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高官子弟奮鬥記:浪子官場

龍騰世紀 776線索來了 文 / 東小北

    張妍案件的二審,突然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小說`]山本日五郎替兒子找的律師做出了無罪辯護,聲稱山本正雄並沒有**張妍,**張妍的應該令有其人,同時也拿出了山本正雄的dna樣本作為證據,當法官與警方當時從張妍身體內採集到的dna樣本相比較時發現,這確實是兩個人的dna。這個最新證據令法庭不得不休庭,再次採集了山本日五郎的dna與他們出示的山本正雄的dna進行對比,結果發現,他們並沒有撒慌。這也就說明,從張妍體內殘留**中提取的dna樣本確實不是山本正雄的。

    這個發現令警方吃驚,在之前所有人都認為是山本正雄**了張妍的情況下,警方認為那個dna樣本就是山本正雄的,而且當初山本正雄也承認是他**了張妍,所以就沒有進行抽樣比對,這才導致法庭上出現了笑話。但是令人不解的是,山本正雄當初被抓時為何承認是他幹的?另外山本家族明知道那個人不是山本正雄,為何在初審時沒有拿出這個證據,而是在二審對山本正雄不利的情況下才做出無罪辯護?值得一提的是,當警方對山本日五郎進行盤問,詢問他到底是誰**了張妍時,他又無可奉告,還說這件事也許只能等他兒子來回答了。

    隨著這個疑團的浮出水面,令平城案件又是雪上加霜,崔明亮當著專案組的幹警的面氣得直罵娘,誰也沒有想到,這幫經驗豐富的老刑警,會鬧出這麼大的烏龍事件,也難怪他發火。當然,最痛苦的莫不過是張妍,她一直都以為**自己的是山本正雄,可是卻沒想到最終是這個結果,而且她連那個人到底是誰都不記得了,這讓她本來已經平復下來的心再次受傷。

    山本日五郎的律師團隊在法庭上扔出這個重磅炸彈,最為受傷的還是平城的某股勢力,當他們得知山本日五郎拿出這個證據後,真是暴跳如雷。一直以來,山本家族都是他們的合作夥伴,事發後,他們一直在找機會送山本正雄離開,可是卻沒想到山本日五郎幹出這種事,這讓他們的計劃再生變故。他們得知這一消息後,馬上聯繫山本日五郎,要求與他見面。惹怒對方是山本日五郎早就知道的事情,所以欣然同意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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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時分,平城市郊的一座私人別墅中,山本日五郎嚴肅地端坐在沙發上,他的對面坐著兩位男子,兩人陰沉著臉吸煙,面無表情地看著山本日五郎。看得出來,三人剛剛發生過激烈的爭吵。對於山本日五郎在法庭上替兒子做無罪辯護,他們是忍無可忍的,他們早在事發後就在一起協商過處理辦法,當時就認定山本正雄先以外商的身份將事情頂下來,然後再慢慢將山本正雄送出國外,可就在這關鍵時刻,山本日五郎突然違約,這讓他們再也無法容忍這個一意孤行的日本人了。今天當兩人找上門來大發雷霆之後,山本日五郎卻出奇的平靜,似乎這一切都是他的預謀。

    山本日五郎手裡夾著雪茄煙,漫不經心地看著兩個人,緩緩說道:「你們說我違約,說我害了你們,可是我現在想問你們,兩位……是誰違約在先?我的兒子躲藏了那麼久,你們為何還沒有將他送出去?」

    對面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事實擺在那裡,他們無言以對。更何況現在主動權掌握在山本日五郎的手裡,兩人不知道他下一步還想怎麼幹。對於這個日本人,他們現在一點信心也沒有。

    山本日五郎,典型的日本人的性格。有人說過,日本人既生性好鬥而又溫和謙讓;既窮兵黷武而又崇尚美感;既桀驁自大而又彬彬有禮;既頑固不化而又能伸能屈;既馴服而又不願受人擺佈;既忠貞而又心存叛逆;既勇敢而又懦怯;既保守而又敢於接受新的生活方式。這段話是對日本人性格的註解。

    山本日五郎就是這種矛盾而複雜的人,他重視「縱式」關係,趨向於把人、社會集團、國家等一切事物想像成一個序列。因此,他們對於自己以及自己在集團和國家在等級序列中的地位比較敏感。他重視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對權威有極大的敬畏和服從。他們性格上傾向於媚上傲下,對強者盲目崇拜和服從,對弱者缺乏同情心,甚至鄙視弱者。日本人將這種強烈的等級觀念也投射到與其它國家和民族的關係上。他們把世界上的國家排列成一個序列,這種序列在不同時期會有所改變。在他眼裡,只有強者才可以被尊重,弱者就應該被踐踏。

