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飛的車行駛在無邊的夜色中,車速不是很快,彭翔有意拖延著時間。《純》進入了江洲市區,彭翔回頭微笑著問陳美淇:「陳小姐,你住在哪裡,我送你過去。」
「不不,不要了,把我放下,我自己打車回去吧。」陳美淇望了一旁閉目養神的張鵬飛。
自從上車開始,張鵬飛就沒有與陳美淇說過一句話,他一直閉著眼睛,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其實他也真的不知道與陳美淇說什麼,必竟兩人的關係有些尷尬。
張鵬飛睜開了眼睛,以不容反駁的口氣說:「告訴小彭,讓她送你回去。」
陳美淇只好點頭,把家庭地址告訴了彭翔。
「美淇,關於蘭馬縣的事情,你們欄目想怎麼報導?」張鵬飛扭頭望向她的臉,發現在柔和的燈光下,她有著淡淡的憂傷。
「您想讓我怎麼報導,我就怎麼報導,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陳美淇先是低著頭,然後抬起來,迎著張鵬飛的目光,態度很堅定。
前面的彭翔猛烈地咳嗽起來,表情既好笑又尷尬,他不禁佩服起領導的女人緣了。
張鵬飛也下意識地抓了抓頭髮,他聽出了陳美淇的話外之音,但只是淡淡的一笑,說:「我再問你的想法。」
陳美淇臉色一紅,想了想,說:「取消這次報導不可能,但是我會稍微的做些處理,不讓江洲或者蘭馬縣的字樣出現,至於其它的我就無能為力了。不過我相信,無論我們怎麼處理,也有聰明人知道報導的對象是蘭馬縣。」
張鵬飛滿意地點點頭,其實他真沒把這件事看成大事,或者說他不怕這件事鬧大。至於對陳政道所說的勸勸陳美淇,完全是官面文章。只要報導時相應的做了些處理,就能體現出他的作用,陳政道就會以為他盡了努力,何樂而不為呢。
「我看這樣可以,沒必要把這條新聞拿下,有些人是應該敲敲警鐘啦!」
陳美淇懸著的心放下了,笑道:「我還以為您是想讓我把這條新聞拿下不播呢。」
「播吧,只要不是很過分,我可以接受。」張鵬飛笑了。
與此同時,彭翔把車停下了,說:「陳小姐,到了。」
陳美淇不情願地道了感謝,心說你就不能開得再慢點啊!她拉開車門,說:「張市長,那我走了。」
「假如以後碰到困難,你可以找我。」張鵬飛沒有起身。
看到他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陳美淇很失望,揚了揚小白手,無奈地轉身離開了。
「美淇!」張鵬飛突然叫住了她。
陳美淇大喜過望,私毫不掩飾著自己的驚喜,跑回來羞澀地問道:「張市長,您還有什麼要求?」
張鵬飛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笑道:「包。」
陳美淇沒想到是這麼回事,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鬧了個大紅臉,吱吱唔唔地說了感謝,然後想了想,心中一橫,暗示道:「要不上去坐坐吧,我那有好茶。」
「算了吧,太晚了,你也早點休息,今天累了。」張鵬飛很平淡地說。
「哦,」陳美淇答應一聲,落荒而逃。
張鵬飛看著前面趴在方向盤上的彭翔,玩味似地說:「臭小子,想笑就笑嘛,別憋壞了……」
「哈哈……」彭翔在張鵬飛的刺激下,再也忍不住,捂著胸口大笑起來,紅著臉說:「領導,我太佩服您了!」
張鵬飛瞪了他一眼,說:「笑完了就開車!」
「是!」彭翔的臉上還掛著笑容,一想到剛才陳美淇跑回來時的模樣,他就忍不住。
………………………
陳政道剛從蘭馬縣回到江洲,沒有回家直接趕到了方少剛的家中。雖然說宣傳部的工作歸方少剛管,但是蘭馬縣出了這事,他反而感覺很開心。原因很簡單,蘭馬縣縣委書記柴軍這個人正要投靠米豐收。
而陳政道雖然在這件事上有責任,但是由於他的及時出現,並且做了處理,並沒有被人抓到什麼把柄。這些都不需要方少剛擔心,他所擔心的是張鵬飛在這件事上到底想怎麼處理。這小子是想利用此事對付自己還是對付米豐收呢?
