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客廳,一席長條沙發,對面的電視正在播放著江洲市第二屆國際性文化節的開幕晚會。(。純文字)演出場面華麗大氣,五彩繽紛,令人神往。南海省委副書記、江洲市委書記陶英傑正在講話。陶英傑穿著一身深色西裝,疏得油光整齊的頭髮,看上去精神抖擻。
主席台上做著南海省委高層的兩位領導,以及江洲市與此次活動相關部門的幹部。望著電視,張鵬飛面無表情。身邊傳來腳步聲,是舒吉塔送上了茶。
張鵬飛拿起茶杯品了一口,抬頭繼續望著電視。
「大叔,你為什麼沒有去參加?」舒吉塔好奇地盯著電視問道。通過這些天的接觸,她也知道了張鵬飛的真正身份。
張鵬飛扭頭望向她,輕聲道:「小孩子,你不懂。」
「大叔,你不是江洲的市長嗎?這個……」
「舒吉塔!」不等舒吉塔說完,張鵬飛便冷聲喊住她,笑瞇瞇地說:「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我再提醒你一次,以後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舒吉塔迎著張鵬飛的笑臉,可是全身卻是一冷,低下頭小聲道:「哦,我知道了。」
「以後你如果還這樣,我……我就把你趕走!」張鵬飛的聲音越發冷了起來。
「大叔,我錯了。」舒吉塔雖說嘴上承認了錯誤,可是一臉的不情願,扭開頭以後口中也不知道嘟囔著說些什麼。
張鵬飛假裝什麼也沒看見,繼續望著電視。舒吉塔回身望著張鵬飛,渴求道:「大叔,我……我能坐下來嗎?」
「嗯,」張鵬飛看也沒看她。
受到別人的忽視,這讓舒吉塔心中十分的不滿,可是她在心中還有些害怕張鵬飛,只能悄聲坐在了旁邊,拿起張鵬飛剛剛看過的報紙看了起來。張鵬飛眼睛稍微掃了一下,發現她看的仍然是有關金角特區重建的報道。他什麼也沒說,繼續看著電視。
手機響了起來,張鵬飛拿起來一瞧是個不認識的號碼,但還是接聽了。
「張市長,您好!」
「你是?」張鵬飛滿嘴的疑問。
「張市長,我是市局的崔向南。」
「哦哦,原來是崔局長,這麼晚了,有事嗎?」崔向南是江洲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副廳級,負責公安局的日常工作。
「張市長,事情是這樣的。剛才在海濱大道上,有十位男青年集體**,說是為了配合我們性文化節的開幕,他們的意思是衝進開幕式,現已經被我們控制住。我們詳細調查下才明白,原來他們是想用這種方式引起政府和媒體的關注,說有冤屈向領導傾訴。您看……是不是親自過來處理一下?」
張鵬飛微微一愣,有些不太明白崔向南的意思。像這種事按理來說,他是輪不到向自己匯報的,可他這是為什麼呢?他不由得謹慎地問道:「他們有什麼冤屈?」
崔向南匯報道:「初步瞭解,他們是海濱區的居民,好像對拆遷補償款不太滿意,所以想通過這種方式見到領導。您看?」
「崔局長,這樣吧,人你們暫時好好接待,然後聯繫信訪辦的同志去接手一下。」
「哦,那就這樣吧。張市長,這麼晚打擾您,不好意思了,再見。」崔向南略微失望地掛上了電話。
張鵬飛捏著電話沉思了良久,心中在想難道這是崔向南向自己招手的意思嗎?可是他用這種方式實在有些不妥。他應該向先平安匯報才對。如果自己倉促接手,萬一中了別人的圈套,可就難以處理了。可是就這麼放任不管,又有些不甘心。現在面前的一切都不太明瞭,他是不能輕易揭蓋子的。
盤算了一會兒,張鵬飛拿起電話打給了秘書鄭蓬勃。
此刻的鄭蓬勃正在一位中年女人的身上勇武著,雖說身下的女人皮膚白晰,乳肉結實,週身上下凹凸有致,可是臉上淡淡的皺紋雖然在化妝品的掩蓋下不是很明瞭,但也出賣了她的實際年齡。必竟她已經有五十歲了,可是外人看起來她也就剛過四十歲而已。
女人長得很漂亮,可以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比現在還要美麗。可是歲月不饒人,現在的她雖然風韻猶存,但必竟徐年半老,松洩的下半身實在提不起鄭蓬勃的興趣。可是他表面上卻又表現得十分**,摟著她的身體大呼小號,甚至還捏著她胸前的豐挺吮吸著。
「蓬勃,你愛我對不對?」很明顯,女人很享受鄭蓬勃對自己身體的摧殘,她雙手緊緊摟著鄭蓬勃的腰,希望他能夠再深入一點。這個年紀的女人是能把男人吸乾的年紀,她只希望身上的男人再粗壯一點,再堅硬一點,再賣力一點…………
「萍姐,我真的愛你!」鄭蓬勃雙手捏著她的**,喘著粗氣用力地頂了幾下,累得全身是汗。鄭蓬勃心中暗罵:老女人,真騷,流了這麼多水!
