏說:「亂……亂死了,我……我先回去休息一下,這些天太累了!」
段秀敏理解張鵬飛的感受,這個月從程建設出事,再到黃石縣的問題,接著李瑞傑又倒下,張書記真的要好好的歇歇了。同時,這位很少參與省內競爭的紀委書記也明白,經此一戰,省內或許會平穩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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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沒有回家裡,而是讓彭翔帶自己來到龍華賓館,相比於家裡,在這裡更加的清靜。只要張鵬飛不想見,沒有人敢在這裡打擾他。回家就不同了,只要有人來訪,那就不得不見。
然而,張鵬飛沒有想到剛到賓館就碰見了一個熟人,正是省政府的王雲杉。兩人都很意外,王雲杉很驚訝道:「張書記,您……您怎麼過來了?」
張鵬飛也吃驚道:「你這個時候過來幹嘛?」
王雲杉回答:「月底有一個考察團過來,我到這邊研究一下接待問題。」
「研究完了?」
「嗯,正要回去。」
張鵬飛不暇思想地指了指樓上說:「走,跟我來吧。」
「好。」王雲杉也沒有任何的思索,很輕鬆地就答應下來。回答完之後,不由得臉紅心熱,自己這是怎麼了?這個時間段,張書記叫自己上樓,難道……
彭翔沒有任何避諱地跟在身後,熟悉他和張鵬飛關係的幹部都明白,無論何時何地,張書記最信任的永遠都是這個「司機」。
彭翔來到樓上,並沒有跟著進房間,而是跑到了隔壁。龍華賓館長年為張書記留著一個總統套房,同時也為彭翔留了一個小單間。
張鵬飛請王雲杉坐下,笑瞇瞇地看著她。王雲杉心裡發楚,膽小地問道:「張……張書記,您找我想……幹什麼?」
張鵬飛笑了笑,說:「用不著害怕,你我之間共處一室,又不是頭一次了,你不用怕我吧?」
王雲杉的臉騰地就紅了,好像是一個紅富士。
張鵬飛看她十分的可愛,特別是在這個心情比較鬱悶、複雜的時刻,他很想和這個女人聊聊,甚至做出更進一步的舉動。他也不知道那種感覺為何突然強烈起來,也許男人在這種時刻都會自然而然地想到女人,想到找一位紅顏知己聊聊。如果他在樓下看不到王雲杉,也會叫沈慧茹陪自己來聊天的。所不同的是,沈慧茹相比於王雲杉,張鵬飛不會完全放開。而他在王雲杉面前,會完全地把自己放開。
張鵬飛來到酒櫃倒了兩杯紅酒,擺在王雲杉面前說:「請你喝酒。」
「請我來只是為了喝酒?」王雲杉直勾勾地盯著張鵬飛的眼睛,問完之後一陣懊悔,怎麼感覺有些調逗的意味。
「那你以為呢?」張鵬飛的目光充滿了挑釁。
王雲杉躲閃著張鵬飛的目光,歎息一聲說:「我……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真的不懂?」張鵬飛拉起她的手,「雲杉,我想你陪我喝酒,陪我聊天,在這個世界上……找個能聊天的朋友太難了!」
王雲杉喜歡張鵬飛的感情流露,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感覺輕鬆。好像面對的不再是省委書記,而只是一個多情的男人。
「你的朋友還少?」王雲杉癡癡地說:「別……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張鵬飛鬆開她的手,指了指酒杯。
兩人對飲了一杯,王雲杉笑瞇瞇地說:「小李都和我說了,您的朋友……可是不少哦!」
「哼,李鈺彤說的?」張鵬飛完全沒有當回事,冷笑道:「看來我回去……要好好收拾她啊!」
「別……」王雲杉趕緊說:「其實她不說……我又怎麼不知道,你……哎……」想到這個多情的男人是個情場浪子,免不得歎息。
「怎麼了,你歎什麼氣?」
「沒……沒什麼。」王雲杉飲了一口酒。
「呵呵,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是一個好男人?」
「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不是一個好男人,小雅那麼優秀,人長得又漂亮,可是……」王雲杉沒敢再說下去,只是輕輕搖晃手中的高腳杯。
張鵬飛知道她要說什麼,苦笑道:「可是什麼啊?」
王雲杉俏皮道:「你知道是什麼!你是省委書記,我還是給你一個面子吧。」
「呵呵,謝謝。」張鵬飛盯著王雲杉那對美麗的眼睛,說:「小雅並不經常在我的身邊,就比如說現在,我想和一個女人聊聊天……可她不在我身邊。」
「現在你叫我來,只是想和一個女人聊聊天?」王雲杉有些失望,如果張鵬飛同許許多多的男人一樣,只把女人當成洩慾的工作,她心裡會十分的痛苦。
「是的,不過這個女人一定是我喜歡的紅顏知己。」張鵬飛再次捏住了她的手。
王雲杉的身體猛烈地顫動,她良久才說:「我……我算是?」
「難道不是?」張鵬飛玩味地笑道:「上次在酒店裡……我們彼此都證明過了吧?」
「不要這麼說!」王雲杉抽回自己的手,彷彿再做著最後的抗爭,她感覺到心臟猛烈地跳動著,眼裡閃動著淚光。
張鵬飛淡淡地說:「雲杉,其實我們都明白彼此的心,對吧?」
「對,可是我……我有時候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在做什麼。哥,你是我哥,可我對你……」
「不要說了,什麼也不要說了。」張鵬飛舉起酒杯,「來,我們喝酒。」
王雲杉點點頭,舉杯輕輕地和張鵬飛碰在一起。兩人相視而笑,把杯裡的酒喝乾了。張鵬飛起身把酒瓶拿過來,又給兩人倒上,隨後直接坐在了王雲杉的身邊,兩人的身體已經貼在了一起,彼此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體溫。王雲杉感覺張鵬飛就像一個燃著熊熊烈火的火爐,烤得她直想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繃緊的文胸包裹著一對大白兔,此時這對**的玉兔好像正在一點點膨脹,擠壓得衣服貼在身上很難受。
