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劉派未來
171劉派未來
京城的冬天很溫暖,這讓習慣了北方嚴寒的張鵬飛倍感舒適。(純文字)陳雅住院十來天了,她體質好,又加上醫院治療手平高,所以恢復很快。除了不可以做一些劇烈的運動以外,已經能夠獨立行走了。
這天,張鵬飛沒有去醫院,而是來到四合院內陪爺爺。見天氣很好陽光溫暖,爺孫二人披上外衣到外面溜躂起來。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老爺子的兩位警衛,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小雅無大礙了?」劉老關心地問道,看樣子精神不色,面色紅潤。
「沒事了,現在主要是恢復性治療,可能要一些時日了。」
「嗯,那就好,那孩子能吃苦。」老爺子的枴杖有力地落在地上,發出重重的聲音。路邊的花壇中滿是積雪,望著那些白雪,老爺子忽然神往地說:「幾十年前在東北打小日本,天寒地凍,我們沒有棉衣穿,沒有防禦的工事,就藏在雪窩子裡,一躲就是三四天啊!」
張鵬飛為之動容,側頭望著老爺子的錚錚鐵骨,他那有神的雙眼中透露著戰火中的硝煙。「爺爺,沒有你們當年躲雪窩子,就沒有我們現在的安枕無憂。」
「嗯,」孫子的態度很讓老爺子滿意,他用枴杖敲了敲地面說道:「你們年輕人不能忘了過去,一定要居安思危!」
「爺爺,我記下了。」
「鵬飛,今年結婚,沒問題吧?」劉老話鋒一轉。
張鵬飛的面容動了動,雖然陳雅傷重的這些日子,兩人的關係有了質的飛躍,可是一想到要結婚,他心裡就不是滋味。但他知道這場婚姻背後的意義,所以咬著牙點頭道:「沒問題。」
「呵呵……鵬飛啊,我老了,你們幾個孫子都不結婚,這讓我四世同堂的夢難以實現嘍,真不知道還能蹦躂幾年啊……」劉老長歎一聲,自嘲地笑道。
「爺爺,一定可以實現的。」張鵬飛感覺肩上的責任很重很重。
「鵬飛,年後有什麼打算?」
「聽爺爺的。」張鵬飛知道這才是老爺子把自己叫出來的真正目的。
「我有兩種想法,要麼繼續下基層,要麼回京城來吧,到部委某室蹲上兩年,養養心性,這還要看你的意見。」劉老停下了腳步,並沒有望著張鵬飛,而是望著遠處的天邊。
張鵬飛知道老爺子在試探自己,所以毫不客氣地回答:「我還是想去基層,做些實事,也是一筆難得的財富,至於說心性,需要慢慢的調養……」
「呵呵,我就知道你小子是這種想法!你啊……還是太要強了!把你放在監察室,本以為你會修身養性,誰想到你小子給我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我是看出來了,你小子不老實,不安於現狀啊,在哪兒都不安分。不過這樣也好,趁著老的還活著,那就隨你去折騰吧,出了事,還有我呢。」老爺子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說。他是在表揚,也是在鞭策。
「爺爺,我的性子自己知道……」
「知道就好啊,明年你爸也要換換地方了。」劉老隨意地說。
張鵬飛心中一動,馬上問道:「爸爸去哪?」
「京城市委書記重病纏身,明年要提前退下去了。」老爺子淡淡地說。
張鵬飛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他明白劉系下一步的政治目標是京城,現任京城黨委副書記賀靜遠也是劉派陣營中人,而當劉遠山入主京城市委之後,賀靜遠自然會成為他的幫手,幫助他快速取得下面人的支持。看來爺爺當初把賀靜遠安排進京的時候,已經計劃到了這一步。爺爺的佈局早在幾年以前就想到了現在!京城是天子腳下,能夠成為市委書記,這為將來入主最高一層提供了階梯。
「走吧,起風了,我們回房。」劉老也不等張鵬飛回答,直接轉身。
張鵬飛陪在他的身邊,過了一會,只聽老爺子突然開口道:「今年春節,去拜訪一下衛國吧,你們也該見見面了。」
張鵬飛面色一喜,點點頭。他知道老爺子讓自己去見錢衛國,這就說明在他心裡確立了自己在劉家第三代中的地位。他是以劉家第三代領軍人物的身份與錢衛國見面,這對他來說意義重大。他來雙林省工作已經快三年了,老爺子剛剛提出讓自己與錢衛國見面,就說明自己通過了老爺子的考察。
