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有意接近
雖然張鵬飛不想喝酒,可迫於別人的敬酒,也跟著乾了幾杯。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他就借口累了想回房間休息。林越與梅金才陪著張鵬飛到了住處,就在鎮政府旁邊的冬梅賓館,鎮政府平時接待上級領導都安排在這裡。冬梅賓館頂層的幾間豪華套間,也只有在上級領導來時才能用得上,平時沒有人住得起。
賓館內部早已準備好,大堂外邊掛著一條紅色的橫幅,上邊寫著「熱烈歡迎張鵬飛縣長蒞臨我鎮視察!」張鵬飛掃了一眼橫幅,沒說什麼。一旁的林越擔心領導沒看見,特意說道:「這個小林哪,我告訴他要低調一些,沒想到搞成了這樣,一會兒我再批評他!」
「算了,他們也是好心,再說這個……也算是種廣告效應吧。」張鵬飛擺了擺手,有些哭笑不得地說。
迎面趕來一人,對林越說:「林書記,一切已經準備好了,請領導上去休息。」
林越拉著他給張鵬飛介紹道:「張縣長,這位就是冬梅賓館總經理林傑。」
張鵬飛笑著與他握手,說了聲辛苦了。這人很想在張鵬飛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引著領導走在前面,同時對服務員吆三喝四的,讓她們快些準備好茶水、水果點心。其實房間內早就準備好了的。
張鵬飛顰眉道:「小林哪,不用麻煩了。」心想這人好不知趣,一點也沒摸透領導的心思。他以為這樣是在拍馬屁,實則很令領導反感。
進到房間,林梅二人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坐在張鵬飛旁邊熱情地聊著,聲怕怠慢了他。一旁的服務員在林傑的指揮下進進出出,忙裡忙外的,林傑一會兒手摸這裡說有灰,一會兒又說水果不新鮮,無非是想引起領導注意。
張鵬飛被他攪得心神不寧,擺手道:「小林哪,你去忙吧,我這裡挺好,不用麻煩了。」
「好,好,領導們早些休息。」見到張鵬飛下了逐客令,林傑這才帶著服務員出去了,臨關上門前還回頭笑了笑。
「哎,林傑太熱情了,張縣長能住在這裡他很高興!」林越看出來張鵬飛有些反感林傑太多事,所以打著圓場說。
梅金才掃了一眼林越,沒說什麼。這一眼沒能逃過張鵬飛的眼睛,他猜出來梅金才有話想說,可也沒有多問。三人聊了聊工作,無非就是一些閒恥,張鵬飛很想早些休息,可這兩人偏偏不知趣,熱情的有些過份了。張鵬飛無奈地掃了眼手錶,兩人這才明白領導想休息了,雙雙起身告辭,又說些客套的話才離開。
來到走廊裡,林越看了看張鵬飛旁邊的房間,問道:「金才,人安排這裡了?」
梅金才點點頭,有些心虛地說:「不知道領導會不會生氣……」
「我覺得……不會吧,總之既然沒什麼,也怪不上我們。」
「也是啊……」
兩人說得雲山霧罩,外人聽了肯定迷糊,他們到是都很清楚對方的含義。
張鵬飛來到窗外望了望雙山的夜色,遠處的高山上藉著積雪反射出白色的光茫,山上的萬家燈火稀稀點點,令這夜色不顯得孤單。張鵬飛隨手拿出一本史記,翻了翻卻是沒有看進去。這一刻他覺得如此孤單,拿出電話想打給賀楚涵,可是想了想又放下了。他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思緒有些亂。白天陳美淇對自己的熱情勁兒就在眼前徘徊,讓他心動的同時也有些膽怵。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有人敲門,張鵬飛心情煩燥地起身拉開門一瞧,門外站著的竟然是梅金才,手裡還拿著一個小包。張鵬飛猜出了他的來意,臉立刻拉下來,說道:「金才同志啊,你這樣很不好,剛和林書記離開就回來了,你讓別人怎麼想?」
梅金才紅了臉,說:「張縣長,我……就是想和您單獨聊聊,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進來吧!」張鵬飛冷冷地說,他卻沒有關門。
梅金才小心地坐下,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了,吱唔半天才說:「張縣長,對這裡還滿意吧?」
「嗯,很不錯,就是讓你們破費了。」
「那個,這個林傑是林書記遠房的侄子……」梅金才彷彿沒有任何意義地說。
「舉賢不必親嘛,無妨無妨。」張鵬飛聽懂了梅金才的意思,只怕這冬梅賓館複雜得很,可是張鵬飛並不想趟這混水,就把話岔開了。
