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高官子弟奮鬥記:浪子官場

龍騰世紀 772保姆威武 文 / 東小北

    夜晚的龍華賓館燈火通明,張鵬飛抬頭望了眼金光燦燦的「黃帝包廂」,心生感慨長歎一聲。「黃帝包廂」被譽為是龍華賓館的一號包廂,更是很多暴發戶盼望預定的包廂,但是這間包廂可不是有錢就能排上號的。包廂的大小宛如是一個小型的宴會大廳,裝修風格類似於皇宮,滿碧的金光耀眼,天棚上鑲嵌的九條金龍栩栩如生,就連座椅都仿照龍椅而制。餐桌的一側有十位佳麗在表演舞蹈,彷彿古時候皇帝身邊的宮廷樂隊。

    這樣的環境,確實能夠吸引不少擁有陞官發財美夢的人。張鵬飛身臨其中,沒有驕傲,有的只是對國人的無奈。隨著經濟發展的強大,他越發感覺到國內文化事業的薄弱。我們的教育、文化同經濟相比,相差了可不是一大截。沉浸在這如夢如幻的皇帝美夢中,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因此迷失了方向。

    沈慧茹明察輕毫,發現張鵬飛似乎不太高興,便大著膽子問道:「省長,您……是不是不喜歡這裡?」

    張鵬飛搖搖頭,淡淡地說道:「你很有生意頭腦,這樣的風格包廂肯定會吸引不少人。不過我剛才……想到了其它事情。」

    「哦,」沈慧茹聰慧的眼睛審視著張鵬飛幾秒鐘,不再多言。

    張鵬飛指了指那邊跳著肚皮舞的姑娘們,笑道:「讓她們下去休息吧,感受一下氣氛就行了。」

    沈慧茹恍然大悟,當初給省長安排這些時,她就有點擔心領導不喜歡。但是又一想這是酒店包廂的最新特色,有意讓張鵬飛感受一下。現在見張鵬飛不是很喜歡,沈慧茹就回身擺手,叫來女侍者,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女侍者向舞者示意,十位佳麗停止了舞蹈,彎腰向客人致意。張鵬飛對她們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手掌。大家見省長拍手,其餘人也跟著拍起手來。

    見人都散去了,張鵬飛才對沈慧茹說:「我知道你今天高興,所以才找我過來破費,但以後還是不要搞這些了,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

    沈慧茹含笑解釋道:「省長,您理解我就好,今天安排在這間包廂,的確是為了慶祝官司的勝利,另外,也是想讓您參觀一下。我可沒別的意思啊,您的清正廉潔,我比誰都清楚!」

    聽沈慧茹說話得體,張鵬飛也不好太過分,便說:「當然,話說回來,你這間包廂主要是為企業家準備的,因此也算恰到好處,到是政府的幹部……還是要少來。」

    「我明白,雙林省連您都不想進來坐,那別人就更不敢來啦!」沈慧茹誇張地笑道。

    秘書長張建濤見張鵬飛同沈慧茹談完了,舉杯麵向張鵬飛說:「省長,我今天借花獻佛,借用沈總的美酒敬您,感謝您在這個案件是對我們的信任和幫助。我先干了,您隨意。」

    「好,那我就陪秘書長乾了這杯酒!」張鵬飛仰頭一飲而盡,輕輕擦拭著嘴角,說道:「今天你們的官司勝了,但也不能放鬆啊,要注意著那邊的動靜。」

    「省長,您放心,我會和沈總通力合作,拿下這兩個官司的,既然打了,我們就一定打勝,這不是我們個人的勝利,而是代表著很大一部分人。」張建濤意味深長地說道,深深皺緊眉頭,回想起最近兩個月,真可謂是多事之秋。

    張鵬飛側頭看到周敏正在與孫勉低聲交談著,周敏瞧見自己,立刻住嘴不說話了。沈慧茹今天晚上慶祝官司的勝利把周敏也請來了,這很讓張鵬飛的意外。他略微一琢磨,也就明白了沈慧茹的用意。恐怕她覺得自己要麼與周敏有什麼曖昧的關係,要麼就是對周敏有點意思,這才做了個順水人情。對於沈慧茹的這種猜測,張鵬飛也不好說什麼,這種事情是無法解釋的,現在下面的一些人,通常是寧可信其有。

    「周敏,你和孫勉說什麼悄悄話啊?」張鵬飛微笑問道。

    周敏顯得很羞澀,看了眼張建濤,搖頭道:「沒說什麼,我和孫哥套套近乎。」

    「呵呵,」張鵬飛看向張建濤,說:「秘書長,這孩子是沈總的妹妹,在日報社工作,以後有機會照顧一下。」

    「一定的,一定的。」張建濤點點頭。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周敏只好起身向張建濤敬了一杯酒。

