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飛沒有理會喬炎鴻的憤怒,不緊不慢地解釋道:「炎鴻,你我都是公職人員,鄧虎也是。(。純文字)我們大家都很清楚,現在不是討論我們私人間問題的時候,而是要談鄧虎觸犯法律的問題。他身為公安局的副局長,知法犯法,這可是大罪啊!」
「這個……」喬炎鴻早就知道沒這麼容易,他猶豫了一下,看向張鵬飛說:「那張省長的意思是?」
「交給法律吧,我們都不參與,這樣很公平,不是嗎?」
「那……」喬炎鴻被憋得無話可說,張鵬飛言之有理,他一時間想不到反駁的話。
「而且,」張鵬飛又開了口,「炎鴻啊,你我之間是無法溝通的,你說是不是?」
「為什麼?」喬炎鴻又很不解地問道。
「我和你……呵呵,還是讓炎彬出來說話吧。」張鵬飛直截了當地回答,意思很明顯,我和你之間不在一個級別上,只有喬炎彬才能和我說上話。說得再難聽點,在張鵬飛的眼中,喬炎鴻就像個孩子一般,他沒有資格在這裡討價還價。
喬炎鴻咬著牙,呆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張鵬飛的話刺痛了他一直以來的心病。從他出生那刻起,就成長在喬炎彬的光環下,幾乎所有人都在誇獎喬炎彬,讓他向哥哥學習。可是沒有人知道,這樣的話給他造成了極大的苦惱,他不想生活在別人的輝煌下。喬炎鴻從小就想超越哥哥,可是當他在國外取得優異成績回國後,喬炎彬已經成為了廳級幹部,這種反差給他帶來了極大的自卑感。現在,張鵬飛直接將他忽略了,將他打擊得體無完膚,徹底摧毀了他的自尊心。
張鵬飛拍拍喬炎鴻的肩膀,以一種大哥哥的口吻說:「這事……你別管了……」其實這是半句話,另外半句話就是「你想管也管不了,你還不夠格!」
張鵬飛大踏步走在前面,剛走過喬炎鴻身邊,就聽他突然喊道:「你別太得意,軍隊長官隨意毆打百姓,你們沒有理由和權利!」
張鵬飛回頭,笑道:「事出有因。」
「我沒看到原因,我只看到劉師長在打人!當然……你們現在沒什麼好怕的……」喬炎鴻笑了,他還是有後招的。
張鵬飛不知道喬炎鴻在說什麼,對劉文說:「我們先把人帶到樓下去。」
「等一下!」彭翔喊住了張鵬飛,也不用請示領導,直接走到喬炎鴻身邊,一把搶來他的手機,發現正在錄音。他把手機在張鵬飛面前晃了一下,說:「他玩陰的!」
「你們幹什麼,還我手機!你們這……太無法無天了!」喬炎鴻看到被人識破,這回真的急了,衝上來就想搶回手機,但早被兩位士兵給擋住了。
張鵬飛恍然大悟,一下子想到了什麼,立刻對彭翔說:「看看視頻!」
彭翔會意,找出視頻一瞧,裡面果然有剛才劉文打倒鄧雯丈夫的畫面。看到這小子手機中的證據,彭翔什麼話也沒說,用力向牆壁上一甩,手機被摔得粉碎,掉落在地上。彭翔又飛踹了好幾腳,一部高級商務手機,轉眼間成了一堆垃圾。張鵬飛心說怪不得喬炎鴻到了之後並沒有馬上現身,原來躲在角落裡偷**攝了視頻,隨後又錄了音。要不是彭翔夠機警,這東西如果流露在外面,那劉文可就凶多吉少了。
「你……你們太放肆了,張鵬飛……你夠狠!」喬炎鴻親眼看到自己的證據化為烏有,氣得差點哭了。
「小彭,你在幹什麼?」張鵬飛不滿地看向彭翔。
「領導,對不起……我一時沒有抓住掉在了地上……」彭翔解釋著。
張鵬飛滿臉的愧疚,笑瞇瞇地說:「炎鴻啊,真是對不起,小彭也不是有意的,這個……你放心,我讓他再賠你一部更好的手機,別心疼啊……」
喬炎鴻被兩位士兵架著,雙眼看向張鵬飛噴出了憤怒的火焰,此刻他的心痛難以言表。現在的張鵬飛活脫脫給他一種「太子d」的感覺,哪還像個省長?
