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高官子弟奮鬥記:浪子官場

龍騰世紀 296省長調研 文 / 東小北

    296省長調研

    京邊高速中的遼河至延春段已經峻工,錢省長這次下來就是從江平路過延春再轉遼河。(純文字)他只在延春停留兩三個小時,吃頓中午飯後休息一會兒便趕往遼河市。可是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卻也讓延春有些雞犬不寧的感覺。

    延春的主幹道全線禁嚴,老百姓們清楚地看到了一排小車在警車的帶領下緩緩駛進延春賓館,都知道是大幹部來了,卻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幹部。幾個小時以後,又是警車開道,把錢省長一行人送出了延春地界,直到上了高速才離開。錢衛國原本不想這樣的,可是孫常青既然已經如此安排了,他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

    孫常青多年的媳婦終於熬成了婆,現在是省委常委、省委副書記兼延春州委書記,可以說孫常青成為省委副書記,這不單單是他個人的事情,更是整個延春的事情,這說明延春地區的八市縣在全省內都有著很重要的政治位置。孫常青能夠一躍成為省委幹部,這是很多人都沒想到的。孫常青年紀不小了,再干幾年之後退居二線,理想的話混個政協主席幹幹,也算是位正部級高官了。對於張耀東的這位老部下,錢衛國照顧有加。

    下午四點一刻,遼延高速路口的收費站邊整齊的排列了一排小車。遼河市的常委們焦急地等在這裡。據錢衛國的秘書交待,省長大概四點多點能到,可他們不到四點就到這裡了。朱天澤原本想派出兩輛警車去迎接的,不過被張鵬飛攔了下來,他知道錢衛國的性子,如果真那樣做了反而會引起領導的反感。

    已經四點半了,朱天澤焦急地看著手錶,對張鵬飛說:「應該到了啊……」

    張鵬飛知道錢衛國這次下來,讓朱天澤心裡很沒底。沒有人知道錢衛國下來的真實原因,就連張鵬飛,錢衛國之前都沒有和他聯繫。張鵬飛笑笑說:「不用急嘛,錢省長肯定會來的。」

    朱天澤感覺臉有些熱,聽張鵬飛的語氣,好像他成了一把手似的。朱天澤不再說什麼,努力裝得平靜一些,其實心裡翻江倒海一般。他知道了楊僕委員長去世的消息,也知道楊僕一死楊家將要面臨怎麼樣的困境。如果張鵬飛真查出三通集團的問題,那麼不用說他朱天澤也跟著完蛋。而就在這種時刻,錢省長又突然到遼河,這其中的含義耐人尋味。

    張鵬飛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滿臉的陰雲,打來電話的是父親劉遠山。劉遠山輕易不給張鵬飛打電話的,一但打電話就應該有重要的事情。

    「鵬飛,衛國同志到了嗎?」劉遠山仍然是領導的口氣。

    張鵬飛沒想到父親也知道錢衛國要來遼河的消息,便點頭道:「還沒有。」

    「你小子……心裡沒底吧?」劉遠山看透了張鵬飛的心。

    「嗯,」因為周圍有人,張鵬飛便隨口應了一聲,「我不太明白。」那意思就是說不明白錢省長為何這個時候選擇來遼河。

    「我可以和你交交底,」劉遠山說:「衛國這次下去是受了老爺子的囑托,是給你造勢去啊。」

    張鵬飛仍然不太明白,只嗯嗯地點頭。劉遠山似乎明白張鵬飛的想法,也不多說話,只是說:「衛國會在你們遼河好好看看的,」之後就掛了電話。

    張鵬飛掛上電話還回味著劉遠山是什麼意思,卻一點也不理解。這時候就聽見有人喊:「來了,來了!」

    人群喧鬧起來,常委們也按排名站好位置,等錢衛國的專車經過收費站緩緩停下後,在朱天澤的帶領下,眾常委迎上去。遼河電視台與省台的記者們扛著攝像機晃來晃去,錢衛國一一與眾人握手,輪到張鵬飛時,還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這個市長做得不錯,遼河發展得很好啊!」

    一旁的朱天澤心裡不怎麼舒服了,但是他臉上笑得最開心。眾人寒暄之後又重新上車,錢衛國對張鵬飛招招手,說:「鵬飛坐我的車吧。」

    「對對,由市長先向省長匯報一下遼河的發展思路吧。」朱天澤擠著笑臉,好像多麼高興似的。其它幾位常委都奇怪地看向他,含義豐富。眾所周之,向省長匯報工作的應該是朱天澤,還輪不到市長。可是錢衛國卻是點了張鵬飛的名,語氣十分的親熱,這其可值得人們思考。