    飯吃得差不多了,張鵬飛就宣告結束,大家起身將他送進休息室,張建濤接了一個電話,張鵬飛見狀後,擺手道:「秘書長,有事先回去吧,我坐坐也走了。」

    張建濤知道張鵬飛不是那種在乎小節的人,他也確實有事,便提前離開了。沈慧茹、周敏等人陪著張鵬飛來到休息室,沈慧茹提議道:「省長,泡泡腳吧?」

    張鵬飛看了眼時間,點了下頭。工作人頭準備好泡腳盆,孫勉擺手道:「我要照顧省長,就不泡了吧。」

    「小孫,一起泡吧,在沈總這裡,不用你照顧我。」張鵬飛很體貼地說道。

    孫勉也不多說廢話,便坐在了最後面。

    沈慧茹見省長高興,大著膽子問道:「省長,我聽說平城的案子又有了轉機?」

    「是啊,真是風回路轉,呵呵,平城……複雜啊!」張鵬飛向後一靠,閉上了眼睛。

    沈慧茹見省長似乎是在思索什麼事,便閉上了嘴巴。周敏看向孫勉,小聲說道:「孫哥,那事……我要不要和省長提?」

    孫勉擺手搖頭,看向張鵬飛,伏在周敏身邊說:「你要相信領導。」

    周敏哦了一聲,微微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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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鵬飛沒有在龍華賓館停留太長時間,沈慧茹在雙林省的官商兩界也是一位風流人物,該注意的自然還是要注意一些,更何況還有李小林這層關係,他在與沈慧茹的交往中,也要考慮李小林的感受。

    孫勉也坐在車裡,張鵬飛在路上遞給他一張小張條,低聲道:「你讓周敏聯繫這個人。」

    孫勉藉著微弱的燈光發現那是一個電話號碼,他知道省長應該是有所行動了。剛才省長沒有直接將這個紙條交給周敏,那是想抽身事外,整件事完全交給他來做。孫勉點頭嗯了一聲,又問道:「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這個電話……會交待周敏一切,她是聰明人,知道怎麼辦。」

    「我明白。」孫勉有感於領導的安排妥當,跟在這種領導身邊,是一種學習的機會,當然,偶爾也會感覺到一點點壓力。孫勉很久之前便在監察部裡以謹慎小心,陰沉多謀而聞名,因此才沒有人選他當作秘書,但是這樣聰明一個人跟在張鵬飛身邊這麼久,他仍然感覺要時刻小心,領導的一雙眼睛好像無時無刻都在盯著他。

    汽車駛進了常委院,張鵬飛遠遠就看到前方有一個人影在自己的家門前晃蕩著,由於車燈打得很亮很遠,前方那個人影發現了車,飛快地躲閃到了一邊。機警的彭翔緩緩踩下剎車,說:「領導,前方那個人很可疑,一會兒您先別下車。」

    「好。」張鵬飛點點頭,他也覺得奇怪。透過車窗,看向旁邊的那條人影,感覺有點眼熟,卻記不起在哪裡見過。

    彭翔將車停在門口,飛速地下車走向那條人影,張鵬飛坐在車窗裡注意到那條人影見到彭翔衝下去,有意躲閃著,可卻無處可躲。

    「幹什麼的?」

    「我……不幹什麼,隨意逛逛。」男子的聲音有些顫抖。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裡住的全是領導,沒什麼事快走!」彭翔喊道。

    「知道了。」男子也沒有多作解釋,目光掃了眼小車,失落地轉身想走。

    「等等……」張鵬飛將車窗拉了下來。

    「啊……」男子嚇了一跳,沒想到車中的人物會突然喊自己,扭頭看向張鵬飛。

    張鵬飛盯著男子的臉,確認自己沒有認錯,問道:「陳喜,你來幹什麼?」陳喜,張鵬飛當年在監察廳上班時的同事,曾經還發生過一些不愉快,但現在的他已經是監察廳執法監察室的主任了。

    陳喜沒想到張鵬飛認出了自己,吱唔道:「我……我來……」

    「你來找我有事吧?」張鵬飛的語氣溫和下來。

    「嗯,又擔心太晚,打擾您休息,我……」陳喜十分的猶豫。

    「跟我進來吧。」張鵬飛走下車,對彭翔說:「不要緊,紀委監察廳的幹部。」彭翔點點頭,這才放鬆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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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喜跟在張鵬飛的身後,張鵬飛推開門,李鈺彤聽到響聲迎過來。張鵬飛命令道:「泡點茶,有客人。」

