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暖了,北方的春天總是那麼陽光明媚。(。純文字)張鵬飛坐在車裡,看著窗外光彩照人的世界,充滿哀怨地歎息一聲,這是在送金淑貞去往機場的路上。
「鵬飛,你怎麼了,可是有點不對頭哦!」金淑貞輕輕地搭在他的手上,側頭看到張鵬飛滿臉愁容,那張年輕的臉上寫滿了滄桑。
「楚涵……病了。」張鵬飛淡淡地說道:「病情不是很好,肝病。」
金淑貞皺了下眉頭,聽張鵬飛說得如此嚴重,問道:「肝病?很重嗎?」
張鵬飛點點頭,說:「目前來說是很重,那天都昏迷了。」
「肝炎?」金淑貞望著張鵬飛的表情,疑慮重重地問道。
「比肝炎要重,現在……」張鵬飛盯著金淑貞的眼睛,說:「現在還沒有確診,醫生在她的肝臟內部發現了黑點……」
「什麼……難道是……癌?」金淑貞本不想將那個字說出來的,可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張鵬飛點點頭,「今天換了一家醫院,再檢查一遍,看能不能確診。」
「放心吧,她才多大啊,不會是那種病的。」
「希望吧。」張鵬飛沉重地點點頭。
金淑貞擔心地看著張鵬飛:「鵬飛啊,大姐說你兩句,你能聽不?」
「您說。」張鵬飛已經猜出來她要說什麼了。
金淑貞拉著張鵬飛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今天就發現你不對頭,整個人一點精神也沒有,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昨夜在醫院沒怎麼睡覺吧?」
張鵬飛點點頭。
「鵬飛啊,」金淑貞接著說道:「你現在是一省之長,我明白你關心楚涵,可是也要注意工作啊,你這個樣子……影響可不好。要知道全省人民都看著你呢,我照顧楚涵是對的,但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大姐,」張鵬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您放心吧,等確診了,我就送她去國外治療。我沒事的。」
「你沒事就好。」金淑貞微微一笑,「你也不用太擔心,也許檢查完,醫生還會表示什麼也沒有也說不定呢。再說了,江平的醫療水平畢竟有限,最好先送京城確診吧。」
「對,您說得沒錯,這不馬上就五一了麼,我打算在江平檢查完,就轉到京城。」
「你可要好好的。」金淑貞抓著他的手用力捏了下,「雙林省離不開你啊!」
張鵬飛伸手指著窗外,說:「大姐,你看江平處處都在建設。」
「嗯?」金淑貞愣了一下,隨後才明白他說這話的用意,欣慰地說:「沒錯,處處都在建設,我相信你已經對這裡無法割捨了。」
「來之前我就對您說過,不讓雙林省大變樣,我就不走了!」張鵬飛又想起了當初的豪言壯語。
金淑貞滿懷希望地說:「這次過來走走看看,讓我對雙林省更加的放心了,鵬飛啊,雙林省有了你這位省長,真是雙林省的幸運!」
「大姐,您這話可有點過啊……」
「一點也不過,我現在就等著啊……你有一天真正成為封疆大吏!」
「呵呵,這要看老馬同不同意!」張鵬飛微微一笑,他知道金淑貞轉移話題,是不想讓自己老想著賀楚涵的事情。
金淑貞笑道:「有些事,可沒必要爭求他的同意。就像我當年調離雙林省,那是個意外,哪有人爭得我的同意了?」
張鵬飛見她勾起傷心事,忙說:「你調走更好,反而迎來了轉機。」
「是啊,有時候後退一步,反而更能進一步!」金淑貞深有感觸地說道。
兩人閒聊間,已經到達了機場。張鵬飛同金淑貞下了車,後面的秦朝勇也跟了過來,他笑著對張鵬飛說:「剛才國企改革小組傳來消息,松江化工集團已經與美國投資商進行了切磋,雙方談得不錯。」
「美國投資商?」張鵬飛想到了什麼。
「對,就是開發遼河臨河西城的主要公司之一,您應該認識吧?」秦朝勇神秘地笑了。
「我確實認識,當初還是我介紹他們去松江考察的呢,沒想到她們對化工企業感興趣了!」張鵬飛不禁想到了迪奈兒,那個黃毛丫頭現在可是梅蘭公司在國內的負責人。
「松江化工?」金淑貞也來了興趣,笑道:「這可是大手筆啊,要幾十個億才能讓松江化工雄起吧?」
「最少二十個億!」秦朝勇興奮地說道。
金淑貞回頭搖望著江平市區的方向,再看向張鵬飛和秦朝勇,激動地說:「雙林省越來越讓人放心了。(。純文字)」
「老省長,您下次什麼時候回來啊?」秦朝勇含笑問道。
「等你們的國企改革結束的時候吧!」
張鵬飛伸手出來,說:「那我等著您來驗收。」
「那時候沒準你就是我的領導了!」金淑貞也握住了張鵬飛的手,意味深長地說道。
張鵬飛望著金淑貞的眼睛笑了,揮手把她送上了飛機。秦朝勇站在張鵬飛的身側,等金淑貞上了飛機才說:「省長,這次看到金主席,真是讓我感慨良多啊!」
