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拉蒂的司機是一位艷麗的女人,也許是心有餘悸,死死握著方向盤不知道怎麼辦,像是死過了一回。[`小說`]
「傻女人,你**的下車啊,你自己想死別拉上我!」當彭翔看清她是誰時,更加的憤怒了。原來還是老熟人,這個女孩子正是他和張鵬飛返京航班上遇到的那個不通情理的女人。
在彭翔的罵聲中,女人清醒過來,她推開車門,原本蒼白的臉看到彭翔時,突然變成了一幅輕蔑的面孔:「你喊什麼啊,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嘛!」
「碰了一下?」彭翔已經忍無可忍了,拉著女孩兒的手來到自己的大奔前,指著後廂的凹處罵道:「這就是碰了一下?要不是老子反應快,你早就去天堂,媽xx!」
「鬆開,你怎麼罵人啊!瞧你這德行,你知道這是哪嗎?這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說吧,你要多少錢,我給!」女孩兒不耐煩地說,又時又補上一句:「早知道是你,怎麼不撞死你呢!」
「你**的說什麼!」如果對方不是女人,彭翔早就衝上來了。他現在真想衝上去打她兩巴掌。
「小彭,報警!」在身後聽了良久的張鵬飛也有些窩火,這些年無論他去哪無不都受到追捧,卻沒想到剛回京城就接連受欺負。
有了領導的話,彭翔馬上掏出電話報警。女郎氣憤地回頭望著張鵬飛,惱羞成怒道:「你們有病吧?屁大點事報什麼警啊?給你錢修車不就完了嘛!」
張鵬飛冷冰冰地望著女孩子,說:「我報警不是為了向你要修車的錢!」
「那你要幹什麼?」
「我想告訴你,國有國法,你觸犯了法律就要受到制裁!」張鵬飛認真地說道。
「有病,你報吧,我看誰敢制裁我,傻x!」女孩子囂張地罵道,也順手掏出手機打電話:「老公啊,我的車讓人撞了,碰到個傻x……」
張鵬飛皺著眉頭,心想敢在京城這麼囂張,家裡應該不簡單吧?女郎打完電話,得意地瞄著張鵬飛,風吹起她的長髮,露出了美臉的臉龐。張鵬飛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猜測著她的身份。不料女郎誤會了張鵬飛的意思,橫眉冷對道:「色狼,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啊?」說著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同時麻利地把頭髮整理好綁上髮夾。然後發動起車子,張鵬飛手把著車窗,怒聲道:「警察來之前你不能走!」
「你不讓我走我就不走啊?你誰啊?傻x,你自己等警察吧,他們會把處理結果通知我的,修車費少不了你的!」女孩兒邪氣地笑了笑,「你再不把手拿開,小心出車禍啊!」
眼看著她的腳鬆開了離合,張鵬飛趕緊鬆開手,但身體還是向前被帶了一下,多虧彭翔眼急手快把他扶住。
「媽的,這是誰家的女人啊,真沒教養!」彭翔咬牙切齒地罵道。
「小彭,一會兒警察來了,不要暴露我們的身份,知道吧?」
彭翔點點頭,也漸漸懂得了領導是什麼意思,擔心道:「那個女孩兒看樣子是有背景的,您要是不暴露身份,那……我們挨欺負怎麼辦?」
「這個……」張鵬飛情知彭翔說得對,制度法規只不過是有錢有權人的遊戲,這個社會根本就沒有什麼平等。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笑道:「如果真有事,我們就把小雅報出來,我馬上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救駕。」說到後來,張鵬飛臉上露出了頑皮的笑容。
彭翔也笑了,說:「這到是個好主意!」
張鵬飛剛給陳雅打完電話,交警便過來了。從車裡走下兩位男警察,彭翔馬上迎了過去。既然張鵬飛不想暴露身份,那就只能他頂在前頭了。更何況剛才開車的也是他,講起情況來也詳細。彭翔說完以後,憤怒地說:「那個女的肇事逃逸,你們要把她抓回來!」
「現在誰是肇事者還說不定呢,我們先勘察現場。」一位領頭的隊長說道,一絲笑容也沒有,華夏國公務員的典型面孔(就像你欠了他錢,或者**了他老婆似的)。