    在車上,錢衛國問道:「鵬飛,最近遼河不好吧?」

    張鵬飛點點頭:「還不錯,大問題沒有,小問題不斷,發展中會經常出現問題的。」

    錢衛國說:「是啊,其實這也是好現象,改革過程中出現問題能讓我們不斷地修改政策與章程,為改革開放服務。」

    「省長說得對,任何制度都是需要不斷完善的。」

    錢衛國話峰一轉,說道:「前不久遼河有位區委書記又犯事了吧?遼河雖然在發展,不過幹部工作不能忽視啊,這一年多來遼河倒下的幹部太多了,黨委做得工作還不夠啊。打擊城市發展中的**也是我黨面臨的新課題,黨委要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錢衛國這話是不點明的批評朱天澤,張鵬飛不好說什麼,只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坐在前排的錢衛國的秘書雖然雙眼目視前方,但是耳朵卻豎得很直,偷聽著兩人談話,做出什麼也沒聽到的表情。他很奇怪,錢衛國面對這麼多的地市級領導,只有和張鵬飛在一起時才溫和,好像是面對同級別幹部似的。

    錢衛國接著說:「鵬飛啊,去年冬天你向我匯報過臨河西城那片地的發展方向,沒問題吧?」

    張鵬飛看了錢衛國一眼,想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顯而易見,錢衛國已經知道朱天澤與張鵬飛在那片地的使用上在鬧矛盾。聽著他的意思,他也很關心這塊地的使用,並且是偏向張鵬飛的。張鵬飛突然聯想到之前劉遠山的話,瞬間就明白了錢衛國的意思,便很懇定地說:「我有信心,不會有問題的。」

    錢衛國放了心,說:「省裡支持你們的決定。」

    張鵬飛明白,說是支持「你們」的決定,其實就是說他要支持張鵬飛的決定。

    汽車到了桃園賓館,朱天澤與張鵬飛共同把錢衛國送回房間洗漱。大約半個小時以後,錢衛國才走出房間,在朱天澤與張鵬飛的陪同下來到餐廳。今天晚上是無法進行工作匯報了。在酒桌上,錢衛國沒怎麼擺領導的架子,對於下屬的敬酒沒怎麼攔。當然了,他的酒杯裡有時候是酒,有時候是水,什麼時候是酒,什麼時候是水,秘書分得很清楚。

    吃過晚飯,朱天澤與張鵬飛又共同把他送回房間,其它領導也都有人相陪。朱天澤把錢衛國送到房間裡之後,小心地問道:「錢省長,晚上要不要安排些愉樂活動,放鬆一下?」

    「算了吧,我累了,坐了一天的車,想早點休息。」

    朱天澤恭敬地說:「那好,您今天早點休息,我和鵬飛就不打擾您了,明天再向您全面地匯報工作。」

    「沒事,沒事,我們隨便談談吧。」錢衛很放鬆地坐在沙發上,那意思是想和二人聊聊。

    朱天澤看了張鵬飛一眼,兩人就像小學生一樣坐在錢衛國的對面。錢衛國一邊品著茶,一邊說:「遼河不錯,經濟改革走在了全省的前面!」

    朱天澤就謙虛地說:「在省委省政府的正確指導下,遼河市一定穩步向前。」

    「是啊,遼河在發展的同時,也要加強幹部建設啊!」錢衛國的目光面向前方,顯得迷離而空洞,好像是看著朱天澤,又好像是看著張鵬飛,其實他誰也沒看。

    朱天澤暗暗想著錢衛國的話,沒有明白他的本意,便點頭說:「我們一定勞記您的指視,加強幹部建設,加強經濟發展。」

    「遼河發展得很好,省裡決定把遼河做為省裡的示點,重點培養,不過啊……對遼河的班子有些不放心哪!」錢衛國故意拉長了語調。

    這下朱天澤終於明白領導是什麼意思了,馬上說:「遼河的班子基本上還是很團結和穩定的,但是只有一小部分的人污辱了黨章,貪污腐化。身為市委書記,我沒有管好幹部,我是有責任的。」

    張鵬飛也接著說:「我是市委副書記,遼河班子的問題我也有責任。」

    錢衛國一擺手,顯得有些不高興地說:「我不是在批評你們,只是閒聊嘛!遼河這一年多來倒下的幹部有多少,你們算過沒有?換了幾位常委!兩位,這種局面不容樂觀啊,現在外面都在傳言我們的幹部一面抓經濟,一面搞**,我們要加強黨的指揮,加強幹部的培養,黨培養一名幹部負出了很大的心血啊!」