    山本日五郎剛到平城投資時,還是比較尊重平城人的,但是隨著他這個在日本國內不怎麼樣的企業在平城發展壯大,他開始不把平城人放在眼裡。接著平城案件一出,他與平城勢力進行接洽,從一開始就沒想到按照他們的意思照辦。只不過當時寄人籬下,如果不那麼做,案件就不會被拖延這麼久。山本日五郎之前同意他們的意見,只是為了拖延時間,以旁觀者的心態看待事情的進展。他很清楚,平城當地不敢將山本正雄送出去。可是當柏良仁也被雙規後,山本日五郎就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對自己不利,這才在法庭說出了真相,只不過並沒有說出那個真正犯案人是誰,但這足以令平城緊張起來。

    三人沉默了良久,那位年紀稍大一點的人開了口,緩緩說道:「山本先生,雖然您違約在先,但是我們不會違約,您的兒子馬上就可以離開境內了,我們已經做好了安排。無論如何,您都要感謝我,雖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但是我希望下一步……您能配合我們的安排。」

    「陶先生,」山本日五郎微微一笑,「您應該明白一點,你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並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你們自己。至於我兒子的事情……這是你們必須要做的,一但他被抓……什麼後果,不用我說……」山本日五郎滿臉無賴的表情。

    「山本,你這是什麼態度?」旁邊那人氣得站了起來,指著山本日五郎的鼻子罵道:「你不怕是吧?你就以為我們怕對不對?我現在告訴你,要完大家一起完,別以為你是外商就沒有人治你,有張鵬飛那小子在,你也逃不掉!」

    「老孫,坐下!」姓陶的人趕緊將他拉著坐下,說道:「大家都別激動,現在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如果我們真的自己鬧了矛盾,那麼結果對誰也沒有好處。」他看向山本日五郎,「山本先生,您說,這樣鬧有意義嗎?」

    山本日五郎盯著老陶看了一會兒,這才緩緩收回目光,說道:「我可以代表我的兒子保證,我們絕不會說出那個人到底是誰,這是我們的底線,請你們放心。」

    老陶鬆了一口氣:「也請您放心,您和您的兒子的人身以及財產,暫時都是安全的,山本正雄離開後,您也可以帶著您的財產離開,集團剩下的問題,我們會為您處理好,這樣總可以吧?」

    山本日五郎點點頭,說:「後面的問題,您真的能夠處理好?我一但離開,那麼平城……」

    老陶看向老孫,兩人的目光變得黯淡下來。老陶長歎一聲,望向山本日五郎說:「我們的年紀也不小了,既使不出現這件事,張鵬飛也不會容下我們,所以……」

    山本日五郎眼前一亮:「兩位……是不是已經做好了未來的打算?」

    老孫看向山本日五郎,冷笑道:「我們有我們的底牌,您有您的底牌,如果您不配合,也許您的結果還不如我們,您想過沒有,如果我們現在就放手不管了,會是怎麼樣的一個結果?」說到這裡,老孫突然笑了,咧開嘴說:「您如果不怕,我們更不怕,您別忘了這是在我們的國家,遊戲規則由我說了算,否則……哈哈……」

    山本日五郎的心臟砰砰地跳動了幾下,他感受到了一股威脅,他明白對方說得有道理,如果真把對方逼急了,什麼事也不管了,那麼他和兒子山本正雄就很難離開這裡。更甚者,聽老孫說話的意思,似乎要了自己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老孫看了山本日五郎一眼,他想給這個驕傲的日本人一個記性,接著說道:「您想想看守所所長袁樹傑,還有公安局的魯志強,因為他們不聽話,所以……」

    「你什麼意思……威脅我?」

    「山本先生,老孫和你開個玩笑,當然不是在威脅你……」老陶將話岔開,微笑道:「不過,也許這就是現實的殘酷吧!」

    山本日五郎低頭思索著面前兩人的話,他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山本日五郎對華夏文化的官場文化很瞭解,他清楚華夏官場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對方絕不是危言聳聽嚇唬自己,他們敢說出來,也就敢去那麼做。想到這裡,山本日五郎不得不軟下來,微微一笑,點頭道:「是啊,現實很殘酷,我們必須要團結合作,只有這樣才會雙贏!」