彭翔雖然心中有氣,但有張鵬飛之前的指示,他也不好多說什麼話。張鵬飛平靜地站在一旁吸煙,一言不發。兩位警察對著地上的車胎滑痕看了看,瞧見他們磨磨蹭蹭的。彭翔一時忍不住說道:「兩位大哥,你們把這個路口的監控錄像調出來一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就是那輛瑪莎拉蒂的錯。」
「用你廢話!我們辦案不用你來指手畫腳!」那位隊長惡狠狠地瞪了彭翔一眼。[`小說`]
彭翔有苦說不出,只好忍氣吞吐聲,無奈地看向張鵬飛。張鵬飛在一旁看著警察的辦案態度,暗自搖頭。連帝都的公務員都如此,更況何天高皇帝遠的其它縣市?最近幾年,隨著官場**的嚴重,公務員態度的無理,民與官的矛盾已經越來越深。千百年來,國內的公務員永遠是這個態度,直到政治較為開明的今天仍然沒有轉變多少,看來這個問題需要解決了。也難怪總理多次在會議上強調政治改革,強調民主、法治,看來上頭也重視了這個問題。
兩位警察對現場勘測得差不多了,這才問彭翔:「喂,你詳細介紹一下那輛車和車主。」
彭翔心說總算是輪到自己了,雖說警察態度惡劣,但他也沒當回事,上前認認真真地介紹了一下那輛車還有女郎。「你們跟我回局裡吧,你那車還能開不?」
彭翔看向張鵬飛,見他點頭,便說:「好吧,我開車在後面跟上。」
來到附近的警局,警察把兩人帶進一個小房間,開始照常的問話作筆錄,姓名、性別等等……
問完話之後,一位矮胖的警官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掃了眼張鵬飛兩人,問道:「大明,他們就是剛才被撞的那兩位?」
「是的,程局,你有事?」那他稱為「大明的」男人問道,他叫王大明,是區交警隊的副隊長。而程局則是區公安局的副局長,主管交通。
「大明,你出來。」程局說完就關上了房門。
王大明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問道:「程局,有事?」
「那輛瑪莎拉蒂的車主暫時有事,沒時間過來,這個案子你看著辦吧。車主說了,修車費她全包,你辦得快點!」
王大明會意,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碰到,點頭道:「我明白了,您放心!」
「嗯,那輛車的車主……呵呵,我們惹不起啊,還是少找麻煩了。」
「程局,這兩位好像也不簡單,沒看開著奔駛麼!」王大明提醒道。
程局微笑著拍了拍王大明的肩頭,說:「你小子記住了,在帝都這座城市有錢沒用,要有這個!」說著話,晃晃了拳頭。王大明知道,領導的意思是指權利。
王大明重新回到小單間後,對張鵬飛二人笑笑,說:「事情我們瞭解得差不多了,也已經聯繫上了車主。車主承擔所有責任,我們警方也就不深入調查下去了。你們趕緊去修車吧,費用由那位車主承擔。」
「這個……」彭翔沒想到是這個結局,按照剛才瑪莎拉蒂女郎的行為,先不說闖紅燈,就是交通肇事逃逸的罪名就夠她喝一壺的了。他看向張鵬飛,不知道如何面對眼前的局面。
張鵬飛淡淡地問道:「事情……完了?」
「完了啊。」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呵呵……」張鵬飛笑了。
「呵呵……」王大明也笑了,心說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啊,自己一點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笑道:「你們也要理解我們的難處,反正我會為你們爭取最大的利益,放心吧,除了修車費,其它磨損費多少也有點。」
張鵬飛點點頭,問道:「能和我們說說那輛車的車主是什麼人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上頭……發了話。」王大明指了指天花板,笑道:「兄弟,看你們倆也不是普通人,實話說了吧,是有人找到了我們程局,您想想看,為了一個小小的交通事故,我們局長都出馬了,你說人家來頭硬不硬?」
聽到這句話彭翔都笑想了,心說如果這也叫來頭硬,那你要是知道了我領導的身份,還不要尿褲子?
