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飛沒有想到,偶然發現一本書,偶然的一次聊天,竟然聊到了午夜一點多鐘,第二天早上起床比平時晚了很多。更令他意外的是,舒吉塔一大早上就來看望他。舒吉塔是昨夜回來的,因為是末班車,半夜就沒有過來,在外面找了家賓館。今天早上還沒吃早飯就趕過來了,一進門看到坐在沙發上半夢半醒的張鵬飛,便笑道:「大叔,我來蹭早飯了!」
「喲,你怎麼回來了?」看到舒吉塔的那一刻,張鵬飛犯了難,他上次見舒吉塔時,告訴她有空就回來看看,可是今天他要去平城,如果將舒吉塔留在家裡,又怕這孩子傷心。她本來就是一個敏感的孩子,如果張鵬飛今天不理她,她肯定會以為是不喜歡她了。
「呵呵,您上次不是說讓我有空回來看看您嘛,我昨天晚上就坐晚班車過來的,好累啊,早飯都沒吃,餓死了!」舒吉塔笑著坐在張鵬飛身邊,沒有江小米在,她也就不會顧及自己公務員的身份,反而隨意多了。
看到舒吉塔,張鵬飛就會回憶起在江洲的很多事情,微笑著讓她坐下,說:「正好,陪我一起吃早飯吧。」
張鵬飛說著話,腦中一直在想應該如何對待舒吉塔,略微一想,便笑道:「你回來得正是時候,我今天要去平城,你不怕累……和我一起去?」
「去平城調研工作?我陪您不合適吧?」舒吉塔很有分寸地說道,雖然省委有很多人都知道她和張鵬飛的關係,但是她也算體制內的人,在家裡無所謂,在外面要是和張鵬飛在一起出現在正式場合,那就不合適了。話一出口,舒吉塔好像就明白了張鵬飛要帶自己的用意,含笑道:「您忙您的吧,我在江平逛逛街,不有您陪我。」
張鵬飛心中一酸,心想舒吉塔真的長大了,知道體貼人了。他馬上擺手道:「不是調研工作,是微服私訪,順便看一個朋友,怎麼樣……去還是不去?」
「那我就去!」舒吉塔微微一笑,看到李鈺彤端著早餐走出來,忙起身道:「李姐姐,我幫你。」
李鈺彤擺手道:「不用了,你去洗手吧。」
舒吉塔笑道:「李姐姐,我也是保姆出身,什麼都會幹的!」
不知道為何,李鈺彤聽到這話有些氣惱,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滋味,冰冷著臉說:「那正好,你去幫我把廚房的牛奶端出來。」
舒吉塔答應一聲,將牛奶端了出來。吃飯的時候,舒吉塔見張鵬飛眼睛紅了,問道:「大叔,你昨晚沒睡好?」
李鈺彤坐在一旁低著頭,聽到舒吉塔關心張鵬飛,更是老大不高興。張鵬飛點點頭,說:「說來我這個省長也真是不務正業,昨天晚上看小說看到好晚,一邊看一邊和作者聊天。」
李鈺彤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笑,聽到張鵬飛喜歡自己推薦的小說,心裡好不得意。
「啊……你還在網上看小說?」舒吉塔滿臉的不敢相信,哈哈大笑道:「嗯,是有點不務正業,您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傳出去?」
「你敢!」張鵬飛敲了下舒吉塔的頭:「快吃飯吧,吃完我們就出發!」
舒吉塔美滋滋地笑了。李鈺彤看著張鵬飛和舒吉塔的親密樣,心裡有些酸酸的。張鵬飛偷偷地看了舒吉塔一眼,他是比較瞭解這丫頭的,他總感覺她選擇今天回來一定有什麼事,可他卻猜不出來。早飯剛吃好,彭翔就過來了,張鵬飛臨走時看了眼檯曆,望著今天的日期恍然大悟,他明白舒吉塔今天為什麼會回來了。