方少剛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特別是聽到陳政道匯報說張鵬飛打算做做那位女記者的工作,希望她們在播新聞時給江洲留一個面子的消息,他更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不相信張鵬飛會放棄這樣的機會,這小子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方少剛越發看不透張鵬飛了,他真的想不通張鵬飛到底想做什麼。想了又想,他暫時命令陳政道與紀委書記史振湘聯繫一下,讓他把蘭馬縣福興飯店的問題先查清楚再說吧。
陳政道離開好久以後,方少剛還獨自坐在書房裡。
這個夜晚,方少剛與米豐收全都失眠了。而張鵬飛卻舒服的很,摟著陳雅親熱之後,悶頭大睡,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
週一召開了常委會,米豐收是最後一個進來的,看起來仍然那麼沉穩,可是張鵬飛知道現在的他應該很心虛,只是他比較會演戲而已。
與張鵬飛想像中的一樣,米豐收除了講了講最近展覽會的工作外,又提了提支援蘭馬縣災區重建等話題,卻是沒有提到那天記者採訪的事情。他在等著張鵬飛或者方少剛主動提出來,想看看他們的底牌。張鵬飛不得不承認,其實米豐收很有從政經驗,也很會當一把手。
張鵬飛自然沒吱聲,而是望向了陳政道。迎著張鵬飛笑瞇瞇的目光,陳政道知道自己應該主動承認錯誤了。他舉了下手,清了清嗓子,說道:「米書記,我有件事情需要向各位常委通報一下。」
米豐收點了下頭,望了眼方少剛,在他看來這自然是方少剛的意思。不過他卻誤會方少剛了,方少剛很茫然地看著陳政道,沒想到他會主動發言。其實方少剛的想法與米豐收一樣,他想看看張鵬飛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卻沒想到陳政道由於心虛,主動發言了。
講清了那天事情的始末,陳政道很是痛心地說:「災區的居民只能住在簡易房裡,可是我們的幹部卻在利用公款大吃大喝,這是什麼形為?更何況當省台的記者去微服私訪時,還發生了爭執。身為市委宣傳部長,沒有保護好我們的記者同志,我有責任啊!蘭馬縣此次事件造成的影響非常惡劣,我建議一定要嚴肅處理!」
方少剛有些無奈看向陳政道,雖然理解他首先發言是想撇清責任,但是他這麼一搞,卻是打亂了他的步調。他只好說道:「聽說那天張市長正好在現場,下面請他講講吧。」
張鵬飛看向方少剛,心想拉我下水嗎?而方少剛的表態更讓米豐收誤以為張鵬飛與方少剛已經聯手,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張鵬飛看出了米豐收的意思,心中暗笑看來自己的空城計還是有了效果的。
張鵬飛慢騰騰地喝了口茶,說道:「我對蘭馬縣的行為很痛心,我贊成陳部長的意見,一定要嚴肅處理。」
米豐收聽到張鵬飛的表態等於沒表態,又有些犯迷糊了。心想瞧這意思,張鵬飛也沒有順著方少剛的話來講啊,而這小子也沒有針對柴軍等人,難道說他不想參與這件事,只想讓自己和方少剛來爭嗎?既然張鵬飛是這個態度,那麼方少剛剛才主動拉他下水,不是把他給得罪了?
方少剛的心裡也很奇怪,他讓張鵬飛開口講幾句,其實是出於好意的,那意思張市長我給您創造了機會,怎麼用就看您的了!本以為他會針對蘭馬縣柴軍、以及福興飯店的問題大談特談,卻沒想到他放棄了這樣的機會。方少剛瞟了一眼張鵬飛,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
張鵬飛放完煙幕彈以後,微微一笑,接著說道:「福興飯店的保安與省台記者的衝突不是偶然事件,據我所知福興飯店是有些背景的,這就需要史書記調查了。至於省台的記者,我已經安撫好,他們同意在播新聞時做一些處理,就事論事,不提我們江洲,不提蘭馬縣。我現在想說的是,在這件事情的背後,蘭馬縣委縣政府、宣傳部,甚至是柴軍同志,他們到底有什麼樣的問題!」
米豐收心一涼,心想看來他的確是想對柴軍動手了。而偏生張鵬飛的態度沒有半點個人情緒,完全是從工作出發,換作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張鵬飛講完以後,方少剛微微有些失望,他是希望張鵬飛擺開了陣勢與米豐收大打一架的。可是張鵬飛的態度很中肯,並沒有針對米豐收的意思。原本方少剛希望這兩人爭執起來,然後出面做和事佬,便順理成章地主動接下這件事的處理權。接下來就可以收買柴軍了,表面上給個處分,實際上拉攏一些幹部,讓清楚這件事的基層幹部看到自己在一、二把手之間的實力。
然而結果張鵬飛是抱著誰也不得罪的心態來講的,同時因為是自己逼他發言,這更有可能讓米豐收感覺是自己挑起了事端。方少剛皺著眉頭,暗想現在的張鵬飛真可謂是老謀深算了,他也許早就算準了自己和米豐收的態度,先是亂放煙霧,不但達到了目的,還讓自己與米豐收有了矛盾,真是好手段!