「哦,你都想到了什麼?」
「當初她在雙林省舉步維艱,後來又出了車禍,我以為她很難再回到一線工作崗位,卻沒想到……」
「我們要學習她的精神啊!」張鵬飛點點頭。
「不,其實我想說的是,這一切都要感謝您,我相信如果沒有省長,金主席也不會復出吧?」秦朝勇真誠地說道:「跟著您幹事啊,我選對人了!」
「呵呵……」張鵬飛抬手拍了拍秦朝勇的肩膀,笑道:「我們……也算是忘年交吧!」
「走吧,我們回去,金主席帶走了我們的四月哦!」秦朝勇意味深長地說道。
「呵呵,是啊,常委會開完就放假了!」張鵬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盼望著假期。
張鵬飛回頭準備離開,發現張建濤與王雲杉就站在自己身後,他對兩人點點頭,說:「回去吧。」
張建濤陪著笑,王雲杉遲疑了一下,說:「省長,我有點事……想和您匯報一下。」
「哦,那……坐我車走吧,路上說。」張鵬飛伸手一指。
「好吧。」王雲杉答應著,同張鵬飛一起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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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等彭翔發動車子,望向身邊的王雲杉,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省長,我……我想離婚。」
「嗯……啊?」張鵬飛愣住了,睜大眼睛看著王雲杉,皺著眉頭道:「怎麼……下決心了?」
王雲杉點點頭:「通過這次事件,外面傳出了風言風語,我真的受不了了,省長,我如果離婚,對咱們省政府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你多心了,」張鵬飛搖搖頭,說:「這是你的私事,與工作無關,只要你處理的好,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的。」
「謝謝省長,謝謝……」王雲杉又哭了,哭著哭著就靠在了張鵬飛的肩頭。
張鵬飛略微有些尷尬,從一旁抽出紙巾,說:「如果離婚可以不讓你這麼痛苦,那麼就離了吧。」
「嗯……」王雲杉這才發現自己靠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羞得臉色通紅,抬頭道:「真……真是對不起,我……我總是找您的麻煩。」
「我是你的領導,你有心事應該向我匯報,你沒有做錯。」張鵬飛微笑地望著她腥紅的眼睛,說:「我現在擔心的是,你家裡會同意嗎?」
「通過這件事,我家裡也傷心了,媽媽會說服爸爸的。」
「其實你父親……真的沒必要靠著徐家的力量。」張鵬飛搖搖頭,彷彿不經意地說道:「其實你公公下屆……」
王雲杉身體一顫,深深地看向張鵬飛,他卻沒有把話說完。王雲杉琢磨了一下便明白他的意思了,點頭道:「謝謝省長,我……我明白了。」
「離婚是兩個人的事,徐浩輝他……會同意嗎?」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要不然我就上法院!」王雲杉說道。
張鵬飛拍了拍她的手背,說:「有些事還是要協商,你們這種婚姻,確實……也沒什麼意思了。」
「我一直都怕對工作上影響不好,所以……可我現在真的忍受不了了!」
「工作上你不用擔心,領導幹部也會有夫妻不和的時候,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嗯,我明白了。」王雲杉感激地點點頭。
張鵬飛的手機響了,他急忙掏出來,這應該是劉夢婷打來的。
「怎麼樣,檢查完了嗎?」張鵬飛接電話時的樣子把身邊的王雲杉嚇了一跳。
「老公……」電話裡傳出了張鵬飛的哭聲:「603醫院的專家說是……是肝癌……」
「什麼……確診了?」
「嗯,他……他說雖然病毒體不是很明顯,但是楚涵的病情百分之七十……」
「這……」張鵬飛握著手機不知道再說什麼。
「老公,那個老頭一定看錯了,我不相信,市醫院的醫生說不能確定的,他怎麼就能確定了呢,我們送她去京城吧,好不好?」
「好,我一會兒就到。」張鵬飛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再說什麼。
王雲杉看到張鵬飛一臉的悲痛,小聲問道:「省長,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事,一個朋友病了。」張鵬飛搖搖頭,將臉扭開了。