李鈺彤站在後面看到張鵬飛親熱地拉著舒吉塔離開,而舒吉塔也像個孩子似的纏著他撒嬌,氣得她咬牙切齒。李鈺彤現在很嫉妒舒吉塔,她知道舒吉塔過去只是領導家的小保姆,可是瞧瞧人家現在的地位。相比之下,自己這個保姆連童養媳都不如。李鈺不禁呆呆地暢想,假有一天自己與張鵬飛的關係也能變成這樣嗎?這個想法把她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想到張鵬飛有時候看向自己那色色的眼神,他暗罵了一聲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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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平城的路上,張鵬飛在車裡還在想著昨夜與黑暗中的星的聊天內容。通過聊天發現,張鵬飛確認這的確是一位體制內的人,而且從她瞭解的內容來分析,應該是做辦公室的。張鵬飛昨天晚上旁敲側擊問了很多東西,對她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當然,張鵬飛也沒有忘記給她的小說提意見。張鵬飛必竟是文科出身,有一定的文學素養,對小說的評判很有水平,有些意見給了黑暗中的星很多靈感。(。純文字)兩人聊到後來,黑暗中的星甚至開玩笑到張鵬飛真是官場奇才,剛剛成為公務員,對我國的官場文化就瞭解得這麼透!
張鵬飛試探地問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小說很明顯是以雙林省為背景構思的,裡邊的人物都能夠與現實中對上號。對方自然不會告訴他,只是說希望他將後續章節看完之後,繼續提意見。《官場男女》還在連載,張鵬飛剛看了開頭部分就已經被深深地吸引了。
幾人到達平城之後,已經是中午了,張鵬飛直接讓彭翔將車開到梅子婷的住處,這是一個名叫龍鳳佳園的別墅區,位置遠離市區,並沒有什麼人。儘管如此,張鵬飛也不可能坐著他的雙林省二號車出行,而且出門時還特意戴了一幅墨鏡。他早就讓彭翔準備了一輛並不顯眼的大眾車,用以平時出行掩飾身份。
舒吉塔一路上都很好奇,不明白張鵬飛想來見誰。當彭翔將車穩穩地停在8號別墅門外時,只見一個長得像瓷娃娃一樣的小姑娘跑出來,高聲喊著:「爸爸……」
張鵬飛下車將小秋葉抱起來,親了親她的小臉,笑道:「秋葉,想爸爸沒有?」
「想,爸爸,親親……」梅秋葉捧著張鵬飛的臉親個不停。
舒吉塔振驚地從車上跳下來,終於明白張鵬飛是來見誰了,原來是帶著自己見情人,這讓她有些害羞,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身後,梅子婷和迪奈兒款款走來。梅子婷見到舒吉塔也很意外,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神色,笑著迎過來:「小舒,你也休假了?」
「嗯,梅姐姐,」舒吉塔靦腆地笑道:「我不知道大叔來見您,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聽到舒吉塔叫梅子婷姐姐,張鵬飛就一陣無奈,也不知道這丫頭是為了討好紅顏們,還是有其它目的,叫自己叔叔,卻叫陳雅、梅子婷等人為姐姐。
「胡說什麼呢!」梅子婷拍了下舒吉塔的頭:「你來了更好,我們大家一起玩。好幾年沒看到你了,你越來越漂亮了!」
「還是梅姐姐漂亮……」舒吉塔微微一笑,看著張鵬飛懷中的小秋葉,說:「小傢伙真可愛,長得真像你們。」
「秋葉,快叫姐姐。」張鵬飛抱著女兒說道。