這時候,沉默多時的紀委書記史振湘開口道:「我看這件事情就由米書記牽頭,由我們紀委進行調查,蘭馬縣的同志有沒有問題,我們需要給一個公正的交待。」
史振湘的表態,等於是斷了米豐收和方少剛的私心,不過偏偏又合情合理。最關鍵的一點是,他的態度對張鵬飛有利。
米豐收掃了一眼張鵬飛,嘴裡有些苦澀,真沒想到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結果被張鵬飛搞得越來越複雜,複雜之後,他又輕而易舉地抓住了主動權,自己和方少剛反倒成了打醬油的,都被他給耍了!
「那就這樣,史書記,紀委介入吧。」米豐收宣佈了散會,臨走前望向方少剛,心說你想讓張鵬飛對付我,沒想到自己也被那小子擺了一道吧?哼!
方少剛明白米豐收的意思,卻完全沒有當回事,而是對張鵬飛說:「市長,這件事多虧你在現場處理得急時啊,要不然我們市委就被動了!」
米豐收恨得牙根癢癢的,方少剛這話擺明了是說給他聽呢!
張鵬飛點點頭,微笑著沒說話,算是接受了方少剛的好意。
走出會議室,史振湘站在張鵬飛身側,輕聲道:「你這手玩得不錯啊!」說完就走了。
張鵬飛看著史振湘,心想關鍵時刻他看出了自己的用意主動幫忙,這次勝利也要感謝他。
第二天省台的社會調查欄目播出了幹部大吃大喝的現象,沒有提蘭馬縣,更沒有提江洲,也沒有提正是災情發生後。但是內部人還是知道**的現場是在蘭馬縣。
看到新聞時,張鵬飛給陳美淇打電話表示感謝。陳美淇受寵若驚,還以為張鵬飛要約自己,結果再一次失望。
紀委調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蘭馬縣福興飯店的老闆是柴軍的表侄,藉著這層關係,縣委縣政府的飯局幾乎都安排在這裡,福興飯店幾乎成為了定點餐飲處。
紀委的調查沒有查出柴軍與他表侄有什麼金錢往來,其實這也很好理解,反正都是他們自家生意,還用得著金錢往來嗎?說是柴軍的表侄開的,誰知道柴軍是不是真正的大老闆?
省台記者被打一事由縣委宣傳部長董鵬背了黑鍋,他被免職處理。柴軍和縣長楊進行政記大過一次。雖然保住了位子,可是由於米豐收沒有發揮出作用,柴軍對他是有看法了。
而楊進就很高興,五一假期的前一天,他特意來找張鵬飛匯報工作。楊進首先檢討了自己的工作失誤,隨後又講了講今後的發展思路。張鵬飛熱情的接待了他,雖然見面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但是意義重大。楊進找到了靠山,張鵬飛也取得了蘭馬縣部分幹部的支持。
當天,正在張鵬飛不知道如何向陳雅解釋自己去美國的事情時,才發現根本就用不著解釋了。回家一瞧,陳雅已經走了,舒吉塔說她外出職行任務去了。張鵬飛懸著的心放下了,雖然有些不捨,但更多的是僥倖。
…………………………
張鵬飛沒有想到梅子婷抱著孩子親自到機場來接自己。望著襁褓中酣睡的女兒,一時間沒忍住熱淚盈眶。
梅蘭拍了下他的頭,笑道:「傻小子,這是你的骨肉,抱抱吧!」
張鵬飛把孩子接過來,也許真的有心靈感應一說。孩子剛剛被張鵬飛抱緊,她便掙開眼睛呆呆地望著張鵬飛,過了一會兒咯咯地笑了,伸出小粉手捏著張鵬飛滿是鬍鬚的臉。
「看見沒,這就是血濃於水啊!」梅蘭感歎道。
梅子婷幸福地笑了,拉著張鵬飛手:「哼,白讓你撿了個大便宜。」
「謝謝你。」張鵬飛溫柔地吻了吻梅子婷的額頭。
梅子婷怔住,想到母親就在身邊,忙把他推開,臉色羞紅地說:「討厭,你幹嘛啊,親熱也不選個地方!」
「我太高興了!」張鵬飛不以為意,捏著她的手就不放了。
梅子婷沒有掙脫,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肩上。回家的路上,梅蘭坐在車裡對張鵬飛說:「鵬飛,老劉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張鵬飛點點頭,說:「走了也好,活著也是遭罪。」
「是啊,他這一輩子,其實也沒什麼可遺憾的了!」梅蘭的眼角有些濕潤了。