兩人這就麼乾坐著,梅金才很想找些話來說,可是見到張鵬飛越坐越穩,靜靜地喝茶,他就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了。《純文字首發》正坐立不安呢,有人敲門。只見林傑從門口探進頭來,笑嘻嘻地說:「領導還沒休息呢?」
「有事?」張鵬飛黑著臉問道。
「那個,我……我就是過來匯報一聲,我們酒店有無線網,領導閒著無事可以上網……」林傑抓著頭髮說,然後彷彿剛看見梅金才似的,打招呼道:「梅鎮長好。」
「小林,謝謝你。」張鵬飛對林傑點點頭。
梅金才不好再坐著了,站起身遲略微遲疑地抓起手提包,說:「張縣長,今天晚了,等下次再向您匯報工作吧,您早些休息。」
張鵬飛與他握了下手,送他到了門口。梅金才拉了一下林傑說:「小林子,我們走吧,縣長要休息了。」
林傑彷彿還有什麼話要說,一邊回頭一邊說道:「早就聽到了張縣長的大名,您在老百姓心中是一個好官,我們都喜歡你……」
梅金才聽著他胡說八道,趕緊硬把他往外邊推,並回頭對張鵬飛歉意地說:「張縣長,小林不會說話,今天有點激動了,您別介意。」
………
已經十點了,張鵬飛隱隱約約覺得有些心內發空,像丟了魂魂的感覺。他在屋內坐立不安,又感覺頭有些疼,他便想去洗澡了。臨進衛生間前順手拿著手機,擔心別人給他打電話。他不明白為何今夜如此躁動,好久也沒有這種體會了。
張鵬飛站在蓮蓬頭下任清水嘩嘩地流著,眼睛閉著,頭髮濕了,腦子就清醒了很多。他的雙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 摸索,然後就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陳美淇。他不覺得陳美淇有多麼美,可是今天陳美淇在他身邊的表現卻是揮之不去,儘管兩人幾乎沒說什麼話,就那麼安靜地坐在一起,可是張鵬飛覺得陳美淇有著強大的女性魅力,韻味十足。這樣一來,陳美淇在他的腦海裡就越來越有風情了。雖然他討厭過份聰明的女人,可是聰明的女人往往更吸引男人,這種女人在男人的心裡是矛盾的。
他突然發現自己硬了,而且是堅硬如鐵。他很奇怪自己會有這種反應,趕緊把思緒轉向別處,然後擦了擦身體從衛生間內走出來。他明白自己的精神恍惚與陳美淇有著直接的關係,一共好像也沒和她說過十句話,可她就像是一塊口香糖,不鬆不緊地粘著你,讓你不舒服也讓你揮之不去。
突然手機響了,張鵬飛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進洗手間接聽電話,他沒想到打電話的正是陳美淇。
「張縣長,您休息了嗎?」陳美淇柔柔地說。
「沒,剛……剛洗完澡。」張鵬飛發覺有點缺氧,大腦空空的。
「張縣長,我很無聊,想來看看您,不知道方便嗎?」陳美淇今夜的嗓音彷彿與窗外的夜色糾纏在一起,十分的空靈。
「嗯,方便,很歡迎。」張鵬飛有氣無力地說,盡可能地讓自己平靜下來。
「您那裡是不是還有很多人啊?」陳美淇突然遲疑起來。
「沒,他們都走了,就我自己一個人。」張鵬飛急切地說,說完後又是一陣後悔,感覺自己像個小孩兒一樣幼稚可笑。
「張縣長,我……我就在你門外呢……」陳美淇顯得很謹慎地說道。
張鵬飛「啊」了一聲後才反應過來,他趕緊走過去拉開門一瞧,果然陳美淇披散著頭髮站在門外。
「快請進吧,你……」張鵬飛發現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陳美淇靦腆地一笑,輕輕地走進來,身上剛洗過了澡,散發著淡淡地香氣,沐浴後的臉蛋白裡透紅,有著很迷人的光彩,頭髮濕濕地披在胸前,髮梢處還有晶瑩的水滴,把她顯得很更媚惑無窮了。
「您真忙,年紀輕輕的就日夜操勞了,哎!」陳美淇笑著坐下了,語氣中滿是關心之意,又有些為他鳴不平似的。
一聽這話,張鵬飛彷彿找到了知心人似的,說道:「是啊,有些事真是沒辦法。要說忙也不忙,可是你來我往的最費時間,大家都想來看望領導,也不好回絕什麼。」
陳美淇就幽怨地說:「這些人真是不理解領導的辛苦,工作白天談嘛,大半夜的還來騷擾您TXT下載。您是領導,要有很多事情去處理呢,哪有閒時間陪他們呢!」
「哎,如果下面的人都像你一樣關心我就好了啊……」張鵬飛歎息道,說完後他就聽到了心臟急促跳動的聲音,怦怦響個不停。