…………
京城龍鳳飯店,有著深厚的歷史,是當年我黨秘密集會地點這一,經過歷史的洗刷,他現在已經成長為京城有名的酒店之一,但是卻仍然延用著舊式的名子。《純文字首發》
在三樓的包間裡,張鵬飛正在宴請兩位朋友,一位是李金鎖,另一位自然就是郝楠楠,臨近春節,上面黨校也快放假了。陳雅病重之時,他們也曾一同去醫院探望,所以張鵬飛今天晚上有空要請他們吃飯。李金鎖紅光滿面的樣子,聽郝楠楠說,在黨校期間,李金鎖認識了不少高級幹部,和他們稱兄道弟的,已經有了他自己的關係圈子。聽到這些話以後,張鵬飛感覺很是欣慰,看來當初選擇李金鎖來是對的。
現如今的郝楠楠也不像過去那麼憂鬱了,得到了張鵬飛的肯定答覆以後,她現在生活得很有信心,光彩照人,看起來更加美麗大方了,整個人也顯得白淨豐腴了很多。一旁的李金鎖總打趣她說,把同在黨校的學員和老師迷得一塌糊塗,天天都有人要約郝楠楠出來吃飯。
郝楠楠羞澀地望著張鵬飛笑,說:「你別聽李哥胡說,沒有的事,大家無非就是想交個朋友。」
「如果能遇到後半生的依靠,我想也是好事。」張鵬飛笑著說,假如郝楠楠真能找到屬於她自己的幸福,那麼張鵬飛自然要收回過去對她的承諾。
「你再這麼說,我不理你了!」郝楠楠真的有些氣憤,不依不饒地對他翻著白眼。其實李金鎖並沒有胡說,自從她來到中央黨校以後,便有人就被她迷住了,又打聽出來她是單身,就有了追求之心。可是郝楠楠心中已經有了張鵬飛,自是不會與他們結交,哪想到今天張鵬飛又是這翻話,她不生氣才怪呢。
「鵬飛,陳小姐的傷沒事了吧?」見到氣氛有些緊張,李金鎖趕緊轉移話題。
「嗯,沒事了,已經能下床走動了,我過兩天就回江平,這次請假的天數太多了,馬上就到春節了,怎麼也要回去總結一下工作。」
李金鎖點點頭,舉起了酒杯。至今他想起來去醫院見陳雅時的情景都心有餘悸。那天當他和郝楠楠到達101醫院以後,就被人攔下了,要不是有張鵬飛在,警衛都不會放他們進去的。那天正趕上陳新剛來看女兒,見到陳新剛時可把李金鎖二人嚇壞了,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張鵬飛的女朋友竟然會是軍委總參謀長的女兒,當陳新剛熱情地與李金鎖握手時,他激動得都不會說話了。岳父是這種身份,那麼張鵬飛的身份還用猜嗎?當時李金鎖就感歎自己這回真是跟對了主子。
「正好我和李哥也要回江平,我們一起走吧,還有個伴。」郝楠楠說道,他與張鵬飛聚少離多,自是很想多些接觸的機會。
「好啊,那就一起回去吧。」張鵬飛笑著點頭。
「你們兩個先走吧,我還有點事需要處理,晚幾天回去。」李金鎖頭也沒抬地說,張鵬飛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他明白李金鎖這是故意給自己和郝楠楠製造機會呢。
郝楠楠也看了李金鎖一眼,不自然地羞紅了滿臉,張鵬飛在桌上碰了碰她的手,她機靈地躲開。
三人離開飯店的時候,在大堂郝楠楠不小心與對面的女人撞在一起。郝楠楠後退一步主動道歉說:「對不起!」
對方蠻不講理,指著郝楠楠的鼻子就開罵:「你眼睛瞎了,對不起就完啦,我這雙鞋兩千多塊錢呢,你說怎麼辦吧!」
郝楠楠哪受過這個氣,不過她也知道這是京城,自己不能太過分,所以只是講理道:「我說你這位同志怎麼不講理呢,剛才我又不是有意踩到你的,再說責任又不全在我,我已經道歉了,你憑什麼罵人?」
張鵬飛和李金鎖一左一右護著郝楠楠,擔心她吃虧。張鵬飛心裡也有些氣憤。能來龍鳳飯店用餐的基本上全是有錢有勢的人,怎麼對面的女人如此不講理,真給京城人丟臉,聽口音還真是一口京腔,這與印象中北京人的「您」有很大區別。
「罵你怎麼了,我就喜歡罵你不行啊,婊子養的**人!」不料對方更來勁兒了,囂張起來。
「你……你說什麼……」對方觸動了郝楠楠的心事,由於那不光彩的過去,她生平最討厭聽到「婊子」這兩個字眼,所以當時氣得心臟劇烈跳動。
「小姐,你說話客氣一點,請你馬上向我們道歉,要不然後果……」張鵬飛插話道,他自然明白那個女人的話傷了郝楠楠的心。