「蓬勃,那你什麼時候離婚?啊……別停,使勁兒……」突然覺得鄭蓬勃有停下來的意思,女人發狂地喊著。
「啊……不行了,不行了……啊……」鄭蓬勃連聲喊了幾下,最後抱緊她的身體不動了。
女人的身體一陣痙攣,滿意地笑道:「蓬勃,你還是那麼厲害!」
「萍姐,五年了,我認識你五年了,你一點也沒老,還是那麼漂亮,摟著你真舒服。」鄭蓬勃吻著女人的紅唇,隨後輕聲道:「你也知道我現在剛剛成為他的秘書,如果馬上離婚,影響不好,所以你再等等吧,等明年我離了,就和你結婚!」
女人聽後一陣幸福,擁著他說:「蓬勃,你就不怕別人說你娶了一個老女人嗎?我可比你大了15歲!」
「萍姐,我不怕,我喜歡你,其實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比我大,因為你是我的愛人……」
「蓬勃,姐真想天天和你在一起,真沒想到我會愛上你!真不知道如果傳出去會……」
就在兩人纏綿著相互說著情話的時候,鄭蓬勃枕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女人不滿地說:「是你家裡的吧?」
鄭蓬勃搖搖頭,說:「不是,」拿起來一瞧,嚇得坐了起來,「是……是張市長。」
「那小子,這麼晚找你有什麼事情!」
「萍姐,你別吱聲,我接了。」鄭蓬勃把手機放在耳邊:「張市長,您有什麼吩咐。」
張鵬飛在電話裡笑道:「蓬勃啊,有這麼件事。剛才公安局打電話來說,有十位請願的年輕人想到文化節開幕式搗亂,暫時移交信訪辦處理。你跟一跟,完事後告訴我結果。」
「張市長,放心,我這幾天盯著點。啊……」突然沒料到身下的女人**了自己的下身,爽得毫無徵兆的鄭蓬勃一聲尖叫。
張鵬飛皺了下眉頭,輕聲道:「那就這樣。」放下電話後,他回想著鄭蓬勃剛才的叫聲,微微一笑,心想也許人家正和老婆親熱呢吧,自己這個電話還真不是時候!
鄭蓬勃放下電話,低頭瞧見身下的女人撅著圓滑的**像一條狗一樣為自己xx。突然瞧見這一情景,他不禁想到了自己前些天的經歷,嘴角露出一絲充滿著邪氣的笑容,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身下的女人抬起頭,嘴角濕露露的,媚笑道:「蓬勃,感覺怎麼樣啊?」
鄭蓬勃點點頭,捧起她的臉,兩人雙雙倒在床上。他說:「一個小時以後,我就要回去。」
女人問道:「那小子找你有什麼事情?」
「工作上的事情,」鄭蓬勃微微一笑,「這個新上任的市長很謹慎啊!萍姐,上邊派他過來,真的是為了對付喬……」
「哼,他有那個能耐嗎?」女人輕蔑地一笑,「蓬勃,下次和你在一起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再給姐一次好嗎?」說著話,小手探了下去。
鄭蓬勃無奈地說:「今天不行了,晚上還要交公糧,要不然就出問題了……」
女人一臉的失望,鄭蓬勃心中雖然厭惡到了極點,可臉上笑道:「萍姐,你要是真想,我給你變個花樣啊?來……你分開腿……我用嘴……」
這種姿勢可是鄭蓬勃所熟悉的,被他的嘴一挨身,女人便受不了如此刺激地翻滾起來。
…………………………
坐在辦公室裡,張鵬飛聽著鄭蓬勃的工作匯報。他在匯報著兩天前性文化節開幕時出現年輕人集體**插曲的處理結果。原來這是一幫激進的年輕人,由於家中遭到強拆,他們便想用這種方式討個說法,引起媒體的關注。
但是當天晚上,整個江洲市投入了很強的安保力量,他們的形動剛開始,便被公安局制住了,還沒等媒體們捕捉到什麼,他們已經被帶進了公安局。聽著信訪辦的處理方式。張鵬飛點點頭什麼也沒說。近些年隨著房地產升溫,背後也就牽涉到了各種黑幕。他不是不想管,可是眼下自己立足為穩,還是不要引火燒身的好。
見張鵬飛沒有多餘的指示,鄭蓬勃匯報完以後,轉身便想走。不料張鵬飛突然喊住他,閒聊似地問道:「蓬勃,聽說你愛人也在政府工作,是嗎?」
鄭蓬勃笑著回答:「是的,她就在辦公室工作,也是文秘。」
張鵬飛點點頭,笑道:「這麼說來,就是你在辦公室工作時,才產生的戀情吧?」
鄭蓬勃訕訕地笑,不明白領導的意思,點了下頭。
張鵬飛不再問什麼,揮了揮手。雖然只是隨口問,可是他也是通過這種隨意的方式,對鄭蓬勃加深瞭解。他知道鄭蓬勃能夠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除了他工作能力出眾外,應該還有一些外部作用。如果沒有領導的賞識和信任,他是萬萬不會成為市長秘書的。