「聽說小雅回總參了?」王雲杉向後一倒,靠在沙發上問道,對於張鵬飛身邊的女人,她最瞭解的就是陳雅。
「嗯,前段時間從西南參加完一個特別任務就回來任職了,我們還沒見過呢。」
「哎,聽我爸說……她可能要破記錄,以她的年紀如果成為了……」
張鵬飛微笑著打斷她的話:「雲杉,你對她很關心啊?」
「我不是關心她,而是在關心……」王雲杉的目光有些黯淡。
張鵬飛完全明白了,說:「是不是所有和我有關的消息,你都關心?」
「嗯。」王雲杉柔聲說道,頭一歪便靠在了張鵬飛肩頭。
張鵬飛的手也自然而然地抬起來落在她的肩頭,然後向下用力,把她摟入了懷中,兩人彷彿做出一個什麼重要的儀式,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張鵬飛說:「雲杉,我一直想問你,你覺得這樣做……值得嗎?」
「只要是喜歡的事,為了我喜歡的人,那就值得。我是一個女人,一個感性的女人,情感雖然不是我的全部,但我可以為了情感放棄一些東西,這是你們男人所不具備的。」
「謝謝你。」張鵬飛的手掌摟得更緊了。
「你……你今天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這幾個案子?」王雲杉不想太多的談自己,其實是不想給張鵬飛增加壓力。她很享受兩人現在的這種關係,即使什麼事情也不做,什麼名分也沒有,這也是一種很好的感覺。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張鵬飛點頭說:「是啊,這幾天勞心勞神,現在結果就快出來了,我也可以鬆口氣,可是心情不好啊。」
「什麼結果?」
「呵呵,我和你一樣都在等著結果。」
「你不是說結果已經出來了嗎?」
「我現在……就是等待結果的過程,明白嗎?」
王雲杉似懂非懂,說:「那下一步你想怎麼打算?」
「要等結果出來的。」
「哼,你可真能繞圈子!」王雲杉不高興地撅起嘴來。
「雲杉……」張鵬飛歪著頭看著她可愛的樣子,雙手托著她的臉,緩緩探頭過去。王雲杉驚呆地看著他,然後閉上了眼睛,也探頭過來。終於……四片嘴唇碰到了一起,便是激烈、狂熱的吻,**一但迸發,便無法收拾。
張鵬飛的手撫摸著她肉感的身體,王雲杉剛才那繃緊的身體在他的撫摸下舒服了很多,越來越軟。張鵬飛的手握住了她胸前的高聳,用力地揉搓著,舌尖更是在她的口腔裡和她嬉戲。
這本是一個美好而幸福的時刻,然而該死的電話卻響了起來。張鵬飛本想不接的,可還是下意識地拿起電話掃了一眼,身體便打了個機靈。王雲杉已經意亂情迷,熟練地摸索到了張鵬飛的皮帶,碰到了那堅硬的東西。迷迷糊糊地說道:「不……不許接,這次……這次誰也不能搗亂……」
就聽張鵬飛悲哀地說:「是……小雅。」
小雅的名子像驚雷一樣炸醒了王雲杉,她頹然地鬆開雙手,哭泣著倒在沙發上,她的心情無法用語言訴說出來。
張鵬飛一手擦著她臉上的淚,一手接聽了電話,心裡很不是滋味,好像是流血……為兩個女人而流血。
「鵬飛……」電話裡傳出了小雅那如天籟般的聲音。
「嗯,老婆。」張鵬飛哽咽著說道:「你怎麼想起我來啦!」
「好久不給你打電話,想你了。」陳雅現在對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情感。
張鵬飛看了眼王雲杉,苦笑道:「我……也想你。」
「嗯,你在工作嗎?」
「沒……在外面辦點事。」
張鵬飛看到王雲杉推開他的手,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擦著眼淚離開了。他很想追過去,但理智告訴他不能去追,他與王雲杉又一次失去了在一起的美好機會。
也許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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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省長韋遠方把中紀委書記張耀東叫到了自己辦公室,兩人邊談邊喝茶。韋遠方說:「最近張鵬飛同志的雙林省……鬧得動靜可是不小啊,耀東,你知道吧?」
張耀東微笑道:「紀委口子上的事情,我當然知道啦!」
「你怎麼看這件事?」
「能怎麼看……敗類啊!」張耀東無奈地搖著頭。
韋遠方指著他笑道:「你這個老滑頭,你知道我問的不是案子,我問的是張鵬飛!」
張耀東咧開嘴笑了笑,反問道:「首長怎麼看?」
韋遠方的手指敲擊著桌面,淡淡地說道:「不知道張書記下的這盤棋叫什麼啊,不過……這半年來他很辛苦,我知道他的累。經此一役,他應該能輕鬆了。」
「呵呵,書記和省長看似沒什麼區別,可是區別大了,張鵬飛要學的東西多了,他必竟還年輕!當然,常峰同志……也是一個不錯的好苗子!」
「是啊,你這話說得對,不過他們現在唱的這齣戲不錯,我很想聽他們繼續唱下去!」
「哈哈,你啊你……難道就喜歡看這種亂賬?」
韋遠方大笑道:「這不是亂賬,明明就是殺雞儆猴嘛!」
「哈哈……」
一號首長的辦公室裡響起了兩個人的笑聲,他們的目光和思緒飄到了千里之外。同雙林省的幹部一樣,他們也在等待那個結果,等待張鵬飛把戲唱完。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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