    老孫冷冷一笑,他最瞧不起的就是日本人的這種性格,輕聲說道:「您明白就好!」

    山本日五郎臉上掛著笑,起身到酒櫃處倒了三杯紅酒,說道:「那麼下一步,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當然,」老陶笑了:「我們現在需要錢,大量的錢。」

    八嘎!山本日五郎心中暗罵,華夏官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但他表面上還要陪著笑,點頭道:「我可以再支援兩位五百萬。」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老孫搖頭道:「一人五百萬。」

    「可以!」山本日五郎心痛地咬著牙,這麼多年在華夏發展,結果差不多有一半利潤用在上下打點了。

    「乾杯!」老陶舉起了酒杯,「山本先生,我們華夏人是最講究合作的,你們日本人不是也最看重團隊精神嗎?」

    「是啊,您說得對!」山本日五郎面無表情地說道,心裡還在想著那損失的一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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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件二審的第二天,張鵬飛在辦公室裡與張建濤、崔明亮會面。對於這次意外,張鵬飛是極為惱火的,他和所有人一樣,都認定了山本正雄是那個**張妍的人,可是出現這個變故,一時間令他措手不及。

    當張建濤又詳細地匯報了一遍昨天的庭審經過後,張鵬飛沉思著沒說話,辦公室裡出奇的安靜,彷彿掉一根針都可以聽到。崔明亮垂著頭,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張鵬飛,躊躇了良久,說道:「省長,這件事情我是有責任的,身為專案組的負責人,我……」

    「現在不是說責任的時候。」張鵬飛打斷崔明亮的話,十分溫和地說道:「你們專案組的材料是由平城市局提供的,確認山本正雄是犯案人,也是平城市局確定的,這和你們無關,要說責任也是平城市局,對吧?」

    崔明亮一怔,省長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在幫自己推卸責任?張建濤看向崔明亮,馬上說道:「省長說得很對,崔副省長,這是平城市局的責任。」

    崔明亮也不再堅持,點頭道:「那下一步就是要找出那個人!」

    「孔唯林、柏良仁怎麼說?」張鵬飛問道。

    崔明亮回答道:「知道事情出錯後,我昨天第一時間審問了孔唯林,看情形,孔唯林確實不知情,他參與進來,完全是為了保護柏良仁。至於後來對柏良仁的審訊也不成功,他堅持認定是根據張妍的口供而做出的分析,所以……」

    「那你感覺柏良仁知情不?」

    「他肯定知情,從案件現在浮現的線索來分析,有這麼多人出來麻痺我們的辦案,很有可能就是為了保護那個真正犯罪的人!」崔明亮堅定不移地說道。

    張鵬飛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點頭道:「你說得沒錯,百分之八十以上是這樣!」

    張建濤滿臉痛苦地長歎一聲,皺著眉頭道:「事情怎麼會這樣!」

    張鵬飛看向張建濤,同情地問道:「秘書長,小妍怎麼說?」

    「她的情緒也很差,她根本就無法回憶出那個人的樣子,他只是知道是山本正雄將她拉進了旁邊的包廂,那時候的她已經有些醉了。」張建濤解釋道。

    崔明亮補充道:「事情是這樣的,當時張妍的酒裡被下了**,所以當時神志不清楚,也許這又是一個陰謀也說不定……」

    張鵬飛點點頭,對張建濤說:「秘書長,您先回去休息吧,這幾天把工作交給小孫還有雲杉主任,你主要照顧好張妍,她一定深受打擊。」

    張建濤只是點頭,並沒有說話,失魂落魄地走出省長辦公室。張建濤離開後,張鵬飛看向崔明亮,說:「昨晚的事,志國和你說了吧?」

    「您是說……山本日五郎和……」

    張鵬飛點點頭:「你覺得他們在一起會談什麼事?」

    「省長,難道他們兩人都……涉嫌這個案子?」

    「很有可能啊,昨天二審剛結束,他們就見了面,我想一定是在研究什麼事。」

    「那我們什麼時候抓捕山本正雄?」

    「現在案件出現了轉機,他們應該快有行動了。我的意思是再等等,等他們落出馬腳……」

    崔明亮若有所思地說:「我現在急啊!」

    「急也要等!」張鵬飛拍了拍崔明亮的肩膀,「暫時把柏良仁當成突破口吧,他肯定知道許多東西!對於他的經濟問題,調查得如何了?」

    「那方面的工作轉交給紀委了,對於那些巨額財產,柏良仁什麼也不說。」

    「這個人的嘴還真硬,看樣子是心中有底啊!」

    「心中有底?」崔明亮疑惑地看向張鵬飛。

    「老崔,你這麼辦,我覺得你可以將昨天二審的情況適當地告訴柏良仁。」

    「省長,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我是這個想法,你就告訴柏良仁,通過專案組的調查發現,山本正雄沒有**張妍,**張妍的另有其人,看他是什麼態度。」