下午,常委副市長石磊來到張鵬飛辦公室,匯報了性文化節開幕後對江洲產生的影響,以及接下來政府將要出台的相關活動。
石磊笑著對張鵬飛說:「張市長,我這次可是要感謝您啊!要不是您把陶書記請出來,我們開幕式也不會取得如此成功。我看了相關評論,大家都說這種開放性的事物由市委書記出面,反應出了新時期我黨政幹部的與時俱進,也說明了我們江洲市的開明和進步。」
張鵬飛含笑不語,心想石磊這是要來和自己緩和關係嗎?上次吃了一憋,這次便來示好以爭取自己今後對他工作的支持?
石磊接著說:「張市長,這次性文化節活動,讓我們江洲打開了知名度,受到了不少外國人的關注,這是一件好事情啊!」
張鵬飛笑道:「這都是石市長你的功勞!」
「呵呵,不敢當,不敢當啊……這是我們江洲全體幹部的成績!」石磊嘴上說得謙虛,可是表情上卻沒有半點謙虛的意思。
張鵬飛暗罵一聲老狐狸,抬手看了下腕表。石磊會意,起身道:「市長,你忙著,我先走了。」
「呵呵,石市長,你慢走啊。工作也不要太累,年紀大了也要注意身體。」張鵬飛皮笑肉不笑地說。反正雙方已經挑明了不在同一個陣營中,張鵬飛也就沒必要給他面子。
石磊臉皮**了兩下,聽出了張鵬飛的嘲諷,但什麼也沒說就退了出去。張鵬飛盯著門口出神,心想就連身邊的助手們都是對方的人,這對自己可是很不利!
石磊剛走沒多久,鄭蓬勃便敲門,輕聲問道:「張市長,公安局崔局長過來了。」
「有請!」張鵬飛心中一愣,心說崔向前真想靠住自己嗎?
崔向前一閃身便走了進來,是位矮小的胖子,胖乎乎的圓腦袋,白淨的臉皮,還真不像是一位黑臉公安,到像是搞企業的。張鵬飛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便起身握手道:「崔局長,有事吧?」
崔向前雙手遞過來,眉開眼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過來匯報下思想。」
張鵬飛微微一笑,伸手讓他坐,想起來一件事。記得自己剛到江洲時,那天晚上想到市區轉轉,盤龍山莊的杜梅可是暗中通知了此人,也是崔向前安排人暗中保護自己的。難道說他真有些什麼想法?張鵬飛摸不透此人的來意,也就隨口問道:「崔局長,最近市局的工作很忙吧?」
他知道自從金角戰事結束以後,江洲市公安局開始了新一輪清查毒品的活動,全市各縣的公安機關紛紛行動起來,破了幾起大案。
崔向前點頭道:「是啊,最近很忙。」隨後又微微一笑道:「市長,我今天就是想向你匯報一下前兩天我局對年輕人**事件的處理情況。」
張鵬飛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其實這件事有信訪辦接手,已經沒公安局什麼事情了。可崔向前還是過來匯報,態度就很明顯了。他是想通過這件事為引子,與張鵬飛拉近感情。由此也可以看出來,他和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平安的關係應該很微妙。
聽著崔向前的訴說,張鵬飛點頭道:「崔局長,你處理得很好嘛,類似這種事,我們幹警在處理時一定要有耐心,如果有過激的形為,就有可能造成不良影響,給我們江洲抹黑。」
「張市長指示得對,我一定勞記。」崔向前笑起來就像一隻溫順而胖大的老虎,張鵬飛腦中頃刻間閃過「笑面虎」這個詞。老實說,他對此人的印象不是很好。
崔向前又扯了一些其它的東西,示好的意思很明鮮。張鵬飛只是隨口附合,也沒有深入交談下去。雖然說自己在江洲急需於一位助手,應該好好對待這第一位靠向自己的幹部。但是如果靠向自己的幹部不是位好幹部,自己可能就要受到牽連,因此他不敢馬上表態接納。
崔向前突然話鋒一轉,談到了對性文化節的看法,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有些不太支持性文化節。張鵬飛聽出了他的懸外之音,他一定以為自己這個市長沒有參加開幕式心中不滿,就想利用這個話題和自己靠近。
張鵬飛沒有接話,而是言顧左右而及它。又坐了一會兒,崔向前感覺張鵬飛一直沒說到正題,也就起身告辭,表面有些失望。張鵬飛明白,瞧他這意思,恐怕在心中還會記恨於自己吧?