「您有事就把我放下,您先去忙吧。」
「好,你們坐其它的車走。」張鵬飛點點頭。
彭翔將車停下,孫勉與王雲杉下了車。張鵬飛告訴彭翔去醫院,他恨不得長雙翅膀飛到賀楚涵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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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藥物作用,張鵬飛趕到醫院時,賀楚涵正在熟睡。門外站著劉夢婷的女保鏢,劉夢婷陪在床邊呆呆地望著賀楚涵的臉出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張鵬飛進來劉夢婷都沒有發覺,他輕輕地將雙手放在她的肩上,說:「夢婷,你去休息吧。」
「我沒事。」劉夢婷回頭看到張鵬飛,一下子就撲到了他懷裡,想哭又擔心吵醒賀楚涵,只能小聲嗚咽著:「老公,她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張鵬飛定了定心神,拍了拍劉夢婷的後背,說:「沒事,現在科技發達了,什麼病都能治好。那個……專家說沒說怎麼治?」
「專家說現在只能藥物控制,因為細胞太小無法手術。」
「那……只能控制?」
「聽他那意思,還需要觀察,他說楚涵的病是一個特例,他們還沒碰到過這種怪異的癌細胞,有可能是變異或者新型種類……」
「什麼……」張鵬飛內心一陣疼痛,他沒想到賀楚涵能患上這種病。他穩定了一下情緒,說:「說白了,603醫院現在沒有治療辦法?」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他們說邊治邊看……」
「放屁,那萬一……」張鵬飛一聽這話就火了,拿起電話就要出去,說:「我現在馬上聯繫京城最好的肝病醫院!」
「我已經聯繫了,那邊正準備接受病人,你放心吧。」劉夢婷拉住了張鵬飛。
張鵬飛坐在床邊,拉著賀楚涵的一支手撫摸著,感覺心裡有一把刀子翻轉著。劉夢婷依偎在張鵬飛身側,說:「老公,我想好了,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無論怎麼樣,我們要讓楚涵快樂的度過……」
「嗯,你說得對。」
「我現在就很快樂……」躺在病床上的賀楚涵突然說話了,她閉著眼睛,淚水從眼角流了出來。
「楚涵,你醒了?」
「其實……其實我早就知道,只不過……不想相信。」賀楚涵睜開眼睛,掙扎著要坐起來。
張鵬飛把她扶起來,就聽她說:「這就是命。」
「楚涵,會好的,一定會治好的,我們有錢,國內不行就去國外。」張鵬飛摟著她瘦弱的身體。
「沒用的,有些時候有錢也沒有用。」
劉夢婷瞪了張鵬飛一眼,說:「先別說這個了,你就會惹人不高興。」
張鵬飛知道劉夢婷這是好心,便笑了笑,對賀楚涵說:「說吧,你現在想做什麼?」
賀楚涵搖搖頭,說:「就這樣也挺好的,其實我骨子裡盼望著過一種普通的生活。」
劉夢婷不想再讓他們傷心,轉移話題道:「楚涵,你上次說的出國學習……是怎麼回事?」
賀楚涵微微一笑,說:「中紀委想組織一批幹部去國外學習兩年,我感覺機會不錯,另外……也想出去轉轉,就報了名。」說到這裡,她看了張鵬飛一眼。
張鵬飛眼前一亮,說:「這到是一次機會,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可以出國了。」
劉夢婷點點頭,說:「如果可以申請下來,那麼就可以出國安心養病了,也能換換空氣。」
「全國就十個名額,不知道能不能通過呢。」賀楚涵苦笑道。
「傻丫頭,你還用擔心這個問題?」劉夢婷看向了張鵬飛。
「是我爸不同意,他不想讓我出國。」賀楚涵一臉委屈地說道。
「我來同他說,這次正好出國治病。」
「鵬飛,別告訴他我生病的事,好不好?」賀楚涵渴求道。
張鵬飛搖搖頭,說:「如果不是我發現了,你是不是不想告訴任何人?」
賀楚涵低下頭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張鵬飛氣惱地說:「你這樣是不負責任的,無論怎麼樣,也應該告訴家裡,告訴你的親人和愛人,你知不知道?」
「鵬飛,楚涵是不想我們擔心。」劉夢婷在一旁替賀楚涵說話。
「你的身體都這樣了,你還要和我分開,你……」張鵬飛想起這件事,又是氣從心來。
「你啊……」劉夢婷拉著他坐下,「你現在還不明白?楚涵要是沒有病,她會和你分開嗎?她這麼做還不是不想讓你分心?」
「這……」張鵬飛這才醒悟,怪不得她這次像瘋了一樣要和自己分手,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得了不好的病。