    朱天澤的臉有些熱,雖然錢衛國什麼也沒批評,只是就事論事,但誰都知道他在批評朱天澤。如果一個領導班子總出幹部問題,那麼作為班長的朱天澤,他的駕馭能力就要受到上級的懷疑。

    看似錢衛國說得很平淡,但是張鵬飛卻覺得他的話很嚴厲,他現在與朱天澤必竟代表遼河,為了不讓朱天澤太丟臉,張鵬飛就說:「在朱書記的帶領下,遼河市一面抓經濟,一面在搞黨的組織建設,如果沒有一個穩定的黨組織,就沒有經濟發展的穩定。某些幹部的**只是說明他們利慾熏心,並不代表全部,整體來說,遼河的幹部還是很過硬的!」

    「遼河的幹部很過硬?這是你個人的說法還是代表遼河市黨組織的說法?如果是代表組織上的,那麼你就要為這話負責任!」錢衛國突然嚴厲起來。

    張鵬飛也十分配合地紅了臉,雖然明白錢衛國不是在針對自己,但他表演得很是緊張。朱天澤更加侷促不安了。他不太明白錢衛國與張鵬飛的暗中勾通,對張鵬飛剛才幫他說話還是很感激的。現在聽到張鵬飛因為自己而受到錢衛國的批評,就有些過意不去的看了一眼張鵬飛。

    「遼河要發展,幹部也要穩定,如果一個城市的發展會腐化幹部,那我看還不如不發展!」錢衛國重重地說。

    朱天澤說:「錢省長的指視很重要,我們今後一定要加強組織觀念、原則的培養,加強廉政建設。」

    「當然,遼河整體很好,經濟上有鵬飛同志把握大的方向,黨委有天澤同志,省裡希望你們團結、努力,做好本職工作。」錢衛國這話算是作了結語。

    朱天澤與張鵬飛都站起來,說天色不早了,就不打擾錢省長休息了,明天再進行匯報。錢衛國點點頭,兩人出來後,朱天澤對張鵬飛說:「我有責任哪!」

    張鵬飛卻說:「這是遼河班子的責任。」

    「走吧,我們回去吧。」朱天澤再不說什麼了。

    …………

    這個晚上張鵬飛失眠了,他現在明白錢衛國此行是在給朱天澤施加壓力來了。錢衛國就是要告訴朱天澤,省裡對遼河政府滿意,卻對遼河市委不滿意。錢衛國在用一種最普遍的方式向朱天澤表示省裡的不滿。**問題例來是老大難問題,是沒辦法完全杜絕的,可一些領導偏偏喜歡在這上面做文章、搞政績。

    國內的幹部有幾個**是乾淨的?有人說國內的幹部如果全抓起來,肯定有冤枉的,但如果抓一個放一個,肯定又有漏下的,可見形勢不容樂觀。這幾天,遼河市的幹部口中流傳著一個段子,說的是「反腐倡廉會上領導講:有貪污受賄的同志請坐到左側,有包二奶的同志請坐到右側。片刻,會場上左右基本各坐一半,只有一人仍穩坐未動。領導問:咋回事?答:我既貪污受賄了,也包二奶了,不知該坐哪邊?領導左右耳語後說:你這種情況嘛,到主席台上來坐吧!」

    雖然笑話只是笑話,但卻很形象地說明了國內官場的**問題。想到這個話題,張鵬飛不禁就想,假如有一天自己成為了地市級的一把手,如何去抓廉政問題呢?單憑說幾句空話是沒用的。忽然,他不禁驚訝起來,自己怎麼想到了做一把手?難道這與錢衛國突然來到遼河有關嗎?好像心中的某一片天地在渴望著錢衛國讓自己做一把手了。就這麼胡思亂想著,張鵬飛快到天亮才睡著。

    第二天上午,遼河市委市政府召開了幹部會議,錢省長坐在主席台上聽著各位的工作匯報,不停地點頭,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滿意還是不滿意。中午吃飯的時候,錢衛國對朱天澤說:「我想到下面走走,實地感受一下遼河的經濟發展,為省裡的政策改革吸收營養,你們安排一下吧。」

    其實這早有準備,但朱天澤卻說:「我們爭取讓錢省長看到最真實的遼河,不捂蓋子,不怕出問題,希望上級領導的理解。」

    「嗯,不錯,我就是要聽聽真話,看看真現象,只有看到了真情況才能做到政策的準確啊……」說到這裡,錢衛國話鋒一轉,說:「我早聽說到臨河西城那裡了,今天下午就去那裡看看吧。」