「確實,」張鵬飛點點頭,等王大明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又說道:「可我還是想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
「兄弟,你這就有點過份了啊,說了這麼半天,我怎麼還明白呢!這個事情啊……」王大明的話再次被敲門聲打斷,他氣憤地吼道:「**的誰啊?」
「王隊,」門被推開,一位瘦削的警察探頭說道:「這位……找他們……」指了指張鵬飛二人。
「誰啊?我馬上就問完話了,讓他等一會兒。」王大明不耐煩地說道。
「王隊,這個……」瘦削警察為難地回頭,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幅精緻美麗的面孔。王大明看到這張臉時,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真沒想到人世間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
來人正是陳雅,一身大校軍裝,英姿颯爽的模樣,表情很嚴肅。也不用別人邀請,她直接走進來,問張鵬飛:「受傷沒有?」
「沒有,沒事。」張鵬飛看到陳雅,剛才的鬱悶心情就煙消雲散了。
「我們走?」陳雅爭求著張鵬飛的意見。
「現在還不行,車主沒出面,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我想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張鵬飛說道。
陳雅懂得了他的意思,回身望著王大明,掏出證件說:「把車主的身份告訴我。」
這一刻,王大明被陳雅的肩章晃得有些眼暈,心說不是吧,這麼年輕就是大校?要知道大校軍銜就相當於「准少將」了,瞧陳雅的年紀也就二十來歲,這怎麼可能啊!他好奇地接過陳雅的證件看了兩眼,表情變得更加古怪了,起身說道:「我……去找我們局長。」
陳雅點點頭,這樣的小角色是不配和她說話的。王大明說完就出去了,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看情形今天的案子要比想像中複雜得多。
聽到王大明的匯報,程副局長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他先看了眼陳雅的證件,然後不可思議地問道:「您……真的是在總參工作?」
「你要不要和我的上級直接通話?」陳雅明白他的意思是不相信自己,當成冒牌的了。
「不,不……不用了,」程局長擦了擦汗,看了眼張鵬飛和彭翔,心說他們怎麼會認識總參的人!
「程局,我們也不為難你,只要告訴我那個車主的身份就行了。」張鵬飛在一旁插話道,陳雅點點頭,這個時候,陳雅的表現的確很像張鵬飛的後台。
程局的腦子轉了轉,為了撇清關係,點頭道:「好吧,作為受害人,你們也有權瞭解她的身份。她是慈善總會商業集團的經理,名叫柳秀秀。慈善總會的地位你們應該清楚吧?這家商業集團的背景也很深,有很多官方子女參與其中。」
「謝謝,我明白了。」張鵬飛點點頭,看來那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華夏慈善總會,名義上是慈善機構,但其實也就是個受政府領導的官商集團,其歷屆掌舵人都很有高層背景。
「我們回家嗎?」陳雅看向張鵬飛。
「回家,」張鵬飛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張鵬飛根本沒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中,只是記住了這麼個女人。他剛剛回京,不想鬧得滿城風雨。要不然,以他的地位,還不至於被柳秀秀欺負。柳秀秀在張鵬飛的心裡也就是個孩子,他不怎麼怪她。要說怪也是怪她的父母,從柳秀秀的身上完全可以看出缺少家教。
彭翔有些遲疑,跟上張鵬飛說:「領導,要不要把肇事現場的錄像要過來?」
張鵬飛搖搖頭,說:「算了吧,我們又沒有受傷,你修好車別忘了開發票,我們還要找人家要錢呢!」
彭翔苦笑,心說碰到這種事,也就領導能忍下來。王大明見幾人要走,忙說道:「幾位,你們對我們的處理方法沒什麼問題吧?如果沒問題就請在這上面簽字,我們也好備案。」他是聰明人,看出來這雙方都不是自己能惹的,但處理決定是自己搞出來的,萬一他們現在不簽字,今後找自己麻煩怎麼辦?
張鵬飛回頭瞄了眼他手中的本子,不屑地笑道:「我對你的處理方案很不滿意,但我也不想找你的麻煩,簽字就免了吧,我們又沒做錯!」
「這個……」王大明還想追上去,卻被程副局長拉住了。
「程局,他們要是不簽字,以後找我們麻煩怎麼辦?」王大明苦著臉問道,他是這起事故的負責人,出了事只能他頂著。
「大明,你也不想想,他要是真想找我們的麻煩,簽字就有用了嗎?」程副局長冷笑道。他還算見過大風浪,瞧瞧張鵬飛與陳雅那滿不在乎的態度,就知道這兩人可不是什麼小人物。這件事他也是受人之托,其它的就無能為力了。
王大明聽了領導的話,感覺有道理,便點了點頭。
張鵬飛走出警局,對彭翔笑道:「你去修車吧,我和小雅回家。」
「領導,那這兩天的車怎麼辦?」彭翔為難地說道。
「你隨便找一輛吧。」張鵬飛沒當回事地安排道,以彭翔的能力,在京城搞輛車還不是什麼難事。
「我明白了!」彭翔點點頭,開著那輛大奔離開了。張鵬飛坐上陳雅的車,摸了下她的臉,笑道:「多謝老婆救駕!」
「嗯,」陳雅答應一聲,很享受張鵬飛的玩笑。在她的心裡張鵬飛在這種時刻能想到自己,這就是愛的體現。
「其實我到真想治治柳秀秀,可是剛回到京城,不適合搞事情,爺爺說讓我低調,我還不能暴露身份。」張鵬飛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陳雅閒聊。
「要不要我幫你?」陳雅認真地問道?
