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長,您終於回來了!唔……」
李鈺彤打開門看到張鵬飛的那一刻,欣喜若狂地撲進他的懷中大哭。張鵬飛被她抱在門口,聽著她嚎啕大哭,心裡竟生起了無限溫柔。
「好了,好了,我回來就好了,別哭了,走……我們進去……」
「省長,嚇死我了,我怕……怕得要死!」李鈺彤彷彿找到依靠一般,緊緊摟著張鵬飛的脖子不撒手,好像一頭受驚的小鹿。
「聽話,現在沒事了。」張鵬飛擔心被別人看到,單手摟著她的纖腰,輕輕一抱就將她抱了起來。別看李鈺彤胸部**,可是體重很輕。張鵬飛用腳將門關上,抱著她向沙發上走去。
「呃……」李鈺彤被他貼胸抱起的那一刻,大腦有點清醒過來了,她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感覺,閉上眼睛摟緊他的脖子,擁有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
張鵬飛想把她放在沙發上,可是她緊緊摟著自己的脖子,他只好無奈地說道:「李鈺彤,放手!」
「啊……」李鈺彤嚇了一跳,可憐巴巴地盯著張鵬飛,擔心他生氣再罵自己。她連忙鬆開手,坐在了沙發上,解釋道:「我……我昨天一夜沒睡,好……好可怕……」
張鵬飛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拍了拍她的頭,說:「坐下,我們聊聊。」
「哦……」李鈺彤見張鵬飛沒有因自己對他的「非禮」而生氣,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委屈地眨巴著眼睛,眼淚又要流下來。
「你……你沒事吧?」張鵬飛關心地問道,也許是習慣了平時對她呼來喝去、大喊大叫,現在溫柔下來,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我……我到沒事,就是好嚇人,她掐著我的脖子,還捂著我的嘴,我當時還以為他……」李鈺彤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紅著臉說不下去了。
張鵬飛還沒有反應過來,問道:「以為什麼?」
「以為她……」李鈺彤傻笑著吐了吐舌頭,小聲道:「那個唄……」
「哪個啊?」張鵬飛聽她說不清楚,又有些生氣了。問完之後撲哧一笑,懂得她是什麼意思了,上下打量著她的身體,挖苦道:「就憑你?估計人家可沒那個興趣!」
「哼!」李鈺彤聽到他瞧不起自己,氣得夠嗆,挺了挺飽滿的**,說:「我怎麼了,我……的身材還可以……」說到後來看到張鵬飛臉色不悅,嚇得她不敢再囂張了。
張鵬飛看得好笑,點頭道:「對,你起碼也是個女人!」
李鈺彤翻了翻白眼,低下頭不說話了,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打擊,那個人明明還捏了她的……
張鵬飛見她如此,還以為自己傷了她的心,有感剛才的話太過分,便清咳一聲,轉移話題道:「昨天晚上發生的情況,老崔都知道了吧?」
「嗯,他昨天晚上親自來的,我把所有情況都對他說了,那個……」李鈺彤猶豫了一下,被襲胸部的事情她可沒好意思說。
「怎麼了?」
「沒……沒什麼,」李鈺彤羞澀地擺擺手,「後來崔省長還說安排人保護我,我覺得那樣影響不好,就沒有讓。」
「還算你懂事!」張鵬飛點點頭,說:「那個人的目的是送信,沒想到被你發現了,本意並不想傷害你。」
「哼,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就是一個色狼!」李鈺彤沒好氣地說道。
「色狼?人家又沒對你怎麼樣……」
「誰說沒怎麼樣,他……他摸了我**,又捏了……捏了我這……疼死了!」李鈺彤見到張鵬飛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終於把事實情況講了出來。
「捏了你的……」張鵬飛指了指她那被手掌擋住的胸口,臉沉了下來,開玩笑歸開玩笑,李鈺彤在他心裡已經成為了一位親人,他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也許是羞澀,也許是委屈,也許是氣憤……張鵬飛這麼一問,又將李鈺彤那許許多多的複雜情緒引了出來,所有的一切化成悲傷又一次爆發了。她的眼淚奪眶而出,雙手捏著豐胸,嗚咽道:「是真的,他……先是摸了我個**,然後……然後在走之前又朝這……狠狠地抓了一下,還伸……伸進了衣服裡邊,都……碰到肉了,那個……我……我發現都抓破皮了……」
「真的?」張鵬飛靠近李鈺彤拉開她的手,然後才想到那個地方不是自己可以看的。
李鈺彤傷心過度沒想那麼多,伸手一扯衣領,便露出了被粉色胸罩包裹住的半個圓球,又將胸罩拉開一點,露出了圓球的上半部,氣憤地說道:「你瞧……」
「呃………」張鵬飛頗為不好意地看過去,果然在她的乳肉上有幾個深深的指甲印。[`小說`]
「疼不?」張鵬飛問道,心裡湧起一種古怪的感覺,好像這副場面似曾相識……為何我總是碰到這種香艷的事情?