陳美淇感覺到了張鵬飛的不同,可卻視而不見,只顧微微低著頭自說自話:「其實,自從上次在聯歡會上看見你,就很想過來看看你,和您談談心,很想請你吃飯,可又怕你不同意。」說到最後,陳美淇又抬起頭望著張鵬飛笑,溫柔萬分。
張鵬飛恢復了正常,笑道:「很好嘛,你不說請客,我怎麼會知道呢!」
陳美淇立刻笑道:「呵呵,那我們就說定了,等回去以後,您哪天有時間,我就請您吃飯。」
兩個人彼經間聊著,越說越投機,張鵬飛發現陳美淇單獨與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彷彿是另外一個人了,給人感覺天真可愛,總喜歡問一些傻傻的問題,彷彿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張鵬飛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他不覺得陳美淇如何聰明了,有一種想摸著她頭說聲「你這個傻丫頭」的衝動。
「我就住在你的房間隔壁……」陳美淇突然隨意地說道,然後又低下頭,雙手夾在雙腿間。
「哦……」這話突然把張鵬飛拉近了現實,他什麼也不敢想了,尷尬地坐著不知道再說什麼。
陳美淇突然站起身,伸出手來說:「張縣長,謝謝您這麼忙還陪我聊天,您……是一個好人。」
張鵬飛也生硬地伸出手來,緊緊地握著她光滑的手,不知道說什麼,臉上的表情也很僵硬,他發現陳美淇的眼圈有點紅了,不禁問道:「小淇,你怎麼了?」
「張縣長,做女人真苦……」陳美淇突然投入了張鵬飛的懷抱,緊緊抓著他的後背,不停地哭著。
張鵬飛慌了,手足無措起來,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說什麼,就那麼任由她抱著,又過了一會兒,哭聲漸微,張鵬飛的手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後背,最後就變成了緩緩地撫摸,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張鵬飛清晰地感受到了前胸的柔軟與彈力。
他現在什麼也不想了,只覺得懷中的女人的身體越來越軟,他就摟得更緊了。陳美淇不哭了,抬起頭露出了紅腫的雙眼,然後推開張鵬飛說:「張縣長,對不起,對不起,我……」
「小淇,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張鵬飛的手還摟著她的後背。
「我……沒什麼……」陳美淇哭著跑開了。
房間內只剩下張鵬飛一個人,他聞了聞自己的手,好香!這一夜他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睡著了,又總是在夢中驚醒。好像陳美淇總在他的面前哭似的,那雙迷人的淚眼讓他欲罷不能。
………
從雙山鎮回來一個星期了,這段時間張鵬飛都過得昏昏沉沉。過完了元旦就是春節,各種形式上的活動也就越來越多,看似早出晚歸,其實每一天都是吃吃喝喝地度過,沒有任何意義。
琿水新聞也播放了張鵬飛去雙山鎮慰問群眾的畫面,電視上的張縣長帥氣而認真,緊緊拉著小朋友的手詢問,並且做出了很多重要指示。
現在,張鵬飛與陳美淇的謠言傳得越來越多了,而且有越來越多的人相信。都傳說去雙山的時候,陳美淇就睡在張鵬飛的房間裡。對於雙山鎮領導把陳美淇安排在自己的隔避房間,張鵬飛很清楚他們的用意,可是也不能拿這件事去批評他們,那豈不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陳美淇隔三差五的就給張鵬飛打來電話,看似毫無意義的聊著,可是卻又不捨得掛掉電話。她總說那天晚上很對不起,可一但張鵬飛問她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不開心的時候,她就欲言又止地掛掉了電話。她成了一個迷樣的人物,越來越讓張鵬飛好奇,同時張鵬飛也知道,謠言從來都不是空穴來風。
這天,張鵬飛參加了公安局關於春節期間佈置安保工作的會議,認真聽取了公安局的工作匯報,他表示很滿意。政法委書記朱旭日陪著他,滿臉堆著笑。琿水縣公安局局長鄭一波詳細講解了春節期間針對一些犯罪活動的應對措施,最後他請張縣長、朱書記做出指示。
張鵬飛望向朱旭日,朱旭日就攤開雙手笑道:「張縣長,你例來都十分關心公安局工作,公安局在你的指示下,與過去相比大有改觀啊,我也正想向您學習呢!」