「楚涵,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張鵬飛自責地捶了自己一拳,忽然又想起一事,問道:「那李四維……」
「他確實在追求我,他喜歡我。我……我為了讓你死心,就順水推舟……」賀楚涵慘淡地笑著,「你知道也好,無論我將來怎麼樣,我們……已經結束了……」
「楚涵,你怎麼還這麼說,我們……」張鵬飛激動地跳了起來。
「鵬飛,」劉夢婷推了他一下,小聲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只要她的病好了,說什麼也不晚。再說,其實楚涵已經……」
「夢婷,你……答應過我的!」賀楚涵擔心劉夢婷說出自己的心事,直勾勾地盯著她。
「嗯,鵬飛,楚涵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她是不想讓你分心。」
張鵬飛頹然地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想說。就在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大家抬頭一瞧,是李鈺彤拎著保溫飯盒走進來。她先對賀楚涵笑道:「楚涵姐,你今天看起來好多了。」
「小李,以後不用麻煩你了,醫院這邊也有餐廳。」
「他們做得不乾淨,楚涵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煲的湯啊?」李鈺彤笑嘻嘻地說道,一歪頭看見了張鵬飛,笑容立刻不見了,就像老鼠見到貓一般。
劉夢婷與賀楚涵看到李鈺彤見到張鵬飛就變了樣,咯咯笑了起來。劉夢婷為了調節氣氛,對張鵬飛說:「張大省長,你平時對小李好點,瞧把小李嚇得,她看到你都不敢說話了!」
李鈺彤嘿嘿地傻笑,不再像剛進門時那般活潑了。張鵬飛瞪眼道:「還傻笑什麼,你不是來送飯的嗎?」
「哦,瞧我!」李鈺彤一敲腦門,趕緊將飯盒拿出來替賀楚涵盛湯,香飄四益,大骨湯的味道十分香。
賀楚涵故意擺出誇張的表情,笑道:「聞到湯的香味啊,我還真餓了呢!」
李鈺彤美美地笑著,說:「等你出院了,天天到家裡來喝我的湯!」
張鵬飛沒心情聽她們幾個聊天,出門吸煙去了。劉夢婷跟了出來,說:「鵬飛,你以後不要再提那事了,這樣會給她造成壓力的。」
「我知道了,以後不提,現在最要緊的是安心治病。」張鵬飛點點頭,拍了拍劉夢婷的頭,說:「你公司不忙吧,能陪她去京城嗎?」
「忙也要陪,誰讓她是我老公的女人呢!」劉夢婷俏皮地說道。
「謝謝你。」張鵬飛撫摸著她光滑的小臉,擠出了一絲笑容。
「兩口子,還說這個幹嘛!」劉夢婷拍掉他的手,可愛地厥起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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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張鵬飛回到辦公室沒多久,吳德榮就光明正大地登門拜訪了。他上午剛剛去看過了馬中華,下午就來找張鵬飛,並沒有避諱任何人。
張鵬飛根本就沒把他當客人,一邊看文件一邊問道:「送了什麼見面禮?」
「呵呵,一支毛筆。」
「一支毛筆?」張鵬飛抬起頭來:「太寒磣了吧?我讓你不要過分,可你也不能……太小氣了吧?」
「你懂什麼!」吳德榮咧開大嘴,「那可不是普通的毛筆啊,通身是玉!」
張鵬飛笑道:「有創藝!」
「那是,我幹這個有經驗!」吳德榮得意地說道。
張鵬飛板著臉,說:「你幹這個有經驗?那我可不高興了!你小子看望一把手就送好東西,看望二把手什麼也不送?」
「嘿嘿,你要啥……就說,要啥都有!」
張鵬飛笑了,說:「不開玩笑,說正事,和他談得怎麼樣?」
「老馬到是挺有想法的,他的意思是我和李四維共同出資,我收購百分之十的股份,然後……」
「讓李四維控股,你給他投錢?」張鵬飛笑了,搖頭道:「他不是在做夢吧?」
吳德榮氣憤道:「誰說不是呢!操,這姓馬的真不是個東西!這件事有他插手,我們還真不好處理啊!」
張鵬飛皺緊眉頭,這件事馬中華硬要管一管,他還真不好再說話。正想著呢,辦公電話響了,是崔明亮打來的。
「省長,在上官雲峰的身上有重大發現。」
「快說!」張鵬飛激動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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