「可疼了呢……」李鈺彤順嘴回答,說完之後總感覺不太對勁兒,抬頭看到張鵬飛直勾勾地盯著她雪白的……「啊……」李鈺彤這才明白為什麼不對勁兒了,自己怎麼傻到了這地步!她趕緊拉上胸口,緊緊扯著衣領,彷彿張鵬飛想剝光她似的。
「咳咳……」張鵬飛咳嗽起來,強忍著笑,嚴肅地說:「可不是我……是你自己……」
「我……我讓你看,你就看啊?!」李鈺彤沒好氣地喊道,喊完之後也覺得這話有問題,你讓人家看,人家為何不看?
「呃……其實,其實就看到了一部分,也沒什麼……」張鵬飛擺擺手,也感覺自己有點過分。
李鈺彤氣得不再理他,可是吃大虧了。
張鵬飛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過去就過去了,不會有外人知道的。李鈺彤,你還害怕嗎?」
「看見你回來,現在不怕了。」
張鵬飛看了眼時間,說:「昨晚沒睡好吧?你現在去睡覺吧,不用怕了。」
「嗯,」李鈺彤點點頭,剛起身,又不好意思地說道:「省長,您……您能陪我進房間嗎?」
「為什麼?」
「我……空蕩蕩的害怕……」李鈺彤不好意思地說道。
張鵬飛明白了,她受到驚嚇後不敢一個人睡在小房間裡,便點點頭,跟著她走進小房間。張鵬飛看到電腦開著,就說:「你先睡吧,我上會兒網。」
「好的。」李鈺彤上床拉著被子蓋在身上,斜著眼睛看向張鵬飛的方向,嘴角微微一笑,「省長,謝謝您。」這一刻,李鈺彤沒有擔心張鵬飛會非禮她了。
張鵬飛側頭看著著她的笑容,心裡也舒服了很多。李鈺彤真的困了,上床沒多久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張鵬飛打開電腦,找到那本《官場男女》繼續看下去,同時登上uc找到作者黑暗中的星,發過去一條消息:「在嗎?」
「在。」
張鵬飛沒想到對方還在線,便發過去一張笑臉,問道:「現在可是上班期間吧?」
「上班時間聊天,你不也一樣?」對方同樣笑道。
「是因為你的書太聽引人了嘛,」張鵬飛調侃道:「有些問題想問你。」
「叫姐姐,不然我就不回答!」對方很頑皮地回復道。
張鵬飛只好發過去一句:「好姐姐!」
「哼,這還差不多!說吧,有什麼問題請教?」
張鵬飛身為堂堂的一省之長,當然不會有什麼官場難題,他只不過在本書中找到了太多雙林省的影子,其中有一些幹部,他都感覺眼熟。他的問題都是針對這些的。當然,他不會直接發問,而是拐彎抹角地轉移著問題,用以掩飾他的真實目的。隨著交往的深入,張鵬飛越來越發現這個女人有趣了,還真想見見她,看看這位有才情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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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亮晚飯過後來到了張鵬飛家中,張鵬飛將他請到沙發上,李鈺彤奉上茶水,還不忘感謝幾句:「省長,昨天晚上多虧崔省長,要不然我差點被嚇死呢!」
「呵呵,小李有事,我當然要過來嘛。小李,你不用客氣。」崔明亮擺擺手,心裡美滋滋地,這個小李還真懂事。
張鵬飛馬上說道:「老崔你也真是的,又不是什麼大事,安排下面的幹警過來就好了,大晚上的,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哎,我接到電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不過來看看不放心哪!小李要是出事了,那我的責任可就大嘍!」
「呵呵,我……我又不是大人物。」李鈺彤靦腆在笑了。
「誰說不是大人物,你也算是省長助理吧,呵呵……要是沒有你,省長的生活還不是一團糟啊?」崔明亮呵呵笑道,其實他是感覺李鈺彤和張鵬飛有些什麼的,要不然可不會對她如此客氣。
張鵬飛也知道他心中怎麼想,但這種事不好解釋的,便對李鈺彤說:「你去歇著吧。」
崔明亮從包中掏出證物袋,裡面裝的就是那封信。張鵬飛接過來仔細看了一遍,十分不解地搖著頭,說:「如果我是公安機關,第一個想到的應該是李四維的競爭對手,可是以久石重工投資人吳德榮和我的關係,別說他不會用這種方法,他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幹嘛,我敢說不是吳德榮干的。」
「對,」崔明亮沒想到張鵬飛主動提到了吳德榮,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如何提起呢。他說:「省長,您分析得不錯。老實說昨夜聽小李講完,我就感覺也許是李四維的對手,可是經過調查我才知道,吳總確實沒必要這麼幹。」