張鵬飛搖搖頭,天知道陳雅會用什麼辦法。也許把柳秀秀交到她的手上,就不會這麼溫柔對待了。他說:「其實對付這麼個小姑娘也沒什麼意思。你想想看,這就是交通事故,又沒出人命,就是把她抓住關幾天,吊銷駕照,我們又能得到什麼?老婆啊,最近我是越發想開了。我們要向高處看,不能因為一些小人物而丟了身份。」
「哦……」陳雅點點頭,聽出了張鵬飛話中的無奈。
「不過,這個女孩兒卻令我的印象很深,」張鵬飛的笑容有些古怪。
…………………………
一周過去了,這天下班後,彭翔開著修好鈑金的奔馳來到之前的出事地點,扭頭對張鵬飛笑道:「我是要來修車費的!」
張鵬飛點點頭,這些事有彭翔處理就好了,他閉上眼睛想著這幾天在監察部的所見所聞。短短一周的時間,在中紀委、監察部的批准下,就從地方上雙規了兩位副部級高官。而在這兩位高官倒下的同時,與其在本省內造成的影響相比,監察部並沒有起任何的波瀾,紀檢系統的幹部早就習慣了這種工作。
一周的時間下來,張鵬飛對秘書王欣的感覺還不錯。也許是沒有什麼背景的原因,王欣是一個深藏不露,謹小慎微的一個人。在服侍張鵬飛的時候,更能看出他的謹慎。此人把心中的**埋藏得很深,永遠都是一幅公事公辦的態度,對張鵬飛只是服從,並沒像其它幾位秘書那樣很親近。張鵬飛現在為止還沒有看透這個人,也許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待張鵬飛的態度會有所好轉。
這兩天,張鵬飛也在仔細觀察自己分管部門的幹部,從表面上來看,他們對張鵬飛很尊重。必竟張鵬飛的身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而且在南海省又擔任過省委副書記,在美國更是一鳴驚人。雖然剛進入監察部,但一些進取心很強的年輕幹部對他還是刻意表現出了結交、跟隨的姿態。當然,部裡的一些老幹部就不同了,他們作風本就傳統,注重論資排輩,所以對張鵬飛來說只是一種表面上的客氣。
就在張鵬飛思索的時刻,對面已經停下了一輛蘭博基尼,從中走出一位妖冶的女郎,正是柳秀秀。彭翔說了句:「來了!」也開門下車。張鵬飛沒有跟下去,坐在車裡靜靜地觀望著,看來這女孩子還真是有錢,又換了一台車。
「這是發票,你看看……我懶得騙你!」彭翔沒好氣地說道。
「我更懶得看!」柳秀秀不屑地掏出支票寫好數字交給了彭翔。然後示威地望向張鵬飛,笑道:「是誰讓要把我抓進局子裡啊?我想是你自己進去了吧?」
張鵬飛默默地吸著煙,沒有說話。女孩兒見他沒理自己,氣憤道:「真能裝x!」
「柳秀秀!」張鵬飛突然開了口,直呼其名。
「有事?」柳秀秀問道,然後不解地說:「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子?」
張鵬飛笑了笑,問道:「你真的是慈善總會商業集團的經理?」
「是又怎麼樣,你要是不服氣,可以隨時來找我啊!」柳秀秀滿不在乎地說。
張鵬飛看了眼她的這輛蘭博基尼,接著說道:「你真的很有錢,這麼快就換了一輛車!」
「哼,那輛瑪莎拉蒂髒了,我不要了!」柳秀秀很自豪地說道,「我說你有病吧,是不是想和我套近乎啊?有輛破奔馳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怎麼說話呢!上次是你撞了我們,你……」
「撞了又怎麼樣?我又不是沒給錢!就看不起你們這種爆發戶,有幾個臭錢就來京城裝x,老娘這次就饒了你們,下次要還是不開眼,就沒這麼容易放過你們了!我呸!兩個大男人像娘們似的,看了就噁心!」柳秀秀說完,向地上吐了口唾沫,轉身坐進蘭博基尼中,在一陣煙塵中,蘭博基尼飛速離開了。
「媽的,太晦氣了,怎麼碰到這個**!早知道就不要她的錢了!」
「呵呵,」張鵬飛笑了笑,說:「這種女人早晚要出事的,不急。」
看到張鵬飛眼中的陰暗的神色,彭翔點點頭。
(誰是老虎誰是貓?呵呵,老虎不發威還不如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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