「什麼後果啊?」女人的身後就走過來一個男的,衣著不俗,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最新章節。「我們就不道歉怎麼著?」男子示威性地望著張鵬飛,一隻手落在女人的的肩上。
「鵬飛,算了,我們走吧,和這種不講理的人說不清。」郝楠楠忍住氣,擔心給張鵬飛惹麻煩,拉著他就想離開。
對方那個女人一見自己有了幫手,伸手一攔,擋住他們的去路說:「事情還沒完呢,走什麼走,你看我鞋都被你踩髒了,你要想走也可以,把我鞋子舔乾淨!」
「你……」郝楠楠氣得咬牙切齒的。
「哈哈……不想舔鞋也行,那你今天就好好溜舔我也行啊,現在馬上跟我走,哥瞧你長得還不錯,我不嫌你年齡大,你可以……」
「你閉嘴!」這時候從身後跑過來一個男子攔住他的話,然後回手對著那名女子就是一耳光,罵道:「**,快向這位姐姐道歉!」
女子當時就被打傻了,捂著臉哭道:「波哥,你……你打我幹什麼,是她們……」
「你閉嘴,快道歉,別怪我一會兒救不了你!」
「波哥,這是怎麼回事,這……」那名那子也很不滿地說:「你今天喝多了吧,幹嘛打小慧啊,是她們……」
「還有你一個,都**給我閉嘴,這裡也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嗎,快給我道歉,少給我惹麻煩!」
郝楠楠奇怪地看著對方幾個人自亂陣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她回頭想問張鵬飛,只見張鵬飛的嘴角掛著笑容,一動不動地看著對方演戲,胸有成竹的模樣。
「鵬飛,他們……」
張鵬飛擺擺手,沒讓郝楠楠把話說下去,對著那位後跑過來的男子笑道:「鄭大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呃……那個,真不好意思,這是我弟弟和弟妹,他們……他們不認識哥哥你,希望你別見怪,我……我替你教訓他們。」
原來此人是鄭波,上次張鵬飛陪著王麗雅逛街,路上被他調戲,結果被上面的警衛隊抓起來,最後他爺爺京城市委副書記、市長鄭鐵柱出面,王麗雅才給了他一個面子。事後鄭家擔心王麗雅秋後算賬,就讓鄭波出國去了,最近沒什麼風聲,又馬上過年了,所以鄭波就回國了,沒想到剛回國沒兩天就碰上了張鵬飛,心裡只有自認晦氣了。
「鄭大公子,果然是京城大公子,連手下人都如此狗仗人勢!」張鵬飛冷冷地說道。今天郝楠楠被罵成這樣,他一定要替她出口氣。
「那個……您看怎麼處理?」鄭波低三下四地問道。
張鵬飛回頭問郝楠楠:「楠姐,你看呢?」
郝楠楠現在不氣了,所以擺手道:「算了,他們還是孩子,我不想和他們一般見識!」
張鵬飛點點頭,對鄭波說:「帶著他們走吧,下次別讓我在京城見到他們,讓他看見我們就繞著走!」
「我明白,感謝這位姐姐大人有大量,謝謝!」鄭波對郝楠楠彎了下腰。
這時候身邊的一男一女也看明白了,兩人雙雙向郝楠楠道歉,然後快步離開。等走遠了,女子才問鄭波:「波哥,那男的是誰啊,你那麼怕他?」
「小**,你差點給我惹了大事!」鄭波回罵了一句,然後才說:「我上次差點被上面警衛隊的人收拾了,你知道吧?」
「啊,是他們……」女子嚇得摀住了嘴巴,不敢再發出什麼聲音。
「鵬飛,你認識他們?」郝楠楠好奇地問張鵬飛。
張鵬飛大言不漸地解釋說:「他爺爺是京城的市長鄭鐵柱。」
郝楠楠與李金鎖相視一眼,心裡漸漸對張鵬飛的身份有了底,難怪張鵬飛會有大少的風度了,原來他本身就是位大少。京城有名的公子都給他面子,他的背景簡直是……兩人再看向張鵬飛,突然感覺他有些可怕。
…………
這件事也讓張鵬飛對鄭家產生了好奇,他回家以後向劉遠山打聽了一些鄭家的事情。現在張鵬飛已經長大了,所以劉遠山就大概地講了講。鄭鐵柱是京城勢力中的一員,本來自上世紀末的時候,京城勢力受到江南勢力的打擊已經落寞了,而最近幾年新的京城勢力再度崛起,所以就被政壇中人稱為「新京團體」,這個集團由一些破敗的高幹家庭子弟組成,雖說這些家的老一輩已經去世了,不過當他們抱成一團的時候就會有很大的影響力,現在已經是華夏政壇中不可估計的一股力量。
「新京團體」發展在中原周邊地帶,四省以及兩個直轄市是他們的執政地區,其中高層決策層中的一員、津市市委書記趙泉聲是「新京團體」的代表人物,聽說他背後有當今高層幹部的支持,是一位很有能力、有學問的幹部。他的支持度很高,被媒體稱為國內最開明的「xx高級幹部」。