「他那邊不用調查,老崔啊,其實關於第一農機的收購,李四維才是後來者,吳德榮本來是政府的首選。我這麼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懂了。」崔明亮點點頭,「還有一個調查方向,那就是李四維的敵人,比如說他曾經得罪過什麼人,想趁此機會整他。」
張鵬飛沉思道:「可是這麼幹,未免也太危險了吧?」
「還有一種可能,」崔明亮停頓了一下,說:「或許信上所說的是真事。」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真的是在提醒我?由於某種特別的原因,他不想露面?」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李四維是一位商人,樹敵再所難免。」
「那你更傾向於哪種?」
「我懷疑李四維曾經得罪過什麼人,那個人知道您不看好四維集團收購第一農機,趁機再說他的壞話,讓您對李四維有看法。」
張鵬飛搖搖頭,說:「如果真是這樣,這個人未免把我想得太簡單了,他以為我會相信這封信上的話嗎?我這個省長會因為一封信就對李四維有看法了?呵呵……有點可笑啊!」
「這個……以李四維的交際面,他的對手也應該是高水平的,這個人確實不應該這麼笨!」
「所以,我覺得可能真的是有人想提醒我什麼!或許李四維在他表明光鮮的背後真有一些不為人所知的秘密,當然,我也是假設。」張鵬飛最後下了結論。
崔明亮皺著眉頭,他感覺到案情有點複雜了。張鵬飛提到李四維或許有什麼秘密,這讓他心中一動,難道說省長的意思是調查李四維?
張鵬飛看到崔明亮深思,微微一笑,抬起手掌說道:「當然,在我們沒找到送信人之前,說什麼都沒用。你們的調查……怎麼樣了?」
「瞧我,都把正事給忘了!」崔明亮一拍腦門,說:「省長,通過調閱監控錄像,我們發現了那個人的背影,雖然在夜色下看不清楚,但是已經有了大概的方向,正在偷偷的全力抓捕。」
「哦,這麼說有點線索了?」
「嗯,通過幹警的比對,根據那個人的體貌特徵,在附近的監控錄像中也發現過他的身影,我想抓到他不難,就是個時間問題!」
「那就太好了!」張鵬飛微微一笑,「我們就等待著揭開迷團吧!」
「可是,」崔明亮猶豫了一下,說:「通常來說,類似案件,想找到送信人應該很難,他之前的行蹤也很難調查,可是我們輕易就發現了他的身影,這說明他沒什麼經驗,如此輕鬆反而讓我有點不踏實了。」
「呵呵,你啊……想得太多了,今天好好休息吧,這件案子不用著急,我想他不會傷害我和李鈺彤的。」
「這點我也很放心,我想還沒有人敢在常委院中怎麼樣。」崔明亮笑著說道。
「說到傷害,那個人……」張鵬飛突然想起了李鈺彤所受的委屈,可是話一開口又有點後悔,這必竟是李鈺彤的私事,不好對外講。
「省長,怎麼了?」
「哦,沒什麼,我是突然想到,昨天李鈺彤一個人在家,他如果想做點什麼……」
「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你們都是安全的。」崔明亮點點頭。
躲在廚房偷聽的李鈺彤拍了拍胸口,她還真擔心張鵬飛將她的醜事講出來。崔明亮談完案情就起身離開了,李鈺彤將他送到門口,又說了一大堆感謝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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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坐在房間裡想著案情,他憑直覺不相信有人誹謗李四維,怎麼都感覺暗中有人幫自己。
李鈺彤又給張鵬飛的杯裡續上水,無聊地坐在一邊看電視。張鵬飛看了她一眼,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麼也沒說。李鈺彤歪著頭看向張鵬飛,微微一笑,大著膽子說:「省長,您……您不會想趕我走吧?」
「為什麼?」
「我住在這裡總是惹麻煩,上次被人劫持了,昨天晚上又被……你會不會覺得我好麻煩?」李鈺彤眼圈一紅,委屈道:「我……我也不想惹麻煩,可是……」
張鵬飛心中一軟,李鈺彤的模樣太可憐了,彷彿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他擺擺手,笑道:「你說什麼呢,這件事不怪你。」
「您……真的不怪我?」
「不怪。」