「不,秋葉,你還是叫我阿姨吧。」舒吉塔從張鵬飛懷中將梅秋葉抱過來。
梅秋葉晃著腦袋想了想,看了看爸爸和面前漂亮的舒吉塔,終於做出了判斷,甜甜地叫了一聲:「阿姨好!」
「秋葉真乖!」舒吉塔輕輕將她放在地下。
張鵬飛詫異道:「差輩了吧?」
舒吉塔笑道:「各論各的叫法,秋葉的媽媽是我的姐姐,她當然要叫我阿姨!」
張鵬飛搖頭苦笑,他知道舒吉塔不喜歡總將她當成孩子來看。他想起來一事,把彭翔叫過來貼在耳邊進行了一些安排。彭翔十分意外地看了眼舒吉塔,點頭道:「行,那我先去安排,一會兒就回來。」
彭翔說完就開著車了。梅子婷很好奇地問道:「你讓小彭去幹嘛?」
「晚上你就知道了。」張鵬飛神秘地一笑,拉著她向別墅裡走去,同時和迪奈兒打招呼。
在介紹迪奈兒與舒吉塔認識時,張鵬飛笑道:「你就叫她姐姐吧。」
舒吉塔點點頭,心中奇怪,難道說大叔又泡了一個外國妞?張鵬飛在房裡沒見到梅蘭,就問子婷:「媽去哪了?」
「美國的公司出了點事情,她先回去處理,過幾天就回來,留下迪奈兒籌備新公司的事。」
「新公司……不準備在江平落腳?」
梅子婷搖搖頭:「我和媽媽商量了一下,她擔心對你影響不好,也不準備去遼河了,想在松江和平城兩市之間選一個地方作為國內公司的總部。」
張鵬飛點點頭,梅蘭她們考慮得很有道理,梅蘭在國內必竟是有案底的,雖然十多年前的案子早就結束了,梅蘭這些年的面貌也有了很大改觀,身份也發生了變化。她現在是美國人的身份,梅蘭這兩個字早就在雙林省消失了。但梅蘭今後是準備在雙林省有投資大動作的,與自己的聯繫交往肯定有很多,如果聯繫得太多,難免有心之人查出梅蘭與梅子婷的關係,也就會知道梅氏母女與張鵬飛的關係。梅蘭能夠這麼想,也是未雨綢繆。
梅子婷見張鵬飛深思,接著說道:「媽媽說了,今後國內的公司就交給迪奈兒負責,由她出面以美國投資商的身份和政府談合作,你看怎麼樣?」
張鵬飛微笑著望向迪奈兒,說:「好啊,以後還希望迪奈兒小姐對我們雙林省多多關照。」
迪奈兒捂著嘴嘿嘿笑,說:「我還有事,你們聊吧。」
「你到是懂事多了!」張鵬飛笑道,也就沒有挽留她。梅子婷起身送她出去。張鵬飛側頭一瞧,發現舒吉塔已經與梅秋葉聊了起來,這一大一小還真有點一見如故的意思。舒吉塔看向張鵬飛,不好意思地笑道:「小傢伙真可愛!」
張鵬飛看了眼時間,說:「我們簡單吃點午飯,下午出去逛街,晚上在外面吃,我送你一個小禮物!」
「什麼小禮物?」
「你晚上就知道了,」張鵬飛神秘地笑了。
舒吉塔想了一會兒,害羞地問道:「大叔,您和梅姐姐見一面也不容易,我這個電燈泡是不是太亮了?」
「鬼丫頭,不許這麼說!」梅子婷走進來代替張鵬飛回答:「小舒,你替我們照看秋葉,好不好?」
舒吉塔開心地點點頭,梅秋葉很高興地拿出故事書,拉著舒吉塔說:「阿姨,你給我講故事,我有秘密告訴你。」
「什麼秘密呀?」舒吉塔捏著梅秋葉的小臉蛋,好笑地問道。
梅秋葉的小眼睛轉了轉,看了眼爸爸媽媽,說:「你和我來,不許讓爸爸媽媽知道。」
梅子婷和張鵬飛不禁莞爾,舒吉塔便好奇地跟著梅秋葉去了她的小房間。
客廳裡沒有外人,張鵬飛便對梅子婷使了下眼色,小聲道:「回房裡?」
梅子婷俏臉一紅,搖頭道:「有人呢,再說馬中吃午飯了。」
「先吃你吧。」張鵬飛上前抱住她。
「討厭,那麼急!晚上的吧……」梅子婷做勢將他推開。
「晚上是晚上的,現在是午餐,晚上是晚餐……」張鵬飛厚顏無恥地辯解道。
「討厭,不行……」梅子婷在他懷中掙扎著,但內心早已蠢蠢欲動。
張鵬飛將她抱起就想回房裡,沒想到這時茶几上的手機響起來。他皺了下眉頭,輕聲罵道:「真不是時候!」