張鵬飛知道非講話不可了,就清了清嗓子說:「同志們,春節是我國幾千年的大節日,是親朋好友團聚在一起的喜慶節日。可是每年春節都會有一些不法分子搞破壞,這大大影響了群眾們的節日心情,希望在坐各位……」
張鵬飛沒有看稿子,洋洋散散地說了十分鐘,對於公安局春節期間的工作他提出了五點要求,並且對公安局近期的工作表示了肯定,希望公安局的同志們再接再勵,打擊犯罪份子的囂張氣焰。
會議開完已經是中午了,自然午飯就由公安局解決。在酒桌上張鵬飛顯得很高興,對身邊的朱旭日說:「朱書記,公安局的工作這段時間很好,前不久用38個小時候就破了命案,你手下的兵個個都不簡單!」
朱旭日謙虛地說:「還是張縣長領導的好啊,自從您來了以後,公安局的工作完全是在您的指示下完成,屢立戰功啊!」
張鵬飛就謙虛地擺擺手,這時候手機提示有短信進來,他拿出來悄悄一看,只見上面顯示:我已經到了,老地方見面。
張鵬飛收好手機,面色不改,繼續在酒桌上談笑風生。朱旭日很好奇張鵬飛看了什麼信息,可是見他不說什麼也就不好發問,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似的。又過了一會兒,張鵬飛舉杯麵向眾人說:「同志們,下午還要工作,我看大家把瓶裡的酒勻勻,喝個團圓酒就算了吧。」
大家只好附和著同意,朱旭日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他猜出來張鵬飛要去見什麼人。緊接著他就想到了張鵬飛與陳美淇之間的謠言,難道這兩人真有那種關係嗎?
………
要見張鵬飛的自然不是陳美淇,而是老同學吳德榮。半個月以前,他接到張鵬飛的暗中命令,讓他去查清一些事情。
兩個小時以後,張鵬飛才趕到會面地點。他先讓司機把自己送回家,然後又對秘書趙金陽說有點喝多了,擔心影響不好下午就不去辦公室了,有事情讓他幫著攔下來。等人都走了以後,他才開著自己的捷達車趕來見吳德榮。
「哈哈,我說老同學,你現在可是越來越有官架子了,多日不見都發福了,照你這麼發展下去,三十歲以前肚子就突出了!」吳德榮放肆捏了捏張鵬飛的臉,嘻皮笑臉地說。
「滾蛋,你小子別動動腳的,注意身份!」張鵬飛回頭捶了他一拳,然後才壓低聲音說:「辦好了?」
吳德榮點點頭,一臉的奸笑說:「結果讓我大吃一驚啊,你說得沒錯,她接近你肯定有別的目的!」
「哦,你什麼意思?」張鵬飛抽出兩根煙,一人一根。
吳德榮神秘地笑笑,他沒有說話,而是打開手提包拿出了幾張相片,說:「你自己瞧瞧吧。」
張鵬飛拿出相片一看,拍的是陳美淇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的親密畫面,稍微有些模糊,角度刁鑽。
張鵬飛看到相片上的男子就笑了,說:「難怪啊,原來他才是幕後之人,我就想嘛,這個女人無緣無故怎麼會貼近我,我還以為自己魅力大呢,原來是這麼回事!」等他把相片看完以後,又驚歎道:「不對啊,這麼私密的畫面,你是怎麼拍到的?」
「具體事情你就別問了,肯定不是什麼正當手段!」吳德榮**地笑笑,接著說:「老同學,你想怎麼辦,我擔心你和她的風流韻事早晚要流傳出來!」
「我自有分寸,想把我拉上床可沒那麼簡單!」張鵬飛冷冷一笑,「還真有人敢和我對著幹,此人膽子真大!」
「誰讓你得罪他了呢,現在有一些有錢人就是這樣,自以為有錢了就誰也瞧不起。」吳德榮長歎一聲。
「德榮,你不會這樣吧?」
吳德榮搖搖頭,然後很深沉地說:「我現在算是看開了,錢是什麼東西,我這輩子就從沒缺過錢,雖然現在也做生意,可只是想有件事做做。我厭倦商場了,再過二十年,我就帶著老婆孩子隱居。」
張鵬飛萬萬想不到一向殺氣很重的吳德榮能說出這翻話,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玩弄著手上的相片,臉上露出一絲擰笑。
「你和劉夢婷還好吧?」吳德榮隨口問道。
「嗯,還行,只不過最近忙,好久不見了。」張鵬飛眼前浮現出劉夢婷的音容笑貌,嘴角美美地笑了,「德榮,你離她近些,平時多幫我照顧照顧……」
「這你放心,咱哥倆是什麼關係,你的老婆不就是……」吳德榮發覺這話有點彆扭,就不再說什麼了。
張鵬飛猛烈地吸著煙,把臉藏在煙霧中,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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