    「好的,」李鈺彤甜美地一笑,展現出自認為最美麗動人的一面。

    瞧見李鈺彤那副「職業性」的笑臉,張鵬飛就無奈地搖搖頭,這丫頭也不知道怎麼了,家裡每次來客人,她都會表現得極為優秀。陳喜這是第一次走進省長家,心裡有些拘束。李鈺彤瞧見他那小心的模樣,心裡就明白了,這一定不是什麼大官,或許是有求於領導。這麼一判定,對他的迎接也就不似剛才那麼熱情,指了指旁邊的鞋架,說:「那有拖鞋。」瞧那意思,完全將陳喜當成農村人看待了。

    張鵬飛看到李鈺彤看人下菜碟,變臉如此之快,滿臉的勢利小女人的模樣,又氣又好笑,有外人在場,也不好再批評她。陳喜可不敢把李鈺彤當保姆看待,很客氣地道了聲感謝,這讓李鈺彤更傲慢了。

    張鵬飛坐在沙發上,看著站在面前的陳喜,笑道:「坐吧,不要那麼緊張,我們又不是剛認識,算起來,雙林省你是為數不多的最早認識我的人,總不能因為我是省長,你就不把我當成老朋友了吧?」

    陳喜微微一笑,省長的話讓他的緊張得以緩解,他坐在省長對面,雙手搓在一起傻笑。

    李鈺彤泡上茶,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張鵬飛說道:「天不早了,說說找我什麼事?當然,求官的就免了。」

    「不……不是,」陳喜搖搖頭,尷尬地說:「省長,其實我來之前一直很矛盾,您現在是省長,不是監察室的主任,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可是,如果不對您說,我心裡又會不舒服。」

    陳喜越是這樣的表現,張鵬飛越是相信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訴自己。他是必須為陳喜創造一個可以信任的氛圍,便溫和地笑道:「陳喜啊,你別緊張,你也是一位紀檢的老幹部了,無論要對我說什麼,我相信你自己都會有一個很好的判定,我相信你的政治覺悟,無論你說與不說,我都不想逼你。我們先隨意的聊聊,喝杯茶吧。」

    陳喜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口說道:「省長,自從您回歸雙林省,省內的變化很大,有幸成為您手下的兵,我很高興。」

    「你的年紀也不大,現在剛是事業的起步期,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嘛,只要你能行,我肯定會做到舉賢不必親。」

    「謝謝省長的信任。」陳喜咬咬牙,好像最終做好了決定,抬頭道:「省長,我今天來找你確實有重要的事情,我……無意中發現了舉報趙鈴的人。」

    「哦?」張鵬飛萬萬沒想到陳喜會說出這件事,令他十分的意外。

    「省長,事情是這樣的,我參加了對這個案件的初審工作。」

    「可是,紀委是有責任保護舉報人的,你這麼做……」

    「省長,我明白您的意思。」陳喜打斷張鵬飛的話,「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通過審核,我發現舉報材料雖然都有事實依據,但經過我初步審核了一些事,發現另有隱情,似乎舉報信中有張冠李戴、藝術誇張的成份。說白了吧,我現在懷疑這是誣告。」

    「那這舉報人……」張鵬飛有點聽明白陳喜的意思了。

    「如果不是偶然發現舉報人是誰,關於趙鈴的材料,我們是有權利立案的,可是當我發現舉報人,並且調查了一些事情後,發現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看似材料是真實的,但也許趙鈴真是被冤枉的,只不過舉報信的手法很高明,如果我們真的去調查,而不是發現了最原始的材料,趙鈴還真難以洗脫罪名。」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這個舉報人用了一種非常規的方式舉報趙鈴,若跟據你們現掌握的材料,趙鈴是凶多吉少,但只要得到舉報人手中的原始資料,那麼也許就會表明趙鈴是冤枉的,而那位舉報人就涉嫌誣蔑?」

    「是這樣,所以我現在不知道如何處理,才想到了省長您。」陳喜抬頭小心地看向張鵬飛。

    張鵬飛抽出兩支煙,扔給陳喜一支,陳喜立刻起身為他點燃,隨後自己也點燃。張鵬飛緩緩吸了幾口,說道:「既然你知道舉報人可能違法,那就直接查他好了,這事很清楚嘛!」

    「我想過了,但這樣不行。」陳喜苦惱地搖搖頭,「省長,我是一名紀檢人員,怎麼可能去調查舉報人?甚至,我現在都沒有任何理由去揭發舉報人!話再說回來,我們根本就無權接觸舉報人,因為這是匿名的,哪有不調查被舉報者反而去調查舉報人的,這樣會使我省的紀檢工作陷入被動!」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張鵬飛點點頭,他現在才弄明白陳喜糾結的原因,他笑道:「要想調查舉報人的問題,程序不對,是吧?」