聽完劉遠山的介紹之後,張鵬飛漸漸明白爺爺為什麼要把父親安排在京城市委書記的位置上了。現在共和國的幾股政治勢力都有最高決策者作為領袖,而劉老已經退休,劉系當中只有一個決策層中的候補隊員劉遠山,張耀東與賀保國也只是中委員序列中的一員,所以從發展潛力上來說與其他派別相比就要落後了。當年要不是政府打擊**,劉遠山的發展也不會這麼緩慢。所以考慮到國內的政治形勢,劉老才選擇讓劉遠山進駐京城,打開中原大地的局面,發展勢力。入主京城以後,下屆進入決策層就會容易多了。
想通了這些,張鵬飛便又想到了之前被老爺子埋在京城市委副書記位子上的賀靜遠,聰明地問道:「爸爸,賀叔叔在京城的局面很難吧?」
劉遠山雖然不想讓張鵬飛過早地接觸高層,不過既然他問到了,那就不能回絕,所以點頭道:「是啊,現在的京城堅如磐石,工作很難開展。」
張鵬飛點點頭,又想到遠在西南坤城的張耀東,靈機一動地問道:「爸爸,爺爺的意思,未來幾年,我們家的發展方向是不是在中原以及西南?」
「呵呵……鵬飛,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說了,不說這些事了……」劉遠山擺擺手,他沒想到張鵬飛能看透老爺子對劉派整體佈局的用意,心裡十分的驚訝。看來老爺子說得沒錯,這小子是天生的政治家。不過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上頭組織部的賀保國明年也要動地方,大概要去東南沿海地區。」
「呵呵,看來賀部長也要有所作為了……」張鵬飛心裡一驚,看來爺爺已經完成了對劉派第二代的佈局,劉派接下來的發展命運也只有靠劉遠山這些人了。
「我很欣賞他……」張鵬飛淡淡地說,潛意識裡他不喜歡張耀東。
「爸爸,未來是我們的……」張鵬飛說完這句話,起身去找劉嬌說話去了。妹妹放假後很無聊,天天纏著張鵬飛。
劉遠山出神地望著張鵬飛的背影,發出一聲重重地歎息,他突然發現,在兒子面前,自己有些老了。這種感覺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
張鵬飛離開京城之前,特意向老媽要了一枚手鐲,張麗也沒有多問,他知道兒子天生多情,孩子大了,這種事做父母的也不好管。這枚手鐲自然不是送給同機飛回江平的郝楠楠,而是要送給張小玉。
張小玉親自到機場迎接張鵬飛,不可必免的就與郝楠楠相見了,兩人本是舊識,所以很熱情地說著話。郝楠楠與張小玉客套的時候,偷偷觀察著張小玉的神色,又見她和張鵬飛親熱的樣子,心裡就明白他們發展到何種地步了,所以幽怨地看了張鵬飛一眼。這一眼沒能逃過張鵬飛的眼睛。
張小玉駕車把郝楠楠送到長途汽車站以後,她就依依不捨地與張鵬飛分開了。等再次上車以後,張小玉就擰了張鵬飛一把,不滿地說:「你小子是不是和你的楠楠姐有了什麼?」
張鵬飛大叫冤枉,然後拿出了手鐲轉移她的視線說:「做為劉家的兒媳婦,送給你一個。」
張小玉捧著脆綠的手鐲,有種要哭的衝動,可她強忍著悲傷,說:「就這樣成了你的小老婆,真不值!」
「你可以選擇後悔。」張鵬飛裝模做樣地說。
「我不……我才不後悔呢,我下輩子就纏著你了!」張小玉抱緊了張鵬飛的胳膊。不過她突然怒氣沖沖地問道:「這樣的手鐲你小子送出去幾個了,我記得楚涵好像也有一個。」
張鵬飛暗叫不好,只好硬著頭皮解釋說:「她那個……是我媽兩年前給的,當時我媽把她當成了乾女兒…………」
這個解釋還算說得過去,張小玉把手鐲帶在手上說:「鵬飛,年後我也要正式入主官場,離開公司成為江平市的一名副市長,我爸的意思是讓我以後幫助你……」
張鵬飛點頭表示明白,劉派第二代是以劉遠山為中心,幾年之內在中原、東南沿海、西南等地重點發展。而作為第三代中心的自己,也會有很多人輔佐。第一代為第二代鋪好了路,第二代現在又為第三代開始佈局…………
夕陽的餘暉映花了他們的臉,這讓張鵬飛感覺前途在燦爛中也有些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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