「張鵬飛,你有種!我就不信沒有人敢治你!我現在就找炎彬哥哥!」
「不要……」喬炎鴻打斷鄧雯,他現在不想讓喬炎彬參與此事。他已經夠丟人了,如果喬炎彬再出現,那麼喬家今天可就完敗了。
張鵬飛看向鄧雯,冷笑道:「鄧處長,說話要講究分寸,如果你有能力,那就找人到公安局救鄧虎吧!」張鵬飛說完,大手一揮,對劉文說:「老大,把人送到公安局去,我們這些證人要全部在場!」
「沒問題!」劉文笑了,心說鵬飛這小子平時文靜得像個詩人,但要是牛b起來,那氣勢就連自己都比不上。什麼京城八大闊少、四大公子,在張鵬飛這個最牛的**面前,那些人簡直狗屁不如。
張鵬飛又轉向彭翔,抬手指了指天花板,說:「我們先走。」
「明白了!」彭翔點點頭,轉向伊凡輕聲問了幾句話,然後率先離開,卻是相反的方向。
喬炎鴻幾人親眼看到張鵬飛把鄧虎帶走,鄧虎還衝著妹妹高聲喊著:「小雯,快找炎彬,要不然你哥我就被他們打死了!」
鄧雯不理喬炎鴻的制止,掏出電話打給喬炎彬。張鵬飛看到鄧雯撥打電話,嘴角淫現出一絲冷笑,這就是他不同意私了的原因。今天這件事要是不體現出劉家的威風,他勢必不會罷休的。張鵬飛似乎已經看到了事情結束後,京城大街小巷的各種議論,其主題只有一個:劉家的子弟在京城收拾了喬家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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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等人來到樓下時,京城市公安局孫局長也帶著人趕來了,雖然出警速度有些慢,但是還算來得及時。必竟不是自家兄弟,當然與劉文不能相比。早在趕來的路上,張鵬飛就聯繫了京城的領導,要不然他心中也沒底。大家先簡要地客套了一翻,隨後張鵬飛同孫局長坐進同一輛車向公安局駛去。
張鵬飛向孫局介紹了現場的情況,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孫局長皺著眉頭,當初以為是哪個地痞無賴惹到了張鵬飛,卻沒想到是喬家的外親!孫局長感覺到為難了,別看最近幾年新京幫同劉系交往密切,但他們沒有必要為了劉系而得罪喬系。
看到孫局長皺著眉頭,張鵬飛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微微一笑道:「孫局長,您放心,我同別人不一樣,這件事也是碰巧,我不會妨礙您辦案,您走正規程序就行。」
孫局長知道張鵬飛這是有恃無恐,但是仍然擔心地問道:「張省長,您別怪我多嘴,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把話說到前頭。如果喬家……來人,你說我該怎麼辦?這件事……我不可能聽您一家之言吧?」
張鵬飛點點頭,笑道:「您說得對,我會把證據交給您的,肯定讓您有話可說!」
「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張鵬飛緩和了下語氣,「先不說我說的話是真是假,鄧虎的行為也應該得到處理吧?現在京城的領導知道了此事,無論怎麼講,鄧虎也是逃不了了!」
「這是一定的,這個鄧虎要不是背後有人也坐不成現在的位置,他的個人事件和本案是兩回事。」孫局長不得不暗示張鵬飛,處理鄧虎是容易,可今天晚上的事他沒有在現場,也不能完全聽張鵬飛的。
「我懂,一會兒看到證據……您就好辦了。」張鵬飛信心十足地說道。
在劉文的護送下,鄧虎和他的手下很快就被押送到了公安局。劉文並沒有多留,現場有張鵬飛在,他可以放一百個心,和張鵬飛還有孫局長打了聲招呼,他就先帶著人離開了。不管怎麼說,帶著一幫大兵遊街可不是什麼好事。
在孫局長的安排下,重案組準備連夜審訊鄧虎。張鵬飛、伊凡身為證人,也要錄口供。就在張鵬飛剛剛坐下時,喬炎彬就帶著喬炎鴻、鄧雯到了。喬炎彬同張鵬飛一樣,剛剛開完兩會,還沒有來得及趕回貴西。
鄧雯看到鄧虎被帶進了小單間,而張鵬飛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喝茶,衝進來就罵道:「大哥,這個混蛋在這呢!」
「別亂說話!」喬炎彬喊住鄧雯,走在張鵬飛面前說:「張省長,事情我聽說了。」
「那喬書記想怎麼辦?」
「瞭解情況。」喬炎彬面無表情地說,扭頭看向孫局長,說:「孫局,情況我瞭解了一些,警方現在有證據抓人嗎?」
「我們正在查找證據,喬書記,我也是接到上面的指令,這個……」
「好吧,我明白。」喬炎彬點點頭,「如果你們手上沒有證據,就請立刻放人!而且……」他看向張鵬飛,意思很明顯,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喬炎彬在路上聽清了事情的經過,在他看來發生在鳳凰會館的事情並沒有第三者在場,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表明鄧虎做出了種種違法行為,那麼他將找張鵬飛的麻煩。
在這關鍵時刻,彭翔急匆匆地趕進來,晃了晃手中的光盤,微笑道:「孫局長,這就是您要的證據,這裡邊記錄了鄧虎在鳳凰會館的所有情況……」
喬炎彬的臉色一變,心想他從哪搞到的光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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