梅子婷咯咯笑,推著他胸口說:「好了,快去接電話,也許是工作匯報呢。」
張鵬飛只好將她放下,拿出手機一瞧,臉色好不尷尬,打來電話的竟然是賀楚涵。這段時間忙著國企改革和兩會工作,張鵬飛與賀楚涵好久沒有在私下裡約會了。有時候張鵬飛想去看看她,也被她回決了,沒想到她今天卻主動聯繫了張鵬飛。
張鵬飛心虛地接聽手機,看著梅子婷說道:「楚涵……」
「鵬飛,休息了吧,你在家裡?」賀楚涵沒話找話,自然是希望張鵬飛能陪自己度過這個無聊的週末。
「呃……我在外面……」
梅子婷瞧見張鵬飛的苦瓜臉,偷偷笑著。
「逛街嗎?你在哪裡,我也過去……」
「呃……那個楚涵,我在平城……調研工作。」張鵬飛瞪了梅子婷一眼,怪她幸災樂禍。「撲哧」一聲,梅子婷沒忍住笑出聲音來。
賀楚涵聽到聽桶裡有女人的笑聲,皺了下眉頭,恍然大悟道:「張鵬飛,你是不是又在鬼混?」
「呃……不是,你誤會了,是……是子婷她……」
「梅子婷?」賀楚涵不禁想到上次在延春「捉姦」的事情,微微一笑:「喲,跑去和情人約會了?你不是說去調研工作嗎?你們兩個在一起能調研什麼啊?」
張鵬飛聽見她吃醋,連忙補救道:「楚涵,你別誤會,我真的是來調查平城的案子,子婷正好也在平城研究投資,我們就順便見上一面……」
「哼,順便……你什麼時候順便也見我一面?」
「楚涵,你生氣了?我……我過幾天就去找你,我……」
「我沒才沒生氣呢,既然你忙著調研工作,那我就沒什麼說的了,張省長再見!」賀楚涵惡狠狠地掛上電話,越想越生氣,她到不是生氣張鵬飛和別的女人約會,早就知道他有別的女人。而是氣她沒有先約自己就跑去了平城,她本已經準備好了今天和張鵬飛約會,沒想到被他放了鴿子,心裡不恨才怪。
張鵬飛捏著手機看向梅子婷,苦笑道:「完了,生氣了。」
「老公,對不起,我剛才如果不笑……」
「算了,沒事。」張鵬飛安慰道:「吃飯吧,下午我們去平城逛逛。」
梅子婷一陣失望,感覺身體某個部位癢癢的,本來已經準備好了被人抓癢,可是那種癢卻憑空消失了,只留下癢的回味,這種滋味有點不太舒服。她點點頭,回房裡換了條n褲,這才感覺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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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說是到平城與梅子婷約會,可是梅子婷和舒吉塔下午跟著張鵬飛逛街,才發現他此次根本不是約會這麼簡單。哪有約會去菜市場的?張鵬飛的第一站就選擇了利民批發市場,在裡邊轉了好幾圈,為了與小商販套話,買了一大堆水果蔬菜還有肉類,後備箱都塞滿了。梅子婷一個勁兒抱怨車裡有一股豬肉味。
隨後,張鵬飛幾人又來到三喜廣場,這裡是平城市的新城區中心商圈,廣場位居正中央,四周是商廈和寫字樓,據說是平城市物價最貴的地方,商場內都是比較昂貴的名牌專賣店。顧名思議,三喜廣場是由平城市三喜集團投資建設的,包括周邊最大的三喜商廈,都是三喜集團的產業。張鵬飛之所以要來到這裡,那是因為根據周敏掌握到的材料,利民批發市場雖然股權很亂,但三喜集團是最大的股東。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三喜集團也準備參與山本正雄對平川酒店的收購。當晚山本正雄舉行生日宴會,也邀請了三喜集團的總經理。