崔向前離開張鵬飛的辦公室以後,一張笑臉變得陰沉起來,嘴角瞥了瞥,朝著地面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張鵬飛在辦公室裡轉動著手上的鋼筆,他預感到了江洲情況的複雜,可以說這是自己從政以來所碰到得最困難的局面。來到江洲一個多月了,仍然兩眼一抹黑,除了對各位常委們有些簡單的瞭解外,他對局勢的掌握仍然很微弱。
張鵬飛點燃了一支煙,隨後站起身,望著窗外漂亮而繁華的江洲,真不知道自己此次選擇來到這裡,是對還是錯。
…………………………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手機傳出了動聽的歌聲。張鵬飛馬上接聽。
「鵬飛,我到了!」聲音雖然很輕很柔,卻是帶著一絲興奮。
「到……到江洲了?」張鵬飛欣喜若狂,萬萬沒想到她會在這種危急時刻,送來驚喜。
「嗯,飛機剛落地。我……去哪?」聲音還是那麼動聽,就如天籟一般,或者像仙女似的走入了張鵬飛的夢境。
聽到這虛無縹緲的嗓音,張鵬飛感覺身體飄飄的,看了眼手錶,笑道:「我馬上下班了,你坐車到政府吧。」
「嗯。」對手興奮地回答。
張鵬飛放下電話,心中溫柔一片。
鄭蓬勃敲門進來時,望見領導臉上還帶著笑容,微微有些異樣。但馬上正色道:「張市長,這是市委那邊傳來的文件,是關於下周常委會的。三天後就是書記碰頭會,您看下內容。」
張鵬飛點頭接下,他知道這次常委會是討論一些幹部的任用問題。像這種會議,一般都要提前召開書記碰頭會定下調子,以免出現常委會失控的情況。
張鵬飛打開文件瞧了瞧,他發現其中政府內有的空位,自己還是有希望爭一爭的,必竟這些位子微不足道。想來陶書記也不會把自己打壓到底,因為他還需要自己的力量。再說通過性文化節開幕式的活動,陶書記對自己應該有些好感。
張鵬飛研究著那一項項人事任命,不禁在想,如果自己要去爭取,到底應該換上誰呢?他對下面幹部的瞭解太少,也只能通過表面的觀察來判斷,這可是有些難度。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對方輕聲道:「我到了,就在你的樓下。」
「等我,馬上下來!」張鵬飛興奮地收拾起東西裝進包中,笑呵呵走出了辦公室。
遠遠的,張鵬飛就瞧見了一身白色軍裝的陳雅,她就像是一位踩著雲朵飄過來的仙女一般亭亭玉立,那雲淡風清的表情雖然引得周圍男人側目,可是肩上扛的軍銜又紛紛讓人心寒。如此年輕漂亮的少女,竟然是一位上校軍官!
張鵬飛很少見到陳雅穿著軍裝亮相,一時間看得有些呆了,有失風度地迎上去,傻乎乎地說:「老婆,這身衣服太漂亮了!」
陳雅臉上一喜,羞澀地問道:「你喜歡嗎?」
「嗯,喜歡!」
陳雅雖然沒說什麼,可是看表情就知道她十分的開心。
此時,政府大樓的門衛們可是傻了眼,剛才有些膽子大的還真想上去調逗一下那位女軍官呢,在他們看來這多半是閒著沒事穿身假軍裝鬧著玩的瘋丫頭,萬萬沒想到這是市長夫人!
彭翔早就把車停在了身邊,下車向陳雅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小姐好!」
陳雅也回了一個軍禮,那漂亮麻利的動作惹得張鵬飛直吞口水,有這樣一位老婆真是天大的幸福。
「老婆,上車,我們回家!」張鵬飛拉著陳雅鑽進車裡。
陳雅又是一陣淺笑,很享受著張鵬飛的服務。坐在車裡,張鵬飛捏著陳雅的手,輕聲道:「老婆,我想你了……」
陳雅眼圈一紅,輕輕地嗯了一聲,把張鵬飛的手按在手心中。
(江洲的複雜,是張鵬飛從政以來最嚴重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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