他們說的是劉為民,也就是雙林省委前副書記,梅子婷的生父。早在一個月以前,劉為民由於心臟病發作去世了。他的離開替梅蘭對過去的生活說了再見,不過一想到往事,她的心情自然好不起來。
張鵬飛對梅蘭說:「您想沒想過回祖國?」
梅蘭搖搖頭,說:「不回了,回去也是那麼回事。」
張鵬飛便不再多說什麼。回到她們居住的地方,張鵬飛立刻被美國小鎮的風光所吸引了,綠色的原野,碧綠的湖水,梅蘭告訴張鵬飛,這周圍30公頃的土地都被她私人買下了。
張鵬飛顧不得倒時差,拉著梅子婷,推著女兒走在原野上,感受著異國風情,他對梅子婷說:「老婆啊,你什麼時候回國?」
「孩子還小,再過半年吧。」梅子婷不情願地說:「鵬飛,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你說吧。」
「我想把小葉子留在美國進行幼兒園教育,等她小學以後再回國,你看行嗎?」梅子婷祈求道,擔心他不答應。女兒的名子叫梅秋葉,是子婷為了懷念柳葉而起的名子。張鵬飛沒有反對,必竟這代表著梅子婷對柳葉的敬重。
張鵬飛卻是很輕鬆地點頭道:「我同意。」
「我老公真好。」梅子婷拉著他的手臂。
張鵬飛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子婷,當年我在琿水時,你是不是趕走過一位女主持人?」
「什麼啊?」梅子婷的眼神有些慌亂,敲了張鵬飛一拳,「你……你怎麼知道了?」
張鵬飛拉著她坐在草坪上,懷中抱著女兒,說:「我在江洲看見她了。」
「啊……早知道當年把她趕到西藏去好了!」梅子婷可愛地厥著紅唇。
「至於嗎?」張鵬飛望著她笑,「聽我的,放過她吧,她也挺可憐的。」
梅子婷媚笑道:「我那不是開玩笑嘛,你要是不提,我都把那人給忘了。對了,她叫什麼名子來著?」
「陳美淇,」張鵬飛笑道。
「對,是叫陳美淇,老公啊,我一直都想問你,你和那個女人……發生過關係沒有?」
張鵬飛的臉一熱,推開她說:「胡說八道,沒有的事!」然後又摟著她說:「我現在到是很想和你發生關係……」
「去去,不許在女兒面前亂說話。」梅子婷紅臉推開張鵬飛,卻是很幸福。
「走吧,我們回去,」張鵬飛對她眨眨眼睛,把頑皮的女兒放進了童車中。
梅子婷會意,臉色火辣地說:「媽……媽在呢,我……不好意思。」
「怕什麼,我住不了幾天的,你媽也會理解的,難道你就不想我?」
「想,可是……」
「別可是了!」張鵬飛拉著她向別墅走去。
趕得剛巧,梅蘭穿戴整齊地正要出門,說:「鵬飛,你好好陪子婷,我公司有點事,今晚不回來了。」
張鵬飛羞澀地點頭,見她走遠了,才對梅子婷說:「瞧見沒,你媽多體貼我們。」
「哼,你就得意吧!」梅子婷翻著白眼。
張鵬飛把女兒從童車裡抱起來,苦笑道:「小葉子啊,你快睡吧……」
小傢伙黑露露的眼球轉了轉,好像明白老爸老媽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沒多久便睡著了。把女兒安頓好以後,張鵬飛拍著子婷的美臀笑道:「瞧,我們的女兒多懂事!」
「哼,瞧把你得意的,就知道……」不等梅子婷說完,紅唇已經被封住,雙手順勢摟住了張鵬飛的腰。
張鵬飛把她壓在床上,雙手脫去她的衣裳,瘋狂地吻著**而飽滿的**。梅子婷正在哺乳期,奶水在他手掌的揉搓下,不斷地湧出來,聞著那股甜腥的味道,張鵬飛張嘴含了上去。身上、床上,沾滿了乳汁,此情此景別有一種**。
「啊……你變態……」梅子婷躬著身體喊道,可是體內卻無法控制那股放縱的**,叫出了聲音。
當張鵬飛進入梅子婷身體的時候,感覺有些緊湊。張鵬飛停頓了一小會兒,渾身在膨脹,肌肉緊繃著;然後他開始動作,直到**突然來臨。梅子婷完全陷入忘我的境地,週身禁不住顫慄起來……
他們沒有馬上分開,梅子婷感受到他雄性的物體在自己體內輕輕顫動,一股神奇的衝動在身體裡升騰,蔓延。隨後,張鵬飛又**了,那種難以言傳的律動又重新開始。被他壓在身下,梅子婷感覺自己像一隻幸福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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