    崔明亮恍然大悟,點頭道:「我明白了!」

    「現在就去吧,平城那邊有徐志國,你可以稍微鬆一鬆。」

    「謝謝省長!」崔明亮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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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離開後,張鵬飛獨自坐在辦公室裡思索著平城案件,平城的事真可謂一波三折,甚至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張妍到最後連**自己的人是誰都沒有分清楚,這真有點像懸疑小說了。張鵬飛在白紙上不停地寫下幾個涉案人的名子,但仍然沒有任何的收穫。

    下午,紀委書記段秀敏來到張鵬飛辦公室,微笑道:「省長,您的直覺是對的?」

    「哦,老大姐說的是哪件事?」

    「還有哪個,趙鈴和楊慶鵬那件案子啊!」段秀敏笑道:「經我們調查,基本可以認定楊慶鵬對她進行了侵犯和污蔑,至於舉報信上的那些事,當然還需要核實,但具體工作我想交給遼河紀委來辦。我今天過來,是想和您談談對楊慶鵬的處理。」

    「你們現在有證據表明楊慶鵬就是那個寫舉報信的人?」

    「他本來不承認,但是我們在他的家裡找到了證據,他現在全部承認了。」

    張鵬飛點點頭,笑道:「你們的速度還真快!」

    「不是我們辦案快,而是案件並不複雜。省長,對於楊慶鵬的行為,您看應該如何處理?」

    「低調一些吧,免職是難免的,您最好同馬書記商量一下。必竟他是省委的幹部。」

    「行,只要您沒有其它的想法,我就這去找馬書記。」

    「我沒有什麼想法,說白了,只要能證明趙鈴和遼河幹部的清白,我也就安心了。」

    「我理解您的感受。」段秀敏點點頭。

    「至於對待楊慶鵬這個人,還是依法辦事吧。」

    段秀敏琢磨著張鵬飛的話,心裡漸漸明白了,起身去找馬中華。段秀敏走後,張鵬飛親自給陳喜打了一個電話,趙鈴案件的峰迴路轉,他和陳喜是真正的知情人。至於陳喜是如何知道楊慶鵬是那個舉報人,而趙鈴又如何設計與楊慶鵬喝酒,導致他失控騷擾,這些情況陳喜就不知道了。總之對於整件事情的經過,全部瞭解的只有張鵬飛一個人。

    張鵬飛在電話裡並沒有提案子,只是同陳喜閒聊了幾句。但陳喜明白省長打這個電話的用意,內心一陣激動。他明白從今之後,自己算是走進省長的圈子了。至於這件事,他自然要永遠爛在肚子裡,不會對任何人提起。

    臨下班前,辦公廳主任王雲杉過來送給張鵬飛一些文件。張鵬飛安排道:「雲杉主任,最近你要替秘書長多多分憂,他家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我聽說了,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這可真是讓人難以相信!」王雲杉搖搖頭。

    張鵬飛抬頭看向王雲杉,突然靈機一動,問道:「那天晚上你家的許浩輝也參加了山本正雄的生日宴會,如果那事不是山本正雄做的,那麼犯罪的那個人……許浩輝就不知道?」

    王雲杉的表情僵住,很久之後才說道:「如果他知道,那麼在場的所有人不是都知道?」

    「你知道不?」

    「我……我不知道。」王雲杉搖搖頭,「不過,也許他真的知道!」

    張鵬飛立刻拿起電話打給崔明亮,安排道:「你馬上對那晚參加宴會的人進行審問,他們肯定清楚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山本正雄不是那個人,他們之前不都是在說慌?」

    「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崔明亮拍了下大腿,「省長,我知道怎麼辦了!」

    張鵬飛放下電話,看向王雲杉笑道:「你的出現,突然讓我有了靈感啊,以後有空你還真要多出現幾次!」

    王雲杉羞澀地一笑,歎息道:「我是您的福將?」

    「呵呵,確實是福將!」張鵬飛笑了,說道:「是你給我提供了線索,要不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

    「呃……」王雲杉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就這樣吧,今晚去我家,反正你也一個人。」

    「那……好吧。」王雲杉的臉有些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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