「謝謝省長。」李鈺彤揉了揉腥紅的眼睛,「只要您不趕我走,我……以後一定小心,做一個稱職的保姆。」
「你留在我家,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嗎?」張鵬飛取笑道。
李鈺彤嘿嘿傻笑著,紅臉道:「我……我現在不這麼想了,其實做一個好的保姆也挺難的,我以前瞧不起這份工作,可是現在……我覺得這樣有吃有穿也挺好的……」
「混吃等死?」張鵬飛沒想到李鈺彤的人生理想就這麼簡單:「你就怕嫁不出去?」
「我……我以前當空姐時也想好好幹,幹出一翻事業,可是我現在突然想明白了,人這一輩子只要活得開心,只要能生活下去,賺再多的錢,地位再高又能怎麼樣?我們大家到最後……不都是一個結果?」
張鵬飛點點頭,沒想到李鈺彤真的變了,兩年前的她還是一個沒有長大、話話不經過大腦的傻大姐,可是現在她已經有了對人生的考慮。如果說曾經的李鈺彤是一顆青澀的柿子,那麼現在的她就是一顆成熟的蜜桃。蜜桃熟了……張鵬飛嘴角一笑,想到了不該想的方面去。張鵬飛哪裡知道,李鈺彤跟在他身邊這麼久,耳濡目染進步自然快了。雖然這樣,他仍然不忘挖苦她,說:「你這話是在罵我吧,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省長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最後難逃一死?」
「不是說你,」李鈺彤倔強地抬起頭,「自從爸爸媽媽都離開後,我自己一個人都不知道怎麼生活下去了。這段時間跟在您的身邊,我彷彿找到了家,每一天都害怕失去這種感覺,我再也不想一個人生活了。省長,雖然我很笨,總做錯事惹您不開心,您總是罵我,可是只要看到你的身影,我就感覺心裡不再空了……」
張鵬飛詫異地看向李鈺彤,蜜桃熟了,真的成熟了,她再也不是那個愣頭青了。當然,李鈺彤的本性並沒有改,她還是那個想到哪說到哪的人,只不過她腦中的思想成熟了。
「那你就好好在我家干吧,發不了大財,養你一身肥肉還養得起!」張鵬飛笑道。
李鈺彤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說:「只要您不趕我走,讓我幹什麼都行,我……挺喜歡干保姆的!」
「幹什麼都行?」張鵬飛笑了。
「哼,您總佔我便宜!」李鈺彤收起臉上的憂傷,又恢復了平時的那種鄙夷的表情,「省長,老實說吧,我有時候真的感覺您……」
「我什麼?」
「你批評您,你不准生氣,不准對我發火,你們講政治的不是也總說民主嗎?」李鈺彤滿嘴是理地說道。
張鵬飛失口大笑,點頭道:「好啊,你說吧。」心想連保姆都敢和自己講民主了,這個省長當的真不知是成功還是失敗。
李鈺彤像模像樣地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說道:「您根本就不像一個省長,省長哪有您這樣的,就知道欺負保姆!您還總對我動手動腳的,就像一個色狼!」
張鵬飛黑著臉,壓著心中的氣憤,脾氣再好的人被一個小保姆如此批評也受不了,更何況他是省長。也許李鈺彤並不知道,她敢批評省長,這已經是一個創舉了。
「還有,您對我太苛刻了,這……這叫虐待民工,沒事找事,隨意發火,有時候……」
「夠了,你有完沒完了?」張鵬飛氣得拍了下桌子,「李鈺彤,你膽子大了是不是?批評我有癮啊?」
「我……我……」張鵬飛一發火,李鈺彤嚇得全身打顫,剛才只顧著批評得開心,忘記了他發火時的恐怖。
「李鈺彤,你什麼時候和我平起平坐了?」張鵬飛又拍了下桌子:「幹好你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知道你的本職工作是什麼不?」
「刷碗洗衣……」李鈺彤不自覺地站起來,低下了頭。她感覺隨意多了,好像這種情景才是他們兩人平時的正常接觸方式。
「哼,知道就好!」
「省長,我……我去打掃衛生間……」李鈺彤擔心他再發火,三十六計走不為,不等張鵬飛回答,轉身就要快步離開。也許是走得急了,沒注意腳下,小腿撞在了茶几角上,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笨死了!」張鵬飛無奈地搖著頭。
李鈺彤沒敢應聲,聽到他罵自己,心裡一下子痛快了。心想這群狗官天天談民主,還不是一句空話,連個小保姆的批評都不聽,哼!
張鵬飛瞧著她扭擺的小**,不禁又想到蜜桃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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