    「對,就是程序不對,沒有任何調查的理由。」

    「因為你是偶然間發現舉報人以及他所掌握到的原始材料,那就更不能去調查他,這是違背紀檢人員職業操守的!」

    「是的,所以我不知道如何辦,按規矩辦,可能會害了好人;但又不能不按規矩辦……」陳喜猛地吸了幾口煙,整個人被煙霧籠罩著。

    「陳喜,我當年沒有看錯你,你知道來找我,說明你還有一顆正義的心!」張鵬飛感慨萬千,「現在像你這種人不多啦!」其實張鵬飛心裡很清楚,陳喜來找自己,一方面是出於紀檢幹部的本性,但最重要的還是他明白自己對遼河幹部的感情,以及自己與郝楠楠、趙鈴之間的關係。足以見得,這是一個聰明人,這個重要的消息被他當成了「投名狀」。

    「省長,您說我該怎麼辦?」

    「你去找趙鈴吧,你不能不按規矩,但是她們商人是可以不按常理出牌的!」張鵬飛建議道。

    「省長,我也不能去找趙鈴,我正在調查她,如果在背地裡和她溝通,這……」

    「好吧,你把瞭解到的情況告訴我,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辦,你什麼也用管了,就按你的規矩辦!」張鵬飛滿意地笑了,其實他剛才讓陳喜直接去找趙鈴,只是一種試探,如果陳喜同意,那會降低他在領導心中的印象分。

    陳喜終於鬆了一口氣,省長能說出這話,代表著他接受了自己的「投名狀」,也表示他十分的信任自己。領導對於下屬送上來的各種材料,可不是全盤接受的,甚至會拒之門外。現在見到張鵬飛完全接納了自己,陳喜也放下了心理包袱,說道:「那行,我把瞭解到的情況告訴您……」

    張鵬飛若有所思地聽著陳喜的匯報,腦中想著這件事應該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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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喜離開時,已經是九點多鐘了,李鈺彤很形式地將陳喜送到門口,便回身收拾茶几。張鵬飛回想起她之前對陳喜的愛理不理,瞪著眼睛說:「以後來客人熱情一點,不要端著架子,你以為你誰啊?」

    「我……我沒有啊……」李鈺彤裝傻充愣,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勢力眼!」張鵬飛沒好氣地說:「有沒有你心理清楚,李鈺彤,以後來找我的客人,你必須一視同仁!」

    「知道啦……」李鈺彤不耐煩地拉長了音節,心中罵了好幾句「老太太」。每次張鵬飛「嘮叨」時,她都會罵他是老太太。

    張鵬飛懶得再理她,伸手從包裡找出一張複雜的材料,認真地研究著。那是崔明亮送來的材料,是魯志強死時留言的復本。張鵬飛望著上面凌亂的筆畫,仍然毫無頭緒。李鈺彤見領導出神地看著,也偷瞄了幾眼,望著上面亂七八糟的字,失語道:「柏殺我無罪……」

    「嗯?」張鵬飛皺著眉頭仰起頭來,很意外地喊道:「你說什麼?」

    「我……我……我沒說什麼……」李鈺彤嚇得連連擺手。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張鵬飛狠狠地捏住李鈺彤的手腕。

    李鈺彤恐懼地盯著張鵬飛凶狠的眼睛,小聲道:「我說……柏殺我無罪……」

    「柏殺我無罪……」張鵬飛盯著紙上的字重複了一遍,用手指著問道:「這個是『柏』不是『白』?我還以為這個是『大』或者『天』字,難道是『無』字?」

    李鈺彤點點頭,拿起筆抽出一張廢棄的報紙,簡單地寫了這幾個字,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寫字就很難看,有時候圖省事,就簡單地畫兩筆,您看……是不是很像?」

    張鵬飛定睛一瞧,果然李鈺彤所寫的「柏」字就像是「白」字旁邊多了個莫名其妙的符號,很難想像那是「木」字旁,但卻與魯志強的寫法很像,而那個「無」字果然像個「天」字。張鵬飛之前感覺那句話是「白殺,我大罪。」但經李鈺彤這麼一解釋,他才明白,這句話很有可能真是「柏殺我無罪。」按照字面分析,魯志強似乎想告訴專案組,「柏」殺害了他,而他自己是無罪的。

    張鵬飛興奮地捏了一把李鈺彤的小臉,笑道:「幹得不錯,這個月給你兩百塊的獎金!」

    「你當我是什麼啊!」李鈺彤氣得真跺腳。

    「那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張鵬飛笑了,指著上面的字說:「你再幫我看看,還能看出什麼字……」

    李鈺彤見張鵬飛「求」自己,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自豪感,滿臉傲氣地坐在張鵬飛身邊,擺著架子端詳著紙上的筆畫。

    「動作快點,裝什麼樣子!」張鵬飛忍無可忍地又罵了一句。

    「哦……」張鵬飛的喊聲又將李鈺彤拉回現實,令她的自豪感飛到了九宵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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