張鵬飛將最近發生在平城的事情串聯了一下,對三喜集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早就想來平城看看,可一直沒有時間,好不容易等到兩會結束,這才有了時間。舒吉塔現在是體制內的幹部,跟著張鵬飛走了一圈,若有所思地問道:「大叔,你是不是來調查山本正雄那個案子?」
張鵬飛點點頭,指著那邊三喜集團的大廣告牌說:「還有其它的事情。」
梅子婷在一旁說道:「案子不是結了嗎?山本正雄不是也跑了嗎?」
「正因為山本正雄跑了,我才要過來瞧瞧。」
「那你發現什麼了?」梅子婷打趣道。
「暫時沒什麼發現。」張鵬飛搖搖頭,看向梅子婷問道:「你這些日子也走了很多地方,對三喜集團有什麼瞭解?」
「就知道他是平城市第一大公司,與山本集團被稱為平城經濟的雙雄,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張鵬飛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一瞧是孫勉打來的,接聽問道:「什麼事?」
「省長,山本日五郎剛才去找了鄧書記。」
「好,我知道了。」
孫勉道了再見,掛上電話。
張鵬飛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兒,心想山本日五郎去找鄧志飛,可能是對平川酒店的賠償金額不滿意。案件調查清楚後,平川酒店向山本集團要價一千萬作為名譽損失費。山本集團一直也沒有答覆,看來是在計劃應對的策略。
「喂?帶人家出來逛街,反而自己發呆想事!」見張鵬飛不理自己,梅子婷就推了他一下。
「哦,天快黑了,我們去平川酒店吃飯吧,今天我請客!」張鵬飛笑著站起來。
彭翔早在平川酒店訂好了包廂,幾人剛坐好,就有蛋糕店的員工送來了一個很大的蛋糕。張鵬飛笑呵呵地將蛋糕接過來,梅子婷詫異道:「你這是……」
張鵬飛指了指舒吉塔,笑道:「小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為什麼回來,是不是想和我一直過生日?」
舒吉塔像做夢一樣,沒想到大叔還記著自己的生日!一時間被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眼圈紅了。張鵬飛將蛋糕打開,又從彭翔手裡接過一款女式手錶,交給她笑道:「這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謝謝大叔……」舒吉塔開心地笑了,還以為這個生日祝定要自己過了,卻沒想到大叔早有準備。
「阿姨,生日快樂!」梅秋葉也捧著她親了一口。
梅子婷想了想,從自己的手上將手鏈解下來,笑道:「我沒有準備,你就收下吧,算是我的心意。」
「這個……我不能要……」舒吉塔看向張鵬飛,還以為是他送給子婷的。
梅子婷明白她的意思,說:「不是他送我的,這是我自己買的。」
「哦,那……那我就收下了……」舒吉塔美滋滋地笑了,心裡暖融融的。
「子婷,你先切蛋糕,我去下洗手間。」張鵬飛起身走了出去,彭翔跟在他身後保護著。
張鵬飛剛走出包廂,卻沒想到身後有人認識他:「張先生?真的是張先生?真沒想到今天碰到您,您到平城來怎麼不說給我打個電話,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張鵬飛一愣,慢慢回轉過身體,心裡在想,自己在平城還有熟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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