    朱天澤的心臟跳了跳,謹慎地說:「現在那裡的拆遷工作還沒有開始,對於那片地的使用……還在討論,我看……省長是不是先去經合區?」

    錢衛國面色不動地說:「不對吧?我可是聽說在市委的主持下,決定與遼河最大集團三通合作,要建立全省最好的高檔生活小區?是這樣嗎?」

    朱天澤看了一眼張鵬飛,見他不說話,就硬著頭皮說:「還在研究之中,沒有最後確定。」

    錢衛國大手一揮,說:「我不會干涉基層的工作,但是我建議土地的開發運用要最大限度地發揮它的價值,只有合理而科學地為經濟發展做出貢獻,才對得起老百姓啊!」

    「是是,我們一定會重視錢省長的指示……」朱天澤心裡發虛地說,不過卻也暗示道:「對於那片地的使用,我們本來是想引進外資的,但是外資遲遲不來,如果等下去就會影響遼河的大局發展,所以我覺得……」

    錢衛國打斷他的話,笑道:「這個就不要向我匯報了,我不是市委書記,這件事由你做主吧,我說了……不會干涉基層的工作,還是你們瞭解自己的情況嘛,等回去以後我會認真向洪書記匯報在遼河的調研成果的。」

    …………

    錢衛國在遼河住了三天就留開了,據他離開時自己的話講,此此工作調研十會成功,讓他想到了很多在辦公室裡想不到的事情,他回去以後會讓秘書班子準備好一份調研報告,作為參考資料調整省內的產業結構,為經濟建設提出貢獻。他高度表揚了遼河的發展,稱全省各市都要向遼河學習,遼河的模式應值得大力推廣。

    這幾天電視台的新聞全是錢省長到遼河調研的畫面,鏡頭在錢衛國、朱天澤、張鵬飛的身上晃來晃去。老百姓們都在說省領導都來遼河學習來了,遼河一定會發展起來的,還有一些自認聰明的人說省裡領導下來是要調整幹部的,遼河發展這麼好,市裡的幹部都要陞官了…………

    錢衛國還在回去的路上,遼河就有新傳言傳出來了,有些幹部在底下偷偷地議論,錢省長在調研工作期間多次表揚市政府的經濟工作,卻沒有提到市委的功勞,只是總在說黨委要加強幹部建設,加強作風培養,看得出來省裡對書記不滿了,也許是想讓市長代替書記也說不定呢。

    張鵬飛和朱天澤都不可能聽到這種傳言,下面的人不可能把這話傳到他人的耳朵裡,但是張鵬飛有梅子婷,朱天澤有關紅梅,通過女人,他們還是聽到了傳言。據說聽到這話的時候朱天澤只是冷冷一笑,沒有當回事。

    幾天以後,黨中央國務院的領導同志們參加了楊僕同志的追悼會,楊僕同志的追悼會是國家級標準。在國內的政治局常委們全部參加,到是很給楊家人面子。在電視上張鵬飛看到了楊校農兄弟二人,看著楊校農與總書記握手時悲傷的、尊重的表情,張鵬飛也有些不舒服。

    隨後,聽說針對馮小華的案子,中央裡有兩種聲音,一類人覺得應該低調處理,楊老剛剛去世,要充分照顧楊家人的臉面。可另一類人支持一查到底,說如果不查清楚就是給楊老的臉上抹黑。

    楊仆下葬之後,楊校農兄弟倆便都回到了各自的地方,他們現在無暇去管被中紀委關起來的馮小華。楊校商要回到浙東處理龍華集團的工作,同時與浙東省委書記紀風橋拉好關係。龍華能在浙東發展得這麼好,離不開紀風橋的支持,這話也可以這麼講,龍華一但有了問題就說明紀風橋有問題。所以楊校商去找紀風橋也有威脅之意。

    楊校農也回到了雙林省,他的第一站沒有回遼河,而是到了江平見了洪長江。他與洪長江的關係和楊校商與紀風橋的關係是一樣的,彼此間雖然都客氣著說話,但都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最後洪長江對楊校農說,讓他放心,意思就很明瞭了。

    楊校農回到遼河之後,頻頻與市委接觸,他現在急於做些正當生意,就很想快點把臨河西城那片地拿下來。上次常委會上朱天澤說給張鵬飛半個月的時間,時間馬上就到了,如果美國方面還沒有消息,張鵬飛就要背受責任,同時這塊地也會交給三通集團開發。

    但時間還沒到,朱天澤已經等不急了,他整理好一份報告,親自趕到省委匯報臨河西城將要開發成高檔小區的情況,他想得到省委的支持,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把握之中。他認定